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噁心,說人話。”於淮秒變正經,“你說的那個她,與宛家有點淵源。”
於淮說的愈詳細,江寂塬的眉頭皺的更緊,心裡暗暗後悔,他應該早點找到她的,也不至於遭受那無端的車禍之苦。
“審問的如何。”
“哦,車禍,表面上來看,那司機似乎是醉駕無意而為之,實際上,我查過,司機在前幾日與宛婷婷身邊的人接觸過,而且,前日那司機的賬戶忽然多出了一筆鉅款,應該是買兇殺人。”
“司機本就是就好賭之人,他老婆就是因此帶著孩子與他離了婚,宛婷婷正是看中這點,用錢讓那司機死心塌地。”於淮說的很慢,指尖搖晃著鬆垮垮的領帶,“忘了說了,這司機也不是個善茬,自己留了證據。”
“放了他,既然他好賭成性,幫他一把。”知曉江寂塬打得什麼主意,於淮不厚道的笑了,“江大少爺,現在能說清楚那個‘她’是誰了吧?”
“我的未婚妻。”對於簡單的身份,江寂塬好不吝嗇。
於淮卻不淡定了,“未婚妻,你確定你是我認識的江大少,不會是撞了牆,腦子給撞壞了吧,我認識的那個滴酒不沾,對女人避如蛇蠍,從不參加交際晚會,讓我以為是GAY的江大少竟然有一個我素未蒙面的未婚妻,這未婚妻是假的吧。”
江寂塬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於淮識相的縫住了嘴巴,這冒著寒意的警告,他有點搞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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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注意你的說辭。”
於淮愣愣的看著江寂塬邁著大長腿離開,那輕盈的步伐在這佈滿灰塵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於淮搖了搖腦袋,唉,陷入愛情的江大少爺果真是柔默默,深不可測。
腦袋上柔柔的觸感,像是撫摸寵物的輕柔與溫暖,簡單的眼睛半闔,望見的是江寂塬溫暖的笑容,黑色的瞳仁滿是深情,情不自禁的感染,簡單對著他笑,江寂塬想要揉她的髮絲,觸碰到較為粗糲的白紗,轉為握住她的手,“睡醒了,可餓了?”
簡單感受到腹空空的狀態,老實的點了點頭,睡了一個下午,睡之前還是白晝,醒來後已經成了傍晚,暗色籠罩下,淡淡的柔光顯得格外親切,耳際隱約有風拂過的絲絲聲響,簡單盯著他的臉,看他拿出吃食,綠豆粥與綿軟的小蛋糕,簡單盯著小蛋糕,貓眼亮晶晶的,閃閃發亮。
“那個是我的,對吧?”簡單瞪著眼睛,眼底帶著淡淡的猶豫之色,江寂塬翕然一笑,“放心,都是你的。”
簡單雙手合十,眉眼彎彎,“真是幸福啊。”
嘴裡綿軟的味道甜甜的,毫不膩味,江寂塬只給了簡單兩個小蛋糕,他端著綠豆粥,白色的勺子裡是顆粒飽滿的綠豆,煮的粘稠,簡單苦巴巴的盯著綠豆粥,赴死般昂的一口吞下粥,江寂塬一邊笑著一邊給她投喂,惹得簡單氣悶的追著他打。
江寂塬也不動,隨著她好玩。
晚上的時候,一家三口回到家,直到晚飯時分還沒有簡單的身影,寧珍呼呼的跑到臥室,果然沒有找到簡單的戶口本,告知金準後,打了電話給宛婷婷,宛婷婷心情甚好,徹底毀掉簡單,她的心情直接UP,金家人對待簡單是她示意的,但是,她並不滿意,心裡總是恐慌著簡單會有出頭之路,即使金準給了承諾,她亦是安排了人手,即使她主動放棄,因為迫於外界原因,亦是不能高考,失去了這條路,她還能走何途徑。
宛婷婷冷笑著,結束通話電話。
距離高考的前兩天,簡單從書海中探出腦袋,江寂塬拿著筆記本正在處理工作,簡單勾起唇,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一個月的時間,簡單的傷好的差不多,受傷的手和腿只剩下明顯的疤痕,傷口隱隱帶著疼痛,腦袋已經拆了紗布,還未曾拆線,有一條的疤痕,簡單曾用手撫摸,向上膨脹的痕跡明顯。
江寂塬抓住她的手,“別摸它了,我就在你面前,摸我就好了。”他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臟位置,“感受到了嗎,他跳動的速度。”
簡單猛地抽出手,臉頰緋紅,臭男人,又在撩她。
“好了,不鬧你了,明天出院,後日送你去高考。”簡單點著腦袋,“我要吃酸辣魚。”
“不行。”江寂塬果斷的拒絕,簡單如何撒嬌都不管用,瞭然,明白自己無用,簡單後退一步,“那麼吃蒸餃。”
江寂塬給她喂了一口芒果,“行,等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酸辣魚不能吃,清蒸魚肉倒是可以。”
簡單還稍微萎靡的神色立即飛揚起來,“說話算話。”
江寂塬指尖扣在她額頭,滿意的看著她捂住腦袋,氣悶悶的瞪他,眸底滿是無奈,“我那次說話不算話?”
“好像,貌似,沒有。”簡單將腦袋埋在他胸前,擋住較為滾燙的臉頰。
耳際男人爽朗的笑聲,傳達胸腔的位置淺淺的震動,簡單害羞的用被子遮住臉頰,只露出大大的貓眼,江寂塬一看過來她就躲閃著,一來一往,也不覺得膩味,陳叔拿著餐點來到病房,看到從來都是冷漠如斯的少爺在那少女面前那般溫情的模樣,笑容使得臉上的皺紋深度凸顯,簡單望見這般,小臉兒愈發紅了。
“少爺。”陳叔的小臉宛如一朵雛菊,江寂塬掩下面對簡單的柔情,陳叔心底傳達一陣失落,隨而又升起一股子興奮,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將食盒放在桌山,“少爺,我先出去了。”
開啟食盒的那一瞬間,簡單被誘人的清香所吸引,方才的尷尬沒了蹤影,簡單直勾勾的盯著江寂塬,額......手上的佳餚,江寂塬無奈的一匹,在愛人面前,美食的吸引力貌似更大一些。
午餐是混沌與醬烤牛肉,焦黃的牛肉上撒著孜然,誘人的味道讓簡單吸了口氣,在江寂塬將混沌搬到桌上時,簡單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與筷子,餛飩似乎是剛剛出鍋不久,還冒著熱氣,滾燙的熱意灑在臉上,簡單吹著勺子裡的餛飩,看了一眼餛飩,又瞟了一眼江寂塬,“你總是看著我幹嘛,吃飯,不早說餓了。”
江寂塬微微一笑,一口咬掉被簡單吹涼的餛飩,笑意直達眸底,透過落地窗灑下的淡淡光輝在他身上踱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很好吃。”
簡單呆了呆,她才不會承認自己被美貌所迷惑了。
再次吹涼餛飩,簡單滿足的咬下,鮮美的湯汁在口腔瀰漫,簡單眯起雙眸,在江寂塬面前嘚瑟的笑。
望著她,江寂塬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他的動作很慢,周圍的環境似是與他融為一體,那層金光灑在他身上,仿若天神般。
“江寂塬。”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好看。”
“有。”
“誰啊。”
“你。”
江寂塬勾了勾她的鼻子,簡單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被餛飩嗆住。
江寂塬連忙放下筷子,因為匆忙落在地上帶著清脆的聲響,“如何,可好受點。”
簡單喝了水,咳嗽幾聲,喉嚨處還帶著灼熱的不適感,簡單的眼瞼滴著點滴的露珠,江寂塬幫她擦拭掉,“以後吃飯慢點,我一直都在,你想看,隨時都可以。”
簡單:“.......”
“誰給你的勇氣。”簡單撫摸著喉嚨,讓自己舒服點,“我不過是嗆到罷了。”
“嗯嗯,我知道了。”江寂塬隨聲附和著,那音調總有種“你覺得好便好”,貌似,她又入了坑,QAQ。
六月六日,簡單出院,簡單穿著牛仔褲與白T恤,及腰的髮絲因為做手術缺了一塊,簡單覺得難看,盡數剃光了,腦袋光溜溜的,江寂塬特意為她買了帽子,夏日的炎熱熱乎乎的,戴著帽子腦袋處於悶熱狀態,為了讓她好受點,江寂塬給簡單買了頭巾,遮擋住腦袋的光滑,帶著碎花的頭巾遮在頭上,與白色的T恤出奇的搭配。
簡單望著住了一月的病房,落地窗前的陽光灑了進來,心裡淡淡的懷念,江寂塬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陳叔辦理完出院手續,將車停在醫院門口。
江寂塬牽著簡單的手出來時,呼呼作響的救護車快速的停車,被推進去的人滿身是血,垂落下來的指尖白嫩滑兮,精緻而漂亮,簡單的目光落在那漂亮的指尖上,唏噓的嘆了口氣,“世事無常,可憐了那般好看的手了。”
“壞傢伙。”江寂塬抓住她的手的力道稍稍增大,簡單靦腆的笑笑,露出臉頰淺淺的梨渦,小聲的嘟囔著,“本來就是嗎,說我壞,我哪裡壞了,哼。”
“好,你不壞,是我壞。”隨而扯著她的手上了車。
陳叔開車離開之時,宛家俊與崔柔急忙從車上下來,崔柔不斷的抹著眼淚,心急如焚,絲毫沒注意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簡單一行人,“家俊,快點,嗚嗚,婷婷可怎麼了。”
“別哭了,先去看看婷婷,現在哭也是無濟於事。”相比起崔柔,宛家俊更冷靜一點。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嗚嗚。”崔柔哽咽著,眼睛因為哭泣帶著些許的紅腫。
簡單對緊閉的空間有點不適應,一上車簡單就開了窗,雙手枕在搖下的窗戶上,腦袋向右靠著,她喜歡微風拂過臉頰時的肆意,暖暖的,柔柔的,像是情人在耳邊親暱的低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