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月神還有月奴有一句沒一句聊天的時候,一個侍女小跑了過來,跪稟道:"月神大人,外面有自稱林囿囿的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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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吧!"月神擺了擺手道。
侍女聽了,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領著林囿囿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群人。
"姑姑,您幫幫囿囿,媧皇他失蹤了!"林囿囿見了月神大人,抓住月神大人的手道。
"原來是囿囿呀,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也已經派手下去找,你放心,一有訊息會通知你的!"月神扶起了跪在那裡的林囿囿,然後幫他拂去了眼角的淚水道。
一千年了麼,這個孩子終於長大,記得他還在孃胎的時候,她的母親,帶著一個小姑娘來到滄海,暈在了邀月宮的大門前,自己將他們收留並安置在了蘭亭閣。
就在他們來到滄海的前一天,就有一個老和尚拜訪自己,說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復仇的希望,月神一開始不信,但是看著那孩子漸漸的長大,月神有些信了。
現在感知著這個孩子手上傳過來的已經不同於一般人的妖力,月神已是完全的確定,這個人,就是她復仇的希望。
"還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可能風婉妹妹只是生你的氣,躲起來了,我想你要是能夠做些事情,哄她開心,她自會回來的!"月神的心神從回憶中抽回,撫了撫林囿囿的肩膀說道。
"真的?"林囿囿聽了大喜道。
"真的!"月神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該怎麼辦?"林囿囿問道。
"你知道女孩子最喜歡什麼嗎?"月神突然頗有深意的看了林囿囿一眼道。
"驚喜?浪漫?"林囿囿道。
"是的,好好參加萬詩大會,把你對她的心意,對她的愛表達出來,我想她若是感動了,自會出現的!"月神道。
"這個能行?"林囿囿疑惑道。
"你忘了別人都尊成了我什麼嗎?"月神看著林囿囿笑道。
林囿囿突然想起了旋龜的話,喃喃道:"妖界的月老!"
月神聽了也沒有反對,只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其他人聽了,也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林囿囿謝過了月神,自是回蘭亭閣去了。
上官靈兒怕林囿囿逃跑,讓猴子還有帝江回去迎風客棧收拾東西,然後也搬來了蘭亭閣住下。
回到蘭亭閣,林囿囿將眾人召集在一起,大聲說道:"現在為了找回媧皇,我們要齊心協力,從明天起,大家一切聽我排程,知道嗎?"
眾人聽了,都點了點頭。
林囿囿又和眾人聊了半天,自是各自去睡了。
不多時,整個蘭亭閣又靜了下來。
天涼如水,月色如洗,藉著月光,從那溫泉裡鑽出三條人影。
"大哥,這溫泉好舒服呀,泡的我全身直癢癢!"其中一個身影道。
"我也是!"被稱為大哥的回道。
"大哥,我們要不要現在進去,把那小子給殺了!"另一個道。
"噓,小聲點,你急什麼?現在時機還沒成熟,這裡人這麼多,我們貿然進去的話,即使能殺了他,也是很難逃掉的!"大哥趕忙阻止道。
"哦,大哥說的對!那我們繼續潛水吧!"三個人影說著,再次鑽進了溫泉裡面。
夜已深。
林囿囿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一絲睡意,日間上官靈兒的話,如一根根刺,句句刺進他脆弱的心臟,富貴與貧賤,高貴與低賤,原來真是如一道鴻溝,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越過的,之前自己這麼急著想要透過變法證明自己,現在又逼迫著自己修煉成聖人,極力的想要拉近與她的差距,是內心裡無形的自卑嗎?
"是的,是自卑!"心中彷彿有個人在吶喊。
林囿囿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搖了搖腦袋。
原來童話裡都是騙人的,一旦自己捲入其中,林囿囿才深刻體會到老祖宗留下的"門當戶對"這四個字的深意。
"什麼門當戶對,大丈夫做事要果斷果敢,殺伐決斷,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不對不對,眾生皆平等!"
"眾生如螻蟻,平等他娘的屁,只有力量和拳頭才是至上的!"
"盤古大神,你怎麼爆粗口!"
"爆粗口?!我有嗎?"
林囿囿突然感覺腦袋炸了起來,他發現自從九囿山海圖完全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之後,他的腦袋裡面彷彿住著兩個,不,或許是三個,或許更多的人,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林囿囿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起身開啟了窗子,望著這天空中的月色發起了呆。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只有嘩嘩的流水聲和蛐蛐的鳴叫。突然,林囿囿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只見一位一縷青衫的女子站在那拱橋之上,正自望著那一池碧水中的月亮發呆。
"誰?"林囿囿喊了一聲。
女子抬眼看了一眼林囿囿,婉轉一笑,一晃身飛了出去。
月光之下,樹影對映在青石板上,斑斑駁駁,隨風搖曳,猶如變遷的歲月,一瞬間白雲蒼狗。斑斑駁駁之中,一名青衫女子站在那裡,背對著林囿囿,青色的衣袂飄飛,彷彿這月色之中的精靈。
"你是誰?"林囿囿飛身落下,往前跨出了一步,問了一句。
女子轉過頭來,望向了林囿囿。
林囿囿凝神望去,只見女子一身青衫隨風飄舞,頭頂之上,一頂金冠閃閃發光,然而臉上,層層迷霧,林囿囿使出了全身的功力,竟然看不清一絲女子的面龐。
只是那眼神,那望著林囿囿的眼神,四目相對,像是穿越了萬年,是絕望,是望眼欲穿,還是孤寂?盤古山上,是哪一雙眼睛,每年的九月初九,遠遠的望著自己,就如這雙眼睛,絕望,孤寂,還是什麼?
林囿囿身形如遭電擊,腦袋疼痛,神念之中,竟有那麼一絲,想要抓卻抓不住的悵惘,無數熟悉而陌生的場景在腦海裡翻騰?那陪著自己跨越無限空間的一縷倩影,那枕在自己肩膀說笑著的容顏,那倔強的眼光中望著自己,一滴淚從俏麗而堅毅的面龐上落下,一直下墜,下墜,下方是無邊無際的血海。
林囿囿捂著腦袋,第一次開始思考,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從哪裡來?想著,竟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暈了過去。
女子閃身到了林囿囿旁邊,眼睛死死地盯著倒下的林囿囿,許久許久,青衫女子喟嘆了一聲道:"唉,終究還是躲不過,放不下!"
女子說著,抱起了林囿囿,向蘭亭閣飛了過去。
邀月樓上,月神遙望那出去又回來的一縷青衫,嘴角微微勾起。
這時,只聽咕咚一聲,月奴竟然依著欄杆睡著了,然後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啊,月神大人,對不起,我睡著了!"月奴道。
"你呀,走吧,我們下去吧!"月神伸手點了點月奴的腦袋道。
"月神大人不是要等一個人嗎?那個人來了嗎?"月奴疑惑道。
"那個人已經走了!"月神搖了搖頭。
"啊!"月奴一聽,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著月神大人下了邀月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