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一個挖參的人手裡，當時在下見這株人參品相不凡，而且頗為通人性，所以就從那人手裡買下這株參。”慕容雲想解釋。
為了賣下這株人參，慕容雲想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兩，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落魄。
“慕容施主打算親自帶它回深山？”上善問。
慕容雲想低頭看了一眼人參精，他原本就給人一種端方儒雅的感覺，垂眸時就更加溫潤柔和了。
“萬物有靈，它能修煉成這樣著實不容易，所以在下想將它送回去。”慕容雲想道。
普通人參能熬藥救人，但既然它已經修煉成精，有了人性，慕容雲想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生靈被殺。
“慕容施主真是慈悲心腸，阿彌陀佛。”上善雙手合十，“既然如此，那小僧陪施主一塊去，給它找一塊靈氣充沛的地方，不過十載它應該就能再生出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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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想聽見這話露出了喜色，“多謝小師傅。小師傅要去什麼地方遊歷，不會耽誤小師傅行程吧？”
“只是舉手之勞，不會耽誤小僧遊歷。”上善笑道：“小僧打算去風霜城見識了一下，不知道慕容施主要去什麼地方？”
“在下也要去風霜城，小師傅要是不介意，到時候我們可以一塊結伴而行，在下的家就在風霜城，小師傅可以小住幾日。”
慕容雲想看著上善，言語間帶著一種親暱的信賴，“可能在下跟小師傅年紀相仿，總覺得跟小師傅莫名親厚。”
“那是因為慕容施主跟佛有緣，小僧又是佛門弟子，所以慕容施主才看小僧親厚。”上善眸中帶笑。
慕容雲想倒是沒有反駁，他的確跟佛結有很深的佛緣，這點就連他自己也奇怪。
又下了一陣子急雨，雨勢才慢慢變小了，上善在火堆裡添了一些乾柴，然後騰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給慕容雲想睡。
破廟到處都在漏雨，乾淨的地方很少，所以只能擠在一塊，顧淺羽窩在上善旁邊甭提多憋屈了，因為這貨手太欠，沒事就喜歡折騰她頭髮。
在確定慕容雲想睡著後，顧淺羽直接變回了一條小蛇，找了個遠離上善的角落把自己盤成了蚊香。
慕容雲想並沒有見到顧淺羽的原型，他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顧淺羽又幻化成了人形。
她坐在破廟的供桌上，兩條腿垂在半空，小腳丫又胖又白，她穿著一襲翠色的衣裳，圓滾滾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慕容雲想，看著既天真，又莫名帶著一種老沉持重。
顧淺羽晃盪著腳丫子，她看著慕容雲想身上那道一閃而過的白光，心裡越發納悶他到底做過什麼，竟然有這麼深厚的浮屠之光，這人怕不是佛祖轉世吧？
大概是見上善經常摸她腦袋，慕容雲想上前也摸摸了她的頭髮，他笑著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顧淺羽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一旁的上善開口，“她叫娃娃。”
“……”顧淺羽。
好特麼隨便的名字！
慕容雲想大概也覺得太隨便了，他半晌也沒有說話，只是又默默摸了一下顧淺羽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