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察局,劉學斌立刻掏出手機給江宇打電話。
他現在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再加上被陳深這件事弄得,腦袋暈暈乎乎的,喝點酒清醒清醒。
再說了,他現在是真的很需要江宇的建議。
“老江,之前不是說請你喝酒的嗎,走,今晚就去,放心,我錢包鼓鼓的,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劉學斌豪爽地說道。
雖然是隔著電話,但是江宇還是聽出他今天的確有點不一樣,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壓力很大,所以現在才打算出來好好地放縱放縱。
“好,看我今天不敲敲你的竹槓,狠宰你一頓。”江宇打趣道,然後口吻一轉,說道:“去哪裡吃呢?”
“去哪隨你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劉學斌很是大方的說道。
江宇說:“好,這可是你說的,劉大局長,你就等著今天晚上破產吧!”
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現在在家裡,你在哪裡?”
劉學斌說道:“當然是在警局裡。”
“那行,我去接你。”
說著江宇放下手機,跟常輕舞說自己要出門,然後才下樓開車。
常輕舞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卻看到門被關了起來,想要說的話,瞬間就收了起來。
哎。
她無奈地嘆息一聲。
江宇開著車子,到警察局找到劉學斌,然後直接帶著劉學斌,到了一個大排檔處,停好車,選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來這大排檔幹嘛?不要給我省錢,想想我好歹也是個副局長,你也是個副院長,能長點出息麼?好歹選個高檔點的地方啊!”劉學斌雖嘴上一頓抱怨,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坐下倒好茶水。
到哪裡吃什麼,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吃飯。
江宇笑了笑,說道:“這個地方吃的敞快,適合兩個大老爺們。”
最重要的是,現在劉學斌心裡有事情,要是去什麼高檔的會所吃飯,還真的不一定可以將滿腹的苦水給倒出來。
這河畔清風,都是一些光著膀子喝酒聊天的人,也有氣氛。
兩人找了一個靠裡面的位置,估計現在已經不是飯點,人不多,到不是很吵鬧,有吃飯的氣氛,又正好可以談事。
而且,外面還飄著細雨,別有一番風味在心頭。
店家熱絡地拿出選單,給江宇和劉學斌點菜。
兩個人點了這裡的招牌菜,又叫了一打啤酒。
酒菜上齊,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江宇知道劉學斌心裡有事,也不攔著。便讓他喝個痛快。
不知不覺間。劉學斌就有點臉紅了。
兩人天馬行空的吹牛皮,絲毫不談心煩事,就在江宇以為劉學斌不打算說的時候,劉學斌又拉著江宇的手,說道:“哎,兄弟,這麼多年來,我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案子。”
是真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案子。
在現場沒有任何痕跡。
而且根據提供的資料,發現這件案子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就開始了。
而且,社會發展到現在,他們的作案手法卻沒有任何的進步,唯一不變的是,這群人還是成功了。
對方能在一招之內讓死者斃命,而且還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跡,這一點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關於這一點,他還是想不通。
若說是處理得很仔細,但是根據他的統計,自上世紀九十年代到現在,已經有40起同樣型別的案件,假設這些案子都是同一個人所為的話,那他到底是怎麼做到,每次都不留下痕跡?
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的是細心。
可以做到,犯下這麼多案子之後,還沒有被抓到。
這個組織,也很可怕。
就像是毒瘤般,存在這個社會上。
它嚴重地侵犯了人權。
想到這裡,劉學斌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他一定要將這顆毒瘤給摘下來。
江宇悶了一口酒,悠悠地說道:“上次闖入醫院的那個人,他很懂金二針。”
上次,他之所以沒有當場說出來,是因為當時還不能百分百確定。
回家之後,他仔細想了想,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連教他金二針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江宇才打算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劉學斌。
劉學斌一臉懵逼的問道:“什麼金二針?是不是你上次給林好施針的針法?”
當時他聽江宇說了一嘴,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他又不是醫生,更是不知道這金二針在醫學上的特殊地位。
江宇點了一下頭,詳細地解釋道:“金二針是中醫針灸中的一種療法手段,這個針法已經失傳很久了,但是那個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手法,不說是個中醫高手,但是肯定是個知道金二針的人!”
劉學斌一聽,眼睛都亮了,激動地抓到江宇的手,說:“真的嗎?”
說完,卻眼眸又變得暗淡起來:“那這麼說的話,這個人還跟金二針有關係,你不是說金二針已經失傳很久了嗎?就算我們知道他是金二針的傳人,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他呀?”
尤其是這種,習得失傳很久的人,想要找到的話,更是困難。
“教我的師傅,也許知道。”江宇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劉學斌。
劉學斌一聽,笑嘻嘻地看著江宇,說道:“真的?”
“但是,我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聯絡到她?”
給他的電話號碼,他一直都沒有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聯絡上。
劉學斌頓時無語地看著江宇,說道:“我說江院長,你這是在弄什麼呢,一會兒有線索一會兒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這是在拿我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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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不知道他現在很著急嗎?
江宇笑道:“你現在滿嘴都是泡,我還涮你幹什麼。”
聽到江宇這麼說,劉學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江宇,說道:“江院長,你這眼睛就是一雙透視眼,連這個都能看到。”
他嘴巴的水泡都好幾天了。
就是上火給上的。
要是這案子還不破,他估計自己滿嘴都是瘡了。
頓了一下,他說道:“這邊就麻煩你了,不管有沒有訊息,多個渠道尋找也是好的。我們這邊也開始著手從沈青海這條線查詢了。”
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宇,不由得壓低聲音,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沈青海夫婦在龍江市的行蹤,很是奇怪,除了住的酒店,經常往來的就是龍騰大酒店。”
其他地方,他們也沒有去過。
這麼說的話,沈青海被殺的那天晚上,就是在龍騰大酒店談的生意。
江宇直接問道:“難道你們懷疑對方是在龍騰大酒店交易的?不過也是,龍騰大酒店是富商們的私人會所,隱蔽性很好,的確是個交易的最佳場所。”
而且,這種高檔會所,對於富豪的隱私會有很好的保密政策。
就算是警察出面,也未必好使。
劉學斌回答道:“我們目前也只是懷疑,已經派人去那邊查了。”
說道這裡,劉學斌皺了一下眉頭,估計也知道,那些人未必是會說的。
畢竟對於那些人來說,客戶才是上帝,賺錢才是王道,對於找兇手,能不能幫上忙,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就在這時,劉學斌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劉學斌拿起電話,一看,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什麼事?”劉學斌簡明扼要地說道,打電話來的是刑偵大隊的隊長,他現在都不想要接到這個人的電話了,一接到這個人的電話,肯定是沒有好事。
而且,他最擔心的是接到有一起連環殺人案的通知。
電話那邊傳來刑偵隊長焦慮,但是還是努力地用平穩的聲音說道:“劉局長,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說到最後一個出大事的時候,刑偵隊長鼻子上的汗水都快要掉下來了。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汗水還是雨水。
劉學斌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卻萬分的沉靜,開口,語氣也跟著冷靜下來,說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刑偵大隊隊長趕緊說道:“劉局,龍騰大酒店有人死了。我現在正在現場,懷疑又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劉學斌聽了一愣,眉頭皺得更緊。
窗外的細雨還在飄飄灑灑的落在大地上,彷彿在沖刷著什麼般。
他的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說完拿出口袋裡的 錢包,遞給江宇,說道:“江宇,又出事了,我必須儘快趕過去,這些兩百塊錢,一會兒你去結賬吧。”
江宇一把拉住劉學斌的手說道:“哪裡有出命案了?”
劉學斌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敢多說什麼,只說:“龍騰大酒店。”
龍騰大酒店……
江宇抬起頭看向劉學斌。
又是龍騰大酒店,聯想到之前劉學斌說的話,江宇不由得跟著皺起眉頭,遲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錢遞給老闆娘,說道:“不用找了。”
然後直接拉著劉學斌往門口走去,也不管遺忘在角落的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