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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突然間冒出來個沒穿衣服的傢伙,所有人都看愣了。
呂沛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捂住眼睛:“事先宣告,我可什麼也沒看見啊。”
不過她也看不見什麼東西,少年的下半身自帶聖光遮蔽,金色的閃光籠罩著他的重點部位,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沈天藍盯著那名少年的臉,總覺得有點眼熟。
呂澤神情嚴肅,他伸出胳膊,擋在其他人面前:“大家站遠一點,這人有點古怪。”
“嗯,我們都看出來了。”嚴樂川的語氣倒是挺輕鬆。
“難道是暴露狂?”呂沛分開一點指縫道。
這時,少年邁開步子向他們走了過來。
少年清了清嗓子,好像打算說什麼。
結果他卻一個跟頭絆倒在地,來了個平地摔狗啃泥。
他用手胡亂地抹掉臉上的土,瞪著其他人道:“你們剛才笑了吧?”
呂澤蹙眉道:“沒人笑。”
少年不忿道:“那你們肯定也在心裡笑了。”
他忽然爬起來,伸開胳膊,憑空變出一把金閃閃的弓。
“他在幹嘛?”呂沛緊張道。
“你看我像在幹什麼?”少年輕蔑道。
他拉開弓,閃爍的金粉聚集起來,形成一支金色的箭。
“快躲開!”呂澤一把扯過自己妹妹。
站在呂沛身後的沈天藍躲閃不及,離弦的箭深深地刺中了她的胸膛。
沈天藍第一反應了,完蛋了。
第二反應是,她藏在家裡地板底下的壓歲錢還沒來得及花掉呢,一共有三千多塊呢。
她腿一軟向後倒去。
嚴樂川趕緊扶住她:“你怎麼了?”
沈天藍看向他:“嚴樂川,其實我……”
嚴樂川一臉的悲傷:“什麼都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沈天藍道:“嗯?你知道什麼了?”
嚴樂川睜大眼:“你沒事嗎?”
沈天藍低頭看了看插在自己胸膛的箭。這麼一支箭插在自己身上,她竟然不疼也不癢,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時,少年勾起一邊的嘴角,嘲諷臉道:“放心吧,她還死不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呂澤質問。
少年卻道:“你猜呢?”
沈天藍伸出手捏住那支箭,想把它從身體裡拔/出來。
嚴樂川道:“你在幹嘛?”
“還能幹嘛?我在拔箭。”
嚴樂川納悶道:“什麼箭?”
難道他看不見?沈天藍低頭看了看那支金色的箭,忽然想起其他人似乎是看不到小仙子變出來的物體的。
這時,呂澤掏出一張長方形的紙,念了一句咒語。
紙突然燃燒起來,不到一秒鐘變燒成了灰燼。
突然,少年腳下的泥土裡鑽出幾根扭曲的藤蔓,把少年牢牢地捆了起來。
少年有些吃驚:“這是什麼玩意兒?”
呂澤道:“這些叫鬼藤。”
少年掙扎了幾下,藤蔓立刻收縮了幾分。
“你越掙扎,這些鬼藤纏得就越緊,最後會把你勒得窒息。”呂澤在一旁解說道。
少年立刻停止掙扎,他怒視著呂澤,突然間在眾目睽睽之中憑空消失了。
“怎麼不見了?”呂沛驚訝道。
沈天藍看到一個小小的光團從藤蔓之中飛了出來。
而其他人還在警惕地四下尋找少年的蹤跡,大概是看不到這個光團的。
沈天藍立刻明白了原來那個少年就是小仙子變的。
這時,光團忽然飛到了那棵斷掉的樹旁邊。
伴隨著噗地一聲響,光團再次化成少年的模樣。
“在那兒!”沈天藍往那邊一指。
就在這時,少年彎下腰,將倒在地上的樹幹扶起,
他的手心冒出金色的霧氣,將那棵樹的斷裂處環繞其中。
呂沛叫道:“三哥,快用你的咒符對付他!”
呂澤卻皺著眉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很快,金色的霧氣散去了。
樹幹竟然恢復了完整,和沒被砍斷之前一模一樣。
少年忽然再次化成金色的光團,將金粉灑在樹杈上。
很快,樹就恢復了之前欣欣向榮的茂盛模樣。
修復完紫荊樹之後,光團就消失在了沈天藍的視線中。
“他是怎麼做到的?”呂沛好奇地研究那棵樹的樹幹,她扭頭看向其他人,“他到底是什麼妖精?”
沈天藍把她之前在夢裡看到的那些事告訴了其他人。
“我聽說有些女巫能夠透過夢境看到未來或者過去。”嚴樂川道,“說不定你看見的那些是真事。”
沈天藍道:“我也覺得那些夢很真實。”
呂沛壓低聲音,好像生怕小仙子聽見:“也就是說,那東西其實是小仙子?就像那什麼動畫裡的那種?”
“應該是。”
“樹又長好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再把樹砍倒一遍嗎?”呂沛問。
呂澤抬起頭盯著樹看了看,忽然道:“這事不歸咱們管了。”
呂沛略驚訝:“什麼?”
“我只負責砍樹,不負責捉妖,更何況還是外國的妖精。而且我就帶了一張符咒,現在已經用完了。”
“你怎麼不多帶幾張的?”嚴樂川問。
“攻擊性的符是很珍貴的,你以為是本科生都會畫的那種低階護符嗎?我用的那張可比你的手機還貴。”呂澤不耐煩地抱著雙臂道。
嚴樂川嘟囔道:“我沒手機。”
“那現在怎麼辦?”呂沛問。
“咱們待會兒就坐中午的車回去。”
“那林風白那邊呢?”嚴樂川問。
“他想要捉妖,自己過來捉妖,跟咱們沒關係。”
沈天藍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
那支金色的箭還牢牢地插在那裡,紋絲不動。她的身體沒什麼感覺,但是看起來總歸有些彆扭。
她就這麼回去真的沒問題麼?
於是她舉手道:“我還有點事。”
呂澤看向她:“什麼?”
沈天藍把她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箭?可我看不到有什麼箭。”呂澤盯著沈天藍的胸口看了看,還伸手捏了一把,“而且也摸不著。”
嚴樂川突然“啪”地扇了呂澤一巴掌。
呂澤怒視她:“你幹嘛?”
嚴樂川聳肩道:“不知道,就是特別想打你而已。”
“哥,你襲胸人家胸了!”呂沛提醒道。
呂澤皺眉道:“襲胸?可是我根本沒有襲胸的手感。”
沈天藍略不爽:“真抱歉啊,我是個平胸。”
“不過你真的不覺得疼嗎?”嚴樂川問。
沈天藍搖了搖頭:“什麼感覺都沒有。”
“說不定過兩天就消失了。”呂沛非常樂觀地說道。
之後,呂澤用玉佩試探了一下沈天藍胸口的箭,發現玉佩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說明什麼?”沈天藍問。
“說明它起碼不是什麼壞東西。”呂澤說,“至少沒有妖氣和煞氣。”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陳大寶忽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你們打算中午什麼時候走?”他問,“我媽說,她剛熬了一大鍋雞湯,讓你們吃完中午飯再走。”
呂澤看了看錶,道:“嗯,時間還夠用,咱們吃了飯再走吧。”
回到陳大孃家之後,陳大娘笑道:“你們猜我碰上什麼稀奇事了?剛才我一開啟雞圈,就發現有好幾只雞都被黃鼠狼咬死了,而且身上的血被吸乾了。我還頭一次聽說黃鼠狼只喝雞血不吃雞肉呢。”
沈天藍一下子想起了小萊。
這絕壁是它幹的好事好麼?
她把小萊從衣兜裡掏出來,強行戳醒它,質問道:“你幹了什麼好事?”
本來正迷迷糊糊的小萊一下子醒了。它趕緊解釋:“我昨天想告訴你來著!還記得嗎?”
沈天藍道:“不記得了。”
“我不是故意吸光它們的血的,我只太餓了,一不小心而已。”小萊嘿嘿笑著說道。
沈天藍忽然想起那鍋雞湯。
“……吃了那些雞,不會傳染到你身上的吸血鬼病毒什麼的吧?”
小萊道:“你是說會變成吸血鬼嗎?哪有那麼容易變啊。”
沈天藍頓時放心了。
可是她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小萊是她的寵物,寵物幹的壞事,自然要主人來負責嘛。
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賠錢,她身上沒帶那麼多現金,而且也容易讓陳大娘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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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決定留下來幫陳大娘幹點活,補償一下。
另外,她也想搞清楚身上的箭到底是什麼。
於是她當即決定,暫時不跟他們一起坐車回去了。
“我再住一個晚上,明天再回去。”她說。
嚴樂川立刻表示:“那我也不回去了。”
呂沛看了看她哥:“你呢?”
呂澤沉默了片刻。
“那就明天早上再回去吧。”他說。
沈天藍感覺略意外,沒想到他竟然也願意留下來。
最後大家愉快地決定再打擾陳大娘一個晚上。
下午,沈天藍和嚴樂川一起幫陳大娘幹了點農活,其實就是喂了喂雞鴨鵝,然後打掃打掃房間罷了。
呂沛和她哥則又跑去研究那棵樹了。
幹完活之後,沈天藍突然用餘光看到一個光團從視窗飛過。
她探頭一看,竟然看到那個渾身赤.裸少年正鬼鬼祟祟地蹲在窗戶底下。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幾秒。
少年突然噗地一聲變回金色光團。
沈天藍趕緊叫住他:“哎?你等會兒!你別跑!”
金色的光團飛舞在半空中,發出一串清脆的鈴聲。
“我身上的箭怎麼辦?”沈天藍高聲問道。
光團飛到了窗前的一棵洋槐樹上,然後再次變回少年的模樣。
少年蹲在樹上,一雙金色的眼睛透過葉縫盯著沈天藍:“你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
沈天藍蹙眉道:“你說我能有什麼感覺?”
少年眼睛微微眯起:“我也不知道。”
“你射的箭你不知道?”
“我記不清楚了。”他說,“我只記得魔法箭的使用方法,但是不記得有什麼效果了。我只記得反正不會死人就對了。”
沈天藍無語:“……你不記得有什麼效果,就隨隨便便拿出來射人?”
少年好像被噎了一下。
“誰叫你們把那棵樹砍倒的。”他別過頭冷冷地說道,“我這是有求必應。”
沈天藍愣了一下:“是有仇必報吧?”
“意思差不多。”
“差遠了好嗎?”
少年無視了她的話:“既然你看起來還挺健康的,那我走了。”
沈天藍怕他真的跑了,趕緊道:“你等下!”
少年道:“你又幹嘛?”
沈天藍拼命想著要用什麼來吸引他的注意。
她一下子回憶起那個夢,於是她說道:“那男孩後來回來了嗎?”
“你說什麼?”
“就是送你鈴鐺那個男孩。他最後回來了嗎?”
少年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這個?”
沈天藍道:“我夢見的。”
“夢見的?”少年懷疑道,“你怎麼會夢見我的往事?”
“我好像夢見的那棵樹的記憶。”沈天藍道。
少年沉默了片刻,語氣冷淡道:“你騙人。那棵樹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那棵紫荊樹果然已經死了。
“它怎麼死的?”沈天藍問。
少年道:“如果你夢見了它的記憶,為什麼不知道它後來是怎麼死的?”
沈天藍解釋道:“記憶到一半就中斷了。”
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如果不是透過樹杈看到那雙金色的眼睛,沈天藍會以為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