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包氏果然是包子的養母,這對母女如出一轍的身材,連笑起來憨厚的神情都一樣。
“這位就是七小姐吧,生得真水靈。怪不得我家包子吵著鬧著要跟七小姐呢。”包氏的語氣非常的平和,反正她一點也不認為包子跟了段景怡就不好。好與不好全靠個人的造化。
包氏雖然懂的不多,但不少人生哲學全靠她自己的一生慢慢地參悟出來的。
“娘。”包子嘟囔地小嘴,示意包氏閉嘴。
包氏也發覺氣氛不對,遂轉移話題,“快來吃飯吧。剛才奴婢已經領著人去把七小姐要住的地方打掃過了,吃過晚飯就可進去休息了。”
“包大娘,真是太感謝你了。”鬱氏是發自內心地說出。
“九姨娘不要這麼說,這些全是奴婢分內的事情。”包大娘手腳麻利地從籃子裡把飯菜拿出來,包子也上前幫忙。
段景怡吃完晚飯,就在包子的帶領下來到自己在後院的房間裡。也就一廳一房,擺設雖說不是奢華,但也極其簡單、俱全。
包子悶悶地抱怨,“這哪是小姐的房間。”這間房在憶蘭閣裡就是下個的房,只不過環境雅緻些。包子曾經伺候過段芷怡,心中難免不平的對比。
站在院子裡,遙望一池之隔的對面是一棟三層樓高的閣樓,那裡住著段品怡姐妹二人。這是天與地之差。
段景怡審視了屋子一週,甚是滿意的點頭,“不會啊,我覺得很好,比我那間茅草屋好多了。”
包子頓時無語,你要這樣比,我也無話可說。包子的心思還是比段景怡通透一點,段家肯讓段景怡回來已經算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在揚州城裡誰不知段九爺的風流史,那可是揚州的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
“七小姐,你識字不?”包子決定好好地普及下段景怡的修真知識。
段景怡想了想,搖頭。
“那七小姐想讀書識字嗎?”包子再一次問道。
“想。”段景怡毫不猶豫地點頭。養父曾經說過“書猶藥也,善讀可以醫愚”。
他讓段景怡只要有機會,就要把握住讀書識字的機會,像她這般愚笨之人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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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從後天開始,奴婢就帶著小姐先去學堂讀書,下午與奴婢去靜心居修煉。”包子早就聽聞段十六叔要帶段景怡出去玩的事情,所以也不急著帶段景怡去上課。
段家子孫只要進入五歲,而且有靈根的孩子就可以去靜心居修煉,而讀書識字也是五歲開始學的。
段十六叔第二天果然依言帶著段景怡出門玩耍,為段景怡買了不少讀書要用的書籍、筆墨硯紙。
在段景怡不在的日子裡,鬱氏都會為段景怡準備各個季節要穿的衣裳,從一歲到五歲都有,反正幫段景怡縫製各種漂亮的衣裳已經成為鬱氏閒暇時的一種習慣。如今段夢怡身上所穿衣服就是鬱氏當年為段景怡親手採製的。
鬱氏看著眼前的段景怡穿著自己親手為她縫製的衣裳,不自覺撲簌地掉下淚來。
一頭烏黑柔軟的頭髮,梳著可愛的雙丫鬢,整齊的劉海半遮掩著長眉,一雙純真的眼眸像星星一樣璀璨,身穿粉色的抹胸襦裙。
“孃親你怎麼哭了?”段景怡甚是不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鬱氏眉心微動,擦掉眼角的淚花,抿嘴一笑,“孃親是感動,感謝能有這樣的機會抱著小景。”說著,便緊緊地擁住段景怡,好似天底下最珍貴的至寶。
“孃親不要傷心,以後你每天都可以抱著小景。”段景怡伸出手臂環住鬱氏的頸部,糯糯地開口。
鬱氏低頭親了段景怡的小臉一口,“孃親正有此意,每天都要抱著小景。”
段景怡被鬱氏逗弄得吃吃直笑。
站在一旁觀看的包子也極是感動,她來段家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九姨娘笑得如此開心,如此無憂。如果說以前的鬱氏是行屍走肉,如今的鬱氏更像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鬱氏把段景怡抱著懷裡,靜靜地注視著她五官的每一線條。像,真的很像他。
春色旖旎,山花開了遍野。臨風飛揚的衣角,少年頎長而立,清澈的眼眸裡,瀰漫著閒適的笑意。
“孃親?”段景怡見鬱氏看著自己出神了,輕輕地叫喚著。
鬱氏回過神來,尷尬地笑著,“孃親沒事。”抬頭看著包子,“就麻煩包子帶著小景去學堂吧。”
“是的,九姨娘。”包子該規矩的時候也很規矩,該瘋的時候比任何人還要瘋癲。
段景怡不捨離開鬱氏的懷裡,依依不捨地回過頭來,“孃親,我會努力的。”
“嗯,孃親相信小景,一直。”鬱氏微揚著唇角淺笑。
段府實在太大了,段景怡跟在包子的後面一直繞,一直繞,都快繞暈了。本就是路痴的她,更暈了。
學堂建在山水清幽之處,依山傍水,很是謐靜。
段景怡與包子到時,已經有不少人都在了,年紀最小的是五歲,最大的十歲。段家的孩子到了十歲之後,就把全部的精力都撲在修煉之上,反正他們又沒有要參加進士,對於學識的看法只要夠用就成。
新仇加舊恨,段芷怡可謂是把段景怡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除而一快。
包子領著段景怡坐在一處角落裡。沒有人會特意去在意一個廢材,段景怡是廢材的事情早在她來的第一天全段府的人都知曉了。
羅氏之所以沒有拿段景怡怎麼樣,也是因為她只不過是一個廢材,無足掛齒。至於搶了段芷怡侍女之事,完全是小事,段家資質好的陪練還少嗎?
每年都有慕名而來的修士跑來投靠段家,段家也是秉著廣結人才的道理選了幾位資質特好的留下。
段芷怡信步而來,假裝不在意,出口的話語很是惡毒,“七姐姐可否識字?”
段景怡搖頭,哪裡懂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