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拓跋自,已經來到這人面前,裹挾著摩擦音爆的右拳,直接搗了上去。
一拳揮下,音障膨脹到達了極限,變成了肉眼可見的氣浪,凝聚一點全部爆開。
緊接著就是男子位置被一拳轟出的溝壑,一直蔓延到了部族外面,甚至上百棵大樹都因為他一拳之威,連根拔起在氣浪之中化為粉末。
其不光是聲勢,恐怖的力量也是令人驚駭。
不像張二打出的一拳還會伴隨轟隆的震響,而是把這些力量全部凝聚為一點,收攏了力量攻擊的精確度和傷害程度。
“哎呀呀~好厲害呢”
“可惜了,你太慢了~就像一隻小蝸牛,啊~對”
“小蝸牛呢~”,那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遠處,手裡攥著一把摺扇,輕輕一甩,啪的一聲扇面開啟。
拓跋自眉頭一皺,不光是這個詭異的男子,他還察覺到了遠方似乎有成群的魔物正在衝來。
謎語傳給後面的薩滿柴宸荃。
讓他帶著部落裡面大部分婦孺先退出這裡,其中一部分戰士跟隨,剩下的留在這裡。
柴宸荃會意,身形瞬間消失。
那些走出門外的婦人和孩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柴宸荃和簡但開始讓她們集合。
尤其是空明雨,都是簡但派人架出來的。
這老人還在喊著,要等兒子回來,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那個身形如同幻影的人,對於拓跋自的攻擊滿是嘲諷,但卻不給予還擊十分奇怪。
而感應到魔物近在咫尺,拓跋自也不得不用自己限制這個詭異的人,再派戰士去阻攔魔物的路。
隨著大批的族內婦孺全部撤退進入山神峰內,拓跋自已經跟那人纏鬥到了森林之中。
暴走的鄂溫克人,不會擁有其他思維,只有殺死敵人,他們心中的驕傲不會讓他們去算計如何才能避免戰鬥。
而是越戰越勇,用力量擊潰敵人的心臟。
很顯然拓跋自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這個人佈置的陷阱之中,直到天亮後再也沒有了任何戰鬥傳來的震盪。
隱藏在山神峰的人,也在簡但他們的安撫下,準備等待天明的族長迴歸。
柴宸荃的阻攔,不會讓任何人離開這裡。
除非族長傳來訊息,確保安全才會把這些戰鬥力低下的婦孺帶回去,可時間的度過不光是柴宸荃,還有簡但都覺得不對勁。
拓跋自的戰鬥力,他們是知道的。
不說可以媲美半神,也絕對是半神之下第一人,怎麼會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了呢。
而小部分回去探查的戰士,都遭遇到了部族內魔人的偷襲。
掠奪後燒燬的房屋,滿地瘡痍。
原本生機勃勃的鄂溫克部族,變成了一片死地。
哈爾蘭慢慢睜開雙目,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這魔人的記憶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只知道是來這裡屠殺,消滅一切能見到的鄂溫克族人”
“那師傅,你看到其他人去什麼地方了嗎?”,張二有些急切,畢竟那裡面有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的阿孃,這怎麼能夠不急。
哈爾蘭思量片刻嘆了口氣,“臭小子我們先去山神峰,我需要恢復身體”
“等到我可以使用手指的時候,我才能掐算”
事已至此,只有這個辦法了,總不能去盲目的尋找,這樣不光浪費時間甚至還會浪費那些人生的機會。
“你回來了?!”,簡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二,沒想到就這麼輕易的把哈爾蘭帶回來了。
畢竟這個人在父親口中,可算得上是冷血無情,甚至部族中對於此人的傳言也是如此。
見簡但看自己有些許的閃躲,哈爾蘭十分不悅,怎麼說自己也是鄂溫克族最強戰士,不尊敬也就罷了。
既然還排外麼?
“我阿孃也在這裡嗎?”,張二根本沒有理會二人的意思,在得到簡但的點頭之後。
瞬間衝上了山神峰的祭奠洞窟。
簡但口中的話還未說出,就已經看到不到他了。
“阿孃!”
“壯壯,你回來了”
二人相擁,張二感覺無比的踏實,這也可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有一種心安的地方。
“臭小子你把我放下去再抱你媽行不”,哈爾蘭無奈的把頭向後仰了仰。
見張二沒事,空明雨也放心了。
之後哈爾蘭坐在之前祭祀所在的位置,薩滿柴宸荃也在他耳旁說了什麼。
薩滿柴宸荃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張二,沒有說話。
直到柴宸荃走後,哈爾蘭才把張二叫了過去。
語重心長的說道:“臭小子,我要在這裡閉關一段時間”
“這期間你就跟著他們去掃蕩一下,切記如果遇到了堪比半神的魔族”
“不要纏鬥,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裡的人除了你之外,都很弱小,包括外面的簡但和祭祀”
“照顧好族人”
隨後哈爾蘭瞳孔一震,順著他的眼眸直射張二眼內。
通體的顫抖,張二不受控制的嘴唇顫抖。
只有幾秒,就像過去了數年一樣,是哈爾蘭多年的戰鬥經驗,“我現在也沒什麼好教你的,等我恢復身體,再教你一些真正戰士才可以施展的能力”
“這危機探查,應該對你現在幫助很大”
張二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一個頭,哈爾蘭真的把自己當作徒弟教,那麼他也會尊師重教。
“你們之前發現魔物的森林,最好不要去,一切以探查為主,我覺得這次出現的傢伙,不簡單”
“我明白”,張二點了點頭。
也跟阿孃說明了現在的情況,隨著祭祀柴宸荃關閉,山神峰洞窟內的石門,張二收起了目光。
此次神路試煉,不一般。
恐怕神印,不會如此輕易獲得,安還在沉睡,也不知道王曉之他們有沒有到達這裡,自己的影子已經復原。
一丁點神路啟示都沒有了,就連神記上的感應也全部消失,頓感有些頭大。
簡但跟他並排走在一起,身後跟著四名戰士。
而祭祀他們則留守一部分守護在山神峰的下面。
“你非要跟著我去幹嘛~留在那裡不是更好一些”,張二雙手交叉抱著後腦勺,有些無奈。
這簡但異常執拗,說什麼也要一起去,張二也能想到她比較著急自己的父親,但還是比較希望她留在那邊。
“難道你嫌棄我礙手礙腳的?”,她似乎有些不開心。
“難道就因為我是女人,才需要別人照顧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張二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而之前的那處森林深處。
胡天坐在石臺上面,喝著溫茶正在和溫小小聊著天,看樣子十分愜意。
“胡天大人,鄂溫克的那個族長已經放在了內部,您可以隨時去吸收養分”,來的人正是之前突襲部落的那個人。
此刻他顯露出面容,瓜子臉,丹鳳眼,更像女人,但那鮮明的喉結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
“我不急,讓他先用來恢復”,胡天放下茶杯,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獲得的,這套茶具晶瑩剔透,宛如水晶打造。
渾濁的茶水在杯中就像瓊漿在慢慢搖晃。
“玫瑰啊,你也應該好好處理一下自己的臉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看久了都會覺得不喜呢”,胡天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身下半跪的人。
玫瑰聽到此話,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幾分,“屬下知道了,這就去”
等他走後,溫小小嫣然一笑:“我還覺得挺好看的呢,沒想到胡天大人的審美如此端正”
“就是不知道,您到這裡就找到的魔到底是什麼傢伙,為什麼都要跟著她來?”
“那男人身上的精血,無比龐大,我也想嚐嚐呢”
胡天聞言只是笑了笑。
“小小,莫要因小失大,此魔可是我之前的同僚呢”,胡天那一抹笑意,在溫小小看來無比詭異。
“是麼,照您這麼說,此魔也是半神之上了”
胡天搖了搖頭,“半神?可不止”
“有了它,我可以讓七界之下所有的族群,甘願送上最為醇厚的精血”
溫小小見他如此明朗,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您說,張二現在是不是早就在這裡了?”
聽到這句話的胡天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茶杯。
“小小你知道嗎,我們都小瞧他了,太過無視這個平凡的人類了,可現在就算他再能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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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溫小小有些詫異:“您就這麼確定?上次還說張二必定報廢,可現在人家手裡至少兩塊神印”
“小小你是不是對他,又有了一些情感呢?”,胡天抬起頭,直視溫小小的眼眸。
“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奴役他,享受過程而已”,溫小小也抬起頭,絲毫沒有避諱。
“那就好,別忘了是誰給了你新生,這樣我就滿足了”
胡天看向外面被風吹動的樹梢,眼眸閃過一絲譏笑。
而地下深處,鄂溫克的族長現在已經昏死過去,整個人被手臂粗細的鐵鏈掛在牆壁上。
就連琵琶骨都用鉤爪穿透,乾枯的鮮血被不斷湧出的血液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