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崢不是第一次被人誤會性向。
就連項天、子超都玩笑地過他, 是不是對異性不冒,要不然怎麼會麼多年,都沒有見他跟哪個女生交往過, 也沒見他喜歡過哪個女生。
讀書期間,就有同性試圖跟榮崢告, 甚至成為榮氏總裁之,也不乏有同性跟他示好。
當然,都被榮崢拒絕了。
他很清楚,他對同性並沒有任何的興趣。
只不過目前為止,也沒有遇見令他心動的異性就是了。
性向被誤會並沒有什麼,榮崢通常不會意去解釋。
只是蘇然的個誤會太荒謬了。
榮崢不不口澄清, “不是。是舍弟。”
蘇然一愣。
意識到自己個誤會實在是太無厘頭,太烏龍了, 蘇然笑著連連道歉,“你看我。抱歉, 抱歉。”
榮崢, “沒關係。”
蘇然慨道:“原你跟你弟弟的關係麼好啊。我記,你跟你弟年齡也差挺多的, 是不是?”
之所以用“也”字,是因為蘇然家裡也有一個比她小很多的妹妹。
榮崢端起桌上的大麥茶, 喝了一口,“嗯”了一, “比我小九歲。”
蘇然露出驚訝地色,“跟我和我妹差不多。你是怎麼做到相差九歲麼有聊的?你是不知道, 我家裡也有一個妹妹。
小時候好,跟跟屁蟲一樣地粘在我身邊,我去哪裡她都跟著。我讓她往東, 她不會往西,聽話不了。我去外面留學,哭稀里嘩啦的,抱著我不肯讓我走。
現在好。就算是我發影片給她,經常要麼就是長時間都沒有響應,要麼通話的時候格外不耐煩,沒講幾句就結束通話。嘴甜的時候僅限於找我要生活費的時候。當然,除去,我妹是很愛的。
我回國有段時間水土不服,她也不怎麼出去玩了,會經常在家陪我。段時間我身體好點了,準備始海投找工作。她跟她同學出去玩,去寺廟,給我求了健康符。小丫頭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給我求了姻緣符。”
說到裡,蘇然無奈搖頭,“是有多怕我嫁不出去。”
“你妹妹很關心你。”
“嗯。她確實是挺關心我的。所以我一直覺,幸好我爸媽當初給我生了個妹妹。要不然,一個人長大的話,或多或少會有點孤單吧。”
榮崢點點頭,一點,他深有體會。
“糟糕,怎麼一直都是我在說我妹。你弟弟呢?剛才聽你跟你弟講電話,不管你叮囑什麼,他好像都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你弟是不是很愛,有很奶的一個男生?”
“叮——”
榮崢的手機響了,一條資訊傳送進。
榮崢放下手中的茶杯。
點,是榮絨拿著冰袋,冰敷腳踝的照片。
榮崢打字,“記敷半個鐘頭,中間不要偷懶。”
榮絨一看榮崢打字,就猜到了他現在能不方便語音。
他也文字回覆,“嗯。知道了~~~”
榮崢收起手機,抬起頭,“嗯。是很愛。”
蘇然笑著道:“被你麼一說,我就更想認識你弟了。”
蘇然好奇地道:他平時會公司總部嗎?我有沒有能會碰到他?”
“有時候會,如果有機會以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一言為定了啊!”
榮崢抬手看了看腕間的表,差不多該到吃午飯的時間了,“走吧,我請你去吃飯。”
蘇然站起身,從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單肩包,背在身上,“好,我們走吧。”
榮絨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敷著冰袋。
敲門響起。
榮絨一瘸一拐,走到門前。
他先是透過貓眼謹慎地往外看,是一名身穿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手裡推著一架輪椅。
榮絨:“……”
雖然是他打電話跟客服申請的輪椅沒錯。
但是親眼見到,心是有點微妙就是了。
榮絨了門,工作人員貼心地替他將輪椅推進房間,很耐心地為榮絨講解了款電動輪椅的操作使用。
離前,工作人員盡職地道:“如果您出上需要幫助,以提前致電前臺,我們會安排工作人員為您服務。”
榮絨:“……”
忽然覺,腿受傷除了不方便一點,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謝過工作人員,榮絨關上房門。
反正酒店的工作人員都給他送過了,不用也是浪費。
榮絨試著坐了上去。
他按照工作人員教他的步驟,前進,退,轉向。
一始不太熟悉,控制不是很好,總是撞到障礙物,轉向不太及時。
一個人摸索著,就怎麼回回地折騰了幾下,有點玩上癮了。
關鍵是好用。
從臥房,到會客廳,再從客廳到門口,學會轉向之,縱享絲滑。
榮絨操作著輪椅,到床邊,拿起手機,拍了張他坐在輪椅上的照片,給他哥發了一張——
“真香。”
蘇然點好菜,選單遞給榮崢。
榮崢抬手叫服務員。
桌上的手機響了,有資訊傳送進。
榮崢選單交給在邊上等候的服務員,“暫時先樣。”
“好的,先生。”
服務員恭敬地從榮崢手裡接過選單。
榮崢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他的眼底躍上一抹無奈,“輪椅是為了方便你出的,不是為了玩的。如果明天真的決定要坐輪椅出門,上下電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小心不要撞到人,也要留意不要被人給撞到。”
榮絨操作著輪椅,就麼前前退著玩。
口袋裡,手機響起資訊提示音。
榮絨按了停止鍵。
他哥今天回覆資訊有點快啊。
“哥你今天是不是上班摸魚了?為什麼總是秒回?”
“現在是午休時間。”
“噢,對。”
“你呢?午餐吃了沒有?”
“忘了。就點。”
“嗯。去吧。你腿上的扭傷沒好,不要吃海鮮一類的發物。”
“好~~~~~~”
六個波浪線以說是非常有靈性了。
收到榮絨的回覆,榮崢手機放到一邊。
“我發現次回國,你打破了我對你的已有認知。”
榮崢眼含詢。
“你記嗎?大學我們被分到一個組完成課業。如果我們有事找你,發資訊肯定是不的,因為你太忙了。你說如果有事找你,最好直接打電話。因為每天給你發資訊的人太多了,你根本沒時間看,也沒時間回覆。
大學年,我好像一直都很忙。畢業,我們想要邀請你一起參加畢業聚餐,也總是約不到你人。是現在,你竟然也會跟人微信聊天,露出種溫柔的表。會跟我一起坐在裡一起吃飯。怎麼說呢……有一種機器人好像終於有了溫度的覺。”
榮崢沉默了片刻,“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誇我。”
蘇然笑了,“老闆,我當然是你在誇你。”
榮絨一個人在房間裡操作著輪椅玩。
忽然覺有點不大對勁。
以前他哥午休的時候,都是給他彈影片的,什麼時候跟他回覆過文字?
榮絨在手機上輸入,“哥,你在約會?”
榮絨看著對話方塊裡的一字,又給逐字逐字的刪除了。
“哥,你是不是……”
最終,榮絨是什麼都沒發。
他手機給拋在了床上。
榮絨嗤笑了一。
他哥都27了,約個會,有什麼稀奇的?
一個人在房間裡玩了一整天的輪椅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出門,榮絨已經能夠十分熟練地操作著輪椅上下電梯了。
versa初賽的舉辦點,就是在榮絨所入住的家五星級酒店的一樓大廳。
榮絨搭乘電梯下樓,操作著輪椅,到一樓的比賽大廳。
網傳一共有上千人報名參加,當然,只是他們國內的參賽人數,其他國家也分設了賽區。
榮絨掃了眼大廳,上千人肯定是沒有的,最多也就三百人。
網傳報名人數未必就是對的,但估計不會差太多。
僅僅只是初賽,竟然就已經篩去一半,見競爭之激烈。
能夠有資格進入初賽的,要麼是像榮絨樣有著相關專業,並且天資頗高,對調香具有自己獨見解的學生。要麼就是已經從事調香工作的,其中不乏像是季源樣,已經在調香界頗有名氣,想要透過次招募,敲versa的大門的知名調香師。
像是一實力較弱的業餘愛好者大都在報名一環節就被剔出去了。
畢竟想要成為versa的調香師,僅憑興趣跟愛好,沒有過硬的本事肯定是不的。
榮絨坐著電動輪椅輪椅進入比賽大廳,收到的矚目想而知。
自動過濾投在他身上的各種目光,榮絨根據現場工作人員的提示,現場簽到,從其中一位工作人員的手中拿過參賽者的號碼牌。
榮絨是現場唯一一個坐輪椅過的。
所到之處,大家自動讓路。
道效果槓槓的。
榮絨在認真地思考,等到複賽,要不要也坐在輪椅上參加。
不過……
根據他上輩子的記憶,複賽時,現場的人比現在少了將近十分之一。
人根本不會像現在麼多。
初賽一共分為上半場跟下半場。
根據兩輪比賽結果,最再根據平均分,擬定複賽人員名單。
比賽結果將會在一個星期郵件通知。
袁時涵起晚了,季源為了等他一起,兩人進場的時候就有晚了。
兩人幾乎是踩點抵達的大廳。
從現場工作人員那裡領了他們自己的號碼牌。
號碼是隨機的。
季源跟袁時涵兩人被分了,他們的號並不連在一起。
兩人各自拿著手裡分到的號碼牌,去找自己的位置。
現場一共有五張拼接而成的大長桌,桌前貼在對應的號碼。每個號碼的前面都擺了一組瓶子,瓶子邊上有一組試香紙。
沒有人去碰桌前的瓶子跟試香紙。
大家心知肚明,既然是調香師的選拔,考驗調香師對氣味的分辨跟記憶一環節自然是必不少的。
瓶子裡裝的應該就是要考驗他們的香料了。
季源找到他的號碼所在的那一張長桌,因為專注於看桌上的數字,不小心撞到了人。
餘光瞥見輪椅金屬製的手。
糟糕,對方似乎是個腿腳不方便的人。
“抱歉。”
季源連忙同人道歉。
抬起頭,看見榮絨的瞬間,眼露驚喜,“是……是你?我們在動車站見過一面,記嗎?”
榮絨一臉冷漠:“抱歉,我臉盲。”
季源好脾氣地笑了笑,“原是樣。沒關係。沒想到會在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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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絨沒再回應。
季源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尷尬,只是有點無奈。
從小到大,是第一次有人麼不待見他。
季源拿著號碼牌離了。
沒過多久,他就又回了。
季源看著手裡的號碼牌,跟桌上的數字反覆確認。
最,他在榮絨左邊的位置坐了下。
坐下,季源主動跟榮絨搭話,“真的是太巧了。我們認識一下吧,怎麼樣?我叫季源。你呢?請該怎麼稱呼?”
季源話剛落,邊上就有人驚呼。
“季源?”
“該不會就是j&y品牌創始人,那個在法國都有自己的香水專櫃的知名調香師季源吧?”
“是他!是他!我今天在酒店刷過他的一期專訪。”
“天吶,季源種大竟然也了,那我們豈不是沒戲了?根本就是對我們的降維打擊好嗎?”
“也不用麼氣餒啊。既然參加比賽,不就說明他不是versa的聘調香師麼?大家的機會都是均等的。”
“……兄弟,你是不是過於天真了啊?如果換成你是versa的主管,你會選擇一件香水作品都沒有的菜雞,是已經有了對外作品,並且天賦過人的知名調香師啊?”
“我不是……為了給大家加油打氣麼。”
吵死了。
榮絨臉色冷沉。
上輩子他跟季源是在場外認識的,季源的座位不是跟他挨在一起的,也根本沒有季源掉馬的一出,自然也就沒麼吵。
季源沒想到,他跟榮絨的談話會被人注意到。
他記,他剛剛說話的音量應該不大?
被人認出,季源或多或少是有不大自在的。
不過從小到大他都是焦點式的存在,一次他也很快就適應了大家落在他身上的或者羨慕,或者崇拜的目光,並且禮貌地回以微笑。
季源比較失望的是,無論是他剛才的自我介紹,是他被周圍的人認出,眾人有多驚訝,紛紛主動跟他搭話,他身邊的少年卻始終態度冷。
甚至就連他剛才的自我介紹,對方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性格是真的很冷啊,季源心想。
上半場,考的是嗅覺與記憶。
“相信你們已經注意到你們桌前的一組香料以及旁邊的試香紙了。接下,你們要在一個小時內,聞出瓶子裡的香料名稱,並且將它們寫在紙上。
每個人桌前的香料都是不同的,因此沒有辦法相互參考。
祝大家好運。”
主辦方工作人員給每個人發了紙筆。
因為是隨機的,因此,即使是上輩子參加過比賽的榮絨,也需要仔細去分辨瓶子裡的氣味。
季源從小就跟各種香料打交道,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難度。
能也就是有氣味比較接近,需要反覆確認幾次
一始,大家答題都比較快。
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輕鬆辨認出了原料名稱。
,隨著鼻子聞多了香氣,嗅覺靈敏度會降低,在前面一種香跟面一種香又太過接近,不然就是氣味考比較偏門,根本是平時沒有接觸過的香氣,就令人抓狂了。
嗅覺與記憶,聽起只是在靠大家對原料的掌握程度,但實際上對注意力跟精也是一大考驗。
所以越到面,大家的速度會放慢下。
在其他選手抓耳撓腮,勉勉強強也才辨認了一半都不到時,有人注意到季源桌前的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霧草!季源也未免太強了吧?”
“廢話!人是從小就以跟爸媽一起進出versa總部,逛versa的花園跟逛自家花園似的,我們跟人家能比麼?”
“嗚……本就知道自己沒戲,就只是湊數的。但是,嗚~~~差距會不會太也大了?太令人難過了。”
“哎,繼續吧。至少不能輸太難看!”
眾人小地議論著。
季源辨認香料的速度的確很快。
他很小就跟香料打交道,香氣,以說是刻在他的靈魂裡的。
只要他的鼻尖接觸聞香紙上的香氣,他的大腦就會自動始在他的香料記憶庫裡始檢索。
季源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答案。
他蓋上瓶子,伸手去拿下一瓶。
他忽然注意到,他邊上那位少年桌前裝香料瓶子的收納盒,空了。
季源眼錯愕。
,怎麼能?
季源倏地轉過頭。
只見剛才閉眼,鼻尖專注地嗅著聞香紙的少年,睜了眼。
就像是在黑暗中蟄伏已久,準備捕獲獵物的猛獸,一刻,少年眼裡有著驚人的光。
他瓶子放在了桌上,拿起桌上的筆,沒有任何猶豫,在紙上寫下剛才聞見的香料名稱。
榮絨手裡拿著紙,上交自己的答案。
輪椅碾過地毯,並沒有任何響。
現場卻是炸了。
“霧草!騙人的吧?就連季源都剩三分之一,小孩兒就已經全部都辨認好了?”
“不要激動。第一個交卷的很有能不是學霸,而是學渣。”
“也是。麼多香料,好多香料我根本聞都沒有聞過。人要是真的每樣都辨別出了,是麼短的時間內,那也未免太反人類了。”
“對啊。而且他不能比季源要厲害的。”
“搞不好人家就是過湊個數的呢?就像是我們一樣,其實也知道自己沒戲,但就是想要試一試嘛。”
“……”
季源是第二個出的。
他在外面等了一段時間,才等到袁時涵出。
期間,有不少人上前禮貌地詢不以加他的微信,季源都以他平時很少用微信,禮貌地拒絕了。
他不是一個十分擅長社交的人,加太多好友,過於頻繁的交際,對於他而言是一個負擔。
袁時涵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媽|的,最煩有人裝逼了。”
榮絨在那麼早的時間時間內上交答案離場,哪怕他離的方式並沒有刻意高調,甚至以說是相當低調了,一點音也沒有發出,他提前那麼多時間提交答案,註定低調不了。
給人一種像是在刻意裝|逼,中二少年故意要引起人們注意的覺。
季源跟好友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他沒有在裝。”
“你什麼意思?你真的覺會有人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辨認出那麼多的香氣?甚至比你要厲害?”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拜託。季源,你能不能不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個小屁孩看上去才多大?都不知道成年了沒有。噢,對,versa不能跟未成年的調香師簽約。
就當他已經成年好了,今年最多二十出頭吧?你覺他有能會比你厲害嗎?你是從小在versa總部長大,接觸那香氣跟化學分子了,你都花了十分鐘才提交答案,那個小子不能比你厲害的。”
“是,我是覺……”
“好了,別覺了。我早飯都沒吃呢。走,我們一起先去填飽肚子。”
袁時涵摟過季源的肩膀,他皺了皺眉,“希望下午的那場考核不要再像上午麼變態了。”
“我覺上午的考核算不上是變態,是很常規的考核。只是有香氣比較偏門而已。下午估計難度係數會有所提高吧。”
袁時涵當即道:“求不要毒奶!”
季源無奈,“好吧。”
榮絨操作著輪椅,搭乘電梯,回到房間。
輪椅玩意兒,別的都好,就是坐久了腰有點不大舒服。
榮絨從輪椅上下,活動了下身體。
是不怎麼勁,索性躺在床上,給榮崢發微信。
“上午場結束,我是第一個出的。覺自己□□|炸了。”
榮絨看著自己的發出去的資訊。
越看越覺自己像是一隻屏的孔雀是怎麼回事?
榮絨撤回了條資訊。
“上午場結束了。我補個覺。”
為什麼有一種跟男朋友交代程的即時?
像是補覺種事,有什麼好跟他說的 ?
榮絨再一次點了撤回。
光撤回不。
他哥回頭看見撤回的提示,肯定要他撤回什麼了……
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
榮絨被嚇了一跳。
榮絨死命地盯著微信框裡的影片邀請。
他剛才撤回的那兩條資訊……
他哥該不會全看見了吧?
榮絨慢吞吞地,按了接受。
榮崢的身影出現在手機螢幕裡。
“很厲害。”
“什麼?”
“不是說自己是第一個出的?”
榮絨臉頰有點發紅。
果然他哥全看見了。
“哥你今天不忙嗎?”
他哥最近麼閒的嗎?
都有功夫在那兒默默窺屏,看他撤回的訊息了!
“約了部門經談點事。對方剛才發資訊說臨時有事,要再過五分鐘之才能我辦公室。剛要退出對話方塊,就看見你發的那兩條資訊了。”
榮絨:“……”
巧合有點過分了。
榮崢透過手機螢幕,注視著手機裡那頭的榮絨,“為什麼撤回?”
榮絨:“我覺有點中二,就給撤回了。”
榮崢點頭,“嗯。那第二條呢?”
“覺有點像是在說廢話。”
“你每天腦子裡都在裝什麼?”
榮絨脫口而出,“你啊。”
榮崢眼困惑,“嗯?”
榮絨內心慌成一批,隨口胡謅道:“每天都在想哥哥今天有沒有好好工作,有沒有好好在為我們家賺錢。我有沒有能指望年底哥哥給的壓歲錢一夜暴富。”
榮崢眼底染上笑意,“嗯。年底讓你一夜暴富。”
榮絨的心,忽然扯疼地了一下。
年底啊。
年底他應該已經不在榮家了吧。
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哥不會給他發壓歲錢。
就算是發了又怎麼樣呢?
他能收麼?
那個時候,榮崢都已經不是他哥哥了。
他是簡逸的哥哥了。
“怎麼不說話了?不信我說的?”
“沒有。就是……”
叩叩叩——”
劉幸推門進,“總裁,蘇總了。”
不等榮崢口,榮絨就連忙道:“哥你先忙吧。我早上起早,會兒困要命。我先補個覺。”
榮崢察覺出榮絨緒不太對勁。
不過蘇然已經進了,他不好再多什麼,只交代道:“嗯。睡醒了之記吃午飯。”
“知道了。”
結束跟榮崢的通話。
榮絨手中的手往床上隨意一扔,手臂橫在他自己的眼睛上。
他不對勁。
從昨天始,他就意識到自己有不太對勁了。
比如,那條沒有傳送出去就刪除的那條關於他哥是不是在跟女生約會的資訊。
有剛才的那兩條資訊也是。
如果換成以前,他根本不會想那麼多,想發什麼也就發了。
榮絨橫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臂給拿了下。
他的手在床上摸了摸。
指尖觸碰到了手機。
榮絨拿起手機,解鎖。
屏保是他給榮崢拍的第一張照片,也就是他們在綠島逛商場,他哥給他買手機的那次,他跟他哥說著話,趁著他哥抬頭朝他看過的那一瞬間,抓拍下的。
榮絨的指尖輕觸螢幕裡的榮崢。
倏地,像是燙到手了一般,榮絨猛地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