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接風宴。
為了體現對陸溪的重視, 陸經業夫婦兩人她準備了一場豪華的晚餐。晚餐使用的食材是空運過來的頂級食材,平時陸家人也很難吃到。
桌子上,幾人吃得別開心, 最開心的當屬陸薇薇。
“哇,澳洲小龍蝦,上次我和媽媽在米其林吃過, 覺得很好吃,沒到爸爸把廚師請回了來。”
“我看看這魚子醬。”陸薇薇把魚子醬抹在手背上,舔了一口,露陶醉的樣子。
一頓晚餐吃下來, 就陸薇薇存在感最高,表現最活躍。
整桌子人,就她吃得最開心。
能不開心嗎?雖然名義上是陸溪的接風宴, 實際上準備的菜餚是按照陸薇薇的喜好口味來, 好像沒陸溪麼事。
陸薇薇剛才被媽媽冷落之後,心裡有幾分不快,可此時看是按照自己口味量身定做的菜餚,又心花怒放起來,覺得爸爸媽媽最愛的還是她,當下對媽媽冷落她的怨懟了幾分。
就像動物捍衛自己的領土, 對陸薇薇來說, 陸溪是擅闖入她領土的敵人。陸薇薇沒法把她驅逐, 只能儘量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提醒陸溪, 自己在才是這片領土的“主人”。
陸溪拿勺子,舀了一口魚子醬,還沒送進嘴裡, 陸薇薇忽然皺眉道:“你錯了,魚子醬不是這麼吃的,你用金屬餐具會讓魚子醬氧化,浪費了這頂級魚子醬的口感。你應該用另一勺子,放在虎口上,像這樣。”
說,陸薇薇又陸溪展示了一下吃法。
陸溪拿勺子不上不下。
陸經業道:“薇薇說得沒錯,你以後多像她學點。”
言語間,是對陸薇薇的寵溺和驕傲。
陸溪忍住一撇嘴的衝動,乖巧把勺子放下,低聲道:“我知道了。”
而得了誇獎的陸薇薇則是更加興高采烈,指菜餚,一一為陸溪介紹,一副主人家的口吻,高高在上。
圍觀了許久不說話的林慧心心頭更是突突一跳,看了一眼懵懂的陸溪,再看了一眼暗含得意還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陸薇薇,她捏筷子,忽然無比心煩。
“行了,吃飯就吃飯,哪來那麼多規矩?家宴又沒有外人,顯擺麼?”林慧心不冷不淡說了一句,雖然沒有生氣的跡象,也嚇得陸薇薇噤聲。
要知道,平日裡的林慧心是最溫柔不過的了,哪怕發脾氣也是溫聲細語,從來不會急紅臉。
今晚上這麼反常,實在令人驚訝。
陸薇薇被噎了之後,抿抿唇,剛才壓抑的委屈和不滿爆發來。
媽媽不愛她了,只愛她生的兒。陸溪來了之後,媽媽對她冷淡許多,再也不會抱她,還對她視而不見。為了陸溪,還來罵她。
越越委屈,越越對未來充滿惶恐,陸薇薇的小性子一上來,直接一甩筷子道:“我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
往日裡,陸薇薇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她一使小性子不吃飯,頭疼的是夫妻兩人,家人可以說是圍她轉的。
果不其然,陸經業責怪的瞪了妻子一眼:“你吃火、藥了?”
林慧心陸溪夾了一塊肉,道:“我吃火、藥我也沒像她這樣臭顯擺。這就是平日我們交她待人接物的道理?”
看了一眼陸溪,陸經業到底麼也沒說,閉了嘴巴。
雖然心裡偏向陸薇薇,面上他還是儘量一碗水端平。今是陸溪的接風宴,可不能鬧得太難堪。
陸經業忍住去哄人的衝動,坐立難安的吃完一頓飯。
夫妻兩人心裡更不好受,夜深時,聽傭人說陸薇薇還躲在房間裡哭,無奈只好一齊去哄她。林慧心也暗自後悔,不該在陸薇薇麼不知道的狀態下,對她此苛刻。
兩人隔門,各種好話軟話的哄,終於把小公主哄得開心了,賞臉來吃還沒吃完的晚餐。
大餐已經涼了,只能讓廚房另外準備。
林慧心對身材管理很嚴格,當然也不會對兒鬆懈,只讓人做了一道木瓜燉奶,既好吃又有營養,其餘不讓多吃。
此外,木瓜燉奶也陸溪送去了一盅。
陸溪溫順接過,關起門來,卻把木瓜燉奶衝進廁所裡。
她早知道,這夫妻兩人對陸薇薇的感情沒那麼容易淡下去,卻沒到,陸薇薇只是稍微使使小性子,就讓他們舉雙手投降。
感情是好得令人羨慕呢。
陸溪譏誚的。
第二,在陌生的床上醒來。
陸溪呆坐了一會兒,然後起床洗漱,又自己編了一頭漂亮的麻花辮。
走臥室裡,來到用餐廳,那一家三口已經其樂融融坐在一起閒話家常。陸薇薇摟住林慧心的脖子,感情親暱,彷彿昨的不愉快只是一場面。
陸溪抿抿唇,打了招呼,然後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陸薇薇看她,略微不情願的道:“對不起,我昨不該那樣對你的。”
雖說不情不願,她這道歉,在夫妻兩人看來,已經是極大的讓步,要知道,他們的小公主以前可不會這樣的呢。
果陸溪不依不饒,討人厭的就變成陸溪了。
陸溪沒有順杆子往上爬,反而後退一步,道:“爸爸說得對,我應該向你學習。很多東西我沒見過,不懂。”
陸薇薇一抿唇,感覺有點不對勁,心裡的憋屈感更重了。到頭來,只有她被媽媽罵一頓,陸溪麼事也沒有,反而讓爸爸媽媽覺得她懂事,讚賞她。
她也不能揪不放,只能忍下,按過不提。
接,陸薇薇又纏林慧心,說她看上了新一季的裙子,一會兒要去購物中心掃蕩,買衣服。
林慧心心中一動,看一眼衣服明顯不合身的陸溪,心也該陸溪買一身,於是預約了司機,一會兒送他們母三人去商場。
陸薇薇和林慧心興高采烈討論新上的夏裝,議論哪家衣服的版型不好看,氣氛變得熱烈起來。而陸溪從始至終,只是安靜坐,並不參。
意識到冷落她了,林慧心輕咳一聲,問陸溪:“你有麼要的嗎?”
陸溪點頭:“我上學,學校安排好了嗎?”
一句話讓林慧心起陸溪說陳家不讓她上學的事情,眉眼頓時一變,剛才的興奮感被沖淡不,隨後疑惑的望向丈夫——手續的事情,一向是陸經業在辦。
陸經業抖抖報紙,雲淡風輕道:“辦好了,不過除了學校,我們還打算你找生活老師,教導你日常交際的禮儀。還有興趣班也要上,必須要培養一長。”
不然也太拿不手了。
後面這句,陸經業沒說來。
林慧心也看向陸溪,問道:“你有沒有麼興趣呢?”
陸溪等的就是這,她立即露一副憧憬的樣子,激動道:“我跳舞!”
“、麼?”林慧心一怔,感覺心裡突突跳起來。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媽媽跳舞,像仙一樣,我也成為一像媽媽這麼厲害的人!”
陸溪眼睛亮晶晶的,是對舞蹈的嚮往。看她這樣,林慧心不可避免起她以前對兒的期待,把她培養成一舞蹈家。
陸薇薇不能滿足她這心願,陸溪卻無比熨帖她的心靈。
林慧心剛要笑來,轉念一,陸溪已經十二歲,就是有賦,也已經錯失了練舞的最佳年齡,白白浪費了賦,心中就忍不住刺痛。
“那……那媽媽你聯絡了一下老師。”林慧心笑得有點勉強。
隨後,果是陸溪聯絡老師去,忙前忙後,再沒提要去的事情。
眼見她為陸溪此忙碌,陸薇薇忍住心頭的不滿和失望,也再沒提要門了。
舞蹈老師很快就上門來,陸溪摸摸根骨,又讓她簡單的做幾動,測測她的柔韌性。
因為林慧心的職業,別墅裡有一間單獨的舞蹈室,算她平日裡跳舞工的地方。巨大的鏡子映陸溪的樣子,在舞蹈老師的指導下,做各種動。
這身體的協調性和柔韌性很好,身體軟得不像話,在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情況下,隨隨便便下腰,下一字馬。
在一旁看的林慧心也忍不住心驚,直到這是有賦的孩子。一開始雖然還不標準,在指導下,越來越流暢,越來越有力。
可惜,太可惜了。
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遺傳了她的基因,身上有她的影子,可卻沒能在她的身邊長大,被陳家硬生生養廢了。
每起這一點,林慧心心中就充滿了憤怒和怨懟,連帶對陸薇薇也看不順眼起來。剛剛被自己說服的遷怒感,又開始浮現起來。
果陸溪沒表現對舞蹈的賦,林慧心愧疚歸愧疚,還不會有此強烈的憤慨不平。
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未曾擁有,而是“本可以”。是因為“本可以”的這種可能性,遺憾才會越發強烈,越痛苦,越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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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時間,林慧心一有空就泡在舞蹈室裡陪陸溪練習,似乎要把之前錯失的時間補回來,彌補遺憾。
陸溪也不失所望,練習得很努力認。加上她先條件很好,在舞蹈室裡泡了一多月後,體態也更加輕盈優雅,看上去和林慧心越發像了。
一旦和林慧心所熱愛的事業掛鉤,她眼裡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東西。果不是陸薇薇對舞蹈實在沒賦,她早就培養陸薇薇了。而陸溪的現,則彌補她心裡的這一點遺憾。
雖然陸溪錯過了黃金期,她的刻苦和賦彌補了這短板,成長的速度十分驚人。
林慧心對她越來越滿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也會主動關注陸溪的生活。她完沒意識到,陸薇薇被她冷落得越來越幽怨,越來越陰晴不定。
她也注意不到陸薇薇為了引起她注意而做的小動,就連陸薇薇使小性子,林慧心也不會去哄。加上她每次針對陸溪使小性子,陸溪很大度的表示不放在心上,兩者比較之下,林慧心對陸薇薇各種幼稚的舉動變得不耐起來。
現在的陸薇薇,就像當初剛到家的原主,為了引起父母注意,總是做一些幼稚的舉動來博取關注。另一十足淡定,從始至終很大度,不么蛾子的人,就變成了對照組,輕而易舉獲得了其他人的關注和疼愛。
陸溪甚至不主動的做麼,只是隱蔽的順水推舟,就能讓本就沒有安感的陸薇薇幾度崩潰。到了今,她早就不是當成那小使性格,而是變得執拗起來,脾氣陰影不定,然而她自己還沒發現這一點。
漫長的暑假終於過去了,初中開學那,陸溪和陸薇薇兩人穿上校服,一起去學校報道。
陸經業親自開車送她們,表現得很有責任心。
陸薇薇還是很喜歡爸爸的,媽媽現在冷落她,還總是罵她,爸爸還是沒有變化,這讓陸薇薇更加依賴他。一路上纏陸經業說不停,完不陸溪插嘴的機會,害怕陸溪也把爸爸搶走。
陸溪很無所謂,嘴上掛淡笑,安靜聽他們交談。
和林慧心不一樣,陸經業明顯更難攻略。
他目前為止,對陸溪還是很冷淡,偶爾席晚會,也只會帶陸薇薇。因為陸薇薇漂亮、自信,能他長面子。相比起來,陸溪是帶不去的。有人問起他接回來的這兒,他也只是含糊的搪塞過去,從不輕易提起來。
陸溪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思忖關於陸經業的事情。
這是一成功的商人。
商人逐利,重名,任何事情在他們心裡有把秤砣,功利心別重。甚至,她對陸薇薇也未必有多麼疼愛,只不過是陸薇薇符合他心中之驕的要求,所以更喜愛她。
在陸經業心中,陸溪是已經練廢的號,當然沒有陸薇薇這現成的號好。
……也就是說,一旦哪陸薇薇“廢了”,他估計也不會繼續培養她。
“好了好了爸爸,你就送到這裡吧,我自己進去好了。”陸薇薇得意的看陸溪一眼,炫耀一樣,“你總是送我去學校,同學們看到不和我玩了。”
“拿你沒辦法。”陸經業寵溺的笑她,然後看向陸溪:“陸溪和你一班,多帶帶她,兩人好好相處。”
“知道了爸爸。”
陸薇薇偏頭睥睨陸溪,“走吧。”
陸溪似笑非笑瞥她一眼,自顧開啟車門,走下去。
回到學校後,陸薇薇再次展現一種“這裡是屬於她”的領地意識。得意洋洋和陸溪介紹,實際上是炫耀。
陸溪大概能明白她這種心理。
陸薇薇是從小學直升的這所中學,自小就是這裡的風雲人物。一路走來,同學老師不停和她打招呼,有種這裡是圍她轉的錯覺。
在家裡,陸溪憑藉她舞蹈的賦,徹底搶走林慧心對陸薇薇的關注,那麼在這裡,陸溪將被她的光芒掩蓋掉。
陸薇薇終於找回了一點自信心,不那麼憋屈了。她仰下巴,斜眼看陸溪道:“喂,我可警告你,在這裡和你們鄉下可不一樣。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要爸爸惹麻煩,知道嗎?”
陸溪唇角一勾,忽然譏諷道:“你是我爸爸嗎?”
“、麼?”陸薇薇一怔。
陸溪低聲道:“哪怕我我爸爸惹事,添麻煩,也和你沒關係吧?”
“你——你說麼?你在嘲諷我?”陸薇薇氣得臉變了。
要知道,在家裡時,陸溪就是軟包子形象。不管陸薇薇做麼,使麼小性子,她不會計較,很大度的一笑而過,從來不會和陸薇薇起任何面衝突。哪就這麼一受氣包,忽然會言嘲諷?
陸溪以十足高傲的神色,睥睨她,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
看陸薇薇就像看一螻蟻。
陸薇薇氣得七竅生煙,你你你的結巴許久,一句話說不來。她很放狠話說有本事你別跟我,自己趙老師去。而此時的陸溪果然抓書包帶子,自己走了。她還說,等我回家告訴爸爸媽媽去,一媽媽現在稀罕陸溪稀罕得緊,說了媽媽估計也不信。
一時間,陸薇薇氣得哭來。
這段時間她哭的次數,比她十年以前哭的次數還多!
來到教室報道後,陸薇薇還伏在桌面上,嗚嗚的哭。
因為她是直升的初中,和陸溪這空降兵不同,同一班級裡大部分是她的朋友。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其他人紛紛過來圍觀,詢問發生了麼事情。
陸薇薇狠狠剜了陸溪一眼,恨聲道:“我爸爸媽媽有了新的妹妹就不要我了。”
聽到她這麼說,其他人才起來,陸薇薇不止一次在群裡說過,她家來了新妹妹。
她語焉不詳,其他人便猜測,和她年紀一般大的妹妹只可能是收養的。
陸家有錢,其他人知道。
收養的還這麼猖狂,騎到原住民身上來威福嗎?
對陸薇薇的同情迅速蔓延開來,其他人也紛紛把目光投向陸溪,眼神裡是警惕。
而陸溪宛若未覺,安靜整理剛剛拿到手的書籍。
這所中學是一所國際雙語學校,學校非常昂貴,課程種類繁多,教授的不止是化主科。
陸溪第一次上這種貴族學校,說實話,心裡也有幾分好奇。
見她低頭自顧幹自己的事情,對陸薇薇的控訴毫不在意,和陸薇薇玩得比較好的幾小夥伴怒了。
一剃板寸頭的小男生看上去像護花使者一樣,怒氣衝衝踢了一下陸溪的桌子。滿桌子的書嘩啦一下,掉到地上。
陸溪偏過頭看這只滿身炸起毛的小公雞,雖然不言不語,眼睛裡卻充滿蔑視——至小公雞感覺到了蔑視。
是青春期的年,行事衝動不過腦,被陸溪的眼神刺激到了,怒道:“看麼看?!鄉巴佬!小矮子!”
小公雞應該是發育得比較好的那種,現在應該有近一米六了。而陸溪在經過兩月的滋養,雖然皮膚變白了,頭髮變柔順了,身高目前還沒有麼明顯的變化,看上去更像小學生了。
她眨了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也不生氣,而是道:“你知道性早熟嗎?”
“你說麼幾把玩意?”小公雞怒,那種被嘲諷的感覺更濃了,他才不管麼性早熟,而是道:“快你姐姐道歉,你弄哭她了。”
陸溪自顧道:“我剛才在門口看見你的花名冊檔案,你今年十三歲,男生本身發育得比孩子要晚一些。可你現在就這麼高了,應該是你家人經常你補一些營養品,催生你了吧?性早熟的孩子,最高不會超過一米六。別看我現在這麼矮,我很快就會超過你了。”
雖然陸溪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小公雞聽不懂,嘲諷他長不高他聽懂了。而且陸溪說得沒有錯,他家是拆遷暴發戶,以前沒麼好日子,所以家裡長輩喜歡他喝各種營養品。在營養品的滋養下,他身體見風就長,比同齡人強壯很多。他還一度引以為豪,可陸溪卻很鄙視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小公雞怒了。
一開始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現在卻是切的讓陸溪嚐嚐拳頭的力量。小公雞立即揚起手來,就揍他一頓。
陸溪一蹲下,躲過了這一掌。
她抱住腦袋,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同時摁響了教室裡的警報器。
警報聲響起,很快有老師和保安衝過來,詢問發生了麼事情。
“老師,他欺負我,還要打我。”陸溪指小公雞告狀。
陸溪可憐兮兮的哭,她綁麻花辮,臉又嫩,身體又矮,看上去就是可愛可憐的小朋友。而那欺負她的男生又高又壯,加上地面一片狼藉,老師們很快就鎖定了小公雞,把他帶到辦公室去。
他們學校對校園欺凌可是很重視的,因為不管是哪小孩,他們怠慢不起。
小公雞沒供陸薇薇,自己扛下了一切,寫了張保證書才被放回來。
他對陸溪惡狠狠的放狠話,陸溪卻對他笑得燦爛。
陸溪忽然道:“今發生的事情,果我爸爸媽媽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看陸薇薇,意有所指。
陸薇薇一激靈,立即清醒過來。
要是爸爸媽媽知道,開學第一,就有人因為她去找陸溪麻煩,那她一定會被罵的!
陸薇薇立即把小公雞罵了一頓,同時撇清關係,讓他不要找陸溪麻煩。
這下輪到小公雞受傷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