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著便賞心悅目。
雙目上的綢緞沒有解開。
蘇瓷伸手過去：“朕抱著阿瑾睡。”
丞相的身體微微一頓。
她臉頰微紅，有些發燙：“朕怕冷。”
“所以需要阿瑾抱著，才能睡。”
懷中的陛下躺下來後，沒一會兒便陷入了睡眠。
可丞相大人卻是失了眠。
他伸出一隻手。
想攬住少年的腰，可最後還是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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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的雪下了足足半個月有餘。
京都熱鬧非凡，還有煙花綻放，相府中卻是過得有些清冷。
沈懷瑾在書房中。
楚宴道：“今日是主子的生辰。”
“是嗎。”執筆的人淡聲道，不甚在意。
楚宴說：“主子，屬下讓廚房的人給你煮一碗長壽麵吧。”
他知道主子向來不喜歡過節日，包括自己的生辰，以往府中也是一樣的清冷。朝中那些人視主子洪水猛獸，哪裡還敢送禮過來。
“不用了。”
那紙上多了幾個大字，筆鋒雄厚有力。
繞是楚宴跟在人身邊好些年，也不得不感慨，上天對主子真的是太不公了。主子要是沒瞎，該是多麼的驚豔絕倫。
沈懷瑾淡淡道：“今日熱鬧，你要是想出去看看，便去吧。”
楚宴哪裡會去。
他在府中轉悠了一圈，
帶來了一個訊息：“主子，陛下來了。”
那白紙上多了一點墨水。
沈懷瑾站在原地：“他來做什麼？”
“屬下也不知道，可能陛下來給主子過生辰了。”楚宴想了想道。
他覺得宮裡那位，太纏著主子了。
想到那樣的容顏，不由得覺得可惜。
可惜這十一皇子沒生成女兒身。
沈懷瑾出了府。
便聽到少年帶著軟糯，又清脆如鈴聲的嗓音傳來。
“阿瑾。”
袖子被抓住。
“朕還來給你過生辰的。”
蘇瓷仰著小臉。
沈懷瑾感受著陛下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有時候也覺得陛下....太過軟了些。
不像普通的男子。
“勞煩陛下心念。”
蘇瓷拉著人：“阿瑾，朕在宮中多年，一直沒什麼機會逛逛這京都，你能陪陪朕嗎？”
楚宴卻是心想。
他家主子向來不喜歡熱鬧，帝王恐怕是要失望了。
可耳邊卻傳來一道嗓音。
“陛下若是想去，那臣便跟隨。”
楚宴不由得瞪大眼眸。
他有點不敢相信，主子就這麼從了陛下。
一位白衣勝雪，白璧無瑕，謫仙出塵。另一位面若桃花，精緻絕美，膚若凝脂，像是蜜罐裡養出的小公子一般。
讓人不由得側目。
撞了人也不知道。
“公子，要買花燈嗎？”
商販見兩人路過，那是彷彿看見仙人下凡，不由得看過去，熱情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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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牽著人的手，看去。
除了花燈，還有女人的一些胭脂水粉，摺扇之類的。
她停下腳步。
沈懷瑾低下臉：“陛下要買什麼嗎？”
蘇瓷心想，這麼好看的東西，對方卻看不到。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
捂著心口。
有點難受。
“陛下？”
蘇瓷睜開眼睛，朝著商販走過去。
她垂眸，認真地看著。
花燈做的精緻好看，上面的猜謎詩也是做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