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這段距離，莫詩韻還能夠看到秦川對簡一凌露出了微笑。
這是莫詩韻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一幕。
簡一凌今天會和秦川見面，完全是因為給秦川母親治病的事情被秦川給發現了。
簡一凌給秦川母親治病是一個長期研究專案，不像簡允淖的病情，只是一臺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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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導致秦川母親和簡一凌之間有了不少的接觸。
那時間一長，秦川知道的可能性也就高了。
所以被秦川發現簡一凌也不是很意外。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紙特殊的協議，知道治病的事情是早晚的事情。
秦川在得知這個真相之後，便給簡一凌發消息，希望能和見面談談。
病人家屬要和主治醫生進行交談也不是過分的要求，簡一凌就答應了。
雖然簡一凌心裡面還是想要儘可能地避開和秦川的見面的。
簡一凌和秦川約在了這家咖啡廳。
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秦川喊來店員點了兩杯飲料。
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給簡一凌點了一杯奶昔。
簡一凌其實想喝咖啡的。
但是她不太好意思拒絕別人的好意，又不太挑剔。
秦川已經說了奶昔了，她就沒好意思再改了。
秦川看著簡一凌，又好笑又慚愧：“不敢相信我竟然做了你一個月的補習老師。”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簡一凌答。
秦川失笑：“你就別安慰我了，你的醫學修養，不是我能夠達到的。”
跟著秦川又感慨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救我母親的人。”
這是秦川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情。
“嗯。”簡一凌的反應很直接，也很冷淡。
一如她從前補習的時候一樣。
秦川倒是已經習慣了她這個樣子，不覺得自己遭受到了冷遇：
“今天找你出來，第一件事情是想要謝謝你。”
“不客氣。”
“第二件事情，是想問問你關於那個協議的事情。”
在秦川母親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秦川簽了一份很特別的協議。
這份協議的內容是要秦川的承諾。
當時秦川就覺得很疑惑，慧靈醫學研究所是什麼樣的存在，他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何德何能要慧靈醫學研究所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當時秦川也顧不得想太多了，果斷地籤了協議，只要能夠救他的母親，他給出多少個承諾都不是問題。
直到他知道了母親的主治醫生是簡一凌和程易之後。
他又開始重新思考起這個協議的內容來了。
簡一凌想要他的承諾，這是為什麼？
他的身上，有什麼是她想要得到的嗎？
“看好你。”
簡一凌當然不能跟秦川說，她知道他很厲害，她知道他以後能有成就，她還知道他以後很可能會和翟昀晟不死不休。
為了翟昀晟以後不死在他的手上，她就先下手為強，跟他要了一個雖然沒有法律效力，但是用道德效力的承諾。
秦川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是說真的嗎?至少就現在來看，我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