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既然為她如此煩惱,顯然之前對她的觀念已經動搖了?”
奉牧羽眼底微微流漏出一份複雜。
“他……起碼不是惡人。”
但他所秉承的卻不是不是惡人就能犯法的,何況他冒充的是朝廷命官,如果現在不是他有更大的企圖,現在所掌握的一些證據,足以直接闖東宮拿人了。
晉朝真彷彿也看出他的意圖,笑。
“那子月現在打算如何辦?”
涉及到自己的堅守,奉牧羽恢復清明,態度依然堅決。
“自然還是照舊,他再好的人,不是他可以犯罪的理由,可在此之前,我還需要他幫我將真正的藺少恭找回來。”
晉朝真微微頓了下,有幾分好奇道。
“子月,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目的真的達成了,你的同窗找回來了,看在她不是個惡人,還可以為國為民做很多事的份上,你能容許她冒充朝廷命官之罪嗎?”
就像剛才他說的,因為朝歌城最近的風聲,今天這個時候,館子裡除了遠處灑掃的小二和後院幫廚的錦團和仲叔,沒有一個人在他們周圍,所以涉及到這個問題,他也不怕能給外面的人聽了去。
可他貌似好奇的一句問話,卻是將奉牧羽稍稍為難了一下。
“功過本不相抵,國法就是國法,可如果他並非主動意識下為之的話,一切還可以重新定論,主動意識下犯法,和被動情況下犯罪,本質上是有很大不同的。”
在他看來,主動意識下很難保證一個人的野心和私心會不會涉及到大眾和傢伙的安慰利益,後者有更大改過自新的機會,相對要安全很多。
晉朝真聽他這麼說多少松了一口氣,這份好像放心了的鬆懈不巧卻落入了奉牧羽的眼睛裡。
微微蹙眉,奉牧羽問他。
“你怎麼好像總算放心了的樣子?對那個小夫子,你現在這麼高的期待?”
不想晉朝真連隱藏都不隱藏,直接告訴他。
“難道你沒有嗎?這樣的人便是犯了錯,只要不是罪無可恕,朝廷重用有何不可?何況他任東宮太傅也好,國子監職位也好,並沒有不妥之處,甚至將很多人頭疼的人和事都擺平了。”
說著他眼睛裡像是星星被點亮,輕易便讓人移不開眼睛了,他還在讚歎不已。
“而且我有預感,她的實力應該還不僅如此才對,雖然本身也有很大缺點,可所謂瑕不掩瑜,比朝中那些結黨營私只為一人只做有利於自己事的官員相比,便是她有過錯,也要好過百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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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牧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溢位一份意外,可看入對面少年眼底,卻像是維護一個看中的寶物,清冷的眼底今天迸出一些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光彩,心底一暖,他真心感嘆。
“看來在西靈宮他這個侍衛也做的極好,讓你都情不自禁動心了?”
晉朝真面上一僵,慣有的清冷淡然破滅,有點彆彆扭扭道。
“好倒是不是極好,反正……有她在,比較安心。”
安心?
他這個說法倒是讓奉牧羽不安了,眉宇單了幾分,反倒為他染上幾分愁緒。
“阿真!雖然這樣說多少有些逾越,可我還是想提醒你,人再好,現在他還是東宮的。”
所以,不能放心,封不能安心,而且就他看來,這小夫子雖然沒有明面上針對西宮,可不論立場和這麼多天做的事也好,都對西宮沒什麼好處的。
他不贊同黨派之爭,尤其皇嗣嫡儲之爭,可作為朋友,他也不希望他將危險綁於自身身邊的。
何況這個小太傅如今不能確定的資訊還太多,即便本身並不算惡人,又如何保證她不會做傷害人的事?又如何保證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