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嶺看著小徒弟發冒出來的狐耳, 瞳孔驟深。
因為理智暫失,顧懨並沒有注意到原本被他用定術定住的人已經能夠動了。
房內熱氣騰騰的,在滿室香氣的作用下, 紅衣青眼尾微紅, 閉眼時一滴水珠落了下來。
顧懨在狐耳出來之後後的狐尾也已經抑制不住了。他眼前一陣模糊,沒有管落在地上的鏡子, 在摸了摸耳朵之後轉頭一看, 九條毛茸茸的尾巴也後伸了出來。
彎腰坐在桌上的青鴉羽輕散, 一肌膚似蒼雪一般細膩脆弱, 此刻紅緞包裹著,輕輕顫抖著露出一抹白色的狐耳與狐尾來, 便似勾子一般勾在了人心底。
泛著水意的桃花眼叫顧懨在此刻宛如勾人心魄的精怪一般。
不,他本就是狐妖。
傅寒嶺眼暗了暗, 到了此刻已經完全不需要什麼別的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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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徒弟便是那只九尾天狐。
兩人此刻情景完全翻轉, 之前是顧懨用攝魂術審問城主,如今變成了他被城主抓住手腕。
在極度的熱意中顧懨的理智漸漸開始迴歸, 知道自是被城主算計了。
“你沒被攝魂。”他出聲之後下意識的想要逃走,但是手腕上的力度叫他逃無可逃。
這個人早已經房封了, 顧懨被固定在了桌上,心底暗惱自大意了, 竟然聰明反被聰明誤, 挖了個坑給自跳。
此刻落在了這城主手中顧懨已經做好了殊一搏的準備。誰知道在握住他手腕之後,那個戴面具的城主沒有下一步動作。
沉光劍在劍府中轟鳴著, 顧懨艱難的維持著自的理智,然而在香料的作用下,他動都不能動。
傅寒嶺看到小徒弟腕的紅痕後挑了挑眉,原型的阿懨好似更敏.感一些。
他指尖運起靈力, 輕輕摩挲著那被他握出紅痕的手腕,本是祛除傷痛的動作,因為顧懨此刻的狀態更加叫人難受。
“你手腕紅了。”
顧懨聽見那道低沉的聲音道:“抱歉,剛才用力了一些。”
然而雖然這樣說著他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手腕上酥麻的癢意叫顧懨狐耳蜷縮了起來,便是連九條蓬鬆的狐尾也因此興奮著。
傅寒嶺伸手握住一條向他襲來的狐尾,那條毛茸茸的尾巴在被抓住之後便纏住了他手腕。
白色的狐耳慢慢軟下來,柔軟的粉色在宮燈下格外漂亮。
顧懨眼睛裡已經佈滿了水珠,紅衣狐妖用狐尾捲住面前風姿霽月的男人,仰起頭來的咬著唇。
這便是晏遲開鏡面之後看到的。
一瞬他差以為自看錯了。鏡面的角度晏遲一開始只能看到鏡子落地,之後便看見了顧懨散落的髮帶。
他是知道顧懨在攝魂的,在聽到動靜之後便沒有出聲擾,誰知道會看到這一幕。
——顧懨被人.壓.在桌上。
不止如此,那人頭頂上的狐耳還有後的九尾都超出了晏遲的認知,顫動著的狐耳在此時出現在顧懨上意外合適。
晏遲知道自應該收回目光的,但是始終不受控制。
他此刻腦海中首先反應過來的不是顧懨不是人族,而是那張糜麗到叫人心頭一跳面容。
晏遲狠狠地皺起了眉。
明燈也同樣沒好到哪去。他比晏遲注意到的時更一些,清晰的看到了顧懨髮絲下狐耳出來的過程。
手中的念珠握的緊了些,白衣僧人緊緊抿著唇,忽然想到了那日去捉小妖時顧懨的異常。
小妖們的特殊反應在眼前一閃而逝,他看著鏡中狐尾狐耳的紅衣青,指尖微微頓了頓,便連自也沒有發覺他僵住的動作。
顧懨之前一直小心隱藏著自是妖族的事情,在今天之前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可是現在不只是城主知道了,他之前透過鏡子聯絡的人都知道了。
他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自自作聰明的還搞了個現場直播,在被一隻手抬起下頜時只能祈禱他人都在忙著完成任務沒有看到。
然而這個願望註定落空了,在他被反制之後虞白塵的聲音透過傳音符傳來。
“阿懨,你現在怎麼樣了?”
虞白塵只來得及看到顧懨被推.倒,便看不見了。鏡子好像被什麼遮擋一般,在他出聲後窗外的風又吹散了些紅緞,地上的鏡面露了出來。
燈光暈染之下虞白塵看清了全貌之後瞳孔微縮。
只因為現在的顧懨與往常完全不同。
虞白塵看見了顧懨狐尾的模樣,他此時並不是平日裡的風流肆意的模樣。反而被人握著手腕。
鴉羽披散著,只看一眼便叫人……止不住的想要欺負。
虞白塵看著這一幕,心中莫名生出這種.欲.望來,到聽到有人叫他時才驀然驚醒。
“虞聖子?”
虞白塵這才壓下心。
陸掠羽看了眼虞白塵,沒有人看得出他強行壓制的剋制。
在看到九尾後陸掠羽心中幾近戰慄,即使是隔著鏡面那種感覺也叫他氣息危險了幾分,豎瞳幾乎要浮現。可是下一刻在察覺到有人在看著鏡子之後那面法器被擊碎了。
陸掠羽眯了眯眼,眼前的畫面一黑,幾人同時與顧懨失去了聯絡。
“你到底要做什麼?”顧懨眼前昏沉了一瞬。
傅寒嶺在聽到陌生的聲音之後看到了地上的鏡子,臉色沉了下來。他之前竟然沒有發現鏡子。
剛才的一幕被別人看到了,好在小徒弟的衣服還安安穩穩的穿在上。傅寒嶺面上冷寒了一瞬,手中撿起來的鏡子捏碎。
“這種東西,以後不要隨便給別人。”顧懨聽見那人道。
他皺了皺眉,看見城主捏碎鏡子到底也松了口氣,再讓鏡子在這他非得瘋了不可。
顧懨努力維持著清醒,直直看著城主。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有一瞬城主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就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傅寒嶺看著小徒弟皺眉望著他,心中知道這時候摘掉面具,小徒弟必定會接受不了。在顧懨問他要做什麼時,傅寒嶺淡淡道:“是我要問你做什麼才對?”
“這.催.情.香不是你燃的嗎?”
顧懨:……
顧懨說不出話來。
但他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趁著剛才.喘.息.掩藏在紅袖之下的手已經作了利爪,在傅寒嶺靠近之時,他裝作已經失去理智的樣子閉著眼。
他修為沒有恢復,這時候只能蟄伏,看看這個城主挖了個坑給他究竟要做什麼。
傅寒嶺微微垂眸,他對小徒弟總是擁有一種奇怪的佔有.欲.,如今在得知小徒弟便是那只白狐之後更甚。
他望著顧懨此刻無力反抗的樣子,指節微彎,順自心中的感覺伸出手來。
周圍的環境過寂靜,也許是兩人離的很近,顧懨甚至能聽見自的心跳和香灰落下的聲音。
一爐香料已經徹底燃燒完了,他睫輕輕顫抖著,直到一隻手覆蓋住了他眼睛。利爪在一瞬幾乎要剋制不住的.刺.出,顧懨強行忍耐著。
又忽然聽見了一聲輕笑。
這聲笑意味不明,顧懨皺著眉心跳的快了些。
即便是到這種時候,這該的城主也十分有風度,沒有直接動手,倒像只貓捉老鼠一般繞有興趣的逗弄著。
不,這個比喻或許應當換成鬼捉狐狸。
正當顧懨想著他到底什麼時候動手之時,覆蓋在眼睛上的那隻手微微動了動,下一刻,兩人髮絲糾纏在一起。
顧懨感覺到……一個十分輕柔的吻落在了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