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樓憶瀟兩眼一翻,差點氣死。
你說她要是真幹了點什麼那還好。至少沒有現在這麼冤。
“小姐你敢做不敢認!”小瑾添油加醋。
“我倒是想認,那也要他肯從了我啊!”樓憶瀟見解釋不清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小白公子,你就委屈一下從了本小姐怎麼樣?反正咱倆昨晚已經……”
蕭墨白手一顫,長劍從樓憶瀟頸間滑落。昨晚他果然……
蕭墨白眼底有些光芒逐漸開始破碎,他眼一閉,乾脆把劍橫在了自己脖子上。
再一咬牙下狠心往裡一送,便要結果了自己這殘軀。
阿綾,我們來世再見。
熟悉的痛楚並沒有來臨,蕭墨白睜眼,愣愣的看著樓憶瀟握劍的手。
悲鴻劍以鋒利著稱,吹毛立斷,她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握上來嗎?
“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難為情嗎?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她!”
樓憶瀟認真的語氣讓蕭墨白有些莫名,他怎麼覺得她說的好像是他對不起她似地?
“小姐!”小瑾彈飛蕭墨白的劍,慌忙為樓憶瀟止血。
剛剛她見蕭墨白把玩笑當了真,有輕生之念,便趕緊過來阻攔。誰曾想樓憶瀟的手攔的比她更快。
“小姐你做什麼啊!”
“他智障腦殘、分不清玩笑和事實,要死不死與我們何干!你的手要是沒了可比他沒命嚴重多了!”
樓憶瀟悶悶不做聲。他沒回答,他預設了。
稍稍冷靜後,樓憶瀟覺得自己還是太心急了。她經歷過,他卻什麼都還不知道啊。
想到這裡,樓憶瀟寬了寬心,解釋道:“小瑾說的是氣話,你別往心裡去。”
“一隻手而已,怎麼比得上一條命呢?”更何況,那是他的命。
“你個愣頭青!還愣著幹嘛!快去給小姐找大夫啊!”
“啊,哦!”蕭墨白飛也似的逃離了碧波亭,不敢正視自己那微微悸動的心。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也從來沒有人會覺得,他的命有多貴重。究竟是她與眾不同,還是另有所圖?
蕭墨白離開後,碧波亭中就只剩了樓憶瀟和羅瑾秋主僕二人。氣氛微微有些壓抑。
“小瑾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樓憶瀟看出小瑾的心不在焉,她把蕭墨白支開一定是有事想問。
“你不是我家小姐對不對?”小瑾語出驚人。
“額。”樓憶瀟一時有些語滯。
“那你是如何看出的呢?”
“我家小姐天生絕脈,不能習武。可姑娘你剛剛的表現明顯就是個武功不弱的練家子,而且極有可能,在我之上。”小瑾如實說道。
她感覺得到眼前人對她沒有惡意。
之前樓憶瀟兩次遇險,小瑾都只顧著她的安危,並未深想其他。如今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第一次在樓憶瀟房前,劍架在她脖子上,她的反應實在是過於平靜。表面上的驚恐也只是後來裝的,經不起推敲。
可是羅瑾秋認識的那個樓憶瀟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雖然比旁人聰明些善良些也更沉著些,但是她到底只有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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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會怕的,可眼前人卻沒有。所以小瑾懷疑,鳳皇臺那一次後,小姐就不是小姐了。
這才能解釋,小姐這三天的異常行為。比如,對下人突然嚴苛,莫名其妙把陌生人帶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