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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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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謙應了林老安人,回到房內越想,越覺此事可辦。當下喚來經紀,與楊家議價,果還了一百兩來,拿一千四百兩銀票買了楊家宅子,額外與楊家二十兩現銀作兌銀子時與錢莊辛苦錢。楊家宅子比程家略些,因住得人多,又間出許多間兒來,反不如程家齊整,是以賣得低些。又傢俱皆搬了去,止剩些粗笨損壞的傢什,程謙也不計較。

程謙買了宅子,也不使人灑掃,也不派人去看門,只拿把黃銅大鎖鎖了門,將鑰匙丟與秀英。自家去見蘇先生,先飲一壺老酒,漱了口,紅了臉兒見蘇先生:“諸事已畢,老太公遺願,令晚生科考,晚生不才,日後恐要勞動先生多多賜教。”

蘇先生冷著臉兒,口氣極硬:“你飲酒了?!”

程謙硬著頭皮道:“是。”

冷不防暗地裡一聲笑,兩人俱回頭,卻是玉姐抱著鬆鬆一窘來交功課。她站在門前,見這兩個人,皆不是往日形容。蘇先生尷尬,程謙手足無措,倒好似朵兒被李媽媽吩咐了灑掃,因個兒矮,抱著個大掃帚兒,左一劃拉右一劃拉,待回頭,見院子裡還東一處西一處落了幾片葉子時的模樣。

兩人一見她來,竟倏地各挺直了腰,面色也改了過來,玉姐看這兩人怎樣看怎樣假,不由大笑:“我又不查爹功課,也不取笑先生又迷路走失,做什麼給我看這般怪臉?”恨得程謙上來把她頭朝下抱起。

玉姐也不怕,還笑叫:“轉個圈兒來。”

程謙無奈放下手,蘇先生面如鍋底,斥道:“怎能這般對女孩子家?!既為人父,當知輕重。”

得玉姐吐舌頭,拉拉程謙下襬。程謙一揖到底:“受教了。”

蘇先生又玉姐:“你也是,就這般頭朝下混鬧?”

玉姐心站好,低眉順眼應了聲:“是。”

蘇先生咳嗽一聲,看看程謙再看看玉姐,莫名得意起來,不由自主把唇角一翹,對程謙道:“不特是田地諸事,尚有你們家的經紀營生要管理。你且把家中事處置妥當,回來專一讀書。書讀得好了,些許外務,不足為慮。為人立事,當明何為根本。”

程謙又應了一聲,玉姐歪頭來看這兩個,頗覺今日他們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卻又想不通有甚不一樣了。

因程謙今日當非正式讀書,答應完蘇先生,便請問蘇先生當讀何書。蘇先生一掀眼皮,道:“你不是已然在讀了?又問它做甚?難不成我先前與你的,你全當做玩笑話了?”程謙尷尬一咳:“因要正式讀……”

蘇先生面色忽冷:“原來你先時不是正式的?竟是在玩鬧?人生在世,讀書明理,再嚴肅不過,你也當作玩鬧?立於世,但有人問,我凡出口,便是認真的,再無戲耍之語!”忽地起來負手而立,“你性子果然跳脫無狀!且去抄書!”當下勒令程謙將要考之書依次抄完,且放話“抄不完便不要下場了,縱考中了,這般放誕也是丟人,沒的坑害了自己!”

玉姐見蘇先生變臉,嚇了一跳,蓋因蘇先生原與程謙也是客客氣氣面子情份,並不曾過甚重話,如今這般,玉姐也不敢話。見蘇先生發完怒,玉姐聲長出一口氣,然室內極靜,這一聲兒還是叫蘇先生與程謙聽到了,一齊側目看她。玉姐忽覺得不對,一抬頭,看到四隻眼睛,不由訕笑:“呵呵。”

蘇先生將臉一板:“你也是,可促狹,卻不可無信。都道覆水難收,人言又何嘗不是如何?者無意,聽者有心,凡事當三思而行,哼,還有那種者有意,聽者無心的,更壞!業已到面上,且要忘上一忘,出了事,要怪誰去?”

得父女倆皆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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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程謙領了蘇先生之訓,與林老安人、秀英商議:“太公在日,也因有個功名,行事才方便,如今家中不比往年,不若只坐收租。我今閉門讀書,鄉下田地還依太公舊例,外間經紀買賣且要收攏收攏。倉棧、鋪子攏回本錢,自家也不經營,悉租將出去,淨得些租金。”

原來這做買賣的,若無甚門路靠山,頗難經營,程老太公有功名的尚可支援一、二,眼下程家卻沒個有功名之人。待要經營時,又須拿出大筆錢來與個有功名之人抑或是個官兒,且要時時孝敬,殊不划算。

林老安人一想,便道:“也是,你讀書要緊,我又老,秀英又病,皆不得力。收便收了罷。”

秀英心想,上回因那餘氏賤人之事,自家鋪子已收了攤兒了,餘下的也是常租出去,眼下這些經紀已非要緊,手上也有些閒錢,不愁吃喝,便少操些心,養好身子教好玉姐為是。也頭稱是,又:“還有一樣,我已喚了薛婆子,與玉姐再買個使女來。”

程謙道:“也好。凡這等使喚人,如朵兒那般便忠誠可靠的也不是想就能有的,有一個朵兒已是玉姐之幸。倒是果兒那般呆、梅香那種奸的多些兒。多是使著看,合適的留,不合適的發賣換新的,豈有一拔兒就齊全了的?又有,原伺候老太公的平安、來安兩個,不知太公有什麼遺言處置?”

林老安人道:“這卻沒有,他們兩個在家裡有些年頭兒哩,也還好使,你有甚主意?”

“我想送一個與蘇先生使。”

林老安人道:“你也只一個捧硯得力,你們一人一個罷,他們原隨太公日子久,知道得多些兒,有這麼個人在,但有我忘了與你的,你也好問問。”

程謙應了,當下把平安贈與蘇先生聽使,程謙自留了來安。又將外面經紀買賣一收,只取租,自家不經營,把門兒一關,守孝讀書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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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少時日,玉姐先出了孝。閤家上下她孝期最短,除服之日,秀英與她拿了件湖綠夾襖、天青裙子來換,又與她除了頭上白繩兒。玉姐道:“娘,我與你們一般穿孝。”

秀英道:“又傻話!你怎能與我一般?”玉姐不解,轉問蘇先生:“我一般難過,怎地叫我不穿孝了?”

蘇先生道:“先時我便與你講過禮,你卻未解其意了。你道這服孝只為哀思一樣麼?這又是分遠近了。若人人如此,豈不亂了倫常?”當下把這禮義一一剖開了。又,玉姐若堅守,固有可贊之處,若有人故意效仿,未免有沽名釣譽之嫌,云云。

玉姐聽得焉焉的,蘇先生見她有良心,頗為欣慰,乃道:“在心不在行。你該做的皆已做了,並無人不許你思念太公。”玉姐方轉了一顏色。

到得三月,玉姐六歲生日時,薛婆子果領了一對母女來。朵兒悄悄聽了,跑與玉姐話。

彼時春暖花開,秀英與程謙已遷至正房,又把原來的東院兒正房粉飾一回,請個和尚念一回經文,重置了張架子床兒安放,又順手打一具妝匣,與玉姐原使的傢俱一道搬了進去。正房三間,一明兩暗,正中堂屋,北牆掛幅山水畫兒,畫下設張榻,當中擺張海棠桌兒、擺幾個繡墩兒。左面是臥房,與堂屋有木板壁相隔,壁上雕些花兒。右面是書房,安放些書籍桌案一類。

院子裡因秀英夫婦遷走,僕人便只有李媽媽與朵兒兩個,一人往東廂佔了一間。西廂卻空出來放些雜物,又有放玉姐之刀槍弓箭一類。

彼時玉姐正彎弓搭箭。朵兒趁玉姐放出一箭,忙跑來道:“大姐兒,這回我聽得明白了。老安人與娘子話哩,薛媽媽帶了孃兒倆來咱家,要與咱家做工。我聽那薛媽媽,那個娘子整治得好藥膳,專一在廚下做飯與咱家娘子吃哩。她閨女叫個茶兒,比我大些兒,買來放到咱們這裡,與姐兒使哩。她娘她也曉得廚下事。”

玉姐道:“你看她們怎樣?”

朵兒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玉姐一笑:“看不出來便看不出來,用著就知道了。”

林老安人與秀英留下這對母女,不一時喜便來:“老安人與娘子叫大姐兒過去哩,與大姐兒買個丫頭好使。那媽媽已做一回湯水與娘子吃,可香哩。”

玉姐跟著喜到得秀英正房,見當地立著一高一矮母女兩個。那母親著土色衣衫、青灰裙子,一雙黑布鞋半隱裙下,頭髮梳得一絲不亂,止別一根銀簪兒。那女孩兒八、九歲模樣兒,一身青布衣裙,垂著雙鬟,也是乾淨整潔。

林老安人喚玉姐到身邊坐下,指與她看:“這是袁媽媽,這是茶兒,把茶兒與你,要不要?”

玉姐道:“安人與的,必是好的,要的。”

林老安人道:“偏你嘴利。”秀英把她兩個上下一看,道:“家在守孝,你們這般穿倒也相宜。袁媽媽到廚下,茶兒交與李媽媽領往大姐兒那裡。”

便留這兩個人下來,袁媽媽要十兩,茶兒只要個八兩,也是要銀子。薛婆子拿著銀子,千恩萬謝:“老身做這行二十年了,出這門打聽打聽,誰個不我公道哩?必不做那等黑心事,弄些個調三窩四的賣與人。府上放心,這兩個我能寫包票的。等閒誰家拿人來賣?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原在那家如何皆是先前之事,進了府上的門,便是府上的人,投了緣兒,且好過日子哩。”

秀英啐道:“你還寫包票哩,你就識得個一、二、三、百、千、萬。”薛婆子袖了銀子笑嘻嘻走了,將跨門檻兒又囑咐袁氏母女:“好生做著,程大戶家,厚道主人哩,你們包袱兒,我回去與你們送來。”

當下分派停當,袁媽媽母女兩個卻不得住在一處,秀英又許袁媽媽安放畢行李,去玉姐處看一回茶兒。

卻玉姐因領回茶兒,朵兒順口便改叫茶:“茶姐。”她獨個兒伺候玉姐,見又來個幫手,也歡喜:“我們都有一間房住哩。每季還有新衣,吃得飽、穿得暖哩。”

茶兒一笑,先插燭般拜了玉姐:“往後便聽姐兒使,我也會些針線、也在廚下燒過火,灑掃都做得,姐兒只管使。”

玉姐道:“往後咱們就在一處啦。”又讓李媽媽與她安排住處,茶兒看時,果然是獨個兒得住一間,有桌有椅、有床有櫃兒,也是歡喜。又見屋內陳設雖則半新不舊,卻也乾淨整潔,也生出幾分愛心來。接了薛婆子遞進來的包袱,也止有一面鏡、兩套衣裳並一雙鞋子。

展抹傢什、包袱往衣櫥裡,撣撣衣裳便麻利往玉姐跟前站了聽命。李媽媽見她這樣,不由頭與玉姐:“是做過活計的人哩。”

又問茶兒經歷。

茶兒姓方,與袁媽媽兩個也是死了家主,叫主母發賣出來的,這袁媽媽卻不是家主之婢妾,與丈夫一道在家中聽使,不幸丈夫死了,她因整治得好湯水,便留於廚下,獨立拉扯女兒長大。待家主去了,眾人皆知廚下有油水,主母之陪嫁欲謀此事,一力掇攛著將兩個賣將出來,頗有些誣構之事。茶兒與那人大鬧一場,雖掙回些顏面,又叫主母淘氣留著必致家宅不寧。袁媽媽好歹,把積下一雙銀戒指、一對裹銀銅簪塞與薛婆子,終求薛婆子好相看,勿使骨肉分離。

朵兒聽了,已握了雙拳,目中頗有義憤之色。玉姐聽罷,對茶兒道:“你往日事我不曾見得,不知黑白。到得我家,好生做活計,有事休要瞞我,休生事,一道過活,旁的事有我哩。你做得好,我自知原是他家人不對,我不聽旁人閒言,只管看哩。”

茶兒原擔心新主人家不喜,卻知這等過往打聽便知,不如坦誠相告,見玉姐並不介懷,也松一口氣,暗道這姐兒厚道明白。為人奴僕者,最怕伺候一個黑白不分的主人家。

茶兒與袁氏母女便留在程家,秀英也冷眼看著,見袁氏也手腳幹淨,茶勤快利索,與程謙道:“這回倒是買對人了。”

唯蘇先生聽聞多了個廚娘,忽憶起一事來,命人轉告秀英,玉姐也須學些廚藝。原來,這德言容功之中,於女子又有一要求:須知些廚藝,會整治清潔食物以待賓客。縱然家中有廚役,女子也當知些兒廚下事。袁氏因玉姐學廚,茶兒隨行,也多得見一見女兒。

因此事,蘇先生方憶起:這是個女學生,不是男學生,她須得學些針線女紅。

林老安人聽了大喜:“正該如此,素姐針線極好哩,叫她教來!免得無事亂想。”原來這林老安人每以素姐重孝為由,拘她誦經又不令出門,然則總不好關她一生,多少又與她尋些事做,旁事恐她壞事,這個卻是不妨的。且玉姐總要出嫁,也須學些兒女兒家事。

素姐也歡喜,因秀英不喜此事,素姐無用武之地。素姐又會調好胭脂膏子,編絡子等,興頭兒上來,皆欲教與玉姐。玉姐見她在興頭兒上,也覺外祖母困於內室十分可憐,更兼蘇先生之語、林老安人之盼,也學得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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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忽忽數月,把薄衫換了夾衣又換回來,再穿上襖兒,程老太公週年又到,秀英也除了孝。林老安人將秀英喚去,囑咐道:“你出了孝,這幾月我看你好些了,再將養將養,過兩月開了春兒,與女婿好生相處,給我生個曾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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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含羞應了。

然程謙又需讀書,秀英也不敢很擾他,及至次年玉姐七歲生日,尚無訊息。及至秋日,林老安人又犯咳嗽,紀主簿家娥姐與縣中一殷實人家為媳,秀英既須侍疾,又要與何氏搭手備一備娥姐嫁妝。因有事忙,這焦慮之心方緩了一緩。

作者有話要:今天先長兩歲來看看。

明天包子將露側臉~就嘛,有了豆丁才能叫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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