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科倫娜不禁有些呆滯了。
她原以為自己會聽到什麼不太好聽的話,本想等記錄下來之後,回去再靠剪輯進行一番“藝術”加工。沒想到會聽到樣的一句話, 整個人頓一呆,直接傻在了原地。
對方的句話……是什麼意思?
科倫娜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再怎麼撓破了腦袋, 只把句話理解為對方確是在誇讚那位傳說中的喻阮殿下。且,還是誠意的。
頓讓她升起了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要是早知道顧嶼對那位皇儲的評價有麼高,她是絕對不會來做種吃力不討好的採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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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娜既尷尬, 又難堪。過了許久, 她才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在星雲學生的眼中, 大概那位喻阮殿下, 地位確是高的。
且,基本沒有討厭他的人。
科倫娜不得不將個觀點記錄下來,分尷尬地對顧嶼說:“非常感謝您的配合, 顧嶼殿下。您和其他學生的觀點,我一定會忠地記錄下來的。”
說完些,她不免緊張地看向了對面。
所幸, 站在她對面的alpha沒有什麼想要繼續和她交談下去的意思。他瞥了一眼宛如鵪鶉般的科倫娜,冷淡地“嗯”了一聲。
科倫娜有餘悸地向他鞠了一躬, 立刻給攝影使了個眼色,逃似的跑離了原地。
顧嶼冷眼看著她飛快離開, 將剛剛未曾讀完的短訊開啟:
【今天看到了林老師在花園裡養的翠鳥,不知道以前有沒有見過?小小的一隻, 叫聲清脆,超級可愛的。不知道等他回來了以後,會不會告訴我它是從哪裡買的……
我蠻想養一對的……對了, 如果覺得有趣的話,到候送一隻怎麼樣?】
絮絮叨叨、彷彿在給某人寫信一樣的風格,莫名的有幾分可愛。
哪怕不專門去看條短訊的發信人,顧嶼根據如特立獨行的風格,迅速鎖定發信人的名字。
願意不帶其他任何色彩、僅僅只以朋友身份與他閒聊的人不多。而像樣完全不害怕他,且是真意為他擔憂的人,除了喻阮之外,再不做他想。
之前,對方一臉認真地告訴他,許所謂的喜歡,只是被資訊素影響後,臨標記的產物。
是他清楚,種感情,不只是一的衝動。
像是他現在收到的條短訊一樣。
莫名柔軟了幾分,顧嶼垂著眼,一言不發地將通訊收了起來。
……
科倫娜終於如願以償地見到了韓冉。
她還有幾分驚魂未定的,面色便有些不太好看。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不免有幾分後怕。只慶幸還好剛剛那個通訊拯救了自己。否則,自己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晉升機會,怕是要麼涼了吧。
科倫娜撫了撫胸口,忽然想起之前從學生那裡聽到的星雲校規——歷代的年級第一,都是共同住在同一幢宿舍樓的。而不巧的是,她即將採訪的位學生會長,是他那屆的年級第一。
是說,那位新任的皇儲殿下,其算是韓冉的半個舍友。
回憶起之前的遭遇,次科倫娜學乖了。她決定換個詢問的方法,委婉地將自己的問題拋出來,再旁側敲擊。
果不其然,只見她話音方落,坐在她對面的女性alpha便斬釘截鐵地丟擲了她預料中的回答:“既然已經獲得了批准,得到了來星雲採訪的機會,應該知道哪些該寫,哪些不該寫。”
科倫娜忙不迭點頭。
“有些話,以有些人的身份不適合說出來,我代為幫忙說一下。”韓冉意有所指,“至於所想要的所謂真,我完全可以告訴,當他最開始進來的候,所學校幾乎沒有人歡迎他。”
“而他現在擁有的,全部都是他自己努力奮鬥來的一切。算出幢大樓,去任意尋找一名學生詢問,只會得到樣的結果。絕無虛假。”
科倫娜被韓冉話中的確信震驚了。
身為一名皇儲,學校裡的地位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拼命換取來的……句話可信嗎?
科倫娜覺得難相信:要知道,可是皇儲啊!是個國家未來的皇帝!樣的地位,怎麼可會在個國家內受挫呢?
當然不可!
可是當她看到韓冉自信的眼睛,她又忍不住懷疑了。
如果不是有100%的自信,對方絕不會對她說出樣的話來。那麼意味著,對方句話的可信度其是非常高的——
儘管那位omega身為皇儲,沒有依靠任何來自於他人的力量。而是全部憑藉自己的本領,換來了所只接收alpha學生的古老學府的承認。
他證了每一個人,確都有無限的可性。而不是單單只是被性別種天生的東西所框死,而一輩子都跳不出外界為自己畫下的“牢房”。
科倫娜頓便被深深地震撼了。
在進入星雲之前,她確對位傳說中身為omega的繼承人抱有高的質疑——畢竟,自從蓋亞帝國建國起,沒出現過性別為omega的皇帝。而大部分omega的力水平,確容易引起國民的擔憂。
可是事關未來數年幸福的大事,身為個國家的一員,他自然是要刻放在上的。
現在,科倫娜覺得自己稍稍有些改觀了。
如果真的如韓冉口中所說,對方不僅不是大家以為的那種嬌生慣養、任性妄為的omega,反而是一名謙虛努力,善於聽從別人建議的omega。那麼說不定對方的登基,反而是利於個國家的一件大好事!
想到裡,科倫娜連忙將韓冉的句話記錄下來,立刻確認了之後的採訪方向。
她有非常強烈的預感:如果她夠將檔節目,不摻雜任何私貨地製作出來,儘量保持公平公正。那麼等待她的,有可不單單僅僅是升職加薪了!
科倫娜暗暗下定決:她一定要將檔節目,完完整整地製作出來,讓它被搬上大熒幕!
她示意攝影師收起了裝置,向韓冉鞠了一躬:“謝謝您的提點,我知道了。對於檔節目之後的製作方向,我現在已經有了全新的想法,再次感謝您的合作。”
“不客氣。”
……
按部班的日程表,一旦習慣以後,間會過得飛快。
喻阮仍舊維持著之前上課、休息、上課、休息的狀態,只不過,在枯燥無味的生活中,突然多了另一項需要讓他絞盡腦汁的活動。
說話,他以前在科南星打工的候,做過種類似於哄小孩子玩的工作。不過託他輩子的臉蛋所賜,工作其完成的輕鬆,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現在樣困難的情況。
他甚至有種哪怕是被林奉寒拖去地獄式訓練,都比絞盡腦汁哄顧嶼高興還要輕鬆多了的錯覺。
顧嶼個人,好像是一口幽深死寂的古井,投進去一大塊石頭,都要許久後才聽到迴響。
雖然喻阮覺得他其不算難懂,畢竟隔著電話,他難直觀地觀察到對方的反應。
每天下課之後,喻阮都固定地給他寫一封上課日記。而顧嶼回覆給他的反應固定,基本都是千篇一律的“嗯”“有”“好”之類的回覆。
然後,再在末尾加上幾句他自己遇見過的事情。
他的語氣其平淡,不知道為什麼,喻阮看完以後,總覺得他說的特別有意思。
可惜喻阮在元帥府的生活在是太過枯燥了。否則,每天固定給對方寫一封信,反而說不定其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喻阮覺得,可是他已經在元帥府被繁重的訓練給折磨瘋了,才會產生麼奇怪的想法。
好在,訓練的效果是顯著的。
在離假期結束還有三天左右的候,齊舒忽然對他發出了祝賀,告訴喻阮他所有的訓練項目都已經完美結束,可以暫先回去休息一段間,等待國宴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