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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聊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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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林寧腦洞大開, 把那“視為晝, 瞑為夜,身長千里”的神奇生物想成了外星文明,由此決定出海瞧一瞧, 只等到她來到福建時,她突然福至心靈, 想到了一種比外星文明更為可能的猜想。

那就是燭九陰。

在《山海經》中有記載:‘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 有章尾山。有神, 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 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 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謂燭龍。’而其他古書籍中也有記載, 當然了, 每本古書籍中關於燭九陰的記載都是不盡相同的,不過說燭九陰睜開眼睛便如同白晝,閉上眼睛便帶來黑暗都是有說到的,而林寧先前沒往燭九陰上想,是因為無論哪本古書籍, 上面都沒有記載過燭九陰出現在南海,更何況林寧想遍她所知道的《聊齋志異》,都沒想到有哪一篇提到過燭九陰。

不過考慮到她只是讀過一部分《聊齋志異》原文, 那她不知道也就無可厚非了,就像她也沒看過哪篇文提到過她師父。等想通後,林寧就更好奇了,她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燭九陰。如果是的話,那他怎麼會出現在南海?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會是什麼?

抱著這樣的好奇心,林寧就來到了福建。

果然這邊還有人記著那個行商說過的怪事,更有這種怪事還不止出現過一次,在那個行商上岸後不久,有一日夜裡仍出現了這種怪事,只是這次沒有上次那麼光亮。林寧仔細問過了那光亮出現的時間,還找到了上次載著行商出海的船隊,問清楚了他們出海的航線,在做過系列計算後,林寧就先做了點準備,買了一條船,還有給豬籠草保鮮了一批食物後,才帶著它上了船,一人一狗一劍悠悠哉哉的出了海。

看的港口上的其他船伕直搖頭,覺得林寧這就是鬧著玩的,卻不想等林寧上了船,船不用船伕就像是雲箭般飛了出去。

船伕們:“!!”

只是儘管林寧小分隊很是瀟瀟灑灑,可當在船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兩天後,他們卻是一無所獲。

豬籠草有氣無力的躺在甲板上,衝著用書遮住臉的林寧哼哼唧唧了一聲。

林寧:“吃捉好的有什麼不好的,你還想著捉現成的來吃?我看你就是個勞碌命。”

豬籠草:“汪!”

林寧:“我哪裡是沒事找事,我這叫有探索精神。”

豬籠草把屁股扭過去,不理林寧了。

林寧看了它一眼,突然奇想道:“你吃魚不?”

豬籠草還是不理她。

林寧就當它同意了,躍下海撈了幾條魚上來。

結果豬籠草表明它是個有操守的好狗狗,並不吃這等嗟來之食。

林寧嘴角抽了抽,正要說什麼,突然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微弱的呻-吟聲。她從甲板上站了起來,朝聲源處極目遠望,便瞧見了一艘小船,林寧想了想後就用靈力驅動著他們這艘船,朝著那艘小船駛了過去,爾後將放在袖裡乾坤中的淡水分出來一瓶,遞給那艘小船上又渴又餓的中年男子。

等喝了半瓶水,中年男子這算是徹底活了過來。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林寧,見她在這茫茫大海上,卻仍舊光鮮靚麗如初,怕不是一般人,再瞧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心才稍稍放了下來。接著便朝林寧拱了拱手:“小人姓路,乃是交州一海商,多謝道長搭救,待小人回到交州定當湧泉相報。”

林寧:“小道拾光。”

全名叫路大貴的海商立刻精神一振:“原來是拾光道長!”再定睛瞧了瞧林寧,如此才全然放下心來,他先前是聽說過拾光道長路見不平,剷除黑山妖魔之事的,想來這等眼眸中神水充足之人,才當得有那等本事。

接著路大貴就和林寧說起他的悲慘遭遇來。

原來路大貴乘船渡海想去佔城(今越南)做生意的,不曾想半路上遇到了大風,被刮到了一個叫臥眉山的地方。路大貴從來沒聽說這一地方,而再看那兒山峰綿延,樹木蒼蒼,兩邊懸崖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很多洞口,就像是蜂房一樣,洞內隱約有人聲。路大貴心中一喜,正要過去問問當地的原住民,哪想到他剛走了兩步,就見其中一個蜂房中探出個人影來。但見那人呲著兩排白森森像是劍戟般的利齒,雙眼瞪得像燈籠一樣,手中還有著猩紅的血跡。

路大貴當即嚇得三魂丟了兩魂:

那哪裡是個人,根本是個夜叉!

路大貴驚駭之下,拔腿就跑,生怕被夜叉抓去當成了食物。可他在那地界人生地不熟,心中又十分慌張,只覺得命不久矣時,卻有一個長得人模樣的少年救了他,將他藏在了一個山洞中。

更巧的是當路大貴說明他從交州來的後,那少年竟說他父親也是交州人。

再等那少年一說他父親的名姓徐昌,路大貴更為欣喜,原來這徐昌路大貴也是認識的,他們曾一起做過生意,而且其長子徐彪憑藉著力大無窮和過人的膽識,在和流寇作戰中所向披靡,已經被提拔為了副將。

叫路大貴驚訝的是,救他的少年竟然不知道副將是什麼。

再一問才知道,這少年不是他原本想的也是流落在這夜叉國的,而是他母親就是一夜叉,又當年他父親徐昌流落到這兒,和他母親成了親,只是後來帶著他哥哥不辭而別罷了。

路大貴:“!!”

先不說徐昌竟這樣的入鄉隨俗,單就是路大貴是萬萬不想淪落到那等境界的,更何況他家中還有父母妻兒,於是路大貴就央求那少年幫助他離開。那少年答應了,將他藏在山洞中,路大貴足足在山洞中藏了兩個月,才等來了可以送他回去的北風,那少年便急匆匆的過來,領著他躲過了來來往往的夜叉,並送給了他一艘小船讓他儘快離開,還囑咐他給他父親和哥哥帶個信。

就這樣,路大貴終於從那叫臥眉山的夜叉國逃了出來,只是茫茫大海中,還不等他來到陸地,就因為又渴又餓差點奄奄一息,幸運的是在這時候遇著了林寧。

劫後餘生的路大貴還拿出了他從夜叉國帶回來的信物,給林寧看個分明。那信物是那少年給他的,是串在他脖子上一串骨突子的一個。

林寧接過來看了看,見那骨突子比手指尖大,圓圓的像是珍珠一般。她輕輕嗅了嗅,只聞到了濃厚的海腥味,再一抬眼就對上路大貴略糾結的目光。

林寧:“……”

她沒解釋什麼,就將那骨突子還給了他。

路大貴訕訕一笑,“道長好奇實屬正常,到底那形同野獸的夜叉,小人在懼怕的同時也有幾分好奇。小人聽徐兄的小兒子說,那臥眉山只是這些夜叉的其中一個分國,彷彿還有個毒龍國,只是他一直隨著他母親呆在臥眉山,並沒有去過那勞什子毒龍國。對了,他還有一個妹妹,只不知長得是什麼模樣,不要隨了他們的母親才好。”

林寧不禁挑了挑眉,她一點都不奇怪那叫徐昌的凡人,能和夜叉生下孩子來。畢竟吧,這白鰭豚和凡人都沒有生殖隔離,何況是夜叉,只是生下來的孩子長得都像身為父親的徐昌,這就值得多探究下了。

林寧便問路大貴的航海路線。

路大貴愕然道:“道長您怎的好奇這個?難不成您想去斬妖除魔?”

林寧只是純好奇,沒見著‘燭九陰’,去瞧瞧夜叉也聊勝於無,因而並沒有正面回答路大貴的問題,就只是讓他說了說他從臥眉山出來的情況,在心中和她記憶中的海圖做了個對比,只是怎麼看怎麼都不能在海圖上尋到,到最後林寧索性放棄了,轉過眼來對路大貴說:“我送你回交州吧。”

路大貴大喜:“多謝道長。”

林寧倒沒有親自送路大貴去交州,她只是在路大貴的船上施了一個法訣,叫路大貴坐穩當了,之後船隻就像是疾馳的箭一般,在海水中疾行著,不到半個時辰就載著路大貴來到了距離此地有六百多裡的交州港口。

路大貴:“嘔――”

他幾乎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吐出來了,可往好的方面看,他終於平安的回到了交州。又他信守承諾,緩過一口氣來就去找了徐昌,一經交談後方才知道當年徐昌是怎麼“入鄉隨俗”的。

原來徐昌流落到臥眉山後,也是正面遇著了夜叉。那些夜叉抓到他後,撕扯著他的衣服,似乎是想要吃了他,徐昌驚恐萬分,連忙拿出他沒有被水帶走的乾糧,裡面的熟牛肉乾讓夜叉分外滿意。

徐昌見此就為夜叉們烹煮起了他們一直在生吃的鹿肉,憑藉著這一手藝,他才逃過一劫,沒有成為夜叉們的食物。

再後來一個母夜叉瞧上了徐昌,主動來和他親熱,徐昌便從了,還和這個母夜叉生了兩兒一女。只是等過了數年,徐昌思念家鄉,便偷偷將船修好,帶著大兒子徐彪偷偷乘著北風回了交州。

值得一提的是曾經還有另外一個母夜叉也瞧上了徐昌,想乘著他家的母夜叉不在時,過來強行和徐昌親熱。徐昌不從,那母夜叉就露出了兇相,幸好他家母夜叉及時趕了回來,一口咬掉了那個母夜叉的耳朵。等過了一會兒,那個母夜叉的丈夫過來,徐昌家的母夜叉這才放了她,不過這種事說出來好像是在炫耀,徐昌就略過了這一段,沒說給路大貴聽。

而路大貴本來還想同情下徐昌的犧牲,可轉念一想這誰家床頭沒個‘母夜叉’呢,遂將這個念頭按下不提,又想:‘也不知拾光道長如何了?’

拾光道長如今正和一“海下島”對峙呢。

原來在送走路大貴後,林寧就改變了原有的航線,朝著路大貴行駛來的方向駛去。期間豬籠草不知是因為一直面對著茫茫大海,還是因為它沒有勤奮捉蟲,一直提不起精神來,林寧有點心疼:“你要不要下海去吃海中的蟲子?”

豬籠草:“汪!”

林寧:“……什麼叫我怎麼不早說?我告訴你啊,你這可就叫倒打一耙了。”

豬籠草是會游泳的,而且即使是在浩瀚的大海中,它也照遊不誤。林寧卻不怎麼放心,就變回了原形在旁邊跟著它,結果豬籠草到了海中,有那麼點像是狼入羊群,哪兒它都要嗅嗅聞聞,期間還一頭扎進了珊瑚群中。別看平時林寧都叫它小胖獵犬,可那也只是針對它的族群來說的,如今在這浩瀚的大海中,它那小身板連個滄海一粟都稱不上,七扭八扭的就在珊瑚叢中不見了蹤影。

林寧:“…………”

等找著這熊獵犬非得揍它一頓不可,只等林寧再找著豬籠草時,這熊獵犬正跟個炮彈似的衝著一個海下島衝去。

林寧定睛一看,差點沒嚇死,連忙快速游過去,在豬籠草扎過去前把它一把抱住,連同它還在刨水的四隻爪子都給握住,心想:‘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就想上去冒犯。’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海下島,好嗎?

這時“海下島”也扭轉了起來,最後大概是將頭扭了過來,爾後猛然睜開了眼睛。林寧很有先見之明的捂住了豬籠草的眼睛,自己也稍微眯起了眼睛,但見周圍海域都被突如其來的明光照的通透起來。

豬籠草這時兒知道怕了,一腦袋扎進了林寧的懷裡,露了個肥嘟嘟的屁股在外面,親身演繹了什麼叫“顧頭不顧尾”。

林寧:“……”

這時那“海下島”幽幽開了口:“你是東海龍王來接本尊的嗎?”

林寧也慢吞吞地回道:“這是南海。”

“嗯?”“海下島”旋即又說:“我說呢。”

接著他就變幻了形態,從一座海下島變成了人面蛇身。這個“人面蛇身”的意思是他就只有頭是人形的,從脖子以下都是蛇身,而且頭髮和蛇身都是赤紅色的,在海水中綿延著,而他的長相屬於邪魅狷狂那類的,乍一看上去還是很有威懾性的。

又這樣標誌性的外表,看來他是燭九陰無疑了。

不等林寧說什麼,燭九陰就懶洋洋道:“難怪我在此處呼喚敖廣那廝,叫他派龍來接我,偏他一直沒得回應。”敖廣即為東海龍王。

林寧:“……在下能問問您是從哪兒過來的嗎?”根據古書籍的記載,燭九陰住在北方極寒之地,那麼燭九陰若是從北海那邊遊到南海來,他就極有可能是要經過東海的,除非他是從其他方向繞過來的。

燭九陰語氣仍懶洋洋的:“東王公邀吾去海市,你可知海市在何處?若你知曉的話,不妨帶吾一起去。”這可真是答非所問。

林寧實話實說道:“在下並不知。”

燭九陰理直氣壯的反問道:“你不是條小蛟嗎?”

林寧:“……在下生於內湖,這次是頭一回來到海上。”她將豬籠草抱緊,“不好意思打擾您安眠,在下這就離開。”

燭九陰:“你等等。”

林寧:“?”

燭九陰語氣重新變得懶散起來:“你只管帶我去東海地界便可。”

林寧抓住了其中的華點:“您何不喚南海龍王出來?在下想他定然知曉海市在何處。”

燭九陰卻理所當然道:“他那龍心地不好,不然我都在他的南海遊了數日,怎不見他出來拜見?”

林寧:“…………”

林寧覺得南海龍王特別冤枉,要知道燭九陰在他的地盤上一直喊著東海龍王的名字,而燭九陰還是上古大人物,他這麼做定然會讓南海龍王覺得此中必有深意,在沒琢磨出深意出來前,南海龍王怎麼好貿然出現。

只不等林寧要說什麼,燭九陰又說了:“你心地好不好?”配合著他那邪魅狷狂的面容,再有他周身傳來讓周遭魚群都退避三舍的威勢,怎麼聽這句話都像是施威,而林寧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覺得燭九陰身為大佬的光環其實已經搖搖欲墜了,只是吧,即使是大佬是個路痴什麼的,也不妨礙他是個大佬,而自己在他眼中就是個小蝦米,林寧就是心地不好也得好啊。更何況林寧出海本來就是奔著他來的,而且她還對燭九陰口中的海市有幾分興趣,於是就只有答應了下來。

燭九陰慢騰騰地說:“我就說你們內海的水族都心思單純,不像是四海中的水族,個個心眼多如蜂窩。你知道蜂窩是什麼吧?”

林寧:“……”怎麼覺得從內陸來的水族在他口中就成了鄉巴佬?難道水族還搞地域歧視?林寧深吸一口氣,略浮誇道:“蜂窩?那是什麼?在下聞所未聞。”

燭九陰:“我可以和你說一說。”

林寧:“……那就拜託您了。”她有那麼點後悔出海來了。

而林寧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南海的海域後,立刻就有蝦兵蟹將向龍宮報告了此事。南海龍王敖欽頓時松了一口氣,向身邊的龜丞相道:“你說他此舉到底是何意?”

龜丞相卻是不知:“東海陛下怎沒給您回信?”

敖欽沉吟道:“他怕是在煩心龍女出嫁一事。”

只疑竇還沒有得到解決啊,南海龍王頓時又唉聲嘆氣起來。

且說林寧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東海海域,燭九陰就喚了東海龍王來為他們引路。過了沒多久,十幾名武士簇擁著一名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白衣少年湧上了水面。那少年自稱是東海五太子敖孿,奉父命前來迎接燭九陰去龍宮的。

燭九陰懶懶道:“我不去龍宮,你只管帶我去海市便是,我和東王公約好的。”

敖孿:“……是。”

敖孿帶著龍宮侍衛在前面領路,過了半個時辰他們便來到了雲霧之上。林寧遠遠一看,就瞧見前方水雲盪漾之中,樓閣層層疊疊,在最外圍有著各式各樣的海船。從她這兒看過去,那些船就像是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看來這海市非比尋常,看起來比地府的鬼市規模還要大。

再往前走,不一時,便來到了城下。城牆上的磚有普通成年人那麼長寬高,顏色如海水般的磚牆上還雕刻有花紋,像是波浪和雲朵,再看其中城樓極目望去,似乎要連線到天際一般。

敖孿恭恭敬敬道:“此處便是海市了。”

燭九陰“嗯”了一聲:“你可以走了。”說罷,也不等敖孿有所回應,他就飛身飛進了城內,想來是去找約他前來的東王公了吧。

敖孿摸了摸鼻子,回過頭來問林寧:“小王從前便聽聞過九殿下風流不羈,不曾想聞名不如見面。”

林寧眨了眨眼。

敖孿似乎覺察出他這句話很像是在發牢騷,便清了清嗓子道:“既如此,小王就不妨礙你去侍奉九殿下了,你且快跟上去吧。”

林寧有幾分無語道:“其實在下是在半路上遇著他老人家的。”

敖孿立刻松了口氣:“原來你不是九殿下的侍從啊,那你又是從哪片海來的?”

林寧想起了他們的地域歧視,說起來時語氣有點微妙道:“我從長江來的。”她的領地屬於長江的分支,所以她這麼說也沒錯。

敖孿卻是眼前一亮:“原來是從東土來的水族,我從前也只有在聚會時才見得著,一直都很羨慕他們能夠生活在人族繁華之所。說起來我們龍宮昨日也來了個從東土來的書生,是我三哥在這海市中遇著的,我父王很是喜歡他寫的那篇讚頌海市的賦,說他的才華不遜色於那什麼屈原和宋玉。只不知道你――我忘了問你了,你叫什麼來著?”

林寧道:“小道拾光。”

敖孿卻是大驚失色:“什麼!”

林寧:“??”

敖孿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大力讚歎道:“原來你就是那阻止了洪災的拾光呀!”

“我父王本來說東土要有一次洪災,只是不曾想卻被呂洞賓的徒弟拾光給阻止了。後來知道你化蛟後,還說要把你招到龍宮來,好生考量你一番來著,只不過後頭去天庭參加了一次宴會,等回來時就絕口不提此事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三哥說父王好似是遇著了你師父,”敖孿五太子說著瞧了林寧一眼,別有深意道:“在三界中,你師父也是個灑脫放逸的人物啊。”

他眼中還傳達著“你懂我是什麼意思吧”。

林寧:“……原來我師父名聲這般斐然。”

敖孿點頭再點頭:“是啊是啊。不是,我是說當真沒想到你會拜他為師。也不是,是他竟然能收個像你這樣天資好的徒弟。”他沉默了幾瞬後才接著說:“我是說,你要不要來龍宮?我向我父王引薦你。”

林寧:“……這就不用了。”想也知道東海龍王遇著她師父後吃癟了唄,想想也是,她師父都能提前數百年將她的領地給定下來,看那模樣還是沒有讓她歸龍族管的意思,作為四海龍王之首的東海龍王怕是覺得被下了面子。在這種情況下,她就不去龍宮找不自在了,再有海市就在眼前,她總得進去看上兩眼吧。

敖孿失望道:“好吧。”又不甘心道:“其實海市也沒什麼好玩的,不過是四海鮫人在那兒賣明珠罷了,卻不知最好的明珠都在龍宮中呢。”

林寧道:“那我就更要去瞧瞧了。”

敖孿:“…………”

就此林寧就辭別了敖孿,飛向了城門。這海市顧名思義,裡面就是個偌大的集市,只是來這兒買賣的都不是尋常人。像是來售賣奇珍異寶的鮫人,再有長相各異的“人”,之所以要加個引號,是因為林寧不是很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人族,因為她沒有感應到他們身上有妖氣或鬼氣又或是水氣,但他們長相多一言難盡,就像林寧就瞧到了路大貴描述的夜叉。他們多是赤-裸著上身,下半身圍著如豹皮或虎皮製作成的皮裙,脖子上掛著數十個明珠串成的骨突子,背後還長著一雙青色的翅膀,看起來是有那麼點嚇人。

林寧卻在想夜叉如此強勢,為何和凡人生的孩子在外貌上卻沒能遺傳到他們半點?難道人族的基因這麼強勢麼?

林寧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顧頭不顧尾的豬籠草終於從它的籠子裡爬了出來,順著林寧的胳膊爬到了她的肩膀上,衝她“汪”了一聲。

林寧眉目不動道:“你當時就是害怕了,你不用再狡辯了,我又不會笑話你。”

豬籠草:“哼哼。”

林寧挑眉:“你說我也害怕了?你當時腦袋都扎進我懷裡了,你又是怎麼看到的?”

豬籠草:“…………”

它這是被問住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汪出什麼來,末了就癱在林寧肩膀上,很有幾分生無可戀。

林寧揉了揉它的狗頭,帶著龍吟劍往熱鬧非凡的海市裡走去。只剛走了沒幾步,就有幾個看起來有著人模樣,卻衣著襤褸的“人”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而且他們看著林寧的眼睛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懼怕。

林寧:“?”她又做了什麼?

那幾個‘人’又是踟躕又是忐忑,看著林寧還欲言又止,讓林寧都無奈了:“你們要做什麼?我真不吃人。”

然後,就見他們狠狠松了口氣。

林寧:“…………”

其中一個‘人’被慫恿著近前來,用林寧聽起來有點怪異,但她還是能聽懂的語言道:“敢問貴人可是從中國來的?那兒的人都長得很是詭秘奇異。先前我等國家就來了個中國人,他如今被大王封為了下大夫,先前將大王賞賜給他的珠寶轉而給了我們。等海市開時,他也跟著我們來了,只是昨天被東洋三世子給領走了,我們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如今見著了貴人,便斗膽過來問上一問。”

林寧略一揚眉,那‘人’便快速指著不遠處一個‘人’說:“那便是我們的丞相了,貴人可與丞相大人相談。”

林寧打眼一瞧,只見那位丞相兩隻耳朵朝後長著,有三個鼻孔,睫毛像是簾子一樣將眼睛都蓋住了,而再看這群‘人’看那丞相,眼睛都帶著豔羨,難不成是在豔羨那丞相大人長得不詭秘奇異?

林寧略一思索便問:“你們為什麼怕我?”

那‘人’小心翼翼地回道:“貴人在我們看來,長相著實可恐。”

林寧:“…………”果然如此,這個國家的人美與醜的評判,和她的是反過來的,也不知道這個國家叫什麼?

林寧回過神來便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中國人叫什麼?”

那‘人’壯起膽子道:“馬驥馬大人。”又道:“馬大人初來我們村莊時,我們也很懼怕他,還以為他是妖怪。等後來見馬大人並不是來吃我們的,我們才稍稍沒那麼怕了,敢和他說話了,發覺他其實人很好的。如此我們瞧見了貴人您,才沒有尖叫著逃走,而是上來問候您,看來您和馬大人一樣寬和。”

林寧:“……你們所說的馬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被東海三太子請去了龍宮,為龍王做了一篇賦,龍王很是賞識他。”

那‘人’頓時歡喜道:“這就好這就好。”

林寧不由得笑了笑,結果那‘人’瑟瑟了一下。

林寧:“…………你們國家叫什麼?”

那‘人’戰戰兢兢地回道:“羅剎國。”

林寧好奇道:“你們不是覺得馬驥長相怪異如妖怪嗎,那他又是怎麼當上你們國家下大夫的?”看他們丞相長相是如此的猙獰,而這群村民長相有著人模樣,卻衣衫襤褸,林寧大膽猜測了下在他們國家,他們評論官職是按照長相來的。再者即便不是這樣,那馬驥長得那麼“怪異”,正常情況來講也不該得到這羅剎國國王的青睞才對。

那‘人’想了想回道:“最初馬大人去往了都城,也是人人都懼怕的。”當時那是都城的人都齊齊關緊了房門,只有在門縫中偷偷看上一眼馬驥,還是村人想到了他們國家的一個執戟郎,曾經出使過許多國家,他見識多可能不會害怕馬驥。於是馬驥便去拜訪了這個執戟郎,執戟郎知道馬驥是從中國來的,就把他奉為了上賓,其後便向國王舉薦了他。本來國王要下詔書召見馬驥的,只有大臣說馬驥長得太嚇人,怕是驚擾了陛下,國王便按下不提。

執戟郎知道後很是惋惜,等後來有一日,他和馬驥一起喝酒聽戲時,從前很喜唱戲的馬驥就扮成了張飛的模樣,頓時執戟郎就驚為天人,其他人見著了也覺得耳目一新,紛紛推薦起馬驥。而這次國王召見了馬驥,瞧見他的模樣對他大加讚賞,加封他為下大夫,還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

馬驥後來帶著金銀來到了這個村人在的村莊,當初他們接待了他,馬驥知恩圖報將金銀珠寶分給了他們,還跟著他們來了海市。

以及在羅剎國,他們確實是按照容貌美醜來封官職的,而這個村的村民就是因為長得太“醜”,所以一出生就被父母丟棄了。

林寧聽完後,深覺得她的三觀也跟著一新,不過這個羅剎國的村民言語中提到的其他資訊,卻是讓林寧很感興趣,他說這次海市除了四海鮫人到來外,不少神人也會前來遊玩(這從東王公邀請燭九陰過來就可見一斑),另外四方十二國都來這兒做買賣。這四方十二國自然指得是像羅剎國,還有夜叉所在的毒龍國等國家了,而就目前而言,林寧只知道了這兩個國家,她對其他十國很是好奇,就是不知道這十國會有什麼樣令人耳目一新的民俗和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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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這麼想著就辭別了羅剎國的村民,繼續往海市中走去。豬籠草倒是來了精神,“汪汪。”

林寧“嘖”了一聲:“你說你是一隻英俊的狗狗,是嗎?可你有沒有想過就你現在的體形,你在你的族群中是一隻巨狗啊?還是很巨的巨。”

豬籠草“啪嘰”一下癱了回去,看來林寧這番話成功地扎了它的心。

林寧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放眼過去瞧見了一處攤子上有賣靈藥的,便徑自走了過去。還沒走到呢,就感覺到一股冰寒,再瞧這兒的物件連帶著攤主都帶著寒氣,怕不是從北海趕過來的?林寧一邊揣測著,一邊選中了一個寒冰蠶,推了推豬籠草的腦袋:“這個要不要吃?”就當冰棒了嘛。

豬籠草:“汪!”

林寧便問攤主怎麼賣。

攤主是個極為英俊的鮫人,他開口便帶著一股寒氣:“只交換火行的。”

林寧默默拿出了一張鶉火符,還給演示了下。這鶉火符是借朱雀之力,而林寧製作的這個鶉火符被引燃後,效果等同於釋放出一個大火球,還是能維持好幾分鍾的那種。

鮫人:“大善!”

林寧還能說什麼,她就只有默默把鶉火符遞過去,剛要再看看還有什麼其他想交換的,城門口就傳來一聲吼:“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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