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霸道鬆口了以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和蘇唐的身上,一臉期待著。
特別是蘇唐,除了牛仁以外,其他人都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溫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是這麼的兇狠。一點不合,連提醒都不提醒,直接輪動盤子砸了過去,敲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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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是一個魚販賣給我的。當時他找上門,說有幾千條魚賣給我,比市場批發價低一塊錢一斤賣給我,於是我就買了下來。”羅霸道吐了一口血水,有氣無力地說著,“這一斤少一塊錢,幾千條魚就少了幾千塊錢。我一鬼迷心竅,就買了下來……沒想多它是有問題的魚。”
“砰——”
他剛說完,又被一腳踹到胸口去,“啊”的一聲痛叫了出來。
“你說謊,你之前那抹畏懼的眼神騙了你。還有,如果是別人賣給你,你之前就不必咬緊牙關,說你不知道。”蘇唐面色嚴峻,冷冷揭穿羅霸道的謊言。
說完了以後,又是“砰”的一腳朝羅霸道大腿踢了過去。
“真的是這樣,我沒有說謊。之前的那抹畏懼,是見到你們查了過來,怕有大麻煩罷了。”羅霸道忍著劇痛,聲音顫抖,很是恐慌的樣子說著。
“還敢狡辯,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蘇唐冷笑一聲,又把羅霸道當成人肉沙包一般,“砰”的一腳踢了過去。
“啊……我沒有!”羅霸道先是慘叫一聲,而後忍著劇痛繼續狡辯了起來。
“砰——”
“你知不知道你所賣的這些魚,造成多大的後果?”
“砰——”
“你以為只是吃壞腸胃,拉肚子腹瀉這麼簡單嗎?”
“砰——”
“你知不知道,寧海現在所爆發的病毒,就是你們這些問題塘角魚造成的?”
“砰——”
“你知不知道,寧海各大醫院現在有多少個病人在受罪?”
“你可知道,又有多少人體內潛伏這種病毒,準備爆發出來喪命?”
“你可知這是傳染性病毒,寧海多少人人人自危?你可知道,有些家屬害怕被傳染這種絕症,連自己親人都狠心拋棄,不敢接近?”
“你可知道,全寧海,現在有多少人為了這個病毒,在哭泣?”
“你可知道,全寧海,又有多少病人家屬,因為沒有錢治療,正四處焦頭爛額去湊醫藥費?”
“你可知道,全寧海,有多少護士、醫生,冒著生命危險,冒著和親人生離死別,接近病人為他們治病?”
“你可知道……”
“你這知道……”
蘇唐滿腔怒火,嘶吼般一一訴說著。
每說完一句話,都是一腳踢在羅霸道的身上。
他很生氣!
十分的生氣!
為所有患了這種病毒的病人,和他們的家屬生氣!
蘇唐不是傻瓜,從羅霸道這麼遮遮掩掩的表現中,可以看得出來,他不止是知情者這麼簡單。
若是知情者,知道魚不乾淨,在警察來查的時候,早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什麼問題都怪到賣魚這裡。
可羅霸道,在自己暴打了七八次後,才說魚是從魚販這裡買來,這不是拿著賣麵粉的錢卻操賣奶粉的心嗎?
而且,說魚是魚販那裡購買了以後,儘管蘇唐怎麼質疑和暴打,都是忍著痛疼辯解著,這怎麼看都有鬼。
換做正常的人他會怎麼做?他一定說“事實就是這樣,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之類的求饒話。
可是現在……羅霸道只是咬著牙承受和辯解,死活不求饒,那只能說明他有鬼……還是很大的鬼。
不僅僅一個購買者,和輸送到消費者口中這麼簡單……有可能還是創造者。
“什麼……就是這些魚引發的寧海病毒?”
雖然蘇唐力度控制很好,可是一連串捶打下來後,羅霸道已經渾身重傷了起來。
不過,在聽到因為塘角魚引發的寧海病毒,他還是忍著劇痛,語氣有些吃驚,聲音低低地詢問著。
這可是大性質,比死掉一兩個人還要嚴重,全國民眾和中央都在關注。別說他舅舅是市委,就算是市長,也無法庇護。
還有面前的這個唐裝男子暴打自己,明面上也無法請舅舅動用司法程序去逮捕。
最可怕的是,他這裡的魚出了問題,不說隱藏在暗處的哪些東西被發現。光是這點,自己被拉出去槍斃五分鐘都不夠。
“知道事情嚴重性了吧?老老實實交代出來,還免受一些罪,和爭取坦白從寬。不然……你以為我們圍繞你這個魚館,查不出來嘛?”
牛仁身為局長,審過的犯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自然知道羅霸道有鬼。
聽到他那聲吃驚的叫嚷以後,便抓準羅霸道內心脆弱的時刻,插話了起來。
給予羅霸道一種你現在處於一片黑暗中,很彷徨和無助,而我便是那一縷曙光的感覺。
“我也給你最後的機會,把你知道關於這有問題的塘角魚一切,給我講出來……不然,下一腳我將會踩爆你的腦袋,我說到做到。”蘇唐面無表情,語氣很是冰冷地說著。
牛仁怕羅霸道不說,蘇唐直接一腳踩死他,讓自己苦苦去追查,趁他還沒開口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不要以為我們警察都像小說裡面那麼無能。真要動真格,連你小時候一晚上尿幾次都能調查出來。”
“我說……我全說。”知道事情嚴重性後的羅霸道終於怕了,忍著劇痛說話很不自然地答著。
他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也是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人物。舅舅還是市委,當然知道警察動真格的時候,絕對能把他隱瞞的事情,一五一十給調查了出來。
到時候,他是槍斃一萬次都不嫌多,只能坦白從寬。沒準舅舅在後面推推手,運作運作一下,自己判個幾年就出來了。
可自己要是抵抗到底,被他們查出來……別說舅舅是市委,就算是中央的人都沒辦法了
故此,他只能放棄堅持,把自己拼了命隱瞞的事情,一五一十毫不保留的說出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醞釀了許久,和讓自己適應傷痛,理順氣息後,羅霸道緩緩開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