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靜不可聞, 一時間三個妖主全將目光放在了白鯤身上。
奚鴉深吸了口氣開口:“你沒看錯？”
九尾天狐一向是妖族的傳說，他們都已放棄了，以為天狐並不存在, 那些妖們也只是誤認了而已, 是沒想到白鯤會帶這樣的訊息。
面容俊秀的青年搖了搖，堅定道:“沒有認錯, 他之前應當是用了什麼遮掩氣息的東西才讓我在中洲查探的時候沒有查探到。”
“這次在魔域中我們離的極近, 我看到他的第一便知道他是九尾天狐。”
“除了天狐之外, 沒有哪一個妖族會讓我有不顧一切侍奉為尊的感覺。”
那是所有妖族們深埋在血脈之中的親近與渴求。
白鯤在大殿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壓制住己, 現在說出才松了口氣。
脾氣最為直接的北鏡在反應過之後立刻一把拉住白鯤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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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到了天狐閣，那他呢, 怎麼不一起帶？”
他之前聽白鯤說靈樹被天狐閣拿走並沒有多想，妖族的至寶就應該是他的, 不過此時看著白鯤苦笑的面色卻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 天狐閣不會是進了靈樹之中吧？”
白鯤點了點:“當時大殿上混亂一片，我發現的時候天狐閣就已開啟了靈樹。”
“而且那個太清宗的劍尊也一起進了。”
“傅寒嶺進做什麼？”這次問的是蓮裳。
他們從得知天狐閣的存在, 到還沒的及到閣便失了對方訊息的高處猛然落，現在還有些複雜。
白鯤想了想, 記起之前在散金任務時看到過顧懨，不確定道:“天狐閣的身份好像是那位劍尊的關弟子。”
北鏡:……
互相對視了一, 沒想到是這麼事。
“不過靈樹之中雖然沒有危險, 是我們也找不到天狐閣的蹤跡了。”這才是蓮裳覺得犯難的地方。
那靈樹中的樹靈誰的話也不聽，誰知道它把天狐大帶到了什麼地方。奚鴉作為中最冷靜的, 此時在思索後道:“還有一個辦法能聯絡到那樹靈。”
靈樹和他們這些大妖從不往，是卻是守護著一代又一代的妖誕生。他們聯絡不到靈樹，也許妖會有辦法。
奚鴉眉間凝重無比，看向旁邊北鏡道:“讓刺蝟妖他們過。”
北鏡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卻皺眉道:“妖們只能聯絡到外界的樹靈，聯絡不到單獨開闢空間的樹靈，你確定可以？”
奚鴉搖了搖:“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頓了頓道:“沒有不想到九尾天狐。”
這也戳中了心思，尋找天狐這麼多年，陡然得知天狐還存在，這就像是在血液之中燃燒起了一團火一樣，誰會甘心這樣放棄。
無論如何用盡一切辦法他們都要找到天狐閣。
北鏡站起身立刻找妖們，不過他在出時卻被白鯤叫住。
“等一。”
“怎麼了？”北鏡過。
白鯤皺眉道:“修界那邊應當也在找天狐閣和那位劍尊。”
“心一些，別讓訊息洩露出。”
聽他的話後北鏡點了點，其他兩位妖主也鄭重了些。
……
另一邊，從那日顧懨和劍尊一起進了靈樹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訊息。
晏遲之後查了很久那個靈樹，是卻和那位妖主所說的一樣，這個靈樹可以單獨開闢空間，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哪。
他面色沉了些，遮住了底的沉然。
“晏遲？”座上的大長老正說著話，底得意弟子走神不由開口提醒。
晏遲過神就聽大長老問:“可有再查到什麼？”
他搖了搖:“沒有，太清宗那邊也沒有訊息。”
按理說劍尊也進了，即使是單獨開闢出空間，也應當會有動靜傳出，是卻什麼也沒有。
大長老皺了皺眉，垂眸思索著這件事。
他此時已對顧懨的身份有了懷疑，畢竟那日妖主白鯤的話說的很明顯，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想到那層。
此時弟子魂不守舍，大長老不由抬眸開口:“晏遲，座問你，你可知道顧懨的身份？”
這句話的突然。晏遲是擔心顧懨，此時身體卻不由微微僵了僵。他沉默了會後，想到大長老應當也不確定，只是在詐他，是淡淡道:“弟子不知道長老在說什麼。”
作為凌霄宗欽定的一任宗主，他對凌霄宗一向忠心，這還是第一次說謊欺瞞。是晏遲開口之後心中並沒有任何後悔的情緒，他說完之後微微垂眸握著劍。
大長老盯著他看了很久，像是在判斷他話中的假，過了許久之後才揮手讓他退出。
晏遲在離開之後，才看了大殿，皺起了眉。
大長老已開始懷疑顧懨身份了，他現在究竟在哪？
晏遲是想要刻意忽略顧懨會遇到危險的事情，此時毫無訊息之時心中卻又忍不住多想。
……
顧懨還不知道外面一群都在找他，甚至已有懷疑起了他身份。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表示什麼，畢竟在決定扔了婚契跑路的一瞬間這些都已和他無關了。
顧懨不想當了，和傅寒嶺那個老狗比爾虞我詐了這麼久，他才發現當只狐狸好。
此時山裡空蕩蕩的，他一個就是山大王。
樹靈帶著他走了一圈，顧懨在木屋之外又發現了一口溫泉。
“主，這溫泉和外面的溫泉不一樣，很舒服的。”在外面前很厲害的樹靈此刻在顧懨腿上嘰嘰喳喳的介紹。
這是用妖氣淬鍊出的溫泉，外面那些妖族們想泡他還不給呢。
東西獻寶似的，顧懨勉強伸出狐爪，獎勵似的拍了拍對方腦袋。好在樹靈靈體堅韌，不至被顧懨一爪子給拍爆。
“你希望我在這裡沐浴？”他淡淡問。
樹靈連忙點:“這是只有母”意識到己稱呼不對，樹靈又及時換了句話:“這是只有主才能泡的地方。”
只有主才能泡，這是給九尾天狐準備的。
“你早知道我會出現？”顧懨轉過看著樹靈。
樹靈搖了搖:“不知道，不過提前備著嘛。”
這傢伙比刺蝟那些妖聰明多了。顧懨看了他一，挑了挑眉:“不是要我沐浴嗎？怎麼還不出。”
樹靈沒想到母親沐浴己還要出，此時眨巴著睛，抱著顧懨毛茸茸的狐爪:“我不能和主一起沐浴嗎？”
顧懨:……嗤，是和母親吧？
別以為他沒看清對方的口型，他額跳了跳，溫柔的一爪子將樹靈撥，嘴上卻毫不留情:“不行。”
先不說他沒有和一起沐浴的念，就說這個樹靈到現在還把他當媽媽，顧懨就不可能和他一起沐浴。
在和樹靈對視了一會之後，樹靈可惜的從顧懨身上滑，只好先走出等著他。
不過他一步一，目光可憐兮兮的看著顧懨，活像是沒了媽的孩子。然而冷酷無情的公狐狸不為所動，甚至還用神催促他走快點。
樹靈裝可憐不管用，只好圓潤的滾了。
顧懨等到林子裡沒有了動靜，不由挑了挑眉用妖力試探了一。
很好，終出了。
他在樹靈離開之後一刻重新變身，看向面前的溫泉。
面前的泉水熱氣騰騰，妖氣充足。
在一片白霧之中顧懨揚起手取發帶，這才慢慢褪了己身上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