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憶裡的那個男孩!是他,真的是他!
那個他,今晚的話,似乎變得多了。
“不要哭泣,也不要怪我,我們終究都是都是被命運玩弄的可憐人。”
明莎說不出話,只能微微的比出幾個口型,他讀懂了那些個口型:我不怪你,阿玉。
男人身形一頓,記憶中的點滴,就像放映機一般在眼前走過一遍,如果那個夏天,她沒有和他開那個玩笑該有多好;如果那個夏天,他沒有路過那個路口該有多好;如果那個夏天,一切的如果都是真的該有多好。
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咬住她的耳朵,說出了三個字。
明莎的身子,止住了顫抖,她張大了嘴巴,卻被人再度堵住,只是這一次再分開,他的嘴角多了些許殷紅,她的嘴裡滿是鮮血,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胸口出被撕開了一個大洞,一顆跳動的鮮活的心臟,暴露出來。
關鍵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沒有死,她同樣也沒有死,而是處在一種玄妙的狀態,對外界的一切,都能有所感知,門被人開啟,老闆以及那個小女孩走了進來,老闆的身上還扛著一個人,正是她的男朋友,此時已經死去了。
小女孩被血抹了滿臉,做出的卻是一副享受的表情,那可愛的外表,稚嫩的聲音,說出的卻是惡魔般的言語。
“心情愉悅之人,鮮活的心臟,從來不會叫我失望,真是美味啊。”
他讓到了一邊,對著小女孩恭敬的跪拜在地上。
“請主人享用,我為您準備的晚餐。”
那個小女孩,也就是貓女,爬到明莎的身上,低著頭朝著她胸膛的那個大洞處啃去,心臟被她一點一點吞噬,血液噴灑在她的身上,她也毫不在意。
當貓女把明莎的心臟吞噬殆盡時,她才正真的死去,她的靈魂掉了出來,雙眼滿含憤怒,被人一口一口吃掉心的滋味,自然不會好受。
企圖反抗的她,被貓女隨手一擊,便差點打散,是阿玉站出來替她求情,她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如此卑微的磕頭蟲。
貓女可能是剛剛才飽餐一頓,心情比較好,所以沒有計較太多,只是給那個老闆說到。
“把這具屍體也帶下去煮了吧。”
貓女走了,老闆走了,阿玉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羞愧,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同樣走了。
在之後的日子裡,明莎便被老闆安排到了442號房間,沒有了心的她,漸漸也變成了像阿玉一樣的怪物,靠著迷惑住進旅館的男人,然後把他們的心獻給自己的主人,也就是那只貓女。
終究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她也理解了阿玉為什麼會變成磕頭蟲,因為此時的她,不也正是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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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面對貓女,還是面對張之慶,都是她招惹不起的存在,她所能做的,便是如同狗一樣,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聽完了明莎講的故事,張之慶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陣陣的寒顫啊,尤其是結合後面那個貓女的話,張之慶也明白了明莎她們吃下去的肉,究竟是什麼肉。
這老闆不光變相強買強賣,還給自己吃人肉,我踏馬要不是因為實在太晚了,說不準真就吃兩口了,真踏馬想想就噁心!
“你別哭了,你也不是什麼好鳥,那貓女讓你殺人,你就殺人?你因為別人害了你,所以你就要把這個恨意傳承下去,你和那個什麼阿玉一樣,都不是好鳥。”
明莎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兩句,如果她們不殺人,那麼對於貓女來說就是沒用的廢物,貓女會吃了她們的。
可是她卻又慫了,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就因為她怕死,所以她要找更多的人,陪她一起死,這是何道理。
害怕一句話再觸怒了張之慶,免不了又要吃一番苦頭,只能跪在地上繼續磕頭,只希望張之慶能當他一馬。
張之慶指了指另外一個女鬼。
“你呢?”
“我……”
“打住,你直接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她來這裡的原因差不多就行了?”
女鬼點了點頭。
張之慶環顧了一下四隻鬼,一隻被捆成粽子,另一只被自己打飛的那個,也是乖乖的跪在443號房間門口,還有就是這兩隻女鬼,同樣跪在這裡,等候自己發落。
444號房間裡,好像還有個死人,要不要進去看看?想了想還是算了,就衝著最後那一段的慘叫聲,張之慶就有理由懷疑,裡面那個女的,估計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看了估摸著只會影響食慾,還是算了。
“小雪,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們才好?”
“他們都不過是那只貓女的倀鬼,有道是為虎作倀,想來貓女不除,這種東西就不會滅盡吧。”
“也是,那就不管他們了。”
指了指幾個傢伙,幾個傢伙很識相的跪在原地,不住的點頭,張之慶沒再多嗶嗶,讓小雪把繩子收回來,然後回到442房間裡,把鞋子一換,東西一收拾,就準備走人了。
這旅館居然踏馬的是個黑店,還是靈開的黑店,趁著還沒被發現,趕緊走人才是上策,這裡又是殺人,又是挖心,又是烹屍的,等出去了,必須叫曾老大他們來把這地方給抄了不可。
再次從442出來,四個倀鬼還跪在那裡,他們都是怕死的東西,更不要說在張之慶的眼皮子底下,搞通風報信這種事了。
幾個倀鬼看著張之慶走到樓梯口,脖子伸的老長,只等張之慶趕緊走人,張之慶想了想,絕對就這樣直接走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是不是得留點什麼話啊,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於是轉過身來,想了想,對著四個倀鬼說到。
“年輕人,耗子尾汁。”
接著就溜號了。
順著樓梯往下走,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可不是每一層都有電視聲音給打掩護的。
越是朝著一樓靠近,張之慶就越是清楚的聽到貓叫聲,不由得想起了明莎說的吃人心的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