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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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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聽錯了?這特麼說的是什麼話?

得咧又一個, 就什麼都是我們的錯咯?

扇柄挑開金燦樹簾,將幾條彈幕拂落一旁。

十夏眼眸平直腳步一邁,哭腔更加清晰, 前方場景映入眼簾。

紅花棕樹包圍的小塊空地、大青石板上兩人相依偎,安慰聲響不斷。

“這其實和十夏沒關係。她一直都是第一, 誰和她比試都會輸啊。”

雪兒伸手攬住銀杏,嘆著氣抬起頭, 一眼就看到話語中的人出現在面前。

她聲音磕巴了下, 斷了下半截的話。

“我覺得、真的很奇怪。她連城堡坍塌後都能那麼快恢復,還能贏。”

一無所知的銀杏撲在雪兒懷裡, 啜泣聲斷斷續續, 難以理解地宣洩失落。

“她有心嗎?她難道不會難過嗎?”

“會啊。”

清越音色在林中響起,帶有獨特的辨識度。

尖銳哭音戛然而止。

銀杏張大哭泣的嘴巴僵了僵,帶著沒法收攏的驚疑,緩慢抬頭、轉向身後。

原本被樹簾遮擋嚴密的地方,紅色長衫、烏黑長髮的十夏不知何時出現。

她面容過分白皙, 在這金燦燦一片的背景裡,顯得更加白淨如雪、眸深如夜。

轟。雷霆炸響在腦海, 留下一片空白。

“我、我。”銀杏喉口哽咽了兩聲, 發出含糊不清的響動,眼睛不自覺睜大。

“會難過。”十夏看著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前隊友和這次的對手,輕聲陳述心緒。

“現在就在難過。”

過往和現在片段輪流閃動, 心臟猶如被一塊塊碎石敲打、泛著不間斷的酸澀。

十夏知道自己情緒向來遲鈍, 沒有人可以詢問, 也猜測這感觸名叫難過。

銀杏抓著雪兒胳膊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就想道歉說對不起。可一張口,話語就變了。

“沒有, 你沒有難過。”

哭啞聲線顫巍巍響起。

“大家都以為你坍塌受傷、以為你要不行了,可你又贏了又第一,你天天訓練,和沒事人一樣……”

銀杏雙腳有點發軟,靠在雪兒身上,被淘汰的哀怨讓她沒法控制嘴巴。

為什麼十夏要那麼努力呢?為什麼十夏要贏呢?讓他們一次,也不會耽誤到十夏什麼的。

“因為我太難過了。”

十夏漆黑眼眸望向前方,虛虛放空,隔著棕樹紅花回憶這段日子。

“我難過得沒法睡著,閉上眼就心痛,所以天天訓練,獨自成隊,不連累其他人。”

她像是在說話,又像是自語過去。

這幾日的通宵訓練還近在眼前,她心緒崩潰到要用外物來強制轉移注意力。

不是她不難過,只是沒有說出口。

比我看到的還難受,這是要碎了我一顆老母親的心啊

彈幕成群成群掉落,灑出一顆顆淚水,直播轉接往各個方向流通。

銀杏啞然,為對方太過坦然的話語失聲。

之前她過得很開心,新的團隊新的隊友,讓她沒功夫花心思在其他東西上。

如今模模糊糊回想,十夏進醫療室的那些天,好像的確不一樣。

那天的煙火、煙火下站立的十夏,孤寂的像是整個星球只有她一個人。

“銀杏剛知道被淘汰,她情緒沒穩,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雪兒遲疑著出聲,又推了推懷中的銀杏。

她知道把罪責歸咎在十夏身上是沒有理由的。不過總要替自己人說話,試著打了個圓場。

“我只是……”銀杏偏頭避開對視,不知該怎麼面對這樣坦然的十夏。

在不受控制把話說出去後,她情緒更加複雜。

“恭喜,貓選手。”

半空中,pd宣告的音調再次響起,“——a等級。”

餘音傳到在林子下空,傳到銀杏耳邊。

她急促喘息了下,嘴巴的話停了下去,精緻妝容仰向天空,音調猛然提高。

“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四個人的組合,你們三個人越來越好,就我不行?”

惱怒情緒再次上湧,銀杏搖著頭流淚,想起過去就忍不住流淚。

當初第三公演,她身邊的三個隊友,一個比一個飛得高。

“為什麼只剩下我?”

“因為你粉絲多?和你走得近的都越來越好。得罪你的都輸了。”

銀杏回想過去的選擇,一步錯步步錯。

赤湖說的對,都是因為對戰十夏。因為十夏她得到高光,因為十夏她落後淘汰。

銀杏忍著悔意胸悶,淚水將精心塗抹的妝容衝散。

“這是個錯誤,我當初為什麼不追著你跑?我當初為什麼要遇上你?這就是個錯啊。”

“我討厭我自己。我以前很好的,覺得走到哪一步都好,現在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悲慼哭腔肆無忌憚放大,在林子裡傳蕩,反反覆覆問為什麼。

十夏容貌逐漸冷靜,聽著面前對自己來說略帶尖銳的哭腔,話語平穩響起。

“你覺得是我的錯。”

銀杏捂著眼睛的手一頓,聲音徒然靜了許多。

“你覺得是我的錯——你覺得我應該輸掉這一場,但我沒有,是我的錯。”

十夏話語冷靜,眼眸微凝,感官靈敏銳利,一字一句解讀出對方的心思。

“你覺得以前帶你贏是我的錯、讓你輸是我的錯、比賽太努力是我的錯、沒有消沉認命是我的錯、出現在這裡是我的錯。”

持續不斷的哭腔不知何時停了下去。

林中只剩下十夏獨特音律,點出一樁樁一件件。

“就連太陽從東邊升起太刺眼,你也覺得是我的錯。”

十夏音色緩緩,說到最後一句,忍不住低笑一聲,音色偏啞。

這還是她第一次不太希望自己有這樣敏銳的感官,敏銳到能猜出對方的每一份轉變的心。

她至今還記得銀杏含淚道謝的模樣,和面前妝容精緻的像是兩個人。

“萌萌和貓都是一步步自己走過來的,雅典娜也是。”

十夏回想起身邊同伴,音色有了溫度,放輕出聲。

“她們努力的時候你沒看到,她們通宵訓練的日子你也不在。”

茂林樹梢蕭蕭,密佈的繁花長條層層疊疊,連風都難以吹進來。

高處pd聲音變得格外遙遠,似乎根本傳不進這密林之中。

烏雪兒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她是愛說話時不時就要出聲,可完全不想在這個局面上開口。

銀杏哭聲全卡在喉口,全身忍不住發起抖來,

這一字一句,完全戳中她心裡念頭,把她暗中的心思全部翻轉攤開。

她眼眸佈滿驚懼,情緒反而更加翻湧滾動。

“我知道,你總是對的。我胡攪蠻纏我無理取鬧,可我真的很奇怪。”

銀杏抓緊身邊的雪兒站直身子,強行讓自己抬起眼睛,看向對面的人。

對面的十夏在金燦燦樹梢、紅豔豔花卉中,身姿挺拔容貌幾乎是無可挑剔。

黑髮黑眼是萬中無一的純血統,又擁有獨一無二的華夏知識。

從一開始就得到火焰沖天的熱度、從一開始就是讓人羨慕的存在。

“你很厲害你什麼都會,你什麼都不在乎。”

銀杏眼睛迷離,口不擇言,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只有一張漂亮的臉,和新奇知識點。其他的非常空泛。

“你高高在上像是一個空洞的皮囊,你什麼過去都不和我們說,我甚至不知道十夏是不是你真實的名字。”

“沒有人可以完美,可你很完美。”

周圍沒有攝影機、沒有攝影機的咔嚓聲。

銀杏音線帶上無法遏制的顫抖,像是在說出一句可懼的話,盯著十夏輕聲說。

“你真的很空,完美又空曠,不像是一個人。”

你特麼才不!是!人!白眼狼!大雞蛋!****!

飛行器盤旋在上空,將每一句話收錄,湧出磅礴怒火。

我簡直驚呆了,她是怎麼想的?居然當面這樣說?這是在十夏心口反覆捅刀嗎?

雖然但是,十夏的確很神秘,可這也不是她指責的理由啊

懟回去,當著面我能懟到她懷疑人生

彈幕勃然大怒齊齊跳躍,一批批落滿黃金草面。

恨不能立刻發明出傳聲系統來,當場跳著腳懟回去。

十夏眼睛眨了下,為這第二次的話語沉默。她沒有立刻開口時,周圍就都是安靜。

林子裡只有一群群無形彈幕急速重新整理。

密佈花海沒有風能吹動,遠處話語窸窣聲宛若隔了另一個世界,這裡只有僻靜。

銀杏胸膛起伏喘息,動靜不自覺放小了。

在不管不顧將一切話語說出來後,她感覺到的不是放鬆,而是一片安靜中更深的壓抑。

空中都帶著寂靜的壓迫,讓人難以呼吸,沉甸甸大山般壓在她們肩頭。

“對。”

簡單音色響起,讓銀杏打了一個激靈,為這回答發愣看過去。

“你說的對。”十夏認真想了想,最後緩緩點頭,附和銀杏的話。

她也覺得自己很空白。

在醒來後,睜眼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她一開始根本沒能體會感情、對科技一塌糊塗、到現在也沒懂每一個科技的操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過去。

“我的確是一片空白。”她聲音放輕,輕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她抬頭,對上兩道怔愣發懵的視線。

十夏視線往前,望向遙遠的一個點,為這個空白的形容詞笑了一下。

她的眉眼舒展,明滅光亮落在眼眸,在深黑裡泛出細微的光。

可是總有不一樣的。從節目組開始,她就在學。

從初始的空白情緒,到後面取勝的欣喜、送別的難過、訓練時的痛哭、對待惡意的怒火。

十夏指尖放在心口,感受裡面的跳動。

面前的兩個人、盤旋的飛行器。

沒人能猜出其中的情緒,帶著說不出的神秘。

“我也更像一個完整的人了。”十夏看向自己前隊友,眸色稍亮話語放輕。

也許一開始的確是一片空白的空洞。

在後面已經塗抹上一層層顏色、白的黑的,各色填充出她的模樣。

(2)

銀杏有些呆滯望向面前,花簇中驚豔面容,沾染讓人憐惜的落寞。

哪怕在這個時候,她都看迷了眼。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精心描繪的妝容,只摸到一手被淚水沖刷後的泥濘。

另一張英俊的臉出現在腦海,將她情緒拖出。

更深的心緒翻湧,蓬勃在她心中燃燒。

銀杏已經無話可說、她沒有什麼能再說的,目光只四處掃過看向十夏手中。

“你還帶著花環,你還有心情編花環。”

她惱羞成怒急不可待、提另起一個話題,怕說慢了自己都心虛。伸手往旁邊花簇上猛然一扯。

“你都有心情編花環,還過來看我笑話嗎。”

咻。急促話語伴隨著丟擲聲響起。隨著揮手一拋,破碎的花朵、枝葉往前面甩去。

!!!

細碎花瓣拋到一半就落下,只有枝條厚葉還衝著十夏臉上飛去。

十夏眼睛望著碎葉和不遠處的銀杏,右手抬起扇子,指節轉動。

唰。

摺扇往下一展,露出半月彎的扇面,完整擋在面前。

花環隨著動作往下一晃,飄蕩在地面。

噼裡啪啦。

飽含惱意的枝葉齊齊砸在水墨扇頁上,又一一掉落在地面,發出細微聲響。

彈幕蓬勃怒火高漲。

十夏食指往上一挑,在塵埃落地後緩慢收攏摺扇,望向地面的花環。

“這個,是編來送給你的。”

銀杏不敢置信望著自己的手,急促喘氣著,在丟擲枝葉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

她想解釋的話驚在口中。

“什麼我的?”

“祝福紅繩?”一直沒敢開口的雪兒驚訝,在銀杏情緒複雜的視線裡結巴出聲。

“送別會送的紅繩,我也有送過。和這個很像,祝福未來的。”

銀杏感到一陣巨大的茫然空白,呆愣愣往前轉向十夏。

對,因為一開始被淘汰的怨意上湧,她還沒有問十夏為什麼會出現。

為什麼會在這廣袤林子中,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帶著祝福花環。

“送給我的?”她嗓音有些乾澀。

十夏眉眼抬起,已經斂去其餘情緒,可以平靜開口。

“原本是。”

她手中握著摺扇,眉眼裡有點疲憊,望著對面的銀杏,看她目瞪口呆的表情。

[人都是會變的,對吧?]

十夏在心底出聲,詢問不知在何處的長安。

想到長安,讓她把愁思轉開了一點,不再將全幅心神放在面前人身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變了好多。”

銀杏頭腦一震,手臂無意識擺動著,最後捂向自己的臉。

淚水從指縫間流出,“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曾經覺得被十夏代入晉級,已經是最完美的事情,她什麼都不求。

可在晉級後,她被“看到”、得到昂貴粉絲禮物、得到高排名的誇讚,不知不覺就不同了。

她開始覺得萌萌說話不清楚、覺得貓太孤僻、覺得十夏太火怕人說是抱大腿。

妝容越來越精緻,她變得也越來越多。

銀杏淚眼婆娑從指間望向十夏,真心實意哽咽著想要解釋。

咔嚓嚓。

一陣鏡頭轉動聲音響起。

熟悉的聲響讓銀杏身子猛然一震。

咔嚓嚓。

繁花密佈處,一抬自動式攝影機轉了出來。光圈鏡頭發亮,顯示正在拍攝中。

銀杏剛要痛哭的感觸被打斷,她眼睛直直盯著攝影機、眼淚乾巴巴掉了下去。

剛剛的爭吵太過投入,她完全沒注意到周圍聲響。

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出來了。

“我剛才、我只是,我沒有和她說什麼。”銀杏哭都來不及去哭。

原本真心實意對十夏感到抱歉難過,現在也沒時間再去想。

這可是攝影機,不知道拍攝多久的攝影機。

之前的話要是傳出去,她都知道自己會背上怎麼樣的稱號。

她已經懂未來不僅是在節目組,傳出去後在娛樂圈都難以解釋。

“我只是太難受了,忍不住說胡話,我真的太難過被淘汰了,這太突然了。”

銀杏撲騰一下往前,急急撲到攝影機面前,甚至想伸手去關掉鏡頭。

這不能傳出去。

她心底明白十夏是“好人”,不會到處亂說,可這不能被攝影機傳出去。

“我只是在玩笑,她也知道的,來,她肯定也知道這是個玩笑,她不會怪我的。”

銀杏話語胡亂顛倒,立刻又轉頭,想去要一個原諒。

只要十夏原諒了,就有理由可以保住自己。只要一句原諒的話。

“十——”

她一扭頭,話語斷在口中,眼睛有點疑惑,沒能繼續喊完這個名字。

銀杏呆愣愣地看著地面。

被樹簾遮擋嚴密的地方,在金燦燦一片的背景裡,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茂密枝條垂落,殷紅花簇盛放,空無一人。

金燦燦如同黃金鋪展的草地上,只落著一個深紅的、精心編造的花環。

咔嚓嚓。自動式攝影機搖晃鏡頭。

在長久無人出聲後,又轉動著往另一個發出聲響的地方去。

半空中,成群彈幕在密林裡層疊落下。

我真想扛起火箭炮在她頭上轟一發,絕了,什麼都怪我們

花環!帶著傷口的手扎的花環,我要啊給我吧

要是攝影機出現得再晚一點,她就要哭著說原諒了吧?十夏轉身走的很乾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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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機算什麼?呵,再過一會她就要出天空島,出來看看什麼叫直播。期待

夏夏真是,精神剛好點又被傷一次,要自己可憐地縫縫補補小心臟

上方,pd聲音念著一個個名字。

被淘汰的公佈排名、晉級的公佈等級。歡呼和悲泣聲在林子裡同時響起。

十夏握住摺扇,重新掀開一道道樹簾,安靜無聲往前走去。

每一道樹簾花卉拐彎背後,都有可能碰上不同的人。

遠遠不斷有“找攝影機啊”“還是找高排位大佬吧”的聲音閃現,試圖博取出境率。

她暫時不想和其他人再聊,腳步一轉,避開前面一道道人選。

和每一個不願意見面的人擦肩而過。

在一遍遍掀開樹簾又放下中,她調整呼吸和心緒,將之前的情緒也放下。

現在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十夏腳步輕微一偏,再次避開一個嘟囔著要找鏡頭的人,往斜前方走去。

這是最安靜的一個方位。

按照方向,是觀看pd最方便的位置,本該是選手們彙集最多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反而最安靜。

十夏用摺扇挑起樹簾,眸光流轉,望向聽上去空無一人的地方,而後輕微一怔。

一個人出現在裡面。

深紅長髮扎為小揪揪、容貌張揚美顏的貓正坐在青石長椅上。

她身上同樣是訓練服,銘牌中刻著一個小小的[a],不怒自威,帶著天生的氣場。

貓偏紫瞳孔轉動,轉向十夏,面無表情的氣勢彷彿在驅趕壓迫靠近的每一個人。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十夏腳步一邁走了過去,聲音裡有了溫度。

她和貓有了一段時間的熟識,能看出對方不是強勢威懾,只是在發呆。

“他們,來了又走。”

貓誠實回答,起身看向十夏,身形在林子間顯得高挑。

話語間帶著讓人聽不出的困惑。

這裡來來往往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興致勃勃探進一個頭,然後一臉後怕地退開了,還有人連聲道歉溜了。

明明她只是坐著發呆等結束。

怪不得這裡會這麼安靜。

十夏眼眸柔軟,發現了這掀樹簾的有趣。

平常人要是沒有心理準備,掀開樹簾看到後面的貓,再對上那張天生銳利的臉,怕是立刻就要離開。

她腦海中已經有了畫面,嘴角揚起,將之前心緒散開。

“那我來陪你一起。”

貓沒有立刻回答,她仔仔細細看過十夏,抬腳走了上前。

十夏眨了下眼等在原地,眼看著對方走過來,略微偏頭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下一瞬,貓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安慰地送上一個懷抱,有些生疏地拍了拍她肩膀。

十夏原本面帶笑意,為這動作怔愣,安靜半餉往前一靠,抵在對方肩膀上。

她笑意收斂,長長出了一口氣,有點疲倦地閉了閉眼。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啊。”

十夏不知道怎麼說,緩慢感嘆一聲,話語散在這個無聲的懷抱中。

她之前就覺得貓的觀察力也是敏銳,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不愛說話。

貓又拍了拍她。兩人間沒再多說什麼,只默契地往前走到青石板,靠在一起坐好。

殷紅繁花包圍左右,條條金黃樹簾垂落,青石板凳上。兩個同樣穿著a級訓練服的人並肩而坐,仰頭望天。

pd聲音在天邊響起。

半空中目錄已經積攢不少的人名。他握著羊皮紙,念出下一個名字。

“甜甜選手——”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

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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