通天塔是隨機傳送的,但一起進入傳送陣的隊伍會被分配在一起。
段景怡四人被傳送在一層。
通天塔的裡面光線昏暗,瀰漫潮溼煩悶的氣息。透過依稀的光線,能分辨出是白牆的牆壁上有皸裂痕跡,刮落了不少的黃土,爬牆虎沿著牆沿生長。
有幾道牆被打通了,並不是人為的,而是打鬥遭到破壞的,雜草橫生。
段景怡一站定地方,便探出神識觀察四周的情況。
“往這邊走,前方有人在打鬥,我們直接繞開。”段景怡不想與其他隊伍有直面衝擊,除非逼不得已,目前沒有必要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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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完段景怡的提議,便跟在她身後走著。
“何道友,剛才那些元嬰真人好像沒有說規定時限。你知道我們多久以後才能出去嗎?”司徒楠是怕餓著自己的肚子了。
從世家中出來的修士多半比較嬌貴,不像那些苦修,吃苦當吃補,無所謂。
“陶道友難道沒有跟你們說清楚?”何錦昊曉得,段景怡會參加通天塔的歷練全是陶子默的餿主意,害他也跟著受牽連。
“陶道友,這是怎麼回事?”司徒楠本來對陶子默就沒有半點好印象,現在更差了。
“對不起伯父,是我忘了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了。”陶子默先道歉,然後才娓娓道出事情的原因,“本來通天塔不在九州的歷練專案之內,這是臨時起義的。因為通天塔裡不僅關了狐族的妖王,還關押著魔修的頭兒。而魔修與妖修有意合作,一起救出狐王與魔頭。”
“所以修士分兩批,一批在九州的邊境對付妖獸及魔修,一批進通天塔殺狐王與魔頭。為了激發修士的熱血,真人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意用獎勵來鼓勵修士們。當然邊境那邊也出了豐厚的獎勵。”
陶子默的話剛說完,段景怡也陷入深深地沉思中。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上邊境殺妖獸呢。
“心兒,你有什麼打算?”何錦昊當然知曉段景怡心中所想,她此次回來的目的。
“狐王跟魔頭我們不殺,就等著其他人自己去爭破頭。”段景怡淡淡地開口。
“然後我們坐享漁翁之利?”陶子默眼前一亮,他覺得司徒長心的主意甚好。
“陶道友,你想太多了。誰敢去殺那兩個王,誰殺,誰就成魔修跟妖修舉世追殺的物件。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捋不清。”段景怡一臉敗給他表情,搖頭嘆息。
“司徒道友,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子默沒有想到更深層次的問題上。
“你們這幫人全被獎勵衝昏了頭,那些真人不過是找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蝦米去當替死鬼。”段景怡簡直恨死陶子默了,如果不是這個衰人,自己也不會傻愣愣地跑來通天塔。
“替死鬼?他們這麼做的意義何在?”陶子默嗤之以鼻。
“笨,人修、魔修、妖修歷來互相對立著,你不殺他,他還想著殺你呢。真人們更加不會放了狐妖跟魔頭,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殺了他們,一處而後快。當然那個殺了狐妖與魔頭的修士會得到修真界的重視,保護起來。但這保護,也不過是一時的,難保那些妖獸與魔修找不到出洩口,殺了那人。”
段景怡涼涼地坐在地上,她不打算走了,這場歷練一點意義也沒有。
“心兒,不如我們到前面走走,讓我殺怪,反正我們對那些獎勵沒有想法。”司徒楠此行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增長修為。
他對軒轅九州的恩怨一點也不在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試煉還在繼續。
“門主,有人來訪。”五十年過去了,禹成江還是奇門宗最小的小師弟,一直沒變過。
“臭小子,沒看到本座正在與各位真人聊天嗎?”奇門宗門主搖著蒲扇,語氣不善地瞪了禹成江一眼。
在場的真人全是今天早上站在高高的殿宇前,那幾位各派的元嬰真人。其中還包括夏蓉斑站在廈門主的身旁。
幾位真人的興致雖說被打擾了,卻沒有半分的不悅。
奇門宗的門主對他們而言已是好幾百年不見的老友,倒是聽聞這位老友經常跟自己的門內的弟子鬥嘴,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言一樣。
不過飄渺閣的華陽真人與夏門主在四十年前相聚過一次,他很是好奇他與段景怡是如何相識的。不過這些涉及到他人的隱私,他當然不會開口問了。
華陽真人覺得段景怡的死很可惜,他可是很看好段景怡與黎昕。
“門主,這事真的很嚴重,是從蒼梧靈州來的貴客。”禹成江早已習慣奇門宗的門主對他冷嘲熱諷的態度,這也是他們兩個一百年來的相處模式。
“臭小子,你怎麼不早說,還不快請。”夏門主用蒲扇拍一下大腿,命令道。
“是。”禹成江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跑了出去。
“有貴客臨門,各位,我們一起出門迎接去。”廈門主提議道。
奇門宗的門主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當他們一行人從議事堂走出來,來到大門處,來自蒼梧靈州的客人也剛到達門口。
“在下奇門宗的門主,實在抱歉,有失遠迎了。”廈門主拿著扇子抱拳。
來人也抱拳,“好說好說。該說抱歉的人是在下,是在下魯莽了,未來得及拜帖便不請自來了。在下是來自晨露國的司徒家的族長。”
這個披頭散髮,髮絲半黑半白的老者,他便是司徒長心的爺爺,司徒楠的親生父親,司徒家的族長。
“原來是司徒族長,客氣客氣,裡面請。”在眾人互相介紹完畢,廈門主才領著司徒族長走向議事堂。
而司徒家的晚輩們則在原地等候,其中還包括司徒秋悠。
“不知司徒族長元老而來,是否出了什麼事?”廈門主抿了一口茶,才問道。
反正該客套的已經客套了,是時候直插入重點。蒼梧靈州的修士很少與軒轅九州的修士來往,光是路程艱辛,就更不用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