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沈子良會投奔誰？你們都住在沈家，平時總有些蛛絲馬跡可尋吧？”張大帥看著顧淺羽。
對於張大帥的不依不饒，顧淺羽依舊很恭謙，“大帥，我雖然跟沈子良都住在沈家，但我畢竟是他的寡嫂，平時並不是很親密。不過我爹調查出他好像在華東跟華南的交界消失了，會不會跟趙大帥有關係？”
顧淺羽的分析張大帥早就想到了，但他想知道的是顧淺羽還有沒有更深入的見解，見顧淺羽的分析跟其他人一樣，張大帥心裡多少有點失落的。
看張大帥沉吟著沒有說話，其他人又開始發難沈大山了。
“大帥，不管沈督軍有沒有參與，沈子良是他的兒子又是他的部下，沈督軍難辭其咎。”
“我知道大帥重視情義，沈督軍的兒子帶軍叛逃，這事要是不重罰，只怕交待不過去，萬一別人紛紛效仿呢？”
“大帥您千萬不能心軟，誰身上沒有幾樣功勳，可是也沒見其他人做出這種荒唐的行徑。”
“大帥，私以為沈督軍的部隊之所以會叛逃，還是因為他帶軍有問題，之前大帥就三令五申的強調過，駐地的部隊一定要加強訓練，如果沈督軍嚴格執行，這事根本不會發生。”
聽著同僚的討伐，沈大山一臉的灰白，這個時候哪怕跟沈大山關係不錯的督軍都不敢求情，這麼大的事誰參合誰惹火燒身，所以大家都選擇沉默。
“大帥，這件事是我們沈家督察不到，所以才出現了沈子良這個叛徒，我爹這幾天也很自責，覺得辜負了大帥的信任。”顧淺羽聲音悲痛，“請大帥收回我爹對燕京的管轄權，我們沈家實在沒臉面對燕京的百姓了。”
之前顧淺羽就給沈大山打過預防針，所以聽見顧淺羽說這番話，沈大山只覺得心酸，想起沈子良那個小王八羔子他就悔恨，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東西？
還沒等張大帥發話，其他人又開始發難顧淺羽跟沈大山了。
“這事可不是他不當督軍就能了結的，沈大山為父為長，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屬下有叛軍的心思。”一個帶著眼鏡的參謀字字插沈大山的心窩。
這個人叫方不同，正兒八經的軍校畢業，在德國學的是軍事管理，之前張大帥派他去沈大山的軍營訓練士兵，但是卻被沈大山擠兌了回來。
沈大山就是一個大老粗，突然冒出一個酸了吧唧的人對著他指手畫腳的，沈大山覺得非常不耐煩，所以就跟方不同懟了起來，最後把人家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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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沈大山倒黴了，方不同自然會落井下石了，他一直就想罷了沈大山這個莽夫督軍的位置，如今總算找到機會了。
張大帥嘆息了一口沒說話，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見張大帥這副模稜兩可的態度，方不同繼續慫恿張大帥，“大帥，像沈大山這種連兒子都教不好的人，他如何管轄一整個省城？”
“大帥跟其他督軍的兒子為了拿下華東出生入死，但這個沈子良卻在背地裡捅大帥的刀子。“方不同冷笑，“這可是沈督軍教出來的好兒子，不僅不忠不孝，還不仁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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