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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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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期恍然到來。

離別之前,那雙鷹眼突然浮現在腦海中,那個麵包店老闆的向日葵還在嗎?

鷹眼老闆拒絕了他們,當時他回頭望了一眼櫃子,而後堅定地搖頭。

什麼也沒說,但又什麼都已明了。

窗外的向日葵在風中瑟瑟,枯枝隨著風發出刺耳的剮蹭聲,就像人的低語。

“有人在思念我,只有等在這裡我才能再次和她相見。”

勒妮卡對此感到不解,生命快走到盡頭,只為了見一個人最後一面,愛情真的如此令人執著嗎?

各人有各人的堅持,或許她認為不值的是別人畢生所追求的和奢望的。

老人站在風中,風吹亂他的衣角,蕭瑟而孤寂。

這是勒妮卡見到他的最後一面。

期限已到,上次的狗洞依舊還在,勒妮卡的障眼法一消去狗洞就露出它原本的樣子。

時間不多了,離凌晨不過一刻的時間。

所幸狗洞夠大,孩子們還未發育,可同時讓兩個人出去,勒妮卡站在外面接應,希格在裡面指揮。

天空不見一絲亮光,月亮和星宿不見蹤影,在微弱的光中,勒妮卡謹慎地盯著四周,以防變故的發生。

夜過於地寂靜,風從狹窄處吹過,留下它的哀嚎。

戴帽子的、裹風衣的、扎領結的,全部的居民從房子裡走出來,清一色暗澹無光的眼睛、蒼白萎靡的臉孔,無人的街道開始變得擁擠,黑壓壓一大片碾壓過方寸角落。

廢墟被踏飛,什麼都阻止不了他們的腳步。

腳步驚人地整齊,像是多次排練過一樣,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悲傷和掙扎,只有釋然和解脫。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人們對於死亡的態度和常態截然相反。

月光默,槍聲落;城門開,血流過整個城河。

沒有多餘的抵抗,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抵抗,敵軍攻進來到全城覆滅幾乎只花了一盞沙漏的時間。

天矇矇亮,一切被籠罩在暗沉的灰藍之中,看不清過多的顏色,如果你能看清,就會發現每一寸土地都是鮮紅色,血的顏色。

夜晚的槍炮聲和哀嚎聲、哭聲都被遺忘了,曼託塔,曾經富庶的海城,一夜之間徹底從地圖上消失。

數不清的屍體隨意堆砌在一旁,死不瞑目的、面帶微笑的、一臉解脫的,是誰的父母,誰的子女,誰的愛人,不會有人再知道這個答桉了。

血水順著千人梯流下,和地下水一併匯入城河,幽藍的水波披上詭異的紅綢,在洶湧中奔向遠方。

平靜的海面上,一隻鯨魚靜靜地等待。

腳步聲踢踏踢踏慢慢靠近,輕重不一。

孩子們看著巨大的藍頭鯨魚,有的興奮,有的恐懼。

勒妮卡不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兒了,不過希格居然把巨鯨都請來了,真是大手筆。

沒有事情打趣希格,水人小弟幫著他們把孩子們都抱上鯨魚寬闊的後背,多虧了他足夠大,這麼多人竟能一次載下。

“希格,你帶著他們先走,我想起一件事,稍後我再來追你們。”

勒妮卡沒有回頭,彷佛只是在下一個通知,天色熹微中,她的背影幾乎要融入進大片的灰藍色。

希格伸出的手沒有撈到她的衣角,在空氣中僵持著。

勒妮卡,你個憨貨,哪怕是讓我陪著你也好啊!

金髮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那雙碧藍色眼眸裡包含的東西。

天色從灰藍轉變為淺藍,天際亮起一道白線,天亮了。

鯨魚朝著目的地遊去,孩子們沒有嘰嘰喳喳,稚嫩青澀的臉上裝表起整個的空白。

誰都知道今此一別,或許就是永別,未能觸及到的手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

希格坐在鯨魚頭上抄手生著悶氣,可惡的勒妮卡居然都不帶著他一起,狠狠地磨後槽牙,她就能確保一定沒有意外發生能夠平安回來嗎?真是自大的女巫。

算了,你但凡缺一跟汗毛我都不會理你了,勒妮卡。

疾速飛行的勒妮卡突然打了個噴嚏,好奇怪,是不是有人在罵我?

除了希格還有誰,勒妮卡苦澀一笑,頭號冤家嘛這不是。

腳上的紅繩多了一個會閃光的東西,有鱗片的動物應該都有個通病,就是喜歡拔鱗片送人。

閃亮的鱗片亮如星子,在他們眼中這就是最拿的出手的東西了吧。

鱗片光是靜靜待在腳踝上,都能叫勒妮卡回想起那天希格認真的眼神和不再冰涼的手心,順著她的腳踝一直到心窩。

“希望無論什麼時刻,它都能代替我在你的身旁,替你擋災,替你分憂。”

一言一行刻進腦海,和鱗片一起拴上腳踝的,是那顆赤城的心。

勒妮卡的心突然就開始勐烈跳動,比她和海中巨獸單挑時跳動得更為劇烈,就像是要從胸腔掙脫,飛到希格臉上,和他親密貼貼。

值了,她勒妮卡值了,一個大美人這麼說這麼做,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在隱約察覺到什麼的地方,勒妮卡並沒有猶豫,也沒有規避,她需要更多的一點時間去尋找證據,尋找更多疑似心動的證據。

在未完全挑明之前,這些險就讓她一個人冒吧,總好過把他牽扯進來。

不回來解開真相,倔強的勒妮卡是不會罷休的,明哲保身、冷靜理性從來都不是她,我如果未曾路過花海,自然不管百花凋零,但是既然路過了,也參與到其中了,就沒辦法抽身事外。

遠遠看到城牆的外廓,灰白如柏樹皮的城牆早濺上了數不清的鮮血,太多了,不知道是由幾個人的鮮血組成的。

勒妮卡的腳突然就有些不聽使喚了,走出的每一步都無比沉重,沒有人可以在直面戰爭後的遺場還能邁動腳步。

城門明晃晃地大開著,領國的士兵踏進這片已經被征服的土地,堅硬鎧甲反射出的冷光照得勒妮卡生疼。

她有一種衝動,想衝上去給他們每人一個巴掌,是誰給你們的權利,去擅自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

掌心的劇痛和腳上的鱗片讓她勉強保持住清醒,忍住,勒妮卡,你不能衝動,希格和艾米亞都還在等著你,不能衝動。

你打不過這麼多人的,心底的聲音告訴她。

在士兵的眼神掃視過來前她靈巧如貓地飛上一顆樹,從樹葉中隱秘窺探。

凝神分出一個巴掌大的水人,“拜託你了,請你幫我吸引守門士兵的注意力。”

“啾咪!”水人得令,從樹枝上滑下,落到地面。

“啾咪!啾咪!”

初生的太陽照射在水人身上,投射出七彩的光芒,遠遠地,士兵就注意到這麼一個發光的小人,對同伴驚奇地呼喚。

“大夥,快來啊,這有個東西。”

“不會是曼託塔城主那個老東西私藏的寶貝吧?”

“不會吧,那個老家夥的家底都被我們搜光了,應該不會有其他東西吧?”

“管他的呢,捉了在說!”

士兵們開始奔跑,水人慌不擇路,在城中亂跑,未完全乾涸的血液充盈了它的身體,水人越變越高,就這麼一小段路吸收的血已經讓它從巴掌大到一人高了。

“媽呀,它還會長大,還是紅色的!”

“對啊對啊,剛剛不還是白色的,抓住它,說不定我的軍功就又往上漲了一截。”

水人的變紅非但沒有讓他們得到收斂,反而換來更加狂熱地追逐。

勒妮卡看著這場鬧劇,悄無聲息地從低空飛過。

穩穩地落在一座屍山旁邊,高大得足以遮天蔽日,那邊是初生太陽明亮的日光,這邊是令人窒息的陰翳。

她不覺得可怕,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趾爬上頭頂,眼前隱隱發黑,鼻孔像是塞了一團海綿,出氣容易吸氣難。

天地之間只有墳墓才能接納他們了,這樣好的陽光,可惜再也見不到了。

小心地繞過重重屍山,勒妮卡從小路來到初見怨念的地方。

沒來時勒妮卡篤定,她一定會在的,死了這麼多人她沒道理不會漲大。

可是,出乎意料,連怨念的影子都找不到。

勒妮卡一邊換了個方向,一邊暗狠,不會啊,為什麼她不在,她應該在的。

城主的莊園完全成為一堆廢墟,就連鐵柵欄上的尖刺都被拔的一乾二淨。

炸開過的下水道口依然裸露著,並沒有修理的痕跡。

沒有,這裡也沒有,可是城主那股討人厭的氣息還若有若無地飄蕩在空氣中。

勒妮卡篤定,城主一定還沒死。

你不能死啊,混蛋!

這裡也沒有,他會在哪裡呢?

勒妮卡躲在樹上六神無主。

正神荒之際,鷹眼老人犀利的眸子又浮現出來,“我死了,才能和她再見一面。”

死了才能再見一面,死神不會讓人逗留在世間,這個世界不存在轉生這一說法,每一個靈魂被銷燬回收雜糅形成新的靈魂,他為什麼說死後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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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底無法揭曉,勒妮卡抓腮撓心地想要知道答桉。

算了,最後再去看看麵包店,找不到她就走,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麵包店外枯萎的向日葵被紮成一束,用頭巾整齊地捆綁起來,就像是落日最後的餘暉,透露著死氣和枯敗。

白髮老人背對她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響並不回頭。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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