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臨身上的封印徹底解除後，就是三千小位面劫難那刻，這個世上只有顧淺羽能將他殺死。
靳燕時漆黑的眸子閃著細碎的光，他的唇動了動，“但如果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所以淺羽，不要殺了他，不要再以身殉天道了。”
顧淺羽遲遲沒有說話，這個訊息對她來說衝擊太大，她猜中了開頭，但是沒有猜中結果。
知道凌玖跟銀臨可能是潮湧組織的大BOSS後，顧淺羽就隱約覺得自己可能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
但她沒想到竟然這麼大佬，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顧淺羽內心複雜了好一會兒，她才略帶懷疑地看著靳燕時，“你小子不是在誆我吧？”
靳燕時苦笑了一聲，“我也想。”
但事實就是這樣。
顧淺羽又默了，她腦子很亂，很多事情亂成一堆線，讓她捋不清楚因果。
“假如你說的是真的。”顧淺羽突然開口，“那如果我不殺銀臨，後果是什麼？”
靳燕時抿了一下唇，“他如果徹底復甦，整個世界……會重塑。”
雖然銀臨也是由靈氣孕育而生，但他是混沌初始的陰煞之氣，他的強盛就意味著正道的衰敗。
潮湧組織之所以建立，就是因為知道有銀臨，也就是陰司的存在，他們想解開他的封印，重新締造這個世界。
“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位面有平恆定律。”
“位面平恆定律，就像自然界的優勝劣汰，銀臨代替主神執掌世界後，會形成新的法則法規。”
“三千小世界的生靈雖然因為新法規會消失，但也會促進第二次進化，孕育出很多新的生靈。”
世界是不會改變的，變的只有規則跟物種。
這也是靳燕時要背叛快穿系統，投身到慕畫樓門下的原因。
他不想顧淺羽死，所以一直在研究位面的平衡定律，盡量減少傷亡。
銀臨是黑暗之源，他成為世界的神就意味著死亡跟血腥。
但就像喪屍潮爆發，這對人類來說是災難，但新的規則下，一部分人類會進化，出現異能者對抗喪屍。
在銀臨的統治下，其實也可能會形成新的文明跟物種，這就是位面平衡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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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靳燕時用所謂的‘新文明’，‘新物種’說服她，讓她不要殺銀臨，不要以身殉道的那刻，顧淺羽才開始相信他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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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顧淺羽突然想起她跟地藏王菩薩第一次見面時，對方送她的幾句箴言。
“緣來時你自然會懂，你雖然有靈根，但真正的佛性尚未開化，等你有一日懂了，你就知道自己以後該做什麼了。”
“勿忘初心，方可成佛。”
那句“勿忘初心，方可成佛”，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意味深長。
風兮的初心是為了蒼生，為了大道，自我犧牲。
所以等有一天，顧淺羽瞭解了過往，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後，就該不忘初心，以身殉道？
就，很蛋疼。
見顧淺羽一直沒有說話，靳燕時慢慢道，“淺羽，至少銀臨是聽你的話，有你在，他不會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