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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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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哥冊封大典既成,師友齊備,玉姐放下一顆心來,專一養胎。這一胎來的很是時候,雖是年節將近,事務頗多。往年這個時候,宮裡早忙得不可開交,今年卻是不同,宮裡人口又少,事情反倒簡單明瞭。宮女宦官既經裁汰,放出不老邁不甚用者,餘下悉是勤快好做活計的。更因人少,誰個做了甚,一望即明,又免互相推脫搪塞之事。

這一年卻又不在先帝孝期之內了,正該好好熱鬧一陣兒,便是政事堂裡主張新君年輕當有所節制的宰相們,也不顧國庫才將將充實那麼一,也要將今年正旦辦得熱鬧些兒。

九哥心裡明白,這也是好揚國家威嚴,否則過於寒酸了,叫四夷看見了成什麼話呢?卻又暗中囑咐梁宿:“休要過於鋪張了。”梁宿道:“官家請放心,臣不是那等自家將要休致,便將錢花幹、將事做絕,卻叫後來者無錢可用以致顯無能之人。”九哥忙:“我固知相公為人,是以才如此直白與相公來。”

梁宿想自家年後便要請辭,這主持的最後一個正旦便要盡心盡力,雖不致如他所,將事做完,使後來者無以表現,也要在九哥心裡留個“能幹”的影子。果然竭盡所能,將場面辦得熱鬧卻又花費頗少。

歸家與他繼母:“雖朝野有非議中宮,言其善妒者,然宮裡少了許多亂人,真個省事不少,不但省事,而且省錢。”

梁宿繼母比他大不十餘歲,雖已滿頭銀絲,精神卻極好,聽梁宿如此一,便道:“你是宰相,肚裡好有數兒,話不可失於輕佻。皇后,國母,如何敢不敬之?又不曾使官家無子,又不曾干預朝政,後宮原該著她管的,只消不亂,她怎生管,由不得旁人插口,你怎也有事無事拿到口邊上一了?可是心裡還是覺著她不足道?你也如今省事又省力,便是於國有益,何以敢不敬?你怎敢以自家年高資歷老,便瞧中宮年輕至有輕忽之意?你也是這般與官家話的麼?!你糊塗!”

梁老夫人雖為繼室,卻於梁宿有撫養之恩,且教導其成人,為其擇妻,盡心盡力,從來行得端立得正——梁宿此生最敬這繼母,雖是鬚髮花白,聽繼母訓話,忙垂手立了起來。領訓之後,不由汗流浹背。聽梁老夫人又:“人都萬事開頭難,我卻又善始善終最是不易。你以人臣,居然敢輕視帝后,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百姓人家還好個‘莫欺少年窮’哩,你連天家都要看?”

梁宿忙:“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字辯白也不敢有,只垂手低頭,一迭聲認錯兒。

梁老夫人冷哼一聲兒,梁宿忙親捧了茶奉到她口邊,服侍她喝了,梁老夫人道:“我曉得你們讀書人哩,總想凡事都依著你們認定的道理去辦。你們是對的,旁人難道全都是錯的了?”

梁宿連聲稱是。

梁老夫人看他這樣,想他已是宰相,也不好再下他面子,只:“你方向要請辭,我看著你也是到請辭的時候兒了,免得晚節不保。餘下這些個日子,你老實做人,少往官家面前擺你那資歷。你也是,我更是,上了年紀,那豈叫資歷?分明是老朽了。若沒旁的事兒,回來與我面壁思過去!”

梁宿乖乖領罰去。自此,直至二月裡休致,對九哥都是恭恭敬敬,不敢再有絲毫倚其年資而轄制帝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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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與玉姐此時並不知曉梁老夫人訓子之事,他兩個正看著章哥教湛哥識字。章哥是玉姐開蒙,九哥亦於國事之中抽出空兒來教導他一、二。湛哥才開蒙,憑心而論,九哥夫婦待湛哥實不似待章哥那般著緊。兩個又思叫他兄弟二人好多親近,更不拘著章哥領湛哥識字。

章哥“初為人師”興頭兒正足,將臉兒一板,也學九哥教他時模樣,欲握著湛哥的手兒來寫字兒。湛哥的手握起筆來便是個肉饅頭,章哥的手竟把不住,不免急出一頭汗來。玉姐一旁看著,只管咬著帕子笑。

九哥眼看嬌妻愛子,一家團圓,雖不能與親生父母一道歡樂,今年卻少煩心之事。所謂世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言者無二、三,總算他的“可與言者”正在身畔卻是又比旁人幸運了。過了這個年,九哥方覺得這宮裡像是他的家了。

九哥這一新年過得極舒心,因與胡人議和,又不似往年那般或要與許多“賞賜”或要糧備戰,花得少了,國庫節餘的自然便要多。九哥預備將這節餘些的錢分撥出一筆二十萬貫,卻拿來修築商人行走之道路。內廷可以出本錢經營,朝廷卻不好也做經紀買賣。朝廷出錢修路,並免過關抽稅,只須收入市交易之稅。只消交易得多了,朝廷收入反會更多。此是穗州等試行之地的經驗了。

玉姐心裡也痛快,最難得是九哥與她一心,並不因做了官家便生出花花肚腸來。章哥眼看也大了,也讀書了,湛哥也漸懂事,太皇太后處也處得頗好,皇太后雖是不陰不陽,卻也使不了甚絆子。玉姐正想,碧桃與青柳兩個與宮正學了這些時日,也好成手兒了,卻與她們分派甚樣差使是好?朵兒年紀也大了,卻不好叫她做一輩子老姑娘,要配個怎樣的人才好?李長福賺了許多錢,內庫也漸豐盈,除開添的本錢,餘下的錢要怎生花用?

她兩個正走神兒,湛哥卻一撇嘴兒,哼哼唧唧,似要哭了。章哥臉兒漲紅,手足無措,口裡喃喃道:“不會寫就不會寫嘛,做甚哭哩?你是男兒,怎好隨便就哭?”

兩人乳母忙上前將兩個分開,玉姐一招手兒,將兩個都叫過來,問他們出了甚事。卻是做先生的過於嚴厲,全不似平日哄弟弟玩耍時樣子,將湛哥嚇哭了。湛哥嘟嚕著嘴兒,仰著臉兒眼睛水汪汪的,握著玉姐裙子,將玉姐逗笑了,喚他往身側坐了。將安氏好一嚇,恐湛哥淘氣。章哥也滿面尷尬,卻又硬挺著站直了。玉姐道:“他比你好些哩,你慢慢兒教他,今兒先這樣罷,明日你再教,不定他就會了。”

章哥松一口氣,也猴了過來,卻又心繞開玉姐肚子,眼珠子卻止不住往那處瞄,反將玉姐看得尷尬了,只做不知道他在做甚。九哥回過神兒來,亦走過來,卻撫章哥心,道:“你做先生,你弟弟學不快,你還要他,下月兒我與你拜太傅,甚太傅有斥責之言,你當尊敬受領,不可以不敬先生。”

章哥忙站直應了:“兒明白。”

玉姐聽了,便問九哥:“你們都不叫我操心,我也沒多問,如今問你一聲兒:下個月便叫他讀書了?”

九哥道:“那是。”

玉姐道:“既要尊敬師傅,咱卻不好拿君臣之理來壓著師傅。他杵在這裡,哪個師傅也不能真個將他與旁人‘一視同仁’,再要講那臭規矩,他就越發學不著甚東西了。咱是叫他學東西的,可不是叫他去被人捧著哄著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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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便章哥:“聽著沒?這些個師傅都是有學問有本事的人,他們肯不肯用心教你,就看你得不得他們的心了。”

章哥一雙大眼滴溜溜一轉,仰著臉兒看著九哥笑道:“爹,我這般好,誰看我都喜歡的。”湛哥便伸著手兒劃一劃臉頰:“吹牛。”章哥對他道:“我比你識字多卻不是吹出來的,笨!”湛哥聽便急了,兄弟兩個拌起嘴來,翻來覆去都的一句“你才笨。”

待要尋父母評理時,九哥與玉姐卻已要與章哥尋五、六個廝書僮兒。玉姐便:“茶姐原有個兒子在外頭,因要來奶章哥,總是聚少離多,我想章哥既已大了,便不好長留乳母服侍,想放她出去一家團聚。只叫她兒子來伴章哥,不過早出晚歸,也不礙她一家天倫。胡媽媽外頭沒親人了,且留下來幫襯我一下兒。”

九哥想一想便允,又:“這也只一個。”玉姐道:“我也只知道這一個差不多的,因袁媽媽是個老實人,她在外頭看管外孫,想那孩子也不是個惹事的。咱又不能往外尋人牙子買人。”

九哥卻又突發奇想:“本朝禁販賣人口,明著,都是百姓,實也屢禁不止,買也無妨。這是做貼身伺候的,你道宦官因何厲害?不過是因著常伴君側,便是養只貓兒狗兒,日子久了,也要心疼它,何況於人?是以貼身雖是賤役,實比許多大臣都親近。這樣的人,不可不慎。要便是擇自老實本份世僕之家。要便是要養得再沒旁的親近人,一心只有主人。選便選年紀的,打兒養著。宮裡眼下還有宦官,擇憨厚的先用著,要不幾年,外頭孩子也養熟了,正可替換。”

玉姐見九哥有成算,想他的也是,朵兒便是這般來的。便:“外頭的事兒,我並不甚懂,左右多看著罷了。難道他讀書了,我們便能撂開手去?”

九哥笑道:“也是。”索性命於京畿百姓之家尋找樸實男童,入宮服役。這卻不同於採選宮人,做宮女,多有不願的。如今伴著太子,卻又不是做宦官,俗語講“相府的丫環六品的官兒”,伴在太子身側,實是個晉僧階。

兩個商議畢,玉姐卻坐不住,但凡孕婦,總不耐久坐,亦不耐久立,躺臥也不安寧。玉姐扶著腰,朵兒忙上來攙她。九哥也問:“怎地不舒坦?”玉姐道:“不礙的,我活動一下兒。今年天暖,比去年伸得開手腳。”雖是懷孕時不怕冷,暖冬也比寒冬好受。

九哥原本掛著笑,聽著天暖了,卻又皺眉道:“都瑞雪兆豐年,冬天略寒些兒,下幾場雪,來年才有好收成哩。”

玉姐聽了一怔,道:“天冷雪多時,你又要愁壓壞房舍凍壞了人,凡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這處多了,那處便要省著些罷了。”九哥失笑:“也是。”

那頭胡向安來報,道是梁相公求見,來太子拜師傅之事,九哥便攜章哥去見梁宿。玉姐便命安氏將湛哥帶下去洗手,自家卻問朵兒:“你與我年紀相仿,如今章哥都五歲了,你卻還沒成個家。我想叫你出去,使家裡夫人與你尋個可意人嫁了,你願是不願?”

朵兒聽了,忙跪了下來,臉兒也白了、聲兒也變了,問道:“娘娘怎忽地起這個來了?我一輩不嫁人,只管服侍娘娘。”

玉姐心裡有些個難過,柔聲道:“你且起來,咱們主僕一場一、二十年了,也不虛的了。我原想著,等我出門子了,攜了你往夫家,配個管事幫襯我也好、外聘去過日子也好,總是我能做得了主。你做過僕人,縱我與你嫁妝,也怕你婆家挑剔,你又老實,不看著你我不放心。誰知道就到這處來了呢?這裡卻又叫我往哪裡尋個男人與你?如今好在我還在這裡,只消我在,總無人敢欺你的。”

朵兒狠將頭一搖,哭道:“娘娘休再這個話,我從沒想過要離了娘娘的,要不是娘娘,我便不叫餓死、也不知流落到哪裡叫搓磨死了,我那後孃,哪是個良善人?”

玉姐又叫茶兒來勸朵兒,朵兒只不鬆口,次後道:“娘娘要叫我嫁人,我便嫁,叫嫁哪個,便嫁哪個。”玉姐聽著話音兒不對,茶兒亦:“一輩子的事,你休慪氣。慣的你!”玉姐道:“既這樣,便且記下了,你且留下來罷。若日後你有意,只管與我。自家不好意思,叫茶姐幫你遞個話兒,我便由你去。”

朵兒這才地下磕三個頭,爬了起來。

茶兒揪著朵兒往朵兒屋裡話,任她:“知道你一片忠心,外頭生養個孩兒,你再回來。看我,甚也不耽誤,如今我那子也算有前程哩。兩輩子都伺候著娘娘,多好。”

得多了,朵兒才:“好姐姐,我曉得你是好心,你卻不知道,我人又笨,娘娘身邊兒,我還有些個用處,到了外處,怕不會過日子。一輩子恁般長,我再想不出要怎生與第二個人一道過。且我要是嫁了,有了孩子,我再早早死了,留他豈不要受罪?我娘便死得早,我怕我也不長命哩。”

茶兒叫她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暫且作罷。回來與玉姐學了一回,玉姐道:“強扭的瓜兒不甜。你得空兒敲敲邊鼓罷。”茶兒應下了,卻沒功夫勸朵兒,她須得回家,將兒子名喚虎頭的一個男童耳提面命。又要收攏丈夫之心,又要朝秀英回宮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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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二月即至,梁宿等人將一應儀式備妥,這卻不是大典。只在紫宸殿裡,九哥頒下旨來,將許多人早曉得的事再一回,當下由丁瑋打頭兒,幾人領旨。其次方是章哥領著二十名伴讀來見老師,因師徒名份已定,這幾個授課時便不須與太子行大禮,互揖而已。

更因丁瑋等皆朝廷重臣,九哥更命章哥須敬重之。這梁宿雖叫老夫人訓了一回,心裡對帝後不敢輕看,卻又以不由暗道:這宮外來的也有宮外來的好處,單隻敬師這一條兒,便不是宮裡能比的。

本朝皇室原也尊敬師傅,卻畢竟有君臣名份,這尊敬裡又含著些兒炫耀,並不全似民間那“天地君親師”般打心裡敬奉。帝后長自民間,待老師真個沒話。蘇正也是好命,石渠書院是他學生與建的,中宮每年省下萬貫脂粉錢與他維持開銷,是以能請來許多大儒一同授課。否則以一僧、一道、一儒,間或幾位得空授課的官員,這書院卻不能如此興旺。

太子既已拜師,定於三月裡開學,梁宿眼見無事,見縫插針即請辭。九哥不允,如是者三,方勉強答應。著梁宿領原俸祿致仕,為奉朝請。雖丁瑋補入便是梁宿預備著自己休致,九哥卻又將禮部尚書朱震擢入政事堂,以鍾慎為禮部尚書,調溫孝全掌臺諫,洪謙了溫孝全的缺入為大理寺卿,卻以蘇正長子蘇喆為國子監司業。

旁人猶可,止洪謙因是外戚,卻為九卿,朝廷上下倒有幾聲質疑,卻又因上下一通大變動,顧不上多管。叫九哥混水摸魚,將岳父送去斷案了。

作者有話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在神馬~保衛蘿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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