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華卿琬的話,柳易的眼神霎時間一慌,後又恢復原狀,他說故意的,又怎樣?反正沒人看見。
並且柳易除了這事,還有一事,柳易擔心池漾會向華卿琬隱瞞自己不能懷孕的事實。
索性,便讓華卿琬知曉,自己娶的夫郎是一個不能下蛋的。
柳易滿臉委屈巴巴的拽著秦雨的衣袖,哀求道:“妻主,是我自己的錯,我沒想到華夫郎對這件事的反應這麼大。”
柳易的一席話,讓華卿琬和秦雨頓時一愣。
秦雨:小易真的向池漾說什麼?!
華卿琬:柳易對小夫郎究竟說了些什麼?竟能引起小夫郎如此激動?
華卿琬緊皺著眉頭,看向柳易的眼眸中戳充滿了狠厲和疑惑。
華卿琬冰冷的語氣開口道:“你說了什麼?”
柳易哽咽的將剛才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剛才我和華夫郎聊天,正巧聊到了華夫郎和華女郎成親大半年。
但華夫郎的肚子始終不見動靜,我便勸慰了幾句。
不知為何,華夫郎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然後,...你們就看到了剛才的事。”
柳易說完,一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樣子看向秦雨。
華卿琬從柳易的口中提取出了關鍵詞,懷孕?!
華卿琬:“秦夫郎,我相信我夫郎的為人,僅僅只是剛才的話,我夫郎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華卿琬擁著正在委屈的池漾。
若是華卿琬沒有在吃漾身邊,或許池漾很能正面與柳易交鋒。
但華卿琬在身側,池漾儼然一副小嬌夫的柔弱模樣,好似什麼事都依附著華卿琬。
池漾從華卿琬懷裡鑽出來時,臉上已經被淚水包圍,嗓音嬌嬌弱弱,好像一隻受了委屈,不敢大聲反駁,只得小聲辯解的小奶貓。
池漾用手指著柳易說道:“你撒謊。”
然後,抬頭看向華卿琬,撅著小嘴,告狀道:
“妻主,柳易說我生不了寶寶,說我是一個沒用夫郎,連給妻主生育後代的能力都沒有,妻主早晚都會拋棄我。
說你只喜歡年輕的,等我人眼珠黃,滿臉皺紋,你就不喜歡我了。
還要我給你納侍,說做正君需要寬宏大量,體貼妻主,可為什麼他不給秦秀才納侍,卻要我為你納侍。
妻主,你說過的,只會喜歡我一個,不會納侍的對不對,即便...即便我...我生不了寶寶,對不對?”
池漾說完,本就哭的不能自已的他,心裡更加委屈,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已經成為了淚珠的發源地,源源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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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勢要從華卿琬口中得到答桉的模樣,讓華卿琬不由愣了愣。
心裡暗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和池漾成親也快大半年,但自己一直忙於學業以及池家的事,順便和小夫郎膩膩歪歪。
根本就沒有發現時間,居然過的這麼快,她還以為她和池漾才剛成親沒多久呢。
這才多長時間,何況,生不生孩子與自己池漾的事沒有一點關係。
華卿琬心疼的抬手,用自己的袖口輕撫擦拭著池漾臉上的淚水,溫柔的安慰道:
“阿漾,我不會,我不會,生不生寶寶和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更何況,我們才剛成親時間很短,都不到一年,你就在這裡擔心未來,是不是有些過於焦慮了?”
池漾殷紅的眼眶裡全是對華卿琬的茫然,疑惑不解的再次確認道:“真的嗎?”
華卿琬點了點頭,應道:“真的。”
池漾興奮的重新鑽進華卿琬的懷抱,感受到了無比的安全。
對面的秦雨和柳易眼睜睜看著華卿琬和池漾兩人的言行舉止,一個個心裡大受震撼。
秦雨愣住,什麼情況?狗糧瞬間從天而降,落在自己頭頂?!
還有!
華卿琬不是喜歡柳易的嘛,現在對著池漾說這些話,心裡不違心嗎?
沒錯,華卿琬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示對池漾的好感,畢竟,若是被池家知道華卿琬根本就不喜歡池漾,她怕是會死的很慘。
柳易也是一臉懵逼,隨之而來的是,自己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些難受,他想將池漾從華卿琬懷裡拽出來。
柳易看著華卿琬和池漾兩人間的距離,以及華卿琬在望向池漾時,眼裡溢位來的柔光。
突然間有一種衝動,華卿琬應該看向的人設自己才對。
好像在柳易心裡,華卿琬喜歡的人是自己,他才是那個理應被華卿琬小心翼翼護在懷裡的人,
這番想法,讓柳易有些驚訝,雙童瞪大,眼裡略有一絲心虛,默默懊惱道:
他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今天明明是自己成親之日,而且妻主就在自己身旁,他卻在腦補對方的妻主?
簡直...
簡直...惡劣!
可是...
此時此刻,他真的真的很想讓華卿琬當自己的妻主。
他沉迷於華卿琬看向池漾的眼神,他自始至終期望的就是那種眼神。
眼神裡帶著擔憂,維護,愛慕,等等所組成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
他從未在秦雨身上看見過。
如果能夠重新選擇,秦雨和此時的華卿琬,他選華卿琬。
他太需要這樣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再也不是一人,自己會被別人保護在羽翼之下,自己是對方的珍寶。
可惜,華卿琬保護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池漾。
自己也不可能放棄秦雨。
甚至,柳易內心泛起一絲絲期盼,希望華卿琬對池漾的行為舉止都是裝出來的。
即便,他知道這種情況,十分渺小。
華卿琬冰冷的眼神射向柳易,語氣不善道:“秦夫郎,我夫郎剛才的話,你認,還是不認?”
華卿琬白皙的膚色,加上面無表情的冷澹,看起來很是唬人。
柳易支支吾吾道:“我...我...我那都是為了華夫郎好,我好心好意幫華夫郎找大夫,我做的一些都是為了華夫郎好。
華夫郎因此還推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柳易一邊說著,一邊哭,希望自己的這副可憐模樣,能夠贏得在場兩位女郎的信任。
可惜,讓柳易失望了。
可憐他的,被他所迷的人,只有秦雨一人而已。
秦雨看見自己剛娶的夫郎,被人欺負,內心深處的大女子主義瞬間上頭。
語氣兇巴巴朝著華卿琬說道:“華女郎,別太過分,小易的初衷都是為了華夫郎好,可夫郎卻將小易推倒,你知不知道,小易他...”
秦雨剛想將柳易懷孕的事宣之於眾,下一秒就被柳易截胡,阻攔道:“妻主,我...我沒關係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秦雨附和著說道:“沒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有些人不識好歹。”
華卿琬雖被眼前這對妻夫的話弄得怒火滔天,但面上仍是一片冷戾,澹澹開口:
“秦夫郎,我...真是要感謝秦夫郎的勸說。
不然,我原本高高興興的小夫郎,怎麼到你這卻變成了這副悲慘淒涼的模樣?”
華卿琬諷刺柳易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的將所有傷害過池漾的人,全部碎屍萬段。
秦雨和柳易被嘲諷的臉上一紅,彼此雙目對視,都從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心虛。
華卿琬接著說道:“秦夫郎應該知道別人的家事,不該問的時候,不要問,不該管的時候,不要管。
何況,秦夫郎第一次成親,想來經驗或許都還沒有阿漾多,怎能對其他人的家務事指指點點?
秦秀才,你身為秦夫郎的妻主,難道沒有教過他嗎?
秦夫郎如此賢惠,怎的不給秦秀才多納幾個小侍?”
秦雨聽到華卿琬的話,惱羞成怒道:“華卿琬,你...你別太過分,小易說這話是對你們好。
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有孩子,若不是華夫郎的問題,可就是華女郎...”
秦雨後面的話雖然還沒有說完,但其深意,華卿琬已然瞭解。
聞言,華卿琬反擊道:“我和我夫郎之間的事,還用不著外人多管閒事。”
“秦夫郎,你必須向我家夫郎道歉。”
“憑什麼?明明是他把我推倒,反而,我還要向他道歉,天底下,哪有受害者向加害者道歉的說法?”
柳易見華卿琬如此維護池漾,心裡不舒坦,不要臉的就是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