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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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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與酈玉堂做這些年夫妻,對這酈玉堂的性子摸得真真兒的,好言撫慰獨兒子一回:“你爹自來便是這等脾性,你又不是不知,看你哥哥們,哪個不受他排揎?他待六哥算好的了,平日裡尚要東斥西罵的。你們是他兒子,老子有話,你們須得聽著。”

九哥情知如此,然酈玉堂是親生父親,做人兒子的不得父親讚許,終究意難平。九哥悶聲道:“兒明白。”申氏嘆一口氣:“難為我兒了。你須得記著,爹孃待你們如何,那也是爹孃!縱爹孃有甚不周之處,也不是有意為難你們。只要無關倫常,都與我受著!”

六哥、九哥垂手領訓,這位母親的教導比他們父親還要靠著些譜兒。申氏完兒子,再一想丈夫,不由又頭疼了起來,也罷,終歸他還是知曉些理數,也就這一癖好而已。頭前嫡長的大哥兒,與九哥生得倒有些兒像,申氏費了多少心力,酈玉堂依舊待大哥不多不少,該是嫡長的體面皆有,也用心教導,然到親近,卻實不足。既然他一慣如此,申氏也就不挑不爭了,他不教的,她教!婦道人家於外事上頭難免有所不足,申氏也不覺有甚不好,亞聖還沒爹呢!

打發走了六哥九哥兄弟兩個,申氏不免先將五姐的事情放到前頭,五姐終是女兒,京裡難免不將她當回事兒,五哥男兒,京中王府輕易也不會叫他娶個見不得人的媳婦兒。想上一回,申氏又犯了愁,這間哪有恁多好人叫你挑選的?申氏眼睛裡看好的兒郎,倒是有兩個,一個便是李侍郎的孫子,已與四姐定親,另一個是盛凱,這秀才卻是要留與六姐的。否則盛家父母尚在孝中,便要登門兒女親事,也很不相宜。既不是盛凱,再要尋人,便是千難萬難。

申氏將這江州上下好男兒想了又想,未及有個主意,幾乎要將主意打到孃家頭上,她孃家倒是有個侄兒,與五姐年紀相仿,來也有家資。申家豪富不假,又非商賈,算個鄉紳——只恨沒有功名,不知酈玉堂肯是不肯。若如此,五姐日子是富足了,丈夫卻又不如姐妹們嫁與有功名者,終是不美。

申氏這頭愁著,那頭酈玉堂越想這盛凱越合意,過不兩日,回來與申氏道:“我看盛凱很好,你前番不是愁兒女婚姻麼?四姐已有歸宿,何如將五姐許與她?”

申氏聽了,不免目瞪口呆,忍氣對酈玉堂道:“你與他家了?”

酈玉堂道:“還不曾哩,我這裡又不湊手兒。”原來先前兒女婚事皆是申氏操辦,樣樣周全。酈玉堂看著,申氏親,總要請了官媒,拿了庚帖,又須備下彩禮方可行事。酈玉堂向來於這些事上頭丟三落四,又看重盛凱,不肯草率,是與申氏商議,實則是督申氏來辦。

申氏放心道:“這秀才將出了祖父之孝,由來婚姻是父母之命,他父母尚在孝中,你怎好使人上門親?”酈玉堂面上泛紅:“我實是愛這盛秀才,不招作女婿可惜了。他既年幼,人又聰慧,風度翩翩,前程也好……”申氏道:“你實捨不得,再過二年,他父母一出孝,我便使人與六姐提親去,如何?眼下去是不行了,五姐也拖不得,我一想京裡,心就亂跳。”

酈玉堂道:“也只好如此了。五姐親事,你可有成算?”

申氏道:“我正想哩,這世間但凡好模好樣的人兒,都是有數兒的,哪恁般容易尋來?你那裡哩?可有用心向上的年輕人?”

酈玉堂道:“再看看罷,這幾日我往府學、縣學裡看看去。”

申氏再三囑咐:“休要嘴快,一時便與人了,倒好似咱家女孩兒沒人要似的。”實則這宗女也確是難嫁。

酈玉堂應了,不時檢看官學,卻又引出一個亂神來,引得數家氣罵,此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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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與酈玉堂那盛秀才的時候兒,實沒想到,似盛凱這等人材,江州城裡有女兒的人家,多半都要往他身上望上一望的。秀英便是這其中之一。

因盛凱回城,攜著手信拜會了洪家,秀英正可藉機也收拾幾樣禮物,打發洪謙回訪一二。因兩家在素姐事上又有些淵源,秀英所備之禮便要厚些,洪謙看了,也沒有甚不妥。洪謙眼裡,這盛凱少年得志,人卻謙和,雖略嫌軟和了些兒,卻也沒甚可褒貶的地方兒。俗語“莫欺少年窮”,何況盛凱也算不得窮,與這般人物在發跡之前交好一二,實不是件壞事兒。

洪謙使來安兒捧幾盒禮物,捧硯牽著馬兒,主僕三個往東街上盛宅而去。不消打聽,盛家在這街上也有名氣。先已遞了帖兒,今日來時,盛凱卻正在家中候著。他知府君看中他,卻不知府君娘子也看重他,只知州府使人贈了他家四匹素色絹綢並文房四房來。他兄弟盛二郎正纏著要,盛凱道:“今日還有客來,你休要鬧。回來再。”

盛二郎與盛大姐兒恰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因生得巧,故得母親潘氏之愛,凡有甚想要,潘氏總把來與他。今見府君家與的一方端硯好看,便想討了來擺在案頭。討而不得,意興怏怏。

洪謙帶一盒四樣茶果、一盒文房四寶、一包素色綢緞、一盒豬羊鵝酒,也是豐盛。盛凱來迎了,兩人往盛凱書房裡去話。洪謙已知盛凱得酈玉堂青眼,便不好與他過於親暱,只作尋常交往。

反是盛凱,因見洪謙好人物,進退得宜,且洪謙有一項長處,官話講得極好。江州地偏,縱有官話之人,也多半帶著口音。細思洪謙,吟弄文章時,竟是一絲口音也無。再想來,於他家門內遇著個女童,官話也是極好。且盛父連個秀才也不是,操持父喪到要典宅賣地,實也算不是男孩兒效仿的榜樣。洪謙人物既好,人品又佳,且又上進。盛凱見洪謙,實是想親近的。反勸洪謙:“連日我往府學裡,不見洪兄,洪兄是在家苦讀否?我年幼,言語有失還望勿怪——舉人試不比秀才試,自家背背經史只好考個秀才,舉人試做詩文,總要有名師教導,再有同窗切磋啟發才好。”

洪謙心,你見了蘇長貞還要我去官學,蘇長貞知曉了必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口中卻道:“我已老,與少年人自不相同。爾等少年,因涉事少,文章便不易深刻,常須名師提。我自幼失學,卻要將根基扎牢方好,如今正在家練字哩。”

盛凱聽他如是,一想,似也在理,愧道:“終是洪兄看得深些。”他略知洪謙先前是贅婿,想來失學之,緣自於此,也是合情合理。

兩人再閒言幾句,洪謙待要起身,卻聽外間剔剔託託之聲,一個十來歲女孩之聲道:“大哥,忙哩?今天那家送你那絹真個好,與我成不?”一頭插了進來。盛凱因讓洪謙入內室看他藏書,藏書是放在貼牆書架上堆著,這丫頭匆匆進來,一眼未曾掃見。

自家妹子張口便討要東西,這東西還是頭前一個客人送了來的,書房內又有另一個客人在坐,盛凱心生薄怒。喝道:“屋裡有客,你女孩家便這般闖進來!”那丫頭聽有客,方匆匆退了出去。盛凱與洪謙陪禮,洪謙笑搖頭:“我出來也有些時候兒了,還要回去溫書。”便辭了去。

回家來秀英接了,與他寬衣遞茶水,且問:“他家裡如何?”洪謙道:“你還不知?他父親是個迂腐人,我不樂見的。”秀英將要問盛家旁人,猛想起盛家旁人便只剩下女眷與盛凱之弟,洪謙斷沒道理見的,不由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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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這份惋惜並不多久,這一日,她也是閒,命胡氏將金哥帶去陪伴林老安人,林老安人上了年紀,越發懶待走動——秀英已暗中將她的壽衣、壽木重整一回,只怕有個萬一。林老安人見了金哥,樂不得,秀英看她氣色還好,攜了玉姐,去看針線鋪兒。

林老安人道:“你還看著那鋪子?也不幹正事兒!”

秀英心知林老安人所言之正事,便是趁早再生個哥兒,與洪家後繼香燈。因女兒在側,秀英忙攔了話頭兒:“你孫女婿忙讀書哩。天且不早,我與玉姐去去便回。後半晌府君娘子還叫去打牌哩。”方帶著女兒從林老安人處逃了出來。

秀英出了門兒便松了一口氣,那頭程實已僱了兩轎兒來,秀英與玉姐一人一,各攜了一個使女。秀英帶的是喜兒,玉姐帶的是茶兒。到了針線鋪,秀英、玉姐往裡間坐,掌櫃要上來回事,秀英道:“你且忙去,我帶姐兒來看看,也好知道些生計,並無旁事。”

話雖如此,掌櫃卻知,這鋪子掛著程實的名兒經營,背後的東家實是洪家,且來回了話:“生意好著哩,咱鋪子裡也常與二、三十個繡娘有往來,每日價收幾十方帕子,也有腰帶、也有裹肚、也有繡屏。每月好有二十兩淨賺。若有那胡商來時,一筆好賺幾百兩哩。人留心著,每回總留些兒存貨,胡商來時,不用現使她們繡,徑拿來賣便可。又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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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道:“你是做買賣老人兒了,懂得卻比我們多。”又玉姐:“多學學。”

掌櫃連“不敢,”又問,“東家既與那府裡有門道,何不做大些兒?再有胡商來,咱也可買他的貨來發賣,轉手又是好大一筆哩。”秀英看一眼玉姐,道:“咱家有販針線的本錢,未必有買香買珠子寶石的本錢哩。”

玉姐一笑:“哪能一口兒吃個胖子哩?咱家與那府裡好,難道旁的就沒人與那裡好了?沒的惹人的眼兒、遭人恨,且將這一事做老了,招牌硬了,何愁不來錢?至於本錢,縱有,賣與誰?您做老了針線的買賣,自有人奔你來,旁的卻不好話了。”

得掌櫃也無話,外頭又有人來買針線,卻是盛凱的母親潘氏帶著盛大姐兒,也帶兩個丫頭,也僱兩轎兒。母女兩個住得悶了,盛大姐兒活潑好動,潘氏不放心她獨個兒出來,也來陪她。掌櫃見個戴著孝髻的婦人,便有些不喜,暗道:好沒規矩。

卻也笑臉迎人:“老客有甚要看的?”

潘氏將臉一別,自有丫頭取了兩張蓋頭來,母女兩個了,又細細看那繡屏。卻是使女與掌櫃的答話:“我家娘子、姐兒閒來看看,有看中了的,自然叫你。”掌櫃便退至一旁,且他徒弟使個眼色兒。夥計挨挨擦擦上前,待要與這丫頭話,不想丫頭一閃身兒,還撞撞肩膀兒。

掌櫃便立著不動了。

那頭潘氏與盛大姐兒看了又看,盛大姐兒喜豔色,目光常流連,潘氏卻不令她買。母女兩個又都瞧上了繡屏,卻又嫌這嫌那。潘大姐兒:“這蝙蝠兒瞧著瘮人。”潘氏道:“這才是好兆頭哩。”卻嫌那繡屏略俗氣。

掌櫃道:“挑剔是買主,您兩位看中哪個,我與您包好送府上哩。咱這鋪裡,又可自定了樣子,單做了來,您想要甚樣,便使她們繡甚樣,豈不便宜?”

潘氏一偏臉兒,使女快語道:“娘子與姐兒看這長時候兒,你且不出聲兒,竟是憋著壞哩。”

掌櫃堆笑道:“萬一娘子與姐兒有看中的呢?府上居住何處?我且記下來,好送去。”

一催二催,潘氏便定下了樣子,卻是要前人字畫作樣子,要繡了來。幸而那位也是名人兒,摩他的畫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稿子倒好尋來。掌櫃的眼珠兒一轉:“這單訂的與這裡大路旁兒的卻不是一個價兒了。”

潘氏不好講價,便:“你只管做了送到東街上盛家來。”

掌櫃的又講先付了訂金:“一架屏,用好木做架,素絹底兒,上等好線,算上工錢,統共要二十兩哩,請先付一半兒,好去買了架兒來與繡娘做去。”潘氏話已出,便不好收回,使眼色付了定金,一摸錢袋,已是囊中羞澀,原要帶盛大姐兒去買絨花兒,現也不買了。

那頭掌櫃記下了地址。待潘氏一行人走後,方啐了一口,招呼夥計理貨,往繡娘處送素屏、針線、樣稿。

喜自內室裡出來,向掌櫃討了那地址,秀英一看,可不正是盛家的?心下又有些猶豫:“這家好大規矩。”

玉姐聽了,笑道:“也不算太過份了,我與娘出門,難道自與旁人答話,還不是遣了她們去?他家挑剔卻是真的。且那位娘子還有孝哩,看著也不像是非得出來討生活的,卻是沒規矩才是。”

秀英道:“休旁人家,咱且回家,吃罷晌飯,還有事哩。”玉姐起身,與秀英離了去。將罩上蓋頭,玉姐卻從袖子裡滑出只錢囊來,取了兩個銀角子,叫茶兒遞與掌櫃:“我初來,請大家吃茶哩。”

掌櫃忙要謝。秀英道:“休要謝她,孩子家,識些禮數是該當的。下回熟了,再來,可就沒有了,休她氣便好。”

掌櫃笑道:“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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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家,秀英長吁短嘆,玉姐還道她在想鋪子的事,勸道:“本錢是其一,招不招恨是其二,三也是這府君且不知在這裡多久,長些兒還好,若短了,似這等與胡商交易之事,往後便沒有了,界時這支起的攤兒又要如何辦?做一回、停一回,家中又不是專一買賣的人家,何苦來?”

秀英道:“你不懂,休多嘴。擺飯來吃,後晌與我往州府裡去,要打牌哩。”玉姐道:“我又不會。那府裡富貴,咱走得太勤,倒不好。”

秀英道:“你懂甚?誰個叫你巴結人去了?多看看那裡氣象,開了眼界,往後便不至怯了場。”玉姐方應了,她以去了州府,自與酈家姐妹話,也不甚在意。

不想到了州府,申氏卻叫她也上桌來打牌,玉姐十分推拒:“我不會哩。”申氏道:“那便學罷。你問問她們,都是會的。”又問玉姐平素在家做甚,為何不會打牌,難道不曾陪長輩玩?

玉姐道:“我讀個書、繡個花兒、或下個廚。外祖母喜靜,常誦經,是以家中不怎打牌。”話程家糟心事多,誰有那個心?到了洪家,打牌的人手且湊不齊,又如何打?

申氏“哦”了一聲,招呼她往身邊坐了:“來,我來教你。這個不須精,卻是要會的。我們這些老骨頭,又俗氣,又聒噪,偏愛這個熱鬧。京裡也是,常打個牌、聽個戲、看個百戲,你學著些兒,以後啊,用得著。”

秀英暗思,這以後,怕是出門子之後了。原來內裡還有這等門道。她不曾正經做人家兒媳婦,自是無緣知曉這些事兒,便是林秀才家,去得也少,略抹幾把牌,卻不曾想過要教女兒。

申氏一道打、一道教,玉姐伶俐,上手甚快,申氏開心道:“是個伶俐人兒哩。”然玉姐初學,手氣雖好,終欠老道,輸了一貫錢,便收手不打了。申氏一邊兒坐著玉姐、一邊兒坐著六姐,玉姐終是在江州一城長大,京城事並不懂得太多,便多聽申氏母女閒聊。

申氏又向秀英打聽盛家事。

秀英自家也動心,便曉申氏之意,因申氏:“他父母在孝中,卻不好見,我原想問問,他家怎生教得出這般好孩子來哩。你們同在一城,可知道些兒?”

秀英便將盛凱之事一,又:“是個好孩子,然我與他家裡人卻不曾見過。都是新進的秀才,未及走動,他家又出事了。娘子要知他家事,終須自見了才好。”她總想不到申氏有意玉姐,還道是因著兩人買賣之事才親近,便不多這個嘴,設若人家兩家成了,她又了潘氏之不好,豈不是自討沒趣?

打一回牌,秀英也輸了一貫錢,天色漸晚,秀英辭出:“家裡還有等吃飯的人哩。”申氏也不攔著。六姐倒與玉姐頗有惜別之情。

玉姐回家吃飯,飯桌兒上起:“打牌輸了一貫哩,她們是有意輸,我卻是真輸。再這麼下去,我倒好長輩兒做個‘老叔’了。”得秀英也笑了,恐洪謙讀書人,這打牌不好,替玉姐道:“那府君娘子,往後用得著,老人家都愛這個。”

洪謙一想,是這個理兒,便玉姐:“你怎麼輸的?輸了多少?從頭輸到尾?”

玉姐道:“我輸一貫便罷手。”

洪謙笑道:“那我便教你。”把秀英驚得眼都瞪圓了。

洪謙精於此道,但見十指翻飛,看得玉姐目瞪口呆,洪謙道:“這是道,待熟了,不動聲色,便好贏。”便教玉姐抹牌、搖骰、如何扣牌、算牌……

作者有話要:御姐爹,也算是五毒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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