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若春花燦爛,舉手投足發散芬芳,那魔將看的痴醉,不知不覺間,已是看呆了。
踏入空間裂縫的一瞬,腦中湧來昏天黑地的暈眩,嚴清秋只覺得眼前四周上下顛倒。
忍著天旋地轉的嘔吐, 只憑感覺的向前而去。沒有幾步便是到了另一端空間—魔界。
剛是到達魔界,暈眩感尚未退去,捏著眉心一頓輕柔,方才好受些。
涼風颳起衣裙,袖擺飄搖,日光耀眼, 飛鳥啼鳴
鳳目啟簾,這裡沒有她想的那樣黑天紅日, 烈獄火山, 障氣瀰漫。反而是豔陽高照,晴空當頭。
同日同山,同水同月。
魔界與人界景象並未有太大差別,只是空氣中所蘊含的靈氣,相比之下無比稀薄。
嚴清秋伸手攬過一抹光照,日光之中並未有絲毫靈氣存在,只是一個會發光發熱的球體。
“沒有太陽星君的炎光力,也沒有花神的春耕蘊,難怪日光植物沒有透出絲毫靈力。”嚴清秋喃喃自語道。
這裡靈力的含量實在讓人意外,從前只知魔界靈力薄,卻未曾想能到這種境地。
空間裂縫傳送在一定範圍,範圍內隨機方向,若無契鏈相連,難以達到同一方位。
軍隊身佩契鏈,自然不會失散,嚴清秋身無此物,只會是隨機傳送。
看了眼山下浩蕩集結的軍隊,悄咪咪的藏起身形, 往山下而去。路上做著實驗,有絳珠的內丹傍身,能輕而易舉的使用巨量魔力,不過也只是魔力而已。
她並未學過任何魔界術士,只能簡簡單單的使用一些小法術。這會嚴清秋就相當於一個滿是火藥的炸彈,只是看著嚇人,實際卻不有太大作用。
絳珠內丹雖能在嚴清秋丹田中溫養使用,但並不能魔力再生,一旦消耗完璧內丹所附魔力,就只會是一顆破珠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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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嚴清秋也知道要節儉使用,在見到瑟蕊公主前不能鬧出太大動靜。
想要學習魔界風土人情,沒有比融入市井更迅速的方法。
早在山峰之上她便望到了王都之心,不過以她這不識路的性子,不知要在山裡繞上幾天幾夜。
所幸山下只一條蜿蜒曲道,沒有迷宮般的彎彎繞繞,只沿著曲道一路走到黑。
彼時天界崑崙宮,神瑩流彩,華光旋轉, 凝香四起, 瑞氣蒸騰, 一時間異象紛呈,引得無數仙人停駐圍觀。
天空之中,西方之位亮起一顆新星,眾仙家自然知曉此為何意。
神星明,瑞祥出,崑崙宮中有一位仙人跨過仙神桎梏,位列上神之位。
宮外仙人只知崑崙宮有一位備劫修煉的池雲,自然是以為其渡劫成功升神。
實則不然
帶著賀禮前去祝賀之時,皆為連書所阻攔,並澄明並非池雲飛昇。
雖說一頭霧水,但這終究喜事一件,祝賀是難免的,只是換個物件而已。
向來深居宮內的連書,在收到汝秦山魔界開戰的訊息時,不免心中擔慮焦急。
只是前線遲遲沒有傳來嚴清秋的訊息,她並不打算將此事說與池雲,畢竟她渡劫在即,實不該在此時為此事憂心。
只能在心中無限祈禱嚴清秋能平安歸來。
魔界開戰的訊息無脛而走,不多時便已傳的上下皆知。對多數仙神而言,魔界狼子野心,開戰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卻不明白為何對方會選擇在汝秦山開戰。
一時間各種猜測,傳言眾說紛紜。
天界兵將謀劃縱橫,魔界之中也不太平。
嚴清秋在前往王都之心的路上,從她頭上飛過的軍隊不計其數,特別是進入王都之心後,那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魔兵更是令人咂舌。
更讓嚴清秋意外的是,眼前的都城全然一派人間景象,坊市、樓館、酒肆、鐘樓等等。
所著所行,言行舉止,悉若凡人之樣。本是乘雲飛行而來的軍隊,今日都城領空,無不下行步走。
駕著行駛緩慢的馬車,坊市裡隨處的可見的商販,與凡人無二的吆喝,行人卻無半分不悅,各各臉上掛著笑,對這樣的生活好像早已習慣。
但心中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所缺一時說不上來。
嚴清秋多多少少是在書上看到過,見過仙人記載的魔界光景,與眼前的一切截然不同。
行走城中,恍如隔世,好像自己此時所處並非魔界,心中更是感慨萬端。
滿腦子的疑惑讓她困惑不解,夜非玄何以令臣民模仿凡人?自古以來,皆是弱者學習借鑑強者,學習其先進制度、先進技術。
而凡間無論何種皆是排序末端,那麼魔界學習凡間種種又是為何?夜非玄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看來一切答案,都只能從那位公主嘴中得知了。
念及此,嚴清秋不禁抬眼望著行如流水的軍隊,他們此路重點,便是權利之中寂元魔宮。
繞著旁路一路折轉,心中思慮重重,嚴清秋明白,首要見到的就該是瑟蕊公主,有絳珠內丹傍身,自不會對己身份存疑。
但該如何見到瑟蕊,又是另一個問題。腦有千思,足下不停,直到幾聲高喊,才是讓嚴清秋思復如常。
看著緊促的人群圍做一環一環,人聲鼎沸之下,伴隨幾道人影被拋至高空。
瞧著眼前一幕,心中猜測大抵是在擂臺戰。
本無意於此,卻又轉念一想,擂臺戰必有獎勵,而自己又是初來乍到,身上沒有頂點魔界屬物。
再尋到瑟蕊前,還是要在都城生活一段時間,總不好是睡在橋洞之下。
想到這,她是當即恍然大悟。
“是哦,來這有些時候,城中完全沒有乞丐的存在。”
平白無故多出的流浪者,多多少少會被巡城兵盤問一番,現在最需要的是貨幣與常識。
眼前擂臺似乎是機會最近的之地,那既如此自己可就不客氣的收下勝利的獎勵了。
在大一群魁梧膘肥的壯後,嚴清秋是看不到擂臺上的分毫,只能透過耳通聽聞。
只聽場上又是一震巨響,從這聲音中,她猜測聲源是勝者將敗者狠狠摔在臺上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