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或許我給不了晉朝歌承若給你的那些,我也遠沒有他能給你的多,但只要你願意,我願意送給你一個錦繡江山,我也相信,天下之大,只有你能夠明白我對這條路的執著。”
秦莫問好笑不已。
“就算你這麼說,可實際上對於你對江山的執著,除了野心可以解釋外,如果真要為天下百姓來著想的話,其實以你的身份和現在的朝堂處境,更多的是不理解的。”
她問他。
“你到底為何而掙?”
晉朝真看著她眼底的那份將她眼睛籠罩的疑惑,沒有再有任何迴避。
“尋求答案。”
沒有那些恢弘偉大的目標,野心的最初,是只為這個的,為一個同樣出生在這個皇宮裡,為什麼與自己的哥哥如此大的區別待遇……
為一個同樣一個地方長大,任何他便是最低的那個?
為一個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所有所有去搏一搏,看與天生便擁有的那個人,究竟能有什麼區別?
而有了這些念頭,再加上有心人的澆灌,這野心的種子自然很快發芽。
“為何而戰?”
那是他的兄長,那是他的父親,便是一個是養父,一個是不曾善待過他,甚至至今都不曾承認過他的父親,便是不論這些,那個兄長如果對於他來說,真的曾是他生命之重重要的存在的話,便是有人有心誘導,他如今早已不是當時小兒,甚至可以說瞭解一切真相,如何還會願意去掙?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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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在這權利的漩渦中裹挾的深入,她越是無法看清這些皇權之中的父父子子,兄弟手足了。
他們都在掙,他們都在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可他們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生命中最重要的牽絆,明明都是彼此,如何還能忍心,將對方置於最危險的處境?
她不信惠雸帝沒有惻隱之心,她也不信面前的這個少年皇子,真的給權利的毒侵蝕的沒有了心智,可他們如何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是越來越模糊了,是因為,已經給他們拽入如此之地了嗎?
晉朝真為她這個問題,卻是有幾分為難的,苦笑著嘲弄自己。
“如果我這樣說的話,你一定不會相信,而且還會覺得我很虛偽,諷刺,可實際上,在野心生出後,我確實有這樣的念頭的。”
他眼底的訊息逐漸遁去,隱約浮現冷冷愣愣的沉寂。
“眾生黎民!”
秦莫問怔了下,隨即感覺更為好笑,對他點著頭。
“你說的沒錯,這個答案確實挺諷刺。”
笑意收斂,到底沒有再對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她又問他。
“為何而生?”
既然對於自己的出生和存在,那麼怨恨的話,他應該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吧?
他給自己的答案又是什麼?
自我安慰是命運的捉弄?還是理所當然的,當做命運給他扭轉乾坤的機會?
根據他前面兩個答案,她覺得給出這樣的答案,也是不算意外的,讓她沒有想到的卻是,這個男人再平靜不過的平和了下來。
“應該,是歸宿吧?”
她定定的看著面前好像一切風波過去,迴歸了最初生命狀態的小皇子。
歸宿?
他將他最終的存在,是歸宿?
“畢竟我便是不願,也已經出生了。”
他這樣和她解釋。
“不該活到現在的我活到了現在,不該生出野心的我,生出了曾經照顧我那麼多年的哥哥爭鋒的野心,不僅如此。”
他看著面前的她,十分苦澀。
“我還看上了他的女人。”
秦莫問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多少有點為他這樣的坦白有些意外的。
西宮殿下啊!是這麼坦白的嗎?
還是因為,已經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