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卿琬和池漾向池父池母請辭,匆匆離開了興宜酒樓。
池漾連和顧冠清打招呼的時間都沒來得及,便被華卿琬大搖大擺的抱進了馬車裡。
路人皆看到了華卿琬和池漾兩人的行為,但慶幸路人沒有見過太女。
加上,池漾在華卿琬懷裡一直掙扎。
身後的清竹滿臉緊張的跟在身後。
因此,被路人認為是一位紈絝女當眾強搶民男。
其中有一位女子,看了許久,眼見華卿琬和池漾都已經進了馬車,才大膽走上前來。
女子名叫任言君,乃是正三品指揮使。
她被女皇派去北境,賑災,並且安撫災民,其中出現了重大的事故,被迫偷摸返京。
正巧看到了這樁當中強搶民男的事。
任言君下意識上前,轉念一想,自己是偷偷回京,怕自己的行蹤會暴露。
猶豫了許久,她才終於下定決心,她身為朝廷官員理應搭救平民百姓。
任言君攔住了馬車,大聲朝著馬車裡喊道:“這位小姐,還請放過裡面的那位公子。”
此話一出,馬車裡,華卿琬和坐在華卿琬腿上的池漾雙雙愣住。
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華卿琬正作亂的手也停留不動。
華卿琬:“這是...”
華卿琬的嗓音中帶著一股不解,眼眶裡滿是懵逼,望著池漾。
池漾在看到華卿琬臉上的表情後,僵硬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所措。
華卿琬沒有出去,而是隔著窗簾,大聲回道:“小姐可是誤會了?”
任言君粗獷的嗓音,輕哼一聲道:“誤會?!”
“沒有誤會!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街強搶民男,就不怕受刑罰,坐牢嗎?
我可不管你是哪家嫡女,愛女的,你最好老老實實將裡面的那位公子放了,否則,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任言君以為自己此番威脅對方的話,定能讓對方知難而退,放了那位小公子。
聽到任言君的話,華卿琬才明白對方意思,餘光偷偷看了池漾一眼,心裡暗道:
原來是誤會了!
居然有人誤會自己強搶民男。
華卿琬仔細想了一會自己剛才和池漾的行為,發現對方的說法,在外人看來,的確如此。
一旁的池漾唰的一下,臉上登時像是被烤熟了一般,臉紅脖子粗。
氣憤的將華卿琬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出去,語氣糯糯的小聲埋怨道:
“都怪你,這下害人誤會了吧,你自己解決,反正不能讓我的名譽受損。”
華卿琬連忙哄道:“好好好,我一定給你解決了。
阿漾先坐在馬車裡等等,妻主去去就回。”
說完,華卿琬親了一口池漾的額頭。
看著眼前的小夫郎卻不能啃,華卿琬心裡對外面的女人瞬間生氣了怨恨。
若不是外人女子,她現在早就將小夫郎裡裡外外啃個遍。
哪裡還像現在這般,放任小夫郎一人坐在車內等候,自己卻在車外苦哈哈的跟人解釋。
華卿琬利索的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便是對方一臉驚恐的神色。
華卿琬以為自己剛才和小夫郎在馬車裡的放肆導致,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
她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便被對方撞破了。
任言君在看到華卿琬的容貌時,心裡已然驚心駭目。
她沒又想到自己截的馬車竟是太女的馬車。
太女如此...低調嗎?!
不對...
太女竟然...強搶...民男?!
不是說好的不近男色嗎?!
她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言君小心翼翼的朝著華卿琬行禮道:“臣不知是太女殿下,還望太女殿下贖罪。”
頓了頓又道:“但太女殿下應更不應該做出這種...目無法紀的事。”
任言君的神情除了剛開始的驚訝,變成到後來的堅定。
言外之意,便是警告華卿琬,不要仗著太女的身為胡作非為。
任言君的一席話,讓華卿琬從腦海深處調出來對方的資訊。
眼前的人,名叫任言君,正三品指揮使,是華語薇的好友。
同樣,也是她的敵人。
想到這,華卿琬眼神裡帶著一絲絲防備,解釋道:
“原來是任指揮使,指揮使誤會了。
裡面的那位男子是孤的夫郎,夫郎不小心扭到腳,不能走路,孤便做了此種舉止。”
“可...那公子明顯不願意。”
她都看到對方強烈的拒絕了,然而,太女卻不顧那公子的反對,強硬的將其擄到馬車上。
太女果然像語薇說的那般,表裡不一,仗勢欺人。
聞言,華卿琬不由汗顏,硬著頭皮解釋道:“孤夫郎害羞,不想被人圍觀,所以,才會...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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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池漾一直仔細聆聽著華卿琬和任言君的對方。
在聽到華卿琬說這句話時,池漾緊緊抓住了佩戴的玉佩,臉上帶著滿滿的羞憤,自言自語道:
“華卿琬,你居然敢這樣說,今天晚上去書房睡。”
由於,任言君的攔車,導致馬車四周圍滿了許許多多的路人。
路人一併將華卿琬和任言君兩人的對方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沒有想到太女殿下竟然將自己未過門的夫郎,帶出來吃飯,卻發生了這樣的誤會。
但有些人不相信華卿琬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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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華卿琬和任言君對峙時,在場的路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這女人稱呼對方為太女殿下,對方是太女?!”
“應該是太女殿下。”
“我只是第一次見到太女,沒想到太女殿下長得如此仙姿佚貌,真不愧是京城妻主首選。”
“太女殿下?!竟然是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剛才說什麼?
夫郎!太女竟然如此體貼,太我也好想成為太女殿下喜歡的人。”
“前面的,你別想了,再怎麼想都輪不到了。”
“哼!說得好想能輪的到你。”
“行了,你們先別吵。
誰知太女是不是說謊了?
何況太女現如今還沒有大婚,池漾根本配不上太女。
長相,才華,背景皆是下乘。
我想,太女殿下應該是看透了池漾的真面目,才會出來尋找第二春。”
“此話有理。”
“此話不妥,太女殿下乃是我們未來的女皇,怎麼可能說謊?”
“怎麼不可能?你見過有哪一位女子身邊只有一位男子的?”
頓時之間,場面分成了對立的局面。
一邊是相信華卿琬的話,另一邊則是懷疑華卿琬說的是假話。
任言君聽到華卿琬誠懇的解釋後,猶豫了片刻稍微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臣相信太女殿下,只是...因為臣的緣故,導致太女名聲受損。
還請太女殿下將車內的男子請出來,臣,包括在場所有的百姓,都想親耳聽到太女君的答桉。”
任言君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絲強硬和糾結。
眾人聽到任言君的話,眼神瞬間一亮,周圍驟然瀰漫著一絲激烈高昂的氣氛。
在場人都想親眼見識一番池漾究竟長什麼樣子,將太女殿下迷得五迷三道。
馬車外的聲音,池漾一字不漏的全部聽到了。
他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鬧得這般大。
一聽到任言君讓自己出面為華卿琬出門作證的話,池漾心裡滿是心虛和緊張。
剛上馬車,華卿琬就對著池漾一頓亂摸,以至池漾白花花的胸口暴露在空氣中。
池漾忙著聽華卿琬和任言君的談話,忘記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現在的池漾肯定不能出馬車。
否則,所有人便會知道,他和華卿琬在馬車裡做了什麼。
華卿琬聽到任言君的話,眼裡陡然冒出一絲火苗,澹澹拒絕道:“孤夫郎腳受傷了,不能隨意移動。”
想讓小夫郎出來?
門都沒有。
小夫郎此刻的神情,只能她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