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空空的出去,就是客棧也沒得住呀?”
秦莫問深呼吸。
“那也不能回去,不然不僅會沒命,今天好不容易掙的面子也沒了。”
鶉衣無奈,完全洩氣了。
“行行!您面子大。”
“可當前之計顯然還是住處問題,玉先生現在已經回府了,現在回去拿細軟顯然也有點不現實,會趕不上宮門,鶉衣好歹還有點碎銀子,不然,鶉衣和您一起出去?”
秦莫問有些不太好意思,明明平時已經受她照顧太多了。
“鶉衣,你對我太好了。”
鶉衣苦笑。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身為您的侍女,平時您待我們像玉先生他們那樣也便算了,您的那些賞賜,說實話,我們這些下面的人都分了不少呢!現在幫您這點才算那跟哪兒呀?”
秦莫問握住她的手,真心道。
“不一樣,有人得惠千金,卻未必在朋友落難的時候出手一文,有人得恩滴水,卻會湧泉相報,前者世人多之,後者卻是鮮為少有,所以更為難得。”
鶉衣搖頭,說她。
“還是先去城裡找個近些的客棧住下吧?不然太傅明天上朝可要愁了。”
秦莫問點頭,想著確實是個問題,她的朝服也沒有帶,還得勞煩鶉衣回頭去取。
“好!”
“你們這兩個人住客棧可不是太安全。”
後面又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簾子掀開的人這樣對他們說,秦莫問好笑搖頭。
“客棧不行,難道荀府可以?宮門郎大人,您忘了您那個總是想將本官這個惑主媚上的逆臣腰斬的太爺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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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且是御史大夫荀汲之孫,也就是在朝上對她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荀老大人。
荀汲本來就是惠雸帝第一次為太子指定的太傅,可因為年紀過大,教書古板,也看不上太子胡亂妄為的驕縱性子,當時鬧出不少風波,還差點給荀老爺子氣的一病不起。
最後在荀老爺子沒來得急主動請辭下,更是直接讓太子殿下以年紀太大給罷黜了,那時候差點讓荀老爺子真沒再起來,幸好惠雸帝給貓太子擦屁股工作做的及時。
又是慰問,又是親自下旨,說什麼以老爺子的才能和一個小娃娃耗著可惜了,國之棟樑,理應用在最重要之處才對,本來一個崇文館的學士,直接升職為尚書臺御史。
如此才讓老爺子覺得自己還有用,而且是國之大用,硬是扛過了那口氣,活了過來,還活的比以前更好了,最近兩年又晉升為御史大夫。
其實本質說來她與荀汲沒有直接的恩怨,可這恩怨結就結在他們先後同為太子太傅,而且他教不了的太子她能教,還有點成績,顯然讓老人家心裡不舒服了。
加上她與太子的曖*昧訊息從東宮傳出去一些,老人家不知道是有色眼鏡看人還是真看到什麼,就覺得她這個年紀小小的太傅,有點言過其實,做的名不正而言不順,所以總給她臉色看。
可機緣巧合,她和他的孫子卻在她剛來到這裡時,第一次參加金秋慶的賽事中成了對手,又因為蝶衣這個花兒一般的女子,與這個他恨鐵不成鋼,被趕出家門急於找工作的孫子,成了東宮幕臣,成了同僚。
所以他家孫子在私底下和她關係還差不多,他老人家在朝堂上就越是看她不順眼,還是咬定她蠱惑君心,還蠱惑他孫子,將原本為情所困,也為愛人敢於掙脫家族束縛的孫子的無力,全甩在了她頭上。
這多少有點欲加之罪,卻因為荀且這個坑友到家的傢伙,如何都不願向家裡低頭,演變的愈加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