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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小鳳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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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大娘的劍法在上一次他們交手時, 並沒有完全發揮威力, 因為她使用的劍法本是脫胎於舞,和劍法的不同,需要霓裳來襯托, 同時配上公孫大娘摘下易-容-面-具後恍若神仙妃子的面容,這能將這種劍法發揮到極致。

林寧也不得不承認公孫大娘劍法足夠精妙。

她當機立斷,從樓內躍到了院內。

江輕霞恨恨道:“這人想逃了!”

公孫大娘豈容得林寧逃,她沉著冷靜地追了過去。

院內正有一個池塘,此時池塘內荷花開得正妍。林寧從池塘上轉過來迎向了雙劍如水銀瀉地般追過來的公孫大娘,只見劍光如匹練如飛虹如澎湃海浪, 由這樣一劍向公孫大娘直刺過去, 劍光輝煌而迅疾,劍招間沒有任何變化,但它就像是浪潮捲起, 澎湃不絕。

迎戰的人非但不能招架, 也不能退, 就像是已投身洪流之中的人, 只有奮力逆流而上, 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光是想退下去緩口氣,那麼就立刻要被洪水卷走, 死無葬身之地了。

公孫大娘人如彩霞,劍如流星,但還是來不及變化了, 她的人與劍,全都淹沒在這漫天劍流中。

只聽得一聲龍吟聲。

當劍光散去後,滿衣彩霞飛舞的公孫大娘緞帶已被削斷,劍隨即掉落在地上,而公孫大娘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起來只是稍顯狼狽。

但龍吟劍上已沾了血,血珠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滴答。

滴答。

“大姐?”

公孫大娘轟然倒地,嬌豔動人的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

小樓內還活著的人也不敢相信,江輕霞紅了眼,就躍出來和林寧拼命,原先受傷的歐陽情和斷了兵刃的三娘也義無反顧的追了過來,唯有受了內傷的二孃神情複雜的看了看斷了氣息的青衣女尼,再看了看死了的公孫大娘,竟沒有追著姐妹們出去拼個你死我活,而是拿起自己的彎刀,意欲逃走。

林寧哪會讓她逃走,索性不再戀戰,快速解決掉了江輕霞三女,緊接著就截住了二孃的去路,將她逼回了小樓內。

二孃色厲內荏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既已殺了大娘,為何還不放過我?”

林寧懶得和她講理,暫且點了她的穴道。

不過林寧有特別留意了二孃一眼,她看起來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眉梢眼角間帶著迷人的風情,比起公孫大娘的風骨卻是差遠了。當然了,林寧並沒有要對她這樣那樣的心思,她只是想到在原著中,這個二孃是六扇門三百年第一高手,前天下第一名鋪金九齡的姘頭,不僅做空紅鞋子的賬本,把大筆錢財奉給金九齡繼續過紙迷金醉的奢華生活,還出賣了公孫大娘和紅鞋子中的姐妹,讓金九齡將他犯下的繡花大盜案更好地嫁禍給公孫大娘。

這說起金九齡來,他如今已不再做六扇門的總捕頭,而是混跡在江湖中繼續過著走馬章臺的生活,不是第一流的酒他不喝,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不是第一流的車他絕不會去坐,但他卻不是個第一流的有錢人,幸好他有很多賺錢的本事,據說他精於辨別古董字畫,精於相馬,就憑這兩樣本事,就足夠讓他永遠過第一流的日子。

顯然據說並不可信。

金九齡想要維持住他第一流的生活,單憑著幫人鑑別古董字畫和相馬,卻是遠遠不夠的,但他卻放棄不了過第一流的生活,那麼他就只有另闢蹊徑:

有什麼是比做壞事,來銀子更快的呢?

如今繡花大盜案是沒有發生,但林寧相信金九齡在做繡花大盜前,必然做過見不得光的事,要知道他自有名氣以來,就已經走馬章臺了。

在原著中,他的手下已和他同流合汙,這非一日之寒。

又據說無論大大小小的案子,只要到了金九齡這位捕頭手中,就沒有破不了的,但是誰知道這其中會有多少冤假錯案?

林寧想到這兒,又瞥了二孃一眼。

二孃:“??”

林寧卻沒和她說什麼,自顧自坐了下來,翻看起了二孃帶回來的賬本。先前在論起“收成”的時候,二孃就說她今年因為病了一場,耽擱了一個月,使得收成沒有去年好,使得一年的收成就只有兩百萬兩,還說明年她可以多弄到五成。

什麼樣的生意,會有這麼多又這麼快的收入?

林寧垂下眼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將二孃帶回來的賬本看完,同時也看出了二孃在賬本上做的假,僅僅是今年的賬本,她就昧下了近三十萬的收入。

想必那三十萬兩,絕大部分都流入了金九齡的腰包中。

林寧的目光轉到了其他人帶回來的“戰利品”上,三娘帶回來的那一包袱鼻子就被隨意的扔到了一邊,想來她自己也能在這座小樓中找到一籃子糖炒栗子。一想到這個,林寧仍舊覺得心裡沉甸甸的,畢竟即使她殺了公孫大娘,又如何?小姑娘的爹能回來嗎?

還有那般多無辜人又能死而復生嗎?

再有如果是從前,林寧怕是已經在考慮如何找到所有被害人,將他們的鼻子或是舌頭,又或是單純將殺害他們的兇手伏誅這一訊息帶給他們的親人了,如今她卻有那麼點疲怠。

“汪!”

一聲狗叫在林寧耳邊炸開。

林寧:“……”

她握緊了龍吟劍,在心裡唾棄了自己的“悲秋傷春”,這簡直有點不太像她了。

以及她現在再也聽不懂其他狗在叫喚什麼了。

好在林寧打起了精神,尤其是當她發現緊接著趕到這處秘地的,居然是本地捕快後。

本地總捕頭是江湖人稱“白頭鷹”的魯少華,他本是六扇門中的高手,在嶺南一帶也是響噹噹的名捕,同時他也是金九齡曾經的下屬,後來更是跟著金九齡一起“發財”。

林寧沉聲道:“官府的人來了,正好。”

二孃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不容林寧錯辯。

這也更證實了林寧的推測,無論是哪方面的。

花滿樓聽聞了訊息後,立刻起身去了衙門。

金九齡也在,他聽來報的捕快一說,就微微驚訝道:“沒想到江南花家的花七公子,是林少俠的朋友。”

林寧:“嗯。”

站在一旁的魯少華顯然不滿‘他’這樣冷淡,他生的短小精悍,年紀雖不大,頭髮卻已花白,穿著雖然普通,但目光炯炯,鷹鼻如鉤,腰上隱隱隆起,顯然衣服裡頭帶著軟兵器。只他正要說什麼,金九齡卻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林少俠如今可是拔除了紅鞋子這一為禍江湖許久的組織,可謂是為江湖除害,為百姓造福,我等只有敬佩的份。江重威那邊林少俠也可放心,我金某人雖然已不再六扇門供職,但江湖中人都還賣金某人幾分薄面,我和他說清楚,他自不會來找林少俠麻煩的。”

江重威是平南王府的總管,同時也是江輕霞的養兄。

林寧微微揚眉:“他為何要找我的麻煩?”

金九齡一愣:“林少俠不知道他?”

林寧道:“我不認識他。”

金九齡哈哈一笑:“林少俠難道剛入江湖麼?”

林寧應道:“嗯。”

“原來如此,”金九齡把手中的摺扇闔上往手心中一敲,他確實是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年紀也不到四十,看起來卻正當年,也不怪二孃會和他勾搭到一起,“那林少俠和花公子便是舊識了麼?”

林寧一板一眼道:“我們剛認識不久,他是個好人。”

金九齡跟著點頭:“我也曾聽聞過花公子的美名。”

很快花滿樓被請了進來,他和金九齡和魯少華簡單打了招呼,便轉向了林寧。

林寧語氣在金九齡和魯少華聽來格外冷淡,甚至還有點衝:“你怎麼來了?”

花滿樓很是好脾氣:“事情處理得如何?”

林寧只道:“我們邊走邊說。”

金九齡表示不在意,他說著瞥了魯少華一眼,魯少華便抱了抱拳道:“不過在案件還未完全結案前,林少俠作為必要的證人,能否在平城暫呆到結案?”

林寧道:“可以。”

金九齡一拱手道:“那二位慢走。”

魯少華也跟著拱手。

花滿樓微笑道:“告辭。”

林寧只是略一頷首,配上她看上去銳利明亮的目光,讓她看上去格外冷傲,而無論金九齡,還是魯少華在江湖上都成名已久,同時作為公門中人,這層身份本就先叫一般江湖人矮了一截了,可以說到現在他們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很有份的人物,何曾被這樣冷待過。

等到林寧和花滿樓出了衙門,魯少華就已鐵青了臉:“他以為他是誰!”

金九齡開啟摺扇道:“無論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既能殺了公孫大娘,就知道這不是個簡單人物。這樣的人恃才傲物,不是很正常嗎?”

魯少華仍是忿忿:“以我看,他這是目中無人。”

“他確實不通世務。”金九齡慢條斯理道,“江重威雖說武功稱不上一流,但他卻是平南王府的總管,背後站著的是平南王爺,他半分瞧不上,也沒明白這背後的人際關係,這樣的人是剛直,可須知過剛易折。”

魯少華立刻意會了他的話,冷笑了兩聲。

而出了衙門的林寧微微揚眉:“他們真有意思,光問我可否在平城多停留幾日,卻沒問我在哪兒停留。”

花滿樓略一沉吟道:“是你報的官嗎?”

林寧道:“不是。”

她接著將她發現來買胭脂的公孫大娘,再到追蹤她過去,以及在小樓外聽了多久的壁角,以及和紅鞋子組織中的七個人相比鬥又花了多少時間,再到她剛坐下來就聽到了那戶人家外傳來了狗叫聲,緊接著平城的捕快們就來了的事說了一遍。“我問他們是怎麼找來的,他們說是有人聽到了園內傳來的打鬥聲,就過來看看,然而那地界本就隱蔽不說,那戶宅院佔地亦頗廣,即使最近有人的人家也不過是普通人家,如何聽得見其中的打鬥聲?再說即使聽到了打鬥聲,可他們來的捕快未必太多了,而且我還沒有解釋清楚,他們就一口咬定那幾個女人是紅鞋子組織成員。”

紅鞋子組織是不為人知的,在先前林寧和花滿樓提到公孫大娘時,她也只是說公孫大娘穿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那時候花滿樓這個“老江湖”,就沒想到過紅鞋子組織,又在江湖中,也沒有誰知道紅鞋子這麼個組織,更不用說其內組織成員的共同特點是穿著紅色繡花鞋了。

即使金九齡這個名捕知道得更多,可他不該那麼快就知道紅鞋子的根據地在哪兒,這只能說明他在紅鞋子組織內有內應。

花滿樓微微低頭道:“我想金九齡會知道你在查公孫大娘一事,和我有關。”

“你先前遇到過金九齡,和他提到過公孫大娘——他在聽到你來時,便故作驚訝的問我和你可是朋友。”林寧觀察力本就敏銳,如今她有這麼一副“神眼”,幾乎能當放大鏡來使了,還能在比試中慢動作對方,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本就知道了此事,卻還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就只能更加說明他有問題。”

花滿樓本就是個聰明人,即使他原本相信金九齡,但是現在事實擺在了他前面,他不得不相信,他皺起了眉道:“我以為可以幫上忙。”

“這並不怪你,金九齡這個人八面玲瓏,又有天下第一名捕的名號,那代表著法律和規矩,會讓人下意識將他歸到正義方,很難相信他其實在藉著這種觀念在為他的不義做掩護。”林寧再接再厲道:“再說你這麼做,卻陰差陽錯得讓我們發現了金九齡的漏洞。”

這根本就是意外之喜,好嗎?

花滿樓聽了,越發釋懷起來:“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好朋友,他也是一個可愛的人。”

林寧:“哦?”

花滿樓微微一笑:“他叫陸小鳳,‘四條眉毛’陸小鳳。”

“我知道他。”林寧怎麼能不知道陸小鳳呢,她不僅知道,而且還兩度產生過想幹-掉他的想法,只不過她如今被掰了回來,沒有了“天涼殺雞”的念頭。

再說陸小鳳,他自從破獲了大金鵬王案後,就繼續著他的浪蕩生涯。在溫柔鄉中偶爾瞧見一個穿著紅繡鞋的姑娘後,他不經意想到了上官飛燕也是穿著雙繡著飛燕的紅鞋子,還想到上官雪兒那個鬼精靈說過的一件事,她說她看到一個摘菜的老太婆在霍休的後山走過,就說她姐姐沒有死。

當時陸小鳳被那個丫頭說得謊話說怕了,就趕緊拉著花滿樓離開了。

現在回想起來,陸小鳳還覺得雪兒那丫頭在說謊,死在霍休手中的人哪能復活呢。

他旋即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專心享受起了溫香軟玉。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嚏——”

“誰念我了?”

林寧在平城自有個落腳處,那是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院子雖然不大,但一草一木都經過了刻意經營,看起來別具匠心。花木深處,有三五間精舍,亦有廚房,在廚房旁邊還放著一剁柴火,在柴火旁還有個看起來挺大的斧頭,這為這個小院落增添了幾分香火氣。

而很快紅鞋子組織被剷除一事,就從平城開始宣揚開來。從前不知道紅鞋子的,如今也知道了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以及其中的成員誰誰誰以及她們的斑斑惡跡,也沒有落下。就拿公孫大娘來說,她以公孫大娘這個名義做的壞事不多,江湖中多是知道她是個絕色佳人,愛慕者都有不少,卻不知道她就是惡貫滿盈的熊姥姥,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銷-魂婆婆等等,過去這麼多年來,死在她手中的江湖人士就不知多少,更不用說無辜牽連到的平民百姓。

此樣訊息一出,就引起了一片片譁然。

連帶著剷平這一組織的林寧林少俠,也跟著聲名鵲起。

而這都是平城衙門無私做得宣傳,他們都沒有多提及他們在其中的功勞。

林寧垂下眼簾,看不出喜怒。

又一日,夜深人靜時。

林寧所住的小院落也陷入了靜謐中,早在二更時分,林寧就放下了手中的書,洗漱後上了床。

屋內的燈已然熄滅。

就在這萬籟俱寂時,卻似有一陣清風吹過,接著有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如一片落葉般,來到了這一小院中,在不算多皎潔的月光下,可以看見這個人手中拿著個像仙鶴一樣的東西,他熟門熟路的從窗戶外往裡面吹氣。

老江湖都會認得這是什麼,這是江湖中只有下五門才會用的雞鳴五鼓返魂香,是特別厲害的迷藥,哪怕是大羅神仙吸入了進去,也得昏沉一陣子。

這個人吹完了迷藥,雙臂一振,已如輕煙般掠過房脊。

這樣的輕功,可不是一般的賊人就會有的,而且他如果是一般的賊人,怎麼會吹完迷煙就跑?

很快,就有一隊人悄悄地來到了院中。

他們的推門聲都沒有引來屋內人任何反應,這讓他們稍微大膽了些,接著就魚貫而入。就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他們竟是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臥房,其中領頭的男人二話不說,上來就對著棉被來了一記鐵砂掌。

然而這一掌打下去,領頭的男人才意識到不好。

“不好!”

他聲音剛落,屋內就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諸位到我家來,所為何事?”

其他人也很驚訝,有人失聲道:“什麼?”他們不敢相信本該被雞鳴五鼓返魂香迷暈的人,竟然不在床上昏迷著,反而聽聲音似乎都沒有半分異樣。

為首的男人當機立斷道:“林寧,你殺了我心愛的霞妹,我是來讓你償命的!”

他這麼一說,就有其他人跟著說:“沒錯,六妹也是被你殺的,她是我的情人,我們今天來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受死吧!”

即使是有月光傾瀉進來,但屋內還是偏昏暗的,雖然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可這樣的昏暗中,還是很影響發揮的,這讓他們有人心裡直打鼓,而林寧此時再開了口:“穿著夜行衣?”

她再一說話,就有人聽聲辯位,立刻說出了她的方位,再看過去時,有人不禁小小抽了口冷氣,那兒好像有雙發綠光的眼睛般。

但有人想得更多,他原本以為這是必勝的一局,可沒想到迷煙根本就沒有有效,而如今的昏暗的環境本來是對大家都不利的,可是對方既然能看清楚他們穿著夜行衣,那就說明‘他’的武功可能比他預估的還要高。那麼他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下一刻這個人就沉聲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去吧!”

他這麼一說,其餘人自然是紛紛響應,朝著林寧的方位殺去,但他卻是從窗戶中如乳鴿還林般,想飛他個海闊天空,就像是先前二孃丟下她的姐妹,也想一個人一走了之般。

林寧一甩袖子,將朝她攻來的人甩開,自己也極快地追了過去,將這個領頭的人截了下來。

領頭的人:“!!”

林寧逼得他退回到院子內:“聽你的口氣,你是平南王府的總管江重威?你剛才使的是鐵砂掌?那好,就讓我來見識見識你的鐵砂掌。”江重威作為平南王府的總管,其實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他練了一身“十三太保橫練”,這和金鐘罩鐵布衫差不多,雖然不是真的刀槍不入,不過能傷到他的人不太多,而且他還練了一手鐵砂掌,已有九成火候,足可開碑裂心,擊石成粉。

江重威道:“這是你逼我的。”

林寧:“嗯嗯。”

江重威:“……”

江重威:“那好!”

然而等到他出招時,他卻變掌為劈,手中正是那柄放在柴火垛旁邊的長柄斧子,那柄長柄斧少說也有三十斤,那本就是這裡很有一把子力氣的護院用的,只不過護院白日已經離開了。此時這長柄斧子到了這個江重威手中,卻變得舉重若輕,在他手中施展開來,竟彷彿輕如鴻毛,而且他用的招式也輕巧靈便,這一招施展出來,居然暗藏著六七種變化,卻聽不到絲毫風聲。

林寧微微揚眉,沒想到接連幾日,她可以和武功都絕對稱得上一流的兩個江湖高手交手,而且他們倆的路子也不一樣。她心念轉動極快,出手更快,轉念間手中的龍吟劍就刺出,劍鋒破空,就如同蛟龍出海。

她的龍吟劍看起來輕靈,不過純陽劍法本就是大開大合的劍法,這一招出來很是凌厲,對上使用著長柄斧,卻用出至靈至巧的招式的江重威,也不知道究竟是以柔克剛?還是凌厲過靈巧?

數十招過後,江重威卻陡然改變了路數,從靈巧變成了剛猛,招式也變得十分凌厲,似乎他剛才那麼做都是在試探林寧,如今試探結束,他就是使出了真功夫,卻不想林寧的劍招卻變得更為凌厲起來,好像她剛才也完全沒有使出真本事。

江重威的眼神變得凝重,可奇怪的是他額頭上卻沒有任何冷汗流下來,不過他的招式倒是越來越剛猛,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力氣消耗的卻更快,反觀林寧,她從剛開始到現在都顯得遊刃有餘。

直到現在江重威似乎才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劍客,不僅僅是以一人之力狙殺了公孫大娘,而是以一人之力對付了數個紅鞋子組織成員,還在她們的圍攻下毫髮無傷。這種心理反饋過來,讓他手中的長柄斧揮舞的慢了下來,這時林寧也施施然開了口:“你不是江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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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誰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江重威’:“!!”

他直覺林寧這個初入江湖的愣頭青不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然而‘他’的語氣太過於篤定,這讓‘江重威’遊移不定,心念轉動間,他踏前兩步,手中的長柄斧直劈而出,等到林寧上前迎敵時,他忽然反手一掄,長柄斧忽然脫手飛了,挾帶著狂風般的聲響,擲向了林寧。

他算準這樣投擲之力,世上絕對沒有任何人能硬接硬擋,而他自己就借這一掄之力,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出,卻不曾想他剛往後退,林寧就改劍招為掌招,帶動著四周,將那柄長柄斧送了回來,還大喝一聲:“金九齡!”

接連的變動,讓扮成江重威,意欲殺林寧滅口,並給身為平南王府總管的江重威扣一口黑鍋,好自己上位成為新總管,接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金九齡心緒紊亂了兩拍,而這兩息已經足夠了,最起碼足夠那柄長柄斧砸到了他背上,將他“啪嘰”砸了下來。

金九齡:“…………”

林寧走過來,把他的易-容-面-具給除掉了,那下面果然是金九齡的臉。

金九齡不可置信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林寧後知後覺了下:“啊,還真的是你。”

金九齡:“…………”

“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林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個不懂人間疾苦的傻小子?還是說你認為全天下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聰明人了?”

金九齡:“你——”

林寧知道他要說什麼:“二孃還有那個紅衣少女,她們中哪一個是你的情人?不然你不會那麼快就讓你的人,趕到她們的秘密基地去。”

金九齡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們倆已經在獄中畏罪自殺了。”二孃原本還指望金九齡將她救出去,可金九齡一方面貪念著紅鞋子組織的那麼多金銀財寶,和二孃分,不如他自己獨吞;另外一方面金九齡才不想留下二孃這麼一個汙點,他也正是從二孃口中知道她們紅鞋子組織的賬本被林寧看了,為了以防萬一,再為了他以後去平南王府做總管的計劃,他就想了這麼個借刀殺人之策。

林寧反問道:“不是你殺人滅口嗎?”

金九齡冷哼了一聲:“你有證據證明嗎?還是說比起我這個天下第一名捕,其他人更願意相信你這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

林寧在心裡“嘖”了一聲:“那今天你來我這兒,暗殺我的事又該如何解釋?”

金九齡竟然還有說法:“那是因為我們在審訊紅鞋子組織餘孽時,發現了你的陰謀。你和紅鞋子組織中的小妹勾搭成奸,可惜紅鞋子組織中的其他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你們一不做二不休,就聯手殲滅了其他人。而我和我的一幫兄弟,卻想著該如何讓你承認罪行,於是我們便想著假扮成死者的親人朋友,來詐你開口。”

林寧繼續問道:“那如果我殺了你們滅口呢?”

金九齡正色道:“那你就等同於得罪了六扇門所有人,官府中也一定會畫影形圖,全天下通緝你的,你是跑不掉的。”他接著說道:“我從十三歲入公門,到如今已有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枉法的事,到時候無論你怎麼辯解,都絕不會有人相信的!”

林寧沉默了片刻:“那你知道我其實還有在紅鞋子組織的小樓中,悄悄拿了一本賬本嗎?”

金九齡臉色變了變:“什麼?二孃她明明說——”

林寧演戲演全套道:“原來是二孃啊。”

金九齡:“哼,你不必再詐我,二孃確是我的情人,可那又如何?”

林寧:“看來你是破罐子破摔了。”

金九齡恬不知恥道:“不,是邪不勝正,正義常存。我奉勸你還是束手就擒,不然等待著你的將是六扇門無休止的追殺,和全天下人的唾棄。”

林寧不願意跟這麼厚臉皮的傢伙掰扯了:“那從剛才到現在,你有聽到你弟兄們的聲音嗎?”

金九齡這才意識到,可他還抱著僥幸心理:“你殺了他們?”

“我哪怕勝過公孫蘭,也勝過你,可我也不能在你逃跑的那幾息間,就將他們全部打殺。”林寧當然沒有殺有功夫殺他們,但那些人也沒能追上來,這是因為她不止一個人。這時她的幫手花滿樓從屋內走了出來,這個小院本就是花家的產業,就連隔壁幾個院落都是,金九齡派來監視的人,是看到了花滿樓離開不假,卻不知道還有其他通道可以過來。

林寧站起身來,轉頭看向花滿樓。

“我實在沒想到——”金九齡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定定地看了看花滿樓,又看了看讓他一敗塗地的林寧,半晌後才這麼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乾啞,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會落到這個境地,然而他話音未落,他已掏出了他特別定製的摺扇,那其中暗藏的短刃破空聲尤為刺耳。

花滿樓急聲道:“小心!”

林寧手中的龍吟劍已然發出了一聲清越的龍吟聲,劍光澎湃間,金九齡的咽喉已被割開,他手中的摺扇終究沒能刺中林寧,就那麼頹唐地掉落在地。

金九齡不敢相信,可他也沒有機會再說什麼了。

林寧神色平靜,將龍吟劍送回到劍鞘內。

她覺得金九齡實力詮釋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不過她轉念想了想金九齡作為六扇門的總捕頭多年,他已帶著魯少華等人和他同流合汙,那誰又知道六扇門中還有沒有其他捕快也跟著同化了?若是將金九齡交給這樣的官府,那誰知道到時候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看金九齡剛才把“邪不勝正,正義常存”說的那麼鏗鏘有力,林寧就覺得格外諷刺。

那既然他自己再送上門來,林寧何必再和他客氣。

花滿樓嘆了口氣,他開始想念他的百花樓了。

平城又熱鬧了起來,緊接著整個江湖也跟著熱鬧了起來。

金九齡這個天下第一名捕,結果被證明是紅鞋子組織成員的情夫,用紅鞋子組織搜刮的民脂民膏來揮霍不說,還在情婦被抓後殺人滅口,另外還夥同門下捕頭去滅人家林少俠的口,而且意欲嫁禍給他人。

此外,他和同門利用職務之便,欺壓無辜,貪贓枉法等惡劣事故也被扒出,一時間名氣便跟著臭了起來。

“完蛋了,完蛋了!”司空摘星聽聞這件事時,差點沒把自己摔死,“金九齡那家夥讓我去放迷煙時,怎麼沒告訴我那是誰家!完蛋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原來先前那個去林寧住的小院如一片落葉般的小賊,其實就是輕功可說是天下第一的司空摘星。

至於他怎麼願意聽金九齡驅使?

這只能說他即使是天下第一神偷,可也是個偷,從前有把柄落到了金九齡這個公門人手中。

如今好了。

“陸小鳳,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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