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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太陽移到了天空的正上方,灼熱的光線,縷縷打在泛著紅色木漆光茫的宮窗上。
一排排腰間佩戴著寬面長刀的王府侍衛,頂著烈日炎炎認真負責的,守在莊元殿的皇后睡寢門外。
殿院之中,也是站滿了幾排隔十步而站,臉上不斷流下汗水的侍衛們。
莊元殿內,皇后寢榻之上。
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子,胡亂的伸著手臂四處敲打,落空,落空了再敲打,抓著被褥揉在懷裡。
她緊緊皺起的額眉,似是難過到了極點。
她的口中,不住的喊著一個人名字,斷斷續續,零零碎碎的,卻又呼喊的聲嘶力竭:
"龍...龍肆...龍肆...不要!不要!"
龍泊處理好'祠堂';一事,又給了凋月些許銀兩讓她出宮,轉頭剛回到莊元殿,人還沒入院子,就已經聽到殿內傳出的女子呼喊聲。
'啪';!
龍泊手中的竹籃打翻在地,鮮美的骨湯泛著熱氣飄出淡淡的香氣。
心下一緊,龍泊以為是龍肆帶著人闖進屋裡,對卓香雅做了不好的事情,急急跑進殿內。
他左右四處看了一圈,發現殿內只有卓香雅一個人,且連個宮女都沒有時,這才放下了心裡的擔憂,軟著步子走到榻邊。
"雅兒,雅兒,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龍泊扶起睡夢裡驚天動地喊著龍肆名字的卓香雅,拍了折他的臉頰,喚醒他懷裡被夢中惡事嚇得不輕的可憐女人。
"龍、龍泊?什、什麼時辰了?龍、龍肆還沒有過來麼?"
睡夢裡的驚慌失措,忽然被眼前明亮的視線代替。
卓香雅靠在龍泊的懷裡大口的喘氣,聲音不穩的向龍泊詢問著時間。
她擔心龍肆會有意拖著這件事情不來,打亂了花殘,凋月營救卓府二老的計劃。
"已過午膳時間,六皇兄還沒有過來!聽說,雪妃的事情鬧得很大,六皇兄上了早朝,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下朝。
雅兒,你做惡夢了?夢裡...是關於六皇兄的?"
龍泊掏出衫內的手帕,細緻的擦去蒙在卓香雅額上的沁薄汗絲。
他看著卓香雅猶似尚未從夢境裡省來的恍惚表情,心中猜了個大體上的方向,很想問一問。
在卓香雅的夢裡,龍肆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即使在夢裡,也不肯安穩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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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六皇兄,把卓香雅逼`得太緊了嗎?
也是,縱然卓香雅是一位將門之後,心性較平常養在深閣閨中的女子冷靜,能夠承載的傷心較多。
可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滿門遭禍且不止,她還在這種緊要關頭殺了人,殺了皇帝的女人。
若是這些所做所為換到其它人身上,怕是早就已經膽顫心驚,嚇得整日不醒了吧。
難為了他的雅兒,還在如此倔強的挺著,堅持著,沒有失去信心,和勇氣。
所以,即使是做了夢裡害怕的事情,也權當是緩解精神上的壓力,舒緩下內心裡無處可說的委屈,與驚慌。
他的女人,他懂。
若是不懂,還會有誰能去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