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照在不遠處的樹叢之中。顧懨半閉著眼, 抬起頭來就看見樹叢之中慢慢走出來一個人影來。
十萬大山之中還有其他人？
他腦海之中第個便冒出來這個想法，好在現在勉強剋制著.癮.，神識還清明。顧懨蜷縮著手皺眉, 想要看清那道人影, 便費力的看見入眼的白髮。
顧懨:……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老狗比標誌性的白髮顧懨怎麼會忘記，等到人走近之後他呼吸靜瞬間。
傅寒嶺此時是少年模樣, 是一身深冷如淵的氣勢是誰也不會認錯的。更何況這人手上還拿著與他對的斬淵劍。
顧懨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該問他怎麼在這兒？
還是問他怎麼成少年模樣？
傅寒嶺彎下腰來探探他額頭, 見無礙之後眼中閃過絲疑惑, 看向顧懨解釋道:“你前腳剛進靈樹我便一起進來了。”
“不過靈樹只許妖族進入, 我修為遭到反噬，進來之後受了些刁難而已。”那樹靈將他刻意扔到了北方極地。
顧懨這反應過來:“你之前直在這兒？”
傅寒嶺點了點頭。
顧懨想到他進來第日靈樹消失了段時間, 眼皮一跳。明白傅寒嶺受的磋磨恐怕和小樹靈有關。
不過傅寒嶺聲音淡淡倒也沒有將這件事回事，他解釋句之後反而看向顧懨, 皺起眉有些疑惑。
“身體上並無大礙。”
他剛用靈息探入, 顧懨剛剛突破身體靈氣充足便是連受傷也沒有，怎會不舒服？
他手背還貼在顧懨額頭之上, 傅寒嶺垂眸看著他之時，顧懨雖然極力剋制, 是狐耳卻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了顫，似是舒爽, 又敏.感到不行。
傅寒嶺看過小徒弟.發.情.期的模樣, 忽然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只不過現在未到.發.情.期。
他頓了頓, 看眼自己與顧懨接觸的地方，遲疑道:“心.癮.？”
已經被發現，顧懨也就破罐子破摔:“我有渴膚症。”
“喜歡與人肌膚相觸，若是長時間不與人接觸, 就會像現在這樣犯病。”
顧懨將渴膚症簡單的解釋遍，又瞪著傅寒嶺，讓對方將手拿下來。他本就難受，這人再撩撥幾下他就要剋制不住了。
因為臨走之前罵傅寒嶺，顧懨現在對他也沒有什麼尊敬了。說話時徹底褪去之前的偽裝。
傅寒嶺也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小徒弟的性情，反倒覺得這樣真實的小徒弟更加可愛了些，在顧懨讓他將手收回之時他反倒輕輕觸了觸他面頰。
“這樣接觸也有感覺？”
顧懨:……
他之前和虞白塵接觸的時候都是隔著靈氣握手，還是第次被人又摸額頭又貼臉的。然而便宜師尊語氣淡淡的，神色認真，做的十分自然，叫他想要打斷都不行。
並且顧懨不得不承認，確實有用。
他心口的癢意一瞬間緩解了些，顧懨眼尾逼出溼意，此時半垂著眼過會兒道:“別摸我耳朵。”
他這會兒沒力氣，只能用言語警告著傅寒嶺。顧懨知道便宜師尊的毛絨控屬性，本來說出去後沒打算對方真的聽自己的。是沒想到傅寒嶺卻停下來，真沒有觸碰他狐耳。
“很難受？”他低聲問。白髮少年在月色下有冷峭至極的俊。
顧懨眉梢頓頓，本是想要說什麼的，卻莫名被少年時傅寒嶺的樣子晃晃眼，過會兒才挑眉道:“要緩很長時間才能好，這次間隔的時間有些長。”
顧懨的渴膚症已經很久沒有犯了，正因為如此這次才來勢洶洶。
他微微收緊些手，傅寒嶺見狀便點了點頭:“我先抱你回去。”
雖說十萬大山到處都是樹木，是這大晚上的顧懨坐在樹幹上總有些不自在。他直沒有說傅寒嶺卻看出來了，此時主動開口道。
顧懨皺了皺眉，現在病發只是剛剛開始。他這時候也不想挑釁傅寒嶺，不過在聽到抱後他還是眉心跳了跳攔住他。
“背我就行。”
顧懨想象不出來傅寒嶺要用什麼姿勢抱他，想到那個場景他都想打個寒顫。這山中真正的活物也就兩個人，傅寒嶺看他眼不明白小徒弟為何這麼排斥自己抱他，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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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小樹靈找到清心丸之後剛準備出門就看見主人回來了，只不過這次主人不是自己回來的，而是被人背在背上。
傅寒嶺在揹著顧懨的時候還握著他手腕，以防他.癮.再犯，兩人身體相觸，手腕.皮.肉.接觸在一起彷彿熱意也跟著起傳來了樣。
傅寒嶺自己本身是沒有渴膚症的，是此時卻微微收緊些手。
和小徒弟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難得，是他卻不想讓顧懨難受，這次破天荒的沒有逗弄他。
顧懨被背回木屋之後還暈暈乎乎的。小樹靈急著剛想跳到主人身邊，就被旁邊的白髮修士捉住提到了旁。
“你現在不能碰他。”
顧懨現在渾身敏.感的不得，觸碰就要出事。
樹靈不信這人說的，剛要反駁，憑什麼你碰的他碰不得。就看到主人閉著眼主動握住這人手腕。
傅寒嶺剛放下小徒弟時手上離開瞬便立馬被拉住，他心中微微動了動，眸光越深，不過面上卻始終未變，若不是手背上的青筋，恐怕也叫人以為毫無感覺。
小樹靈在主人伸手後就安靜下來，傅寒嶺看著現在虛弱的紅衣青年微微斂下眉。
“將清心丸給我。”
樹靈看他眼，將找到的瓶子遞過去。傅寒嶺不知道清心丸有沒有用，是卻暫且給顧懨喂進去了。
顧懨皺眉之後慢慢睜開眼來。
“可是有用？”傅寒嶺問。顧懨頓頓，似是在感受自己心口的癢意，過會兒後搖搖頭:“好像沒用。”
他之前渴膚症發作的時候從來沒有服用過清心丸，直是虞白塵來緩解的，這次服用之後果然這東西也沒有用。
而且顧懨能夠感覺到不知道為何這次發作的時間會很長，而且會格外難熬。
只是與傅寒嶺握手已經不能簡單的緩解了，心中的癢意叫顧懨莫名想要更多。他又不傻，此時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只不過此時一直沒有解決辦法而已。
正當顧懨猶豫之時那癢意再次襲來，他下意識的收緊握住傅寒嶺的手。
小樹靈好奇的左右看看，顧懨咬著牙，開口道:“小樹靈，你先出去。”
樹靈最聽主人的話，只好在此時退出去。傅寒嶺目光直盯著他沒有離開。
顧懨眯了眯眼，剛準備對上次罵人的事情服軟叫傅寒嶺幫他，就聽對方道:“阿懨，有什麼事情可以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傅寒嶺此次並不想趁人之危，是現在清心丸顯然沒有用。
小徒弟現在很難受。
他望著看會兒，忽然伸手靠近顧懨，指尖在他眼尾.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