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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番外 (陸清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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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頭頂的烈日, 和宛如要砸在臉上一樣的風沙,陸清緊了緊裹在腦袋上的衣服,埋頭繼續往前走去。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 從國防大學畢業後, 陸清並沒有加入到父親所在的第二野戰隊, 他甚至連軍隊都沒加入, 而是選擇加入人民武裝警察部隊邊防部隊技術科,專門負責跨境犯罪和國際恐怖活動的監察和防範工作。

雖然陸清走的是技術路線,但他的身手卻從來沒有落下過,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年發生的事情, 當一個人身邊只有自己的時候,自身的武力值才是最後的保障。

自從正式加入邊防部隊後,陸清很少從工作的地方出來, 除了程柒的電影上映。

身為技術人員,陸清每年的假期比其他邊防戰士多一點, 但他卻很少用, 但只要如果程柒有電影上映,他就會將自己攢著的假期用上一天,去最近的有電影院的城市看一場電影,然後再默默的回來值崗。

其實在大學畢業、即將離開b市那一年,陸清曾經去看了程柒,當時他是在回宿舍的路上, 聽到兩個不認識的同學邊走邊聊天,說程柒就在他們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大學錄製節目, 很多人都去瞧熱鬧了。

那一刻,一向冷靜理智的陸清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行動了,快步走向了隔壁大學。

直到已經走入了隔壁大學, 陸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總不能徑自走到程柒面前,說謝謝你當年在國外救了我麼?

不能的,當年程柒在國外救人的事情,註定要永遠封存在檔案裡不可能公開,所以他的感謝也永遠不應該說出口。

可他還是想要遠遠的看一眼程柒,當年的他一直昏迷著,只能從爸爸和那位後來找到他道謝的姐姐的口中,知道當時的部分情況,就算那個時候的他還小,可耳濡目染之下培養出來的眼力和見識也知道,程柒能在那種情況下,以一己之力將昏迷的他和所有女孩救出來,過程一定很艱險。

其實那個時候的陸清,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加入邊防部隊,但還是帶著一絲少年面對未來的惶恐和無措,就像是程家一樣,陸家的人在畢業後都會加入到部隊中,就算不是去野戰隊,也是會去其他軍區,無一例外。

可陸清卻沒有,雖然中間糾結了很久,但他最後選擇的是加入另一個體系,隸屬於公安部的邊防部隊。

面對著陸清的決定,陸家上下都表示了支援,反而是陸清這個當事人,心思比較重,想著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違背了陸家從祖上到現在一直是保家衛國軍人的傳統。

那個時候的陸清面對全家人的支援時是愧疚的,他以為家裡人會這樣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經歷而對他的縱容,可是他卻是真心想以自己的力量保護好更多因跨境犯罪而受到傷害的人,他想守好國門,無論是偷渡、走/私、販/槍、販/毒還是恐怖等跨境犯罪,他都想要以自己的能力避免更多這種事情的發生。

可就算陸清心裡做了再多的建設,心底卻還是過意不去的。

所以那一刻,在聽到當年在國外將自己救回來的程柒就在不遠處錄製節目時,陸清忍不住了,雙腿在大腦反應之前就站到了隔壁校區。

其實陸清就想遠遠的看一眼程柒,然後就離開這裡,他甚至都沒打算和程柒說話,可事情就是這麼巧,正在錄製節目的其他嘉賓看到了陸清,在一眾無論男女都講究體重輕盈的舞蹈生中,陸清的身材和體格實在是太顯眼了。

於是,陸清就這麼被嘉賓給拉過去當幫手了,自然也就看到了程柒,當注意到程柒看他的視線和其他嘉賓找來的學生沒有任何不同時,陸清都不知道自己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松一口氣多一些。

直到錄製間隙嘉賓們休息時,覺得自己應該回去的陸清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程柒,當聽到從她嘴裡喊出的‘陸清’兩個字時,陸清才知道,原來程柒並不是沒有認出他,畢竟他之前自我介紹的時候只說了姓。

來不得欣喜自己被救命恩人認出來,陸清就聽到程柒一本正經的囑咐他下次不要這麼莽撞,畢竟以後他從事的職業,並不適合在任何節目中暴露自己的樣子。

“我沒有入伍!”當時的陸清脫口而出,當注意到程柒詫異的表情後,陸清一個沒忍住,把自己的顧慮和想法全說了出來。

當時的程柒和陸清站在籃球場的一個角落裡,可以看到正在坐著休息的嘉賓、觀眾席上抻著腦袋興奮的和明星們聊天的學生、還有忙碌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程柒看著那些無憂無慮嬉笑的面孔,突然說道,“你知道我的背景麼?”

“什麼?”

“程家的人,至少四代以內,所有人都在公安體制內工作,不論是娶進來的還是嫁過去的物件,很神奇吧?”程柒看著陸清錯愕的表情笑了一下,“而我是一個例外,和你差不多,我小時候也是發生了意外,不同的是,你是自主選擇的不進入軍隊,而我當時的身體狀況,註定不能進入公安系統內工作。”

“不過那有怎麼樣?就算我現在是在娛樂圈裡做一名演員,但並不影響我去做其他事情不是麼?區別只是身份的不一樣而已,身為一名警察面對犯罪分子的時候有責任有義務出手,而身為演員的我,在同樣有能力的前提下,自然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出手打擊犯罪分子、阻止犯罪事實,不是麼?”說到這,程柒對不遠處和她揮手打招呼的嘉賓點了點頭,這才看向陸清,“禁錮你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職業,而是你自己,做出選擇之前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不論是身處軍營還是邊防部隊,就算是兩個系統又如何,你要知道,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我想要守好國門,我想要提前發現那些偷/渡、走/私、販/槍、販/毒、恐/怖襲擊的跨境犯罪,將一切扼殺在國門之內,我不想讓我的同胞像當初的我、還有那些姐姐一樣,只能倉皇的踩著他國的土地,絕望的盼著著能有一個同胞發現我們,將我們的訊息傳到國內。”陸清越說語氣越是堅定,說到最後的時候,原本眼底的迷茫殆盡,剩下的是濃烈的堅定和執著。

“我相信你!”

程柒剛說完,節目組的場務就扯著嗓子喊集合準備開始錄製的聲音,程柒對陸清點了點頭,快步向導演的方向跑去。

被留在原地的陸清定定的看了一眼程柒的背景,轉身、腳步堅定的走了出去。

半個月後,陸清就成為了華國公安部邊防管理局的一位警務技術人員,而後的幾年時間,陸清利用自己的能力,透過高超的資訊科技,監測到不少跨境犯罪的資訊,多次斬獲‘蛇頭’‘紅通’等違法犯罪分子,協助各邊防部隊破獲了不少案子,榮立個人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榮譽嘉獎兩次,如今已經是警務技術一級主管、三級警督警銜了。

這一次,陸清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接到任務,協助某省公安邊防總隊科技信息化處基礎平臺進行最佳化升級。

因為邊防部隊並不方便外人過來,所以下了飛機後他就和技術科的同事一起輪流開車來的,但因為兩人都沒有在沙漠上開車的經驗,所以就算他們租的這輛車是適合沙漠的越野車,可最後還是出了問題,車子陷在沙漠裡動不了了。

雖然大家都算是技術工種,但和陸清從小在部隊訓練出來的體質相比,和他一起來的技術員一時受不了這邊的高溫,中暑了。

陸清第一時間就想要打電話求助,卻發現手機信號斷斷續續的,沒辦法,陸清只能下車,讓同事在車裡等著,而他去找有訊號的位置,當然如果能碰到巡邏的邊防部隊人員就更好了。

只是陸清不知道的是,因為某些原因,行車記錄儀出了一些問題,指出的南北方向本就反了,所以他下車後第一步就走錯了方向,而這個方向剛好和邊防部隊駐紮地完全相反。

陸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許已經半個小時了、也或許才十分鐘不到,儘管他已經將褲腿塞在了襪子裡,可他還是覺得自己的鞋裡褲子裡灌滿了沙子,嘴巴更是幹的不行,只能偶爾拿出礦泉水抿一口。

開始的時候陸清還會偶爾看看手機信號,順便看一下時間,可在發現手機因為太燙而自動關機後,他就將手機收了起來,準備冷卻一下再試著開機。

就在這個時候,陸清突然影影綽綽的有一些人影,這讓他精神大震,小口抿了一口水後,小心的瓶蓋擰好放進懷裡,原本灌了鉛的雙腿一下子就多了力氣,快步跑了過去。

只是當陸清跑近時卻發現有點不對勁,那些人手上為什麼會有槍?而且雙方似乎正在對峙!

想到這邊特殊的地理位置,陸清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伸手向腰側摸去,好在這次是出公差,再加上最近國際形勢的原因,他有申請佩戴武器,所以此時,當手摸到金屬的觸感後,陸清的心穩了一些。

此時正在拍戲的程柒敏感的察覺到一股帶著殺意的打量,愣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和陸清甚至連正在拍攝的攝像師都沒看到的不同,程柒可是將陸清那張臉看的清清楚楚,並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

想到幾年前見面時陸清說自己即將要進入邊防部隊的事情,程柒瞭然,對導演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這次合作的導演是老熟人於導,注意到程柒的手勢後,於導連忙喊了咔,“柒柒怎麼了?”

“於導,我看到一個熟人,他應該是迷路了,我去打個招呼可以麼?”程柒走過去說道。

“可以!正好也拍了一會兒了,大家休息一下,去棚裡或者車裡涼快涼快。”於導十分爽快的說道,只是順著程柒指著的方向眯著眼睛看過去時,卻只能隱隱看到一個點,別說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了,如果程柒不說,他連那是個人都不一定能看出來。

果斷放棄的於導讓場務通知大家休息,自己則轉身去了一直開著空調的車裡涼快去了。

“柒柒?”錢靜跑過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靜姐,你先去歇一會,我看到一個熟人。”程柒說完後頓了一下,還是從錢靜手上將遮陽傘接了過來,她剛才看到的對方的情況似乎並不好。

而就在程柒準備走的時候,王宇連忙跟了過來。

知道王宇也認識陸清,程柒也就沒阻止對方。

而此時,差點把手/槍上膛的陸清也終於隱隱聽到於導透過大喇叭喊出的那聲‘咔’,原本他看到的緊張對峙的雙方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散開,他這這才意識到不對,再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到剛才因為沙漠地勢和視角原因而沒注意到的遮陽棚、拍攝器材以及七八輛的越野車。

因為程柒的原因,陸清本身對娛樂圈並沒有什麼偏見,相反還有一定的好感,所以在看到這些人後大松了一口氣,第一反應就是掏出手機開機。

在陸清看來,既然這裡都有劇組拍戲了,估計就是有訊號吧。

可惜陸清不知道,對於很多為了天然實景而跑出來拍戲劇組來說,像是偏遠山區、深山老林、戈壁沙漠等拍攝現場沒有訊號太正常了,有沒有訊號又不耽誤他們正常拍攝,至於想要和外界聯絡,反正他們拍完戲回去休息的地方,總是能有訊號的。

程柒和王宇兩人的腳程都很快,所以陸清這邊手機剛開開機,程柒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了,“陸清!”

已經有輕微中暑跡象的陸清用力眨了眨眼睛,難道他的身體狀況比自己想象的情況還要糟糕?竟然出現幻覺了!

是的,一下子聽出程柒聲音的陸清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因為每次他做噩夢的時候,最後出現拯救他的永遠都會是程柒。

不過很快,陸清就感覺到照在自己身上的烈日一下子消失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感覺自己身邊多了一絲涼意。

“心跳比較快,應該是熱的,有些輕微脫水,沒什麼大問題,王宇哥你扶他一下吧。”程柒一邊給陸清把脈,一邊說道。

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陸清的王宇收起眼底的驚訝,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扶住了陸清。

而陸清則傻眼一樣抬眸看向程柒,感覺手腕上透過程柒手指傳來的涼意,這才恍然反應過來之前的一切都不是錯覺,程柒喊自己的名字不是錯覺,身前多了一抹涼意也不是錯覺。

“程柒?”陸清聽到自己喊道,只是聲音沙啞的有些難聽。

“恩。”程柒點了點頭,鬆開了手,“你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

“我和技……”陸清剛想解釋一下,就發現剛剛開機的手機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陸清一驚,再也顧不上寒暄,微微發抖的手指快速的解鎖手機,上面快速的閃過一串的程式碼,最後停在了一個一張地圖上,而地圖上現在分別有兩個紅點。

“你手機接收到附近的衛星電話訊號波頻了?關鍵詞是什麼?”程柒立刻問道。

早就在他的能力越來越強時,陸清就猜到程柒當年在國外救他用了一些技術手段,至少那些無緣無故停掉一段時間的監控,總不可能是集體壞了吧。

所以現在聽到程柒直接點破陸清也不驚訝,出於事情緊急、自己現在就一個人以及對於程柒和王宇的信任,立刻說道:

“是古董文物,我的手機裝了我自己製作的小軟體,會對一些文字數字傳輸內容進行自動篩別,只有關於文物走/私、販/毒等關鍵詞起作用。”陸清快速的抬頭,求助,“我需要一臺電腦。”

程柒直接將手上的遮陽傘遞王宇,“等著!”

說完後,程柒就以一種比來時快多的速度向拍攝場地那邊跑去,沒到兩分鍾,程柒就開著一輛效能十分好的越野車停在了兩人面前,“上車!”

陸清毫不猶豫的上車,程柒快速將自己的筆記本和一瓶藿香正氣水遞給他,而她手上則拿著靜姐的平板。

王宇上車後看向之前拍攝的地方,發現於導已經開始組織所有工作人員和演員準備離開了。

注意到王宇的視線,程柒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也幸好是於導,聽我說了後也沒有問原因,直接取消了今天的拍攝計劃,領大家離開了。”

王宇點了點頭,沒有對程柒說,今天就算是不是於導,而是第一次合作的導演,只要是清楚程柒的為人,都會相信她。

趁著開機的時間,陸清將治療中暑的藿香正氣水仰頭喝下去,而他的旁邊,還有程柒專門放在那裡的水。

不過這種時候陸清已經沒時間補充水分了,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當看到右下角的圖示後,驚訝的說道,“竟然有訊號!”

“恩,裝了一個我自己弄的小軟體,可以接收固定的衛星數字信號波頻,還有一定共享的功能。”程柒在旁邊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隨即囑咐道,“你先喝點水,旁邊有數據線。”

陸清雙眼放光的點了點頭,雖然很想深入的聊一下,但現在並不是時候,所以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想法,快速的將自己的手機和膝上型電腦聯接起來,快速破譯之前讓自己手機警報的短信內容。

幾分鐘後,陸清表情嚴肅的說道,“確實是一夥文物走私,這邊的地貌原因導致平時的邊防部隊有自己的陸航團,對人跡難進的邊防地段進行直升機巡邏,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對方篡改了衛星訊號,導致所有導航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說到這,陸清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明明往邊防部隊駐紮的位置走,最後卻走到了程柒他們的拍攝片場,原來是他最開始就連方向都弄錯了。

“陸清你馬上聯絡附近的邊防部隊!”程柒看了一眼將平板電腦上的地圖將其記在心底,隨後將平板扔到王宇手上,瞬間啟動了車子。

陸清點頭,在電話沒接通之前連忙說道,“柒姐,我同事中暑了還在車裡。”

“知道了!”程柒點頭,原本直走的方向盤猛地往右一打。

而陸清也沒有問程柒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同事在那裡,而是快速的將他瞭解到的資訊馬上通知和他聯絡的邊防部隊的人。

其實就算是陸清不打電話,邊防部隊和他聯絡的警務技術員也要聯絡他了,畢竟從時間上來算,這個時間他們上面派來的人怎麼也應該到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陸清不僅主動聯絡了他,還帶來了這麼大的訊息!

“您確定?”不僅涉及到文物走私,還有衛星訊號篡改,警務技術員立刻站起來,嚴肅的問道。

“確定。”陸清看了一眼因為車子啟動而自動開啟的行車記錄儀上的指南針,和自己電腦地圖上截然相反的樣子,啞著嗓子說道。

他們之所以向上級申請將陸清請來做技術支持,就是因為信任陸清的能力,所以這位技術員對陸清說的情況一點都不敢馬虎,連忙去找他的主管。

其實陸清說的兩條訊息,第一條有待商榷,可第二條還是很好印證的。

出於對陸清的信任,邊防八團的負責人直接將自己手下的警察集合起來,隨時待命。

而就在他們透過警車的導航和行車記錄儀確認確實出了問題時,程柒已經開車到達了陸清開來的車旁。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修車的事情了,王宇直接下車將陸清已經半昏迷的同事抱上了他們的車,捏著鼻子給他連著灌進去三支藿香正氣水,等到他稍微有點意識後,又將程柒為劇組演員和工作人員搓的治療中暑的藥丸遞給他,讓他吃了。

“你好?”劉徵本能的將藥塞進嘴裡,先是看了一眼將水遞到他嘴邊的陌生人,嘴裡還殘留的藿香正氣水的味道讓他自己是被救了的,這才不確定的打著招呼,“請問,您看的我們陸主管了麼?”

“我在這,先把藥吃了。”因為王宇要在後面照顧劉徵,而改坐副駕的陸清說道。

聽到陸清熟悉的聲音,劉徵這才松了口氣,謝過王宇後,將水瓶接了過來,將藥丸咽了下去。

等到劉徵緩了一會,感受到車身快速且平穩的行駛中後,這才和王宇搭話,“你們是邊防部隊來接我們的人麼?真是太謝謝了,因為我不太熟悉沙漠這邊的開車方式,所以不小心將車子陷進沙子裡了。”

沒等王宇解釋自己和程柒不是邊防部隊的人,程柒就直接踩了剎車。

劉徵看了看四周除了沙漠沒有任何建築的景色,懵了。

他也沒說什麼吧?怎麼就停車了?

程柒並不知道劉徵誤會了,而是直接將手機拿起來,將藍芽耳機戴上,“不能再往前去了,會打草驚蛇。王宇哥,陸清兩人都不太習慣在沙漠裡開車,你坐主駕,準備隨時接應我。”

“我也去!”看出程柒想法的陸清連忙說道。

“來不及了,還有不到五分鐘就到了交易時間,我去就行,陸清你透過手機隨時和我聯絡。”說完,程柒就開啟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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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知道的劉徵一下子就被灌了一口帶著沙子的熱風。

王宇二話不說,開啟後座的車門下車,坐到主駕的位置上,這麼多年過去了,王宇對程柒的實力早在一次次重新整理中有了清晰的認知,所以他毫不懷疑程柒能不能做到這種問題。

“咳咳……什麼情況?”第二次被嗆到的劉徵連忙問。

“劉徵,你手機給我一下。”陸清表情嚴肅的說道。

劉徵有一肚子的疑問,可看到陸清嚴肅的表情後他也意識到不對了,連忙將裝在兜裡的手機遞過去,遞過去之前還看了一眼,“沒訊號。”

“用我的吧,我手機有訊號。”王宇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陸清恍然想起之前程柒確實往自己手機上傳了一個小系統,當時他還以為那是準備用來共享自己手機上地圖的。

來不及多想,陸清用王宇的手機給邊防八團的負責人打電話,告訴對方一會就往這個號打電話聯絡,並詢問他們到哪了。

聽到基地技術科的人正在全力恢復衛星裝置,而他們則因為比較熟悉地貌,正開車往他說的座標點趕,但是直升機就不行了。

陸清看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最後只能將希望放在程柒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陸清突然看到程柒拎著一個保險箱,在黃沙漫天的背景下向自己走過來。

恍惚間,陸清的腦海裡突然想到畢業那年程柒在隔壁大學體育館對自己說的話。

聽著耳機里程柒對自己的交代,陸清突然笑了。

原來,有些事情真的和身上穿著的制服是什麼顏色沒關係,就像是程柒,無論她的身份是什麼,她做的一切又和那些默默守護著這個國家的所有無名英雄又有什麼區別?

這種並肩作戰的感覺,真的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唯一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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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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