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羅超凡翻開報紙,除了市局領導視察農村發表講話之外,再沒其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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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超凡不由心中疑惑,這老sao貨殺手到底怎麼搞的,是不是被抓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凱旋打電話給他,約到清水大街豆漿攤見面。
羅超凡二話不說,直奔目的地。
才到街角,便看到王凱旋一手拿著豆漿碗,一手抓著油條。
這老家夥遠遠見羅超凡從寶馬車上下來,羨慕地說道:“你這車是從哪個小妹妹手裡拐來的吧?”
羅超凡劈頭就問:“別管那麼多,昨晚上失手了,有沒有被發現?”
王凱旋拉他到人少的地方坐下:“別急,我慢慢跟你說。徐前進似乎身份不低,好像跟其他國家的一些勢力有些瓜葛!”
“額,小師叔,你打探到什麼秘密了?”
“他家很寬,幸好有地形圖,不至於迷失方向。媽的,還有條大狗,叫了一聲,我手快,一刀戳死,正好外面有車經過,別墅裡面的人都沒注意,我直接爬到二樓徐前進臥室的窗臺,伏在外面,忍受刺骨的冷風,唉,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王凱旋也是個羅嗦傢伙,絮絮叨叨,幾乎要把每一個細節全都說盡,彰顯他秘密潛入、堪比間諜的能耐。
從打昏徐帆,到狗叫聲起,他一個箭步跨上,手掌揮開,一柄小刀插進狗咽喉。再審時度勢,觀察地形,當時是怎麼考慮,也都一一說出。伏在窗臺地邊沿,腰痠腿麻,寒風侵襲,還有一隻花腳蚊子叮在臉上也不敢去撓。
羅超凡滿頭冷汗,插嘴笑道:“大冷天的有什麼蚊子,您老就別講故事了,說重點吧!”
感覺到羅超凡的不耐煩,王凱旋訕訕笑道:“唉,你這小子還是一貫地缺乏幽默腦細胞。咳咳,我繼續,我繼續!房間裡燈還亮著,窗戶緊閉,不過玻璃窗再怎麼隔音,也還是有點聲音傳出來的。我想等他睡覺了再下手,聽到他在通電話,說的可都是島國話!”
羅超凡莫名其妙:“島國話,徐前進會說島國話,你有沒有聽錯啊?其實我們老家那邊的土話,也挺像外國話的,要是沒有特意學過,根本就分不出來有什麼區別。我說,小師叔別是你被發現了,他故意說家鄉話來迷惑你的吧?”
王凱旋斷然否認:“絕對不可能,我聽牆腳的功夫天下無敵,誰要能發現我立即拜他為師傅。知道麼,上次米國總統的女兒搞**派對,就是我聽到的訊息,後來賣給報社還賺了幾千美金!”
羅超凡張了張嘴,心裡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濱海到底是怎麼個現狀,徐前進居然連島國話都學會了??
“等會兒,我說小師叔,你怎麼就知道他說的話是島國話,我問你,你聽得懂島國語嗎?”
“我哪裡聽得懂?!”王凱旋想都不想,那張老臉便露出一片迷茫。
靠,聽不懂你就說人家說的是島國語,你還真是夠武斷的!
“哎哎哎,你對我灑什麼白眼?”王凱旋臉上的褶子皺在一起,隨即舒贊開來,笑道:“你不是號稱自己精通八國語言麼,我的確聽不懂,不過我把徐前進那老家夥說的話都錄下來了,你聽聽看!”
王凱旋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出那個錄音鍵。一個語音檔案被他點開,羅超凡湊在耳邊,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三分鐘後,羅超凡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怎麼樣,是島國語吧?”王凱旋嘿嘿笑道。
羅超凡勉強點點頭,“你就這事兒辦得還算是地道!沒想到真是居然投靠島國如此徹底……我靠!”
王凱旋一愣,“什麼意思?”
“沒什麼!”羅超凡左右看了看,指著一旁的牛排店,“這裡不方便,咱們去那裡說!”
王凱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搖頭,“我說小凡,我來華夏只是落落腳,然後還要繼續我的逃亡大業,你丫的沒啥事別把我扯進來!”
羅超凡一把抓住王凱旋,邪惡的笑容佈滿臉龐,“我說小師叔,你說這話不就見外了麼?”
二人一邊走,一邊扯來扯去。
來到牛排店,漂亮的服務員送上兩倍咖啡,二人屁股還沒有坐熱,王凱旋突然跳起來,把桌子踢翻,咖啡潑灑而出。
羅超凡嚇了一跳,身子微微側開。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整塊鋼化玻璃牆一齊破碎,羅超凡的肋部火辣辣的痛。
電光火石一瞬間,玻璃牆砸到地上,碎玻璃渣子譁啦譁啦漫天而起,像是從九天跌落的瀑布,濺得到處都是,彈在身上猶如被彈弓射擊一般,甚至把附近幾張桌子衝開。
有人襲擊!
羅超凡四下一掃,商店裡已經是亂成一團。店員驚惶不定,王凱旋則用手護住頭臉,“媽的,有殺手!羅超凡,你到底惹了什麼人了?!”
兩人剛確定襲擊已經結束,正想開車逃開,又是一聲巨響,停在門外的寶馬車,“嘭”的一下爆裂開來,破碎的金屬片飛向天空,大火沖天,映亮了半條街道,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羅超凡的肋部與子彈相擦而過,皮肉翻開,形成一道凹痕,火辣辣的疼,他顧不得喊痛,和王凱旋一起衝出店外。
“在九點方向,十七樓!”王凱旋不愧是在國際上逃亡的老混子,一下子就確定了對方的方位。
店員才剛剛從呆滯的狀況恢復過來,趕緊撥通警察電話。這裡雖然不是很熱鬧,可行人卻也不少,只是片刻之間,星巴克門外聚集了一大看熱鬧的人。
羅超凡看著燃燒的別克,目瞪口呆。
媽的,誰?誰要殺我?太可惡了!老子的車啊……
雖然這輛寶馬車是從別人哪裡敲來的,可好歹也值大幾十萬,轉眼焚燒在大火中,羅超凡欲哭無淚。
店員們收藏人群,提著消防滅火器奔出,一陣噴射,只看見縷縷青煙和焦黑的車殘體,周圍兩米盡燒成一片漆黑,焦油味嗆人鼻端。
“小凡,你看個屁啊!媽的,殺手還在上面,只不過被火焰遮住視線,沒辦法確定目標!”王凱旋不知道從哪邊抗來一個消防器,四處亂噴,將周圍灑得到處都是白灰,“快追!”
二人對視一眼,剛想要向對面的大樓衝去,忽然被兩個人給拉住了。轉頭一看,卻是牛排店的店員攔住他們。
“先生,請你們等一下,警察馬上就要趕來了。”
“滾開,沒見我受傷嗎,我再不趕去醫院就會死的。”羅超凡捂著傷口,指間全是淋漓鮮血。
兩個人擠開圍觀者,一邊罵道:“又不是你爹和你娘當街裸奔,有什麼好看的。”
有個不服氣的人回嘴:“老子看狗打架呢!你吵什麼呼!”
“我還有事,懶得和你爭!”
那人卻道羅超凡怕了,頓時得勢不饒人,一把抓住羅超凡的肩頭叫道:“罵人了就想走?看大爺好好教訓你!”
“教訓你妹!”
話音剛落,王凱旋上前便是一下,那人的鼻樑便挨了重重一拳,又麻又痛,一百八十多多的身體摔進人堆裡,連著帶倒了好幾個人,激起一片罵娘聲。
羅超凡跟在王凱旋身後,飛速朝著對面的大廈竄去。一步幾乎跨出三四米的距離,端地都是牛逼強悍。
兩個人鑽進大廈,王凱旋打了個手勢,從後腰拔出一把槍,然後看著腰間流血的羅超凡,哈哈一笑,“算了算了,你坐電梯,我爬樓梯。十七樓看看誰快!”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話,羅超凡鐵定是嘲笑他裝逼的。可是小師叔王凱旋開口,那麼他便一定會兌現這種不可能的說法。
羅超凡一咧嘴,“行啦,您老快點上去吧!老子如今失血過多,可玩不起極限運動了!”
王凱旋打了個哈哈兒,從安全通道直接衝上階梯,一個眾身便是十幾層,兩段盤旋階梯,一層樓的距離還沒到兩秒便蹬上去了。
羅超凡搓著手,好不容易等到電梯下來,一衝進去,也不管其他人要不要同乘,直接摁到十七樓。
電梯裡其他人有怨言,羅超凡將手槍握在手心,低聲喝道,“警察辦案,你們小心!”
頓時眾人不敢再磨嘰,心裡後悔怎麼就沾染到這種晦氣了。
兩分鍾後,羅超凡來到十七層,小心翼翼的靠近邊角。
按照王凱旋的經驗,靠著東南方向第三間,便是狙擊地點。
可是現在走廊靜悄悄的,連點喘息聲都沒有。
“媽的,這死老頭不會是忽悠我的吧?”羅超凡心底罵了一聲,端著手槍小心翼翼地靠近東南方向第三間房間。
誰知,還沒走幾步,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一下把羅超凡嚇得險些走火。
他把住槍頭,拿起手機竄到安全通道。一看來電顯示,卻是王凱旋打來的。
“我靠,死老頭,你在哪裡?人呢?”羅超凡接起電話低罵一句。
“你小子是什麼口氣,以為老子會半路逃跑嗎?”王凱旋撇撇嘴,低頭看著腳下的陌生男人,然後嘿嘿一笑,“到二十四層頂樓來,這鳥人已經被我拿住了。”
羅超凡打了個激靈,喵的,老子不過是遲到了半分鐘,他丫的就已經結束戰鬥了?!
龍靈門的老小子王凱旋,真不是蓋的!
“等等我!”羅超凡結束通話電話,快速朝樓上跑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