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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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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照片上總共有十幾個人, 看得出是一群十來歲的學生,他們眾星拱月一般圍著兩個少年, 其中一個捧著獎盃笑得陽光燦爛, 另一個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連眼裡都看不出一絲高興的神色,同樣拿著獎盃,但與周圍人的歡樂氣氛格格不入。

梁安笙又在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年臉上看了一眼,照片不大, 拍攝距離也不近,五官其實分辨得不是很清楚, 乍一眼,他還以為看到了秦莫小時候的照片。又一看之下,卻是一點也不像,梁安笙搖了搖頭, 不過還是問道:“這照片裡的都是什麼人啊?”

“我也不大清楚,這是我舅舅以前的老照片了, 應該是高中時期的。”舒雨婷指了指照片居中那位舉著獎盃大笑的少年,“這個就是我舅舅, 他以前挺帥的吧, 不過現在剛三十,就開始發福禿頂了,歲月真是殺豬刀,難怪他不把這個照片帶去新房子。”

舒雨婷又和梁安笙說了一點關於他舅舅的事情,就匆匆離開了。

房子裡只剩下了梁安笙, 他先去換了一身便服,為了防止舒雨婷突然又回來,他選擇了一件寬鬆的裙裝,洗了個臉,把臉上過於濃重的新娘妝洗去,又重新畫成袁菁菁平時的樣子,才重新坐到了沙發上,順手把那個相框拿了過來。

一般來說,如果照片是學校拍的,後面都會有學生的名字,梁安笙想了想,還是把相框翻過來,將裡面的照片輕輕抽了出來。

照片拍了很多年了,雖然外面有封膠,但畫面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點發黃,梁安笙把照片拿到手上,接著翻了一面看向背後。

果然,照片背後有拍攝日期和人的名字。

日期是十二年前,從照片的人物一個個對過去,梁安笙便知道了那個少年的名字--弘肅。

“弘家的人?”梁安笙拿過手機,在上面搜尋了一下,沒有得到任何資訊。顯然這個人要麼不出名,要麼資訊就是被加了密的。

劇情中沒有出現過這個名字,梁安笙一查之下沒有找到,隨後便失去了興趣,將照片放回原處,開啟另一個網頁開始找房子。

梁安笙可沒有興趣在別人房子裡住,袁菁菁本來在國內是有一套房子的,但如果接下來要脫離袁家,他必然不能回去住,好在原主在國外讀書時曾經兼職賺到一小筆錢,用來租個房子是綽綽有餘。

很快找到了房子,梁安笙當天下去就去看了定了下來,然後空著手搬了進去。

花了幾天時間將自己修整好,梁安笙過上了與世無爭的生活。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逃婚的第一天,他的手機發瘋一樣每時每刻都在響,除了袁家人,還有弘遠周,還有很多陌生電話,梁安笙也不關機,給手機設了個靜音。

逃婚第二天,099告知梁安笙原主名下的卡全都被凍結,不過還好原主自己賺的那部分錢被她存在了另一個國外的賬戶裡,並沒有受到影響。

逃婚第三天,梁安笙將剩餘那一小部分錢投進了股市,以及他的電話終於從每天上百個降到了四五十個。

……

逃婚第七天,電話已經很少了,梁安笙終於接通了袁家人的電話。

梁安笙電話一接通就扔到了一邊,十分鐘後才重新撿起來放到耳邊。

電話中的袁父聲音裡滿是怒氣,劈頭蓋臉的罵了十分鐘也絲毫沒有減少,“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父親,就自己趕緊滾回來,和我一起去弘家道歉!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我袁家一步!”

梁安笙醞釀都不用醞釀,開口就是濃重的哭腔,“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逃婚的,而是我真的沒辦法嫁給他,你知道嗎?他其實已經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我不想嫁給一個對感情不專一的男人。”這時候男女主已經在勾搭中了,梁安笙這麼說也沒錯。

哪知袁父聽了更怒了,“屁的專一!哪個男人不偷腥?還專一?袁菁菁,我給你說,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惹怒了弘家,我們沒好果子吃。”

說罷袁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激烈了,聲音放緩了一些,“好了,菁菁,你在哪?我派車來接你,你這幾天不在,你媽都要擔心壞了。”

“我不嫁!”

梁安笙斬釘截鐵的說完,又在袁父再次怒罵之前結束通話了電話,表情是一貫的平靜,哪有一絲話筒中的悲痛傷心之感。

剛才袁父在電話中所說的母親,其實是袁菁菁的第三任後母,袁菁菁是原配的女兒,她母親就是因為袁父在她懷孕的時候,小三領著私生子上門被氣到,早產下她就氣絕身亡。

接著袁父就開始一個一個往家裡領情人,袁菁菁就是在家裡如同後宮般的環境中度過了童年,然後被外公接到了國外。

至於和弘家的婚事,其實也是袁父一廂情願下定的,袁菁菁知道的時候已經在籌備婚禮了,她原本就不喜歡弘遠周,但從小在那樣環境下長大,性格綿軟又沒什麼抗爭力,和袁家人說過不想嫁過去,被拒絕過一次後,就不敢再提,於是就拖到了婚禮上,在舒雨婷的攛掇下才有了逃婚的一幕。

梁安笙對原身的性格不過多評價,對前兩項任務要求制定了初步計劃後,梁安笙開始著手第三個。

幸福的定義很寬泛,有的人的幸福是財富,有的是愛情,有的是親情,隨著需求的不同,幸福的定義也各種各樣,按照原主的性格分析,梁安笙打算先從她的夢想著手。

梁安笙開啟了原主以前的郵箱。

袁菁菁八歲被外公接到國外,外公是個小提琴家,所以從那時她就開始學習小提琴,至今已經十年有餘,她天分很好,到現在已經是專業級別的小提琴手了,之前兼職也都是一些演奏會的伴奏,曾經的夢想是能夠在威爾蘭多音樂演奏大廳中舉行一場屬於自己的音樂會。

威爾蘭多是世界最有名的音樂會館,只有世界頂級的音樂家才有資格在裡面以個人名義開演奏會,那裡對於袁菁菁來說簡直就是只能瞻仰的聖地,不過對於梁安笙來說,這個夢想雖然有點難度,卻也不是不可實現。

梁安笙曾經學過不少樂器,小提琴也是其中之一,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曾經被國內有名的音樂教授邀請參加國際青年音樂會,不過被他拒絕了,原因是要演戲,那位音樂教授扼腕,接連在微博上感嘆了好幾個月,說他是被演戲耽誤了的音樂家。

往事不提。

就在外公去世之前,袁菁菁已經聯絡上了一個專業經紀人。

梁安笙開啟郵箱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經紀人的回信,是三天前發來的,處於未檢視狀態,對方言辭很有禮貌,婉拒了袁菁菁的請求,並表明自己已經退休了,不過最後他給出了另一個人的聯繫方式。

梁安笙沒有立刻和那人聯絡,袁菁菁自薦時發出的郵件附件中有她的幾個演奏影片,梁安笙點選了下載,然後起身去倒了杯水,回來正好下載完成。

袁菁菁的功底的確不錯,技巧嫻熟,更難得的是她演奏的時候通體氣質空靈,雖然在頂級音樂人看來還是有點稚嫩,但還是稱得上是塊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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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麼一塊璞玉,在還沒有綻放光華的時候,就被毀在了一場荒誕的聯姻中。

梁安笙將影片看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三天後,梁安笙訂購的小提琴和音樂裝置到了,他除錯了一下,然後錄了一段音訊,那是以前梁安笙在演戲之餘寫的曲子,就是那首令他被教授扼腕了幾個月的罪魁禍首。

完整的曲子共有四個樂章,梁安笙全錄了下來,然後開啟郵箱,給那個新郵箱裡發了一個樂章過去。

做完這些,也不急著等回覆,梁安笙終於準備出門了。

為了行事方便,梁安笙是租住的一間郊區獨棟小別墅,在這裡不管他穿男裝女裝,就算他裸奔都不會有人看見,不過梁安笙還是選擇了袁菁菁平常的打扮。

由於是在市郊,梁安笙走了一段距離後,花了十來分鐘才打到車,中途倒是有不少私家車想載他,不過都被他拒絕了。坐在計程車上,司機一邊開啟計價表,一邊用濃重的地方口音腔問道:“姑娘去哪?”

“市中心謝謝。”

梁安笙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舒雨婷。

舒雨婷的聲音滿是急切,“謝天謝地,菁菁,你的電話終於打通了,你去哪裡了?我在舅舅的房子裡,看到你東西不見了,都要擔心死了。”

“我沒事,一個國外的朋友借了套房子給我,我先去那裡住了。”

舒雨婷舒了口氣,“沒事就好,我昨天去你們家打探了一下,你爸似乎已經鬆口了,他們這幾天都在到處找你,看起來很著急,你媽都急的住醫院去了,你看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要不我陪你回家吧,你家裡人應該不會太責怪你的。”

梁安笙壓低了聲音,細聲細氣的說:“我最近心情不好,想散散心,過段時間就會回去的,讓你操心了,謝謝你,婷婷。”

又和舒雨婷說了幾句,無論她怎麼勸,梁安笙都是那副為難的樣子,可到最後也沒有同意舒雨婷回去的建議。

舒雨婷的全程對話中滿是真摯與擔心,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就被她忽悠住了。

可惜她現在遇見的是梁安笙這個狐狸。

梁安笙再清楚不過,現在如果他回袁家,非但不會被原諒,還一定會被袁父綁起來到弘家負荊請罪,而弘遠周那個人,在袁菁菁逃婚的時候就絕對不可能會再給袁家任何機會,被弘家掃了面子後,等待他的就是袁家的小黑屋。

梁安笙絕對沒有誇張,小的時候的袁菁菁曾經有一次就被關到那個小黑屋裡整整一週時間,到現在她都有嚴重的幽暗空間恐懼症,這個病屬於精神疾病,099說身體疾病它會給他複製過來,不過精神疾病需要他自己表現,所以作為一個盡職的演員,梁安笙已經連著兩個星期睡覺沒關過燈了。

結束通話電話,梁安笙看著車窗外,途中司機幾次想和他說話都又忍了下來,直到快下車的時候,他才說道:“閨女啊,和家裡鬧矛盾了吧,說起來我姑娘也和你差不多年齡,她幾年前和她媽吵了架,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我這找的頭髮都白了,也沒找著,她媽都瘋了,現在成天記不住事,連我都不認得了,就知道找女兒,叔給你一句勸,氣消了就回家吧,家裡人等著你呢。”

司機說到後來眼裡都帶著淚花,他停下車,從兜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他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那時候他還不像現在滿眼滄桑,頭髮也是黑色,女孩笑容燦爛,嬌俏可人,左邊眉角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你女兒很漂亮,她一定會沒事的。”梁安笙笑了笑,“我會幫你留意她的訊息。”

“謝謝你了。”司機嘆了口氣,在兜裡摸了摸,似乎想掏根菸,但又意識到現在是在工作,把煙又塞了回去,嘆了口氣,“我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知道了,天下這麼大,要找一個人,難吶。”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了市中心廣場附近,梁安笙給了錢就下了車。

099說道:“宿主,剛才我查過了,女主十四歲以前的照片和現在的樣子的確有些不同,而且她在十四歲的時候出過車禍,後來失憶了。女主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司機的女兒。”

梁安笙點頭,剛才司機拿出照片的瞬間,梁安笙就猜測這人八成可能是女主,袁菁菁記憶中雖然沒有女主的樣貌,但劇情中有過描述,尤其是她眉角那顆俏皮的紅痣,更是在她與霸總的床笫之間屢屢被提及。

劇情中並沒有提及過女主還另有親人之說,只是講述了她在十四歲出車禍後失憶了,然後家裡就一個賭鬼父親,家徒四壁,父親的二手車也在她十五歲的時候為了還賭債賣掉了,十八歲的時候父親在家裡出意外去世,現在二十一歲,大學剛畢業,努力打工還父親留下的賭債。

其餘背景就沒有再多交代,劇情多數都在寫女主和男主之間的各種糾結和互動。

這些背景乍一看之下沒有什麼問題,梁安笙初時也是這麼認為,但偏偏現在又冒出了親人,梁安笙就不得不多想了一點。

不過這些與今天梁安笙出來的目的沒什麼關係,安排099儘量去蒐集女主這些年的動態後,梁安笙就開始今天的目的,他先去時裝店定製了一堆衣服,然後重新買了一部手機和一些零碎的東西,最後轉到了附近的一家汽車店,買了一輛不怎麼起眼的小車,這幾天梁安笙在股市買短期股,買進賣出賺了不少錢,只要不買豪車,普通車輛還是可以不用眨眼的。

從車店出來,梁安笙開著上了臨時牌照的車到超市買了一大堆的生鮮蔬果和肉類食品。

099看著梁安笙的一系列行為,突然有一個猜想--梁安笙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門,不會是因為出來不方便吧。

很快099就把這個念頭甩了開去,不會的。

如果梁安笙知道099在想什麼,一定會和天真的它科普一下什麼叫做“懶人病”,他還真就是為了郊區那棟房子要打車必須走個十分鐘路才窩在家裡那麼久的。

而今天一定要出門的原因就是他沒存糧了。

這時候梁安笙就格外懷念秦莫,有那家夥在的時候,他別提做飯買菜了,就連吃飯,只要張開嘴,就會有食物到他嘴裡來,完全不用操心。

嘆了口氣,梁安笙把足夠他吃上半個月的存糧塞進後備箱,啟動了車子準備打道回府。

現在正是晚高峰時期,路上的車輛相當的擁擠,梁安笙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隨著車流開著車,車子慢悠悠的像是龜爬,梁安笙耐心素來很好,把口裡的曲子換了個調調,緩緩踩了踩油門跟著前面的車子慢慢移動。

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時間,終於開出了兩條街道,梁安笙轉頭看到了路邊騎著腳踏車的女孩。

腳踏車顯然要比他開的汽車快得多,不過他還是清晰地看到了對方眼角的那抹紅痣。

099:“宿主,是女主!”

梁安笙:“看出來了。”

今天是五月十七號,男主的生日,劇情中這一天女主親手給不喜歡甜食的男主做了一個鹹的蛋糕,男主大為感動,兩人雖然沒有在一起,但原本就互有好感處於曖昧階段,經過這個生日,更是昇華了不少。

梁安笙看著女主綁在腳踏車後座上的蛋糕盒子,上面清晰地印著本市一家有名的蛋糕店的標誌。

看來這女主還挺不老實的,只是不知道開局那場至關重要的車禍到底是不是意外了。

這麼想著,梁安笙問道:“小九九,這一幕錄下來了嗎?”

099:“回宿主,已經存檔,您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匯出。”

“謝謝,辛苦了。”

099的聲音帶著雀躍,“不辛苦,為宿主服務是我的榮幸。”

就在梁安笙瘋狂購物的時候,燕城一座高樓中,陳鋒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將杯子裡已經涼透了的咖啡一飲而盡,連續幾天的工作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站起來正準備重新再去泡一杯咖啡,眼角突然掃到電腦右下角來了一封郵件提示。

作為享譽界內的高階音樂製作人,陳鋒的郵件是數不勝數的,但讓他停下來的原因卻是,他這臺電腦上登入的郵箱是私人郵箱,不是特別熟的人不可能知道他的郵件資訊的,可能是老朋友有重要事情聯絡吧。

這麼想著,陳鋒先放下了杯子,點開了郵件,來件人的名字是“袁菁菁”,居然是個陌生人。

陳鋒皺了皺眉,難道他的私人郵箱被暴露了?這樣可不行,他可能要重新換一個私人郵箱了。

一邊懊惱著,陳鋒又重新端起了空杯子朝客廳走去。

幾分鐘後,他端著熱咖啡回來,聞著咖啡的香氣,神經舒緩了很多,此時他又再次看到了那封郵件,滑鼠選中,刪除。

然而就在他點刪除的瞬間,他手指一滑,竟然點進了郵件頁面。

郵件內容很簡潔,只有一句話,不過陳鋒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兩年後,我會在威爾蘭多音樂演奏大廳舉行音樂會,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看到這句話,陳鋒先是一驚,再是一愣,最後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以他現在的資歷,雖然不是沒有去過威爾蘭多,但也只是多國大型音樂節其中一個小專案,單獨給自己的音樂人開一個個人演奏會,恐怕他連門檻都邁不進去,而這發郵件的人顯然並不是想去奏一首曲子就罷了的語氣。

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被提起了興趣,將附件的那個音頻文件下載下來,開啟了音樂播放器。

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來的時候,陳鋒饒有興致的喝了口咖啡,心下調笑這應該是催眠曲吧,然而不出十秒鐘,他便意識到剛才的判斷出了錯誤。

這首曲子所需要的手法和技巧並不難,甚至從前奏聽來還非常簡單,但樂章進入第二小節開始,曲調就開始發生了變化,輕柔的前奏被漸漸覆蓋,變得激昂起來,緊接著第三節第四節,猶如輕柔的溪流逐漸匯聚到波濤洶湧的江河中,這首曲子彷彿有股魔力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展現出了它的不凡之處。

起初陳鋒還能沉下心來評價它的節點和演奏方式技巧,到後來,他竟是完全沉浸在了音樂之中,直到它的聲音戛然而止。

沒錯,就是戛然而止。

陳鋒反覆確認了好幾遍,確定這首曲子時間的確已經到了盡頭,頓時撓心撓肺起來,重新開啟那封郵件看有沒有他遺漏的檔案沒有下載下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入海.第一樂章》。

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樂章,這個系列還有其他的曲子。

天才!這簡直是天才!

他在音樂圈子裡浸淫了這麼多年,自認為凡是音樂方面的知識他都懂一些,但他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新穎有靈氣的表達方式,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演奏方法他也是聞所未聞,這個譜曲人,還有這個提琴的演奏者,絕對是不世天才!

積累了幾天的睡意一掃而空,陳鋒將電腦接上音響,又重新播放了好幾遍,越聽越興奮。

轉頭再看郵件裡的那句話,頓時覺得豪氣頓生,能寫出這樣的音樂的人,合該是會站到世界頂峰的人!

連著聽了幾十遍,陳鋒終於鎮定下來,不過對於後面的樂章的好奇心卻是越來越重,心裡像是有貓在撓,生怕這樣的天才被別人搶了先,快速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回信,然後又把杯裡的咖啡一飲而盡,拿起手機顫悠悠的打了個電話出去,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老闆!我發現了一個天才!”

梁安笙把買回來的東西一一分類放好,再給自己煮了碗麵做晚餐,然後去了樂器房,將下午在車上哼的那首新曲子譜完整的寫下來,用提琴拉了一遍,隨後又改了改細節。

完成這些之後,月已中天,半邊月亮邊緣有些朦朧的白霧,看樣子明天是要下雨。

回房間洗了個澡,梁安笙擦了擦頭髮就準備睡覺,這時099提示道:“宿主,您下午發出的那封郵件有回覆了。”

梁安笙此時已經躺在了床上,聞言嗯了一聲,然後看了眼遠在房間另一頭的電腦,此時電腦是關著的,手機也在隔壁充電忘了拿回來,“算了,明天再看吧。”

099:“……”

第二天,梁安笙按照生物鐘準時七點鐘起了床,洗漱完給自己熬了鍋粥,終於想起了昨晚的郵件。

郵件是昨天他發出那封資訊的回覆,對於那首曲子被看上樑安笙完全沒有意外,而且比起他簡短的郵件,對方顯然要熱情多了,林林總總說了上千字對那首曲子的評價。

梁安笙看得懂他的評價,總體來說和他原世界的那個老教授總結得差不多,就連誇獎的詞彙也出奇的一致,如果不是換了一個世界,恐怕梁安笙會以為他就是那個老教授,不過也不排除對方有可能是老教授轉世的可能,看來這人的確是很有水平。

最後郵件裡又委婉的問他後面的樂章是否寫了出來,以及有沒有時間約出來和他見一面,聊聊以後合作的事情,末尾還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梁安笙把電話號記了下來,然後回覆了郵件。

難得什麼也沒有做,在電腦面前整整守了一夜的陳鋒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到新郵件提示,噌的跳了起來,手卻第一時間將郵件點開了。

一如最開始的那封郵件一般言語簡潔。

“三天後有時間。”然後是一串雲城的地址。

儘管郵件內容簡單得簡直有些不近人情,不過陳鋒絲毫沒有介意,天才總是有點脾氣的。

飛快拿出手機開始訂機票,然而翻了一圈,卻發現這幾天從燕城到雲城的機票全都賣光了,心頭暗罵一聲,陳鋒不由急的轉圈圈,最後打定主意,就算開兩天車他也得準時到。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來電是大老闆。

陳鋒猛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聽到興奮的時候給老闆打出去的那個電話,莫不是現在他打電話來訓他打擾了他睡眠的吧?

想到這個月的獎金可能沒有了,陳鋒按下通話鍵的手指微微有些抖,“老闆,有什麼吩咐?”

三天後,梁安笙如約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準時到了他指定的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也是位於近郊,距離梁安笙住的地方也就十分鐘車程,咖啡廳外面是一座清幽的小院,裡面種滿了紫藤花,此時咖啡廳沒有什麼人,老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文雅青年,梁安笙曾經路過時見過一次,他笑起來很溫暖,看樣子開咖啡廳也不是為了賺錢。

此時梁安笙預定的卡座上已經有人在了,不過與梁安笙想象中不同的是,來人並非一個人,而是兩個。

兩人都是背對著門口坐的,其中一個身材清瘦,頭髮雖然看起來打理過了,但還是顯得十分凌亂,他背脊僵直,顯得有些緊張。

而另一人,顯然就是那人緊張的原因。

男人一身深灰色西裝,看背影應該十分高大,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儘管只是悠閒地坐著,遠遠的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攝人的氣場,也難怪旁邊的那人緊張得肌肉緊繃。

看到這人的背影時,梁安笙腳下步子不由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才恢復常態走了過去。

梁安笙走到桌前,終於看清了兩人的樣子,清瘦男人約莫三十四五,帶著無框眼鏡,面容清俊,應該是陳鋒。

而另一個不速之客,梁安笙覺得有點眼熟,剛才看背影的時候他差點將他認成秦莫。轉過頭看臉,雖然同樣英俊,卻與秦莫五官沒有絲毫相似。不過儘管如此,這人的五官還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之感,在腦海裡一搜尋,梁安笙就想到了前不久在舒雨婷舅舅的老屋裡看到的那張老照片,這人就是裡面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名字叫弘肅。

心念急轉只是一瞬,梁安笙面上沒有露出一絲異樣,很自然的拉開椅子坐下,“抱歉久等了,請問哪位是陳鋒先生?”

陳鋒下意識看了眼身邊沒什麼反應的大老闆,戰戰兢兢的笑道:“你好你好,我是陳鋒,你是袁菁菁小姐吧,這位是……”

“你好,我是弘肅。”這時旁邊的男人打斷了陳鋒的介紹。

陳鋒有些呆,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向弘肅,接著看向梁安笙,難道老闆看到美人春心萌動,終於準備談戀愛了?

隨即陳鋒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裝作喉嚨不舒服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咖啡,終於把心裡的震驚壓了下去,隨後他又看到了梁安笙帶來的文件袋,眼睛登時亮了起來,“袁小姐可是帶了樂譜來?”

之後兩個小時中,梁安笙和陳鋒聊了不少音樂方面的事情,陳鋒的確是一個博學的人,在音樂上造詣很深,聊到最後,他對陳鋒還算是比較滿意,而陳鋒對梁安笙簡直就是狂熱的推崇了,他甚至興奮地預言,恐怕用不了一年半,梁安笙就可以站在威爾蘭多的舞臺上。

對於這個預言,梁安笙嗤之以鼻,他的兩年是經過精確計算得出的結果,前後誤差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月,畢竟他還有其他的任務要同時完成,另外還有一些家務事,而且開一場獨立的演奏會必須要有足夠的作品,他現在能拿出來的成品也不過兩個完整的樂章和四五首曲子,要堅持三個小時至少起碼還需要十幾首曲子,雖然他寫東西快,但一首曲子從初稿到成型,必須要反覆的揣摩和修改,這都是需要時間的。

最主要的是,兩年後是劇情完結的時間,他得用那場演奏會來給這次的任務畫個完美的句號。

這兩個小時的談話中,弘肅全程沒有說話,視線一直落在梁安笙臉上,似乎要把他看出一朵花來,梁安笙倒也習慣被人這麼盯著看,沒怎麼在意。

倒是陳鋒心裡犯嘀咕,這老闆今天全程都是怪怪的,難道真的是被這妹子迷住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陳鋒不由再次挺了挺腰板,看梁安笙的眼神多了點崇拜,這未來最有可能成為最年輕的大師級天才小提琴家可能是他的老闆娘!

簽訂了合約後,梁安笙就把《入海》的一整套樂章樣本給了陳鋒,拿到東西的陳鋒怎麼也坐不住了,匆匆告辭離開了咖啡廳。

梁安笙看向依然坐在原處,表情都沒有動過一下的弘肅,“弘先生,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弘肅跟著站了起來,說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話,“我送你。”

“不用,我開了車。”

“正好,我沒有開車,我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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