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
他將乘風叫進來，根據她的方法上，又做了一番調整安排，確保能在最快時間內安置妥當。
乘風聽著主子的這些耳目一新，卻能預料到更快捷的方式，不由對秦莫問這邊投以警惕的目光。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是出自這個總是奇思百怪的小太傅之手了，她擁有這些能力，可以為百姓謀福固然是天下百姓之幸，大召朝廷之福，可她的能力若是不能為東宮所用的話，這些優越，甚至讓人歎為觀止的知識財富，無疑都會成為他人攻擊東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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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跟著主子一起趕到，雖然與主子一樣並不太瞭解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可那個人那樣一句話，讓她恍惚走神，從而出現紕漏造成如今這場災難的一句話，主子聽的清晰，他也是聽到的。
“小夫子，你明明想要離開東宮，明明對那位太子殿下百般的無法，只要我這次任務完成，東宮太子受制西宮，他便沒有資本再要回你做太傅，為何就不肯退讓？還為他做到這一步？還是在你心裡，他根本沒有你所說的那麼讓你頭疼？”
……
她想離開？一直都沒有放棄？
便是在東宮經歷了這麼多，便是他們真心相托，在她面前，不過是個無可奈何，暫時停留的地方？
可主子明明對她……已經那般，她究竟還想要什麼？究竟又有什麼能留住她？
“去安排吧！難民那裡也要多注意些，這種時候，別讓任何有心之人抓到機會。”
乘風回神，就聽見主子這樣交待他。
乘風心神立即迴歸正事上，屏息壓下心頭所有的情緒，遵照主子的囑咐應命。
“是！”
最終沒有再往那個今天……不！是近些天都很安靜的人那裡再瞟上一眼，他迅速退下。
這人退下後，晉朝歌才回頭問秦莫之前的意思。
“【你們】？所以，在你心裡，從來都沒有在我們之列？”
又回到這個問題上，秦莫問無比追悔剛才自己一時口快，心裡同時也打起鼓來。
之前只要涉及到這個問題，哪次不是亂七八糟的？
總之，他懷疑她的忠誠，她有她的私心，而他對她要的還不僅如此，誰都不讓，卻也無法讓對方屈服，然後糾纏到現在。
該解決的沒解決，一旦碰到觸發點都會將他們再次炸一次，這次，還是因為這個，甚至還讓那麼多人為他們私人間的矛盾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她終究，還是要面對。
“這樣說你或許會覺得我是在辯解，可這個【你們】，確實只是指你們這裡所發展至今的文明。”
晉朝歌心情沉鬱，所以，她真的不屬於他們？不屬於他們這個世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將手上在任何一個君王手中，任何一個治水專家手上都可以說是至寶的紙放到桌子上，他再次面對她，心情始終複雜。
“小莫兒，雖然說從你如何來到東宮，到留在東宮到現在，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多少矛盾，產生多少問題吧！在對待大問題上，我從來沒覺得你是外人，更不認為你是我需要提防的人，即便你一直有著小心思，即便，你對我諸多隱瞞。”
他深吸一口氣，好像在隱忍極大的隱秘心傷一樣，雖然忍耐下來了，卻只剩更多的可笑和無力。
“這麼久了，我甚至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縱然我們沒到心靈相通的地步，但我如何也沒去想過，有一天我們真的會有分道揚鑣的那一天。”
顯然，那天，她那一瞬間的反應讓他有了這樣的念頭，甚至為此，也糾結了這麼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