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峰這話,自然帶著其他意思。
蕭逸雲毀他靈根,斷他仙緣,在宗門算是公開的秘密。
這也是辰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第一次將這事說了出來。
毀人靈根,這讓的心腸可謂十分歹毒。
提及靈根,蕭逸雲臉色一變。
“辰峰,你這話何意?”
正所謂做賊心虛,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怒氣。
“逸雲何必動怒?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這時,周圍有弟子也是附和。
“是呀,蕭師兄,辰峰只是問問,又不是你將毀了他靈根。”
“蕭師兄乃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出毀人靈根的事。”
“定是有陰險小人所為,當天誅地滅!”
……
那些弟子的附和,自然是跟隨辰峰。
附和也就罷了,但是這些人的眼神卻是盯著蕭逸雲。
彷彿就是在說,就是你毀了辰峰的靈根。
你就是陰險小人!歹毒之人!
這讓蕭逸雲連連心驚,毀人靈根,那可是大忌。
如果被查出來,那可是要去執法堂受罰的。
蕭逸雲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諸位師弟說得對,我只是對害辰峰之人頗感憤怒罷了。”
這話自然沒人相信!
辰峰伸手,緊緊握住蕭逸雲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咔嚓!”
一聲脆響,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蕭逸雲痛呼一聲,掙脫開來,連退幾步。
瞪大了眼睛看著辰峰,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這辰峰怎麼可能傷得了自己?
自己可是築基境修士,辰峰不過是一個雜役。
“逸雲怎麼了?”辰峰當著眾人的面問道。
“辰峰,你……”
蕭逸雲瞪大眼睛,似乎發現辰峰與之前有些不一樣。
自從靈根被毀之後,一蹶不振。
對於別人的欺負,從來都是逆來順受。
何時有這麼多話?
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發作。
讓人知道自己被一個雜役所傷,那豈不是笑話。
此刻只能忍受下來!
他本就是來找辰峰的茬,不經意間被牽著鼻子走了。
莫非自己下山歷練的這些時日,龍淵峰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於本能,他的心裡感覺一絲不安。
“辰峰,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蕭逸雲說完,帶著另外幾個弟子離開。
辰峰看著蕭逸雲離去,嘴角微揚,帶著些許冷意。
“辰師兄,你剛才為何不發難於那惡奴?”
“嗯,殺他如屠豬狗,但是這樣未免太便宜了他,反正無聊先玩玩。”
……
蕭逸雲路上,想想事情覺得哪裡不對。
於是對著身邊的人問道:“我歷練下山,宗門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這段時間宗門一切正常!”
“我感覺辰峰怎麼有一絲不對勁?”
“怎麼可能?我看是蕭師兄太勞累了吧。”
“也是!這辰峰不死,我心難安!”
這幾人,蕭逸雲頗為信任。
在他們面前,倒也沒有避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只不過,這幾人聽後,暗中嘖了嘖嘴。
辰峰現在是什麼身份,居然想殺一個親傳弟子,簡直膽大包天。
整個龍淵峰都知道辰峰晉升到了親傳弟子,就你一個人還矇在鼓裡。
不是我等不幫你,而是辰峰他們得罪不起啊。
而且幫蕭逸雲有什麼好處?
蕭逸雲回到住處,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蕭逸雲在龍淵峰,總是聽到各種閒言細語。
“你們聽說了嗎?蕭逸雲當年毀了辰峰的靈根。”
“我也聽說了!”
……
“你們在說什麼?”
蕭逸上前,大聲呵斥。
“啊?蕭師兄,我們沒有說什麼!”
那些弟子見蕭逸雲來,眼神閃爍,趕緊找藉口散去。
蕭逸雲咬了咬牙,心中有怒氣,卻無法發作。
剛沒走好遠,又見有弟子在議論。
他再次上前,那些弟子皆是停止議論,找藉口離去。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何人散佈出來的?
這種事情,他不可能承認的。
整整一天,蕭逸雲不管到什麼地方,皆是聽見有人在議論他毀人靈根之事。
莫非是辰峰?
對!一定是他!
好一個辰峰,這次你必死!
蕭逸雲隨後找來昨日的那幾位,讓其跟隨前往外門雜院。
“等會我們到了外門雜院,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做事。”
“蕭師兄但吩咐無妨!”
“嗯,到了雜院,你們作證一口咬定是辰峰陷害我!四處散播謠言,說我毀他靈根,我好發難於他。”
“蕭師兄,我們無憑無據,不太好吧!”
“哼,欲加之罪!不管辰峰怎麼辯駁,死路一條!”
在蕭逸雲的眼裡,散發出一絲殺意。
這次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將辰峰殺死。
蕭逸雲來到外門,臉上帶著陰狠之色。
帶著人直接衝進了雜院,一聲大吼。
“辰峰,你給我出來!”
這一聲,將其他雜役也是驚醒了來。
紛紛衝了衝來,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辰峰慢步走出屋子,臉上帶著笑意。
“逸雲,你又來看我了麼,莫非是找到恢復我靈根的方法?”
“辰峰,不要再裝了,沒想到你陷害於我。”
“啊?逸雲?我們一同拜入宗門,將視你為兄弟,我怎麼會陷害你?”
“辰峰啊辰峰,你一個廢物,嫉妒我踏入仙門,居然散佈謠言說我毀你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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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沒說啊,你不要冤枉我!”
“冤枉?我可是有人證的。”
蕭逸雲擺了擺手,讓身後幾人上前。
“你們說說,是誰散佈的謠言?”
“啊?蕭師兄,你說什麼?”
有一名弟子故意露出一絲懵色。
“你們不是說是辰峰散佈謠言來陷害我麼?”蕭逸雲遞了遞眼神。
“蕭師兄,我們可沒有說啊!”
另一名弟子搖了搖頭,趕緊否認。
“就是呀,蕭師兄,這可是剛才你自己說的,與我們無關。”
跟隨蕭逸雲來的那幾人,紛紛否認。
將此事與自己撇清。
這讓蕭逸雲完全懵逼了。
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怎麼到了這裡就變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逸雲,你把話說清楚!不然我你可要稟告執法堂。”
辰峰踏出一步,上前逼問。
在眾人的注視下,蕭逸雲的額頭滲出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