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淺羽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鬱墨澤想幹什麼，但王公公常待在鬱墨澤身邊，不僅消息靈通，而且恐怕是天下最能揣測出聖意的人了。
“老奴……”王公公也不知道怎麼說，他沉默了許久才嘆息了一口，“既然主子把話都說到這裡了，那老奴跟您透一個底，今日這事也出乎老奴的意料。”
王公公的確是最瞭解鬱墨澤的人，但這種瞭解也只是比普通人瞭解一些，但不能說完完全全能猜透鬱墨澤，鬱墨澤讓四王妃侍寢，他心裡也驚了好一下子。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顧淺羽很麻爪子，“你覺得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就是讓主子今晚……”王公公沒把話說明白，但接下來的意思誰都懂。
“侍寢？”顧淺羽倒是很直白。
王公公嘴皮子抽了抽，他又小心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才說，“主子小聲點，以老奴看未必是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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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個字王公公說的非常小聲，顧淺羽離這麼近都是看嘴型才知道他說什麼。
“既然不是侍寢，那是什麼意思？”顧淺羽抖了一下眉毛。
每次聽顧淺羽說‘侍寢’，還說的這麼‘大聲’，王公公的心尖就顫，這事茲事體大，他們這些人在皇宮當差哪個不是腦袋懸著？
“主子，在養心殿留一晚，未必就真的會……”後面兩個字王公公又隱去，他只給顧淺羽一個意會的眼神。
問題是顧淺羽意會不了，讓她待在養心殿不陪睡，那為什麼要留宿她呢？
養心殿是這個位面皇上休息的寢殿，皇帝不留宿後宮的話，就會待在養心殿裡，寢宮就算皇后都不能輕易進來留宿，更別說她一個王妃了。
“王公公，你這話能不能說的再淺顯一些？”顧淺羽。
“淺顯一點就是您安心去清華池，老奴守在外面，您出來了老奴送您去養心殿，至於您去了養心殿會怎麼樣，老奴只能說，未必如您想的那樣，但也可能是您想的那樣。”王公公壓低聲音說。
“……”顧淺羽。
說了等於白說，什麼叫‘未必如她想的那樣，但也可能是她想的那樣？
難道說鬱墨澤睡不睡她還不一定，可能就是單純嚇唬她一下？
鬱墨澤也不像這麼無聊的人，這事找跟宮裡老嬤嬤檢查一下顧淺羽，她跟鬱子染是不是清白的一目瞭然。
可鬱墨澤非要大費周章的讓她留在皇宮，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不是招致話柄嗎？
顧淺羽非常頭疼，但王公公這個老油條就是不肯多說，顧淺羽感覺他是知道什麼，只是不能告訴她罷了。
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先看看鬱墨澤打算做什麼，然後在研究下一步怎麼做。
打定主意後顧淺羽就不煩王公公了，她老實配合的把自己洗乾淨了，然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肩上披著厚厚的大氅，頭上蓋著帽子的去了養心殿。
養心殿內的人都被王公公打發了，裡面只有顧淺羽一個人，她也不敢坐在龍塌上，只能找了一個犄角旮旯坐了下來，盤算一會兒怎麼應付鬱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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