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懨還不知道因為他與晏遲身被天道認證的姻緣線的緣故, 在兩人被雷劫劈時產生了一些小意外,叫晏遲透現象本質,眼花之下瞥見了一瞬他頂隆起的弧度。
好在對方以為是自己剛扛雷劫時神經緊繃又產生了幻覺, 所以沒有多注意。
顧懨身已經好了很多, 他覺醒之後雖然著沒有改變多少,但是筋骨卻比一般人族強韌許多, 那些著可怖的傷不也都是皮外傷而已。反倒是晏遲面色蒼白模樣有些悽慘。
大長老想要替他治傷, 晏遲卻拒絕了, 大長老他模樣只得皺眉收回手來。
顧懨雖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說什麼。
“既然間事畢, 那弟子便先離開了。”
晏遲呆在這裡只覺得心緒煩亂,在事畢之後便率先拱手低聲道。
雲德真君點了點向顧懨:“你二人剛受雷劫時俱是受了傷, 也不宜勞損,時下去多休息吧。”
“多謝掌教。”顧懨應了聲與晏遲一同轉身退下。
傅寒嶺著這一幕倒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小徒弟剛剛受傷確實需要休息。他想方自己徒弟終於與那個凌霄宗的小子解除了婚約, 眉梢略微松了些。
年這婚約是在他閉關的時候定下的,他關時便已經晚了。
不現在還好。
傅寒嶺對不相干的人毫不關心, 但是對於顧懨卻有些自己也意外的佔有.欲.。也許是這個徒弟有意思,傅寒嶺不希望聽見他與旁人姓名相連。
他這樣想著垂眸了斬淵劍一眼, 身旁的斬淵劍似乎是察覺了主人心緒,微微震動著, 似乎也是在回應。
顧懨剛一去就感覺了劍府中的異動, 原本好端端呆在劍府中的沉光不知道又怎麼了,這會兒居然又突然不安分了。
顧懨眉皺起還沒有來得及壓制, 下一刻沉光劍就“嗖”的一聲自己來了,而且還虎視眈眈的著對面受傷的晏遲,一副你離我主人遠些的模樣。
顧懨:……
顧懨幾乎要對這醋劍沒脾氣了,在劍指著晏遲時皺眉道:“抱歉, 劍不聽話。”
在今日兩人之間再沒有那一層叫人討厭的聯絡的份,顧懨收起了劍,難得道歉了一聲。
晏遲對這一聲道歉有些詫異,從他認識顧懨以來還從沒有見他道歉。
俊美的面容因為雷劫而有些蒼白,晏遲緊皺著眉了他一眼,便見顧懨握著那柄劍,用靈氣壓制著。
他目光落在了劍柄之刻著的兩個字。
——沉光。
這兩個字映入眼簾頓時叫晏遲瞳孔微縮。
他不比那些不知道沉光劍的人,六大仙門高層的弟子們對於名劍冊的劍多少都清楚一些。
這柄劍在名劍冊不起眼,但叫人注意的卻是——他是傅寒嶺親手所鑄。
也是斬淵劍的對劍。
這柄劍叫晏遲眉緊皺了起來,還是開口:“你怎麼會拿沉光劍?”
他更想問的是你知不知道這是對劍?但是想兩人現在解除婚約的關係,晏遲沒有問來。
顧懨然知道這是對劍,但是對於他來說一切外物沉光劍附加的因素,都沒有劍本身來的有價值。在顧懨來這只是一柄與他心神相連的劍,因雖然知道這是傅寒嶺的情侶劍,但是他從沒有想不要這柄劍。
在晏遲的話後他只是道:“意外之下拿的。”
“不這晏首席沒有關係吧?”
晏遲想說口的話止住,心中梗了一下。
確實是他沒有關係。
見晏遲臉色又沉了下去,顧懨也不再說什麼,收起沉光之後就轉身離開。
……
清宗的顧懨與凌霄宗首席晏遲解除婚約的事情不幾日便迅速傳遍了六大仙門,在妖族的事情之外叫眾人又多了些談論的東西。
“唉,你聽說了嗎?顧懨晏遲解除婚約了。”有些對妖族不敢興趣的便在茶館中議論著這件事。說話的人是從外面來的,對中洲的事情不瞭解。但是只在外聽說兩人天之驕子的名聲,對於這個婚約解除還有些可惜。
不知道內情的人卻一點也不意外,這些年顧懨與晏遲之間何止是水火不容,聽說兩人還因為天下一美人虞白塵打一架。這原本應是道侶的兩人同時喜歡了虞白塵。
這樣的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現下兩人解除了婚約,都是自人了。大家想的便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先會向虞白塵獻殷勤。
在眾人眼中這兩人中必定有一個會動手,畢竟那位可是天下一美人。
山下茶館酒肆中各種放肆議論著,傅寒嶺不是下山辦事沒想卻聽了一耳朵。他坐在二樓之,聽著底下人翻舊賬議論起顧懨的風流韻事來,端著茶杯的手不頓了頓。
身旁倒茶的小二差點被寒氣嚇死,只覺得這位白髮的仙長雖面無表情,但是卻格外叫人心驚。
“仙、仙長,茶。”
小二將茶盞放在桌不敢抬,傅寒嶺坐在二樓的雅座之中,幾乎很少有人能清這裡的場景。
小二戰戰兢兢的,了會兒後傅寒嶺收起了身的寒氣,端著茶微微抿了口。
“下去吧。”他聲音冷淡,小二卻像是聽見了什麼仙樂一般連忙離開,順便趕緊讓掌櫃的叫底下議論的那些人安靜些。
他剛的分明,這位貴客分明是在聽眾人說清宗與凌霄宗的風流韻事的時候身氣息不對的,若說再說下去難保貴客不會動怒。
傅寒嶺原本是眉梢松了些的,現下卻面色淡淡。沒想剛走了一個晏遲時卻又來了一個虞白塵。
即便知道顧懨修的無情道但傅寒嶺也不喜歡有外人.插.入.他與小徒弟之間。
手中的茶已經涼了。傅寒嶺微微垂眸又皺起眉,暗中思索著他是否應小徒弟一個顯眼的標誌,叫眾人一見他便想他們的師徒關系來。
劍尊弟子這個名號總要比什麼天下一美人的入幕之賓好聽的多。他幾日要去一趟南疆妖城赴約,不希望回來之後小徒弟又被別人拐走。
只頃刻間傅寒嶺心中便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正好時去南疆探路的傀儡已經有了動靜,傅寒嶺微微眉梢松了些。至於魔域中的那具卻早已經被他收了回來。
另一邊魔宮之中氣氛壓抑。
陸掠羽是在傅寒嶺收回傀儡之後發覺自己近侍被替換了。
也不怪他大意,因為本體為龍的緣故陸掠羽喜好奢華魔宮之中亦是如,光是隨身伺候的近侍便有不下百人。平日裡陸掠羽便是連面容也記不住又怎麼會想自己身邊的人被替換了呢。
重新回來的侍者在底下瑟瑟發抖。
陸掠羽按了按眉心,想傅寒嶺的傀儡這幾日潛入魔域沒有打聽什麼機密但是卻動了密室中的那本書,不皺起了眉。
他打聽那本龍族密卷做什麼?
殿中名貴的香料燃燒著驅散了些疲憊,陸掠羽額角白鱗掩下,心中隱約有種直覺告訴他。
傅寒嶺的舉動與自己之前在清宗禁地感受的那股親近氣息有關。
“聖君。”被掉包的侍者心中忐忑,不知因自己大意洩露了多少魔族辛秘,只怕聖君遷怒於他。
陸掠羽明白這些侍者們擋不住傅寒嶺,那人雖是劍修但那些雜修本事卻無一不精。若是他想這些修為低微的魔侍自然不能阻止。
刻想一些之後陸掠羽面色未變,只是轉眸向他淡淡道:
“下去領罰吧。”
這句話卻像是赦免令一樣叫魔侍松了口氣連忙退下,陸掠羽望著他背影收回目光來。
妖族。
傅寒嶺。
難道傅寒嶺也在找那個妖族?
陸掠羽想那個叫他一靠近便心中不自主的親近,甚至於……生渴求的妖氣,眸光略深了些。
無論這妖氣究竟是裝神弄鬼還是真的與他命定,他都必須得找。
不那妖族若說不在清宗禁地,那麼底去哪兒了?
陸掠羽慢慢閉雙眼,溫煦妖異的面容遮掩了神色,心中靜靜思索著。
他那日發現心血時好似是與一味藥草裝在一起,那藥草是……
陸掠羽對於人族的東西所知不多,想這兒後卻想或許可以問問虞白塵,正好他明日要去人間。
金衣龍君這樣想著,指節微松了些。
就在時,遠在清宗的顧懨卻眼皮一跳。他本是在洞府修煉但是剛不知道為何卻忽然有些心悸。
這種感覺來的突然顧懨睜開眼後不皺了皺眉,但那心悸感只是一閃而逝,再想細究卻又沒有了。
顧懨只能想或許是自己近修煉累了。他收回手來微微吐了口氣,剛站起身目光向旁邊一轉卻見傳音符亮了起來。
是掌教。
掌教這時候找他做什麼?
顧懨有些疑惑,刻任何傳音符對他來說都有種驚弓之感,但是想那些妖主們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大家都是夜中瞎子,便也松了口氣。
雲德真君讓他去清華峰。
顧懨將傳音符放下之後斂眸向周問打聽了遍,知道近來沒有發生什麼事之後去了清華峰。
結果沒想去了之後不只是掌教在,便是便宜師尊與清宗八個長老都在。
雲德真君見顧懨進來之後向師兄,他也不知道師兄將他們都叫來做什麼。
“師尊叫弟子前來可是有事?”
顧懨摸不準便宜師尊的心思,進來之後小心問。
傅寒嶺想自己在茶樓中聽的話指尖微微頓了頓,將自己的決定說了來,抬眸道:“倒也沒有什麼大事。”
“只是想問阿懨願不願做本尊的關門弟子?”
劍尊弟子這個名號或許叫人聯想不顧懨,但關門弟子卻可以。今後只要一有人提起小徒弟便會想他,提起他也會想小徒弟。
這是比普通師徒更加親密的關係。
——他今生只有顧懨一個弟子。
修真界中重傳承,關門弟子的分量不知道比普通徒弟重多少倍。便是連雲德真君也有些詫異,沒想師兄忽然想收顧懨為關門弟子。
顧懨沒料事情是這樣的發展,更不知道自己便宜師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蛇精病心思,在詫異之後他差點嗆住,畢竟原著中可沒這一幕。
雖然書中傅寒嶺除了自己之外好像也沒收什麼徒弟,但絕對沒有將他視為關門弟子。難道是因為自己拿了沉光劍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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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懨心中皺了皺眉。
“怎麼,阿懨不願意?”
傅寒嶺見小徒弟神,不微微眯了眯眼,動作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