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玄幻->女師爺->章節

66、第66章

熱門推薦: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女配她天生好命 都市國術女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我真不是魔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宇宙級寵愛 劍仙三千萬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諸天新時代

66

魏王很晚才回來, 當時鳳笙正是半夢半醒之間。

感覺突然身邊就多了個人,她下意識彈坐起來, 看到的卻是坐在另一床被子裡, ‘勾慶’的臉。

那感覺實在太怪異了,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窘迫。

“你回來了?”

魏王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將床邊的燈吹熄了躺下。眼前陷入一片昏暗中,鳳笙也只能躺下了。

隱隱的, 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這是魏王身上獨有的味道。

她又開始想他來此地的目的, 以及是怎麼來到這裡。他抓了勾慶?所以得到她身陷此地的訊息?那他為何沒有直接調兵平了這裡,反而是孤身一人前來?

疑問實在太多,也許之前鳳笙曾自作多情的想過,是不是魏王為了救她, 才會這樣。可她還有一根神經在告訴自己,這個人做事歷來讓人琢磨不透, 但有一點,他做什麼事絕對有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絕不僅僅是因為此。

鳳笙一遍又一遍的這麼告訴自己, 似乎也就相信了這種說辭。

她只能這樣,若不然欠的債太多,她怎麼去還?

不知為何,她又想起那夜船隻遭襲範晉川對她說的話,其實她怎麼不明白, 只是不想去明白。

世間萬物,唯情債難還。

不知為何,鳳笙總覺得鹽幫總舵這裡特別冷,冷得不像是江南的天氣。

偶爾她忍不住會猜測,是不是鹽幫的總舵已遠離了江南,不然為何這麼冷。可又覺得這種說法解釋不通,如果鹽幫總舵遠離揚州一帶,勾慶還有泰州巡檢的差要當,怎麼能做到來去自如。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其實這種想法很無聊,但鳳笙實在太閒了,也只能在腦子裡想些亂七八糟的。為了打發這種坐在屋裡哪兒也不能去的時間,其實她花費了很多的努力。可能因為這幾年一直是忙碌的狀態,大腦時時刻刻沒有停止轉動過,初來這裡時,她根本沒辦法習慣。

她每天都被焦慮包圍,可偏偏這種焦慮不能流露出來,久而久之她就學會了神遊,不去想關於兩淮鹽政乃至家中的一切事物,多想想其他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現在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鳳笙偶爾忍不住也會想,是不是經過那夜,他也窘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若不何至於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旋即她又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也許他是在做別的事情,畢竟他不是鹽幫的三當家嗎。

她還會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冒充了勾慶,那真正的勾慶去哪兒了,巡檢司那裡又該如何敷衍。馬上她又想起他是皇子,是魏王,這種小事應該不難解決。

所以她真的真的非常無聊,而就在這無聊的日子中,轉眼間就到了除夕。

鳳笙是從大順口裡得知,再過兩日就過年了。

來到這裡後,她便沒有計算過日子,料想離年關不遠,誰曾想眨眨眼就到了。大順還給她送了兩套衣裳,說是三當家讓他準備的,還說島上進出不便,弄兩身女人家的衣裳十分不容易。

島上?原來鹽幫總舵在島上?

可鳳笙去過海邊,能嗅出那種帶著鹹腥味兒的海風,這裡應該不是在海上。

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魏王突然通知她,說除夕夜鹽幫是要擺年夜宴的,可以帶女眷,讓她到時候打扮一下,跟他一起去。

打扮一下?

鳳笙不知為何想起大順送來的衣裳,衣裳送來後,因為她不出門用不上,就沒有細看,難道還有什麼說頭?

等魏王出去後,她去把那裝衣裳的包翻出來。

說是兩套,其實不止,裡裡外外都有,還有相配的鞋。除過這以外,還有一整套的胭脂水粉和首飾。

鳳笙扶著下巴想了會兒,差不多已經明白了魏王的意思。至於具體,還得去了以後才知道。

當晚,鳳笙提前就準備好了。

她手笨,不會梳頭,以前她的髮髻都是知春知秋梳,她也就只能簡單的梳個男人的髮髻。屢屢失敗後,她放棄了給自己梳個漂亮的髮髻,將頭髮隨便在腦後攏了一下,多餘的頭髮全部垂下,插以金簪固定。

反正‘月紅’非良家女子,也不用去計較到底是梳姑娘的髮髻,還是婦人髮髻了。

水紅色暗花刻絲錦緞掐腰小襖,靛藍灑金線馬面裙,裙襬上鑲著織金裙襴。她的臉已經夠白了,不用擦粉,所以鳳笙給自己擦了點胭脂。

對著鏡子照了照,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突然發現如果她打扮一下,也有資格去當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姬。

就在這時,魏王推門而入。

今日他也換了身新,穿了身寶藍色緞面的棉袍。勾慶是那種濃眉大眼,眼泛桃花的風流相貌,每每看到這樣一張臉,她都對不上魏王那張寡冷淡漠的臉龐。

鳳笙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但她莫名感覺有點窘。

“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王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個轉,點了下頭。

年夜宴擺在聚義堂裡,這裡是整個鹽幫總舵最大的地方。

在鹽幫稍微有頭有臉的都匯聚一堂,全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鳳笙這才發現魏王是誆她的。

對於她的出現,吃驚詫異者有之,看得移不開眼的也有,不過估計‘勾慶’在,大多十分收斂。

開始的過程不做表述,左不過就是豹爺站出來說了些場面話,下面一陣附和之類。這些綠營草莽出身的漢子們在一起吃飯喝酒,絕不能稱之為宴,因為整體都是極盡粗獷。

精緻華美沒有,只有大盆的肉大壇的酒,這裡人喝酒要麼用碗,要麼就罈子,絕沒有用酒杯。幸虧鳳笙之前也有和衙役兵卒們打交道的經歷,不然肯定下巴都驚掉了。

更讓她詫異的是魏王。

魏王給她的一貫感覺都是清冷淡漠的,情緒不流於表面,同時也是雍容尊貴的。那種皇族裡浸淫出來的尊貴氣質,不是可以輕易模仿,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掉。

因為它是一種習慣,是深入骨髓的,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當魏王身處在這種場合,那種無形的氣質竟然沒了。

偶爾有人上前來敬酒,言談之間的嬉笑怒罵,恍若完全換了個人。

鳳笙有一種猜測,恐怕魏王不是第一次易容去裝成另外一個人。

是的,易容。

鳳笙從禹叔那裡聽過這種異術,說是江湖上有人會一種易容術,可以把自己的臉變成另外一個人。最上層的易容術是用□□,不過據說造價極高,且會這門手藝的人已經極少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鳳笙猜測魏王是用人/皮/面/具,因為她見過他洗漱時的情況,如果只是利用簡單的化妝,是不能沾水的,只有人/皮/面/具。

一個皇子,竟然會這些江湖手段,說實話鳳笙是挺驚訝的。

桌上已經酒過不知多少巡,鳳笙瞧著大多數人已經喝上頭了,划拳聲說笑聲不絕於耳。

她抬眼去看魏王,就見他嘴角含笑,手捏著酒碗,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對面,一道貪婪噬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是金二。

從上桌開始,鳳笙就感覺金二一直有意無意地看她,目光極為不客氣。時至今日,鳳笙十分後悔那日為了破局用力過猛,以至於招來這樣的麻煩。

金二藉著酒勁兒摔了酒碗,拎起一罈酒摜在‘勾慶’面前。

“老三,我敬你一罈。”

‘勾慶’抬頭看他,臉上掛著笑:“二當家知道我從不這般喝酒,何必為難。”

“老三,這麼說來,你是不給我這個二哥面子了?”

“豈敢。”

“我看你不光敢,還非常敢!酒不喝可以,但有一件事你得應我,今兒這麼多兄弟在場,我就讓你應我一件事,只要你答應,從今往後我拿你當親兄弟。你總說我們地字堂總與你們玄字堂作對,只要你答應我這事,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地字堂的兄弟就和玄字堂的人親如兄弟。”

下面的划拳說笑聲都停了,看著上首處的桌上。

同時,也有一部分的目光看向鳳笙,其實現在整個鹽幫裡,誰不知道二當家為了個女人和三當家槓上了。

對於此事,下面人很多人持兩種態度。

一種是認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還有一種是二當家太不把三當家當回事,人家被窩裡的女人,憑什麼要讓給他,就算是讓,也不是這種讓法。

所以今日一看這女人出現,很多人就預感今晚有場大戲,果不其然。

“何事?如果二哥說的是我想的那件事,那二哥就不用開口了。”

明明金二站著,‘勾慶’坐著,金二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壯碩,乃是鹽幫內赫赫有名一員虎將。他能坐上二當家的位置,不是靠著他親哥是大當家,而是憑著自己的實力,以前掃盤口時,多少人懼於金二那一身威猛駭人的氣勢。

可偏偏‘勾慶’坐在那裡,還是含笑捏著酒碗,但從外人眼中去看,卻絲毫不落下風。

“這麼說,老三你是不想跟我談了?”金二一拍桌子道。

桌上的酒菜碗盤俱是一陣抖索,發出一陣脆響。實則眾人皆知,若不是金二收著勁兒,他這一掌下去,這張桌子肯定是毀了。

‘勾慶’扔了酒碗,臉也冷了下來:“二哥,我一直迴避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不是用一個女人來衡量的。可你三番四次損我臉面,女人是小,我若聽從送上,我成什麼東西了?別人一句話,說要我的女人,我就給了,我勾三爺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就是!”

“沒有這麼辦事的!”

“二當家別欺人太甚嘍。”

下面響起陣陣熱議,附和的大多都是玄字堂的人,也是勾慶手下的人。與之相反,地字堂倒沒幾個人出來說話,因為明擺著是金二不佔理。

可不佔理也沒辦法,誰叫金二是出了名的混呢。於是有人出來打圓場了,是黃字堂的四當家趙四爺。

“行了行了,都是兄弟,大除夕鬧這麼難看,像什麼話。不如這樣,三爺讓一步,咱們照幫裡的規矩來,你和老二比一場,輸贏各安天命如何?”

這所謂的規矩,其實是鹽幫的老傳統。鹽幫下面分四個堂口,按天、地、玄、黃為號,每個堂口下又有若干盤口、若干檔口。而鹽幫的前身其實就是數個鼎鼎有名的鹽梟,為了對抗朝廷清剿組成的一個幫派,大家各自來源不同,也就造成鹽幫一直以來都劃分為四個勢力。

說起來分別稱呼大當家二當家,實際上大當家不一定是最大,四當家也不一定最小,而是按手中實力區分。而每個堂口都有各自的生意,甚至有時候一個生意會面臨幾個堂口爭奪,這時候為了不損害兄弟情誼,就會從各自堂口抽出一人或幾人,進行比武。

勝者如願,敗者退讓,生死不論。

這就是一種形式,也是幾個當家為了不損了自己顏面,選擇的另一種對話的模式。但從來都是從堂口挑人,還沒聽說過堂主自己上的。

趙四爺此言一出,‘勾慶’這邊還沒給回話,下面就躁動了起來,紛紛叫著好。

‘勾慶’臉色如舊,看不出喜怒,但此時情形,明擺著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明眼可見,金二一臉得逞之色,他是鹽幫數一數二的高手,而‘勾慶’卻不是以武力著稱。他若是答應,贏得可能性並不大,可若是不應,這麼多兄弟都看著,落一個縮頭烏龜的名頭,損的不光是勾三爺的面子,也是玄字堂的面子,以後誰還敢信服他。

這一切,鳳笙是不知道的,但她只看魏王臉色,就知道形態嚴峻。

“老三,如何?比還是不比?不過別怪哥哥沒提醒你,你可不是我的對手。”金二摸著大光頭道。

“二哥似乎覺得贏定我了?”

金二哈哈一笑,不做回答,明擺著是沒把勾慶放在眼裡。若論腦子,他不如老三,可若論武藝,老三不是他的對手。

為了買通趙老四今日的‘建議’,他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今晚他就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去,放在身下狠狠地□□一番,他活了半輩子,還從沒這麼想過一個女人。

這麼想著,金二狠狠地挖了鳳笙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吞了。

鳳笙也算是極少有東西讓她怕了,可面對這種場景,也忍不住打了激靈。

這時,‘勾慶’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袖。

“既然二哥執意如此,那我們就比一場。”

院子裡本來擺滿了酒桌,此時全被挪了開,空出一片場地。

火把也添了十多根,一時間院中火光大作,竟恍若是白晝。

場中站著兩人,一個威猛魁梧,一個修長挺拔。

兩人都持刀,但顯然一個是重兵器,外表剛勁威猛,似乎走力量路線。而另一個的兵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細長鋒利,明顯走敏捷路線。

鳳笙的心怦怦直跳,不是她瞧不起魏王,而是像他這般人物從來是被人保護的,哪用得著自己親自上陣。而金二一看就是刀口舔血出身,實在比不得。

方才她情急之下,拉了魏王一下,卻被他擋開了。

就在鳳笙心緒紛亂之際,場上的比武已經開始了。

金二起手就表現出威猛的氣勢,一路直衝直砍,‘勾慶’主要都是以閃避為多,期間用刀擋了兩下,也不知是鳳笙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他手中細刃不堪重力。

數十招下來,連鳳笙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勾慶’落於下風了。金二自是不必說,露出獰笑,虎撲上前,打算乘勝追擊。

‘勾慶’一個側身,又躲過一刀,按他之前的套路,該是避開尋找恰當的時機,這次卻恰恰相反,他竟猱身而上。

只聽得一陣兵器想接之聲,‘勾慶’的細刃竟抗住了金二手中那重約四十斤的九環大刀。鳳笙只看得眼花繚亂,火星四濺。

隨著一陣詫異聲,場中兩人終於定了格,‘勾慶’手中利刃直指金二的喉嚨處。

贏了?

“承讓。還望二當家以後不要再做糾纏,否則——”

說完,‘勾慶’冷冷一笑,收回佩刀,離了場。他來到堂中,一把扯起鳳笙,對豹爺拱了拱手:“各位慢用,失陪。”

一路上,魏王走得極快,鳳笙被他拽得踉蹌。

回到屋,他隨手拴上門,鳳笙一個不穩倒進他懷裡。

她正想說什麼,卻感覺手上有點不對,舉手一看,竟是血。

“你受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這章挺肥的。

本书作者其他书: 東宮有福 望春山 家養小首輔 嫁個金龜婿 炮灰通房要逆襲 媵寵 撩火 .皇家寵婢 戲子奮鬥日常
相關推薦:冒險大師我真不是大元素使重生之傳奇時代隨身牧場次元鍊金工匠無賴校草:求婚惡作劇神斷縣令俏捕快終極小縣令穿書後,我變成了世界第一反矯達人從與關雎爾相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