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這個疑問,以當時他的心性的話,定然不是現在這樣,能夠多去體諒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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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能沒有行動?”
荀且笑,十分實誠的點頭。
“行動了,然後也吃苦頭了。”
果然。
秦莫問回頭去看,自小與他可算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的蝶衣。
蝶衣身世也是多折,只因家裡族人犯了大案獲罪,自家也被牽連其中,全家被流放,母親自絕,她自己則被衝入賤籍,眼看就要充軍為ji。
還是荀家看在以往與她家交情的份上,又委實佩服她父母為人,幫不了大忙,就向惠雸帝求親,勉強脫了她的賤籍,不必充軍,這才流落到青樓,只勉強得個可以保全清白的清倌身份。
蝶衣如今的身份雖然不如荀且,荀家勉力為她如此,自然也是無法再履行當時的諾言,讓自家的嫡子長孫,娶個脫不了罪的女子的,所謂道義,也只能到如此地步。
可蝶衣與荀且的婚約是從小定下的,兩人因為當時兩家人的關係,更是一起長大,也因為這個,當時蝶衣的本家黎家人,就是即將被流放的蝶衣的父親,也贊同,只要女兒不必那樣屈辱的活著,以後還有機會贖身,有個安穩的日子,也不贊同讓他們家的事,累及了世代交好的朋友家。
荀且卻是不贊同,從最初的有點不滿意自己的婚姻大事,在他還沒懂事的時候就給父母家人這麼決定了,到蝶衣落難反倒無法坐視不管,便成了蝶衣所在的勾欄苑常客,堅決不讓任何人欺辱她,甚至不惜與家人反目,也要保護她。
所以這對兒可以說是患難鴛鴦,對彼此都是十分瞭解的,對彼此過去,甚至小時候的糗事,更是為瞭解,秦莫問如今向她詢問,她也毫不猶豫揹著荀且向她點頭,給以確認。
秦莫問更為好笑,也能想到,當時比當初她遇到的荀且更為年輕氣盛的少年荀且,會遭遇家人如何的對待了。
果然,就聽他道。
“記得是十二三歲的時候吧?我也去問過我爹孃,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結果把我娘哭了,只得到我爹的一頓暴打,祖父更是差點請家法。”
“嗯嗯!”
能想到了,對熊孩子這種生物,便是書香門第,怕是也無法逃過著急上火,甚至懷疑人生這樣的絕望吧?在這樣注重孝道的時代,打,是輕的。
“祖父後來把我關了十天半月,最後告訴我,人有所長,或許荀家百年書香,世代清流,也該出個能擔得起家國大任的強將了,再不準我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更不準家裡以我為異類的弟弟妹妹們,以我習文不成來取笑我。”
秦莫問頗為意外。
“這樣說來的話,荀老先生其實還是挺開明呀?”
如何在朝堂上就揪著她這個同樣從文的小輩不放?難不成真是因為她將他家長子嫡孫,推到了東宮這個明確的立場上,拉出的仇恨值?
可在他們這裡的理論上而言,東宮是正統,荀家這樣的人家不是最遵循的嗎?還是因為,荀老先生本身不敢太早將整個家族一起先押上?亦或者……
他在等誰?
“嗯!也是從那天開始,祖父認真給我請了先生,教授武學,教授兵法,想著便是不能從文,便是從武,也不能做個腦袋空空,只能為他人手中利刃的兵擼子,大頭兵,要做,也要做能知大義,保家國,遠離奸佞的儒將。”
秦莫問笑,已經從這些往事之中,能窺見荀家老爺子對待當今時局的態度了,他在朝堂上那麼大年紀了,卻還蹦躂的那樣厲害,表面看是為國為民為君分憂,可對待皇儲繼承的問題上,無外乎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