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羽也沒有說話，她將雙腿變回了蛇尾，然後面無表情的用尾巴拍開了，上善捏著她下頜的手。
現在顧淺羽只有五歲娃娃的模樣，她雙頰帶著嬰兒肥，做出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實在是有點……讓人想笑。
上善捏了捏顧淺羽的臉，他還是那副溫和含笑的模樣，“怎麼還不會說話？”
顧淺羽又用尾巴沒好氣的拍開了上善的手。
上善也不生氣，他在手尖注入了一絲靈氣，然後問顧淺羽，“餓不餓？”
顧淺羽斜了一眼上善，為了噁心他似的，她開口脆生生叫了聲，“阿孃。”
聽見這個稱呼，上善略微揚了一下眉頭，爾後他又笑了起來，“你阿孃早就死了，你阿爹也已經死了。”
“你在這世上只有我一個親人了。”上善憐愛地摸了摸顧淺羽的腦袋，他的嗓音低淺柔和，“所以你要快快長大，然後給我洗衣服知道嗎？”
“……”顧淺羽。
我知道你個大頭鬼！
上善大概覺得洗衣服做飯得從娃娃抓起來，所以給顧淺羽灌輸了不少這方面的事，聽的顧淺羽直吐血。
這和尚簡直了，跟唐僧那貨有的一比，她到底什麼命，怎麼遇見的和尚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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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教育’了顧淺羽一番，上善才給顧淺羽注入了一些靈氣，然後又喂她喝了不少內丹泡的藥酒。
喂完顧淺羽後，上善就將顧淺羽放到他一旁。
“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上善對顧淺羽道。
顧淺羽吃飽喝足之後，她翻了個身，也就睡了。
看著抱著大尾巴縮成一團的顧淺羽，上善搖頭笑了笑，然後將她拎了起來，在她身下墊了一些幹稻草。
“既然你已經變成人，那就該有人的樣子，把尾巴收回去。”上善撥弄著顧淺羽的尾巴尖說。
顧淺羽就因為保持著人的習慣，所以晚上需要枕著枕頭睡，她才將尾巴當做枕頭。
這特喵都要管她？
在上善強制管束下，顧淺羽只能乖乖變回腿，她生無可戀的平躺著。
沒有枕頭睡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吃撐的情況下沒有枕頭。
顧淺羽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她忍不住搓了把臉，然後翻了個身。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天突然下了雨，破廟的瓦片到處都在漏雨，顧淺羽硬生生被雨淋醒了。
上善也醒了過來，看著電閃雷鳴的天色，他阿彌陀佛了一句。
雷電就像劈開天地的長鞭，短暫照亮天際那瞬，顧淺羽看見了上善負手而立的側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顧淺羽總感覺上善此刻的神情有些……凝重。
閃電的光暗下去後，上善臉色如常，彷彿剛才是顧淺羽的錯覺。
響了幾道雷後，外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沒一會兒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男子就一身落蕩雞的走了進來。
看見顧淺羽跟上善，男子微微一怔，然後朝上善行了一個佛禮，“小師傅。”
“阿彌陀佛。”上善和善的對男子說，“施主進來烤烤火吧，別再感染了風寒。”
火堆上面的瓦片沒有漏，所以雨並沒有將火打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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