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已因為出身的緣故,不願意別人瞧不起他,拿出身說事,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比旁人要付出百倍努力,如今傷好,便不再耽擱,準備繼續任職。
“今天再繼續蹲半個時辰的馬步,等回來之後我要檢驗成果,若是旁人說你偷懶,懲罰加倍。”
認真而又嚴肅的說完這句,梁已翻身上馬,對著正無奈點頭的紅絮露出一個十分爽朗的笑。
“我去述職了,你且好好的練著,莫要辜負賢妃娘娘的囑咐。”
紅絮再次點點頭,實在是累得話都不想說,有氣無力的模樣。
梁統領平常雖然好說話,但一到訓練的時候就刻板如同魔鬼,若不是她家娘娘親口說讓他教她武功,又不想去辜負娘娘的期待,她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梁已見狀,也並不意外,翻身上馬,飛速的離去。
宴涼詞在一旁看得有趣,不忘記叮囑:“記得本宮給你吩咐的事。”
馬背上,梁已揮揮手,馬蹄揚起一陣的灰塵,健步如飛,毛色正統,顯然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
“知道了,阿姐,我會打探婕妤和貴妃的反應的。”
見梁已走的遠了,宴涼詞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低頭,臉上露出一個慈愛的笑。
紅絮看得十分眼熱,對此頗有些羨慕。
“奴婢要是娘娘肚子裡的皇子就好了。”
這話也就她敢說,頓時惹來劉嬤嬤不悅的事情還有呵斥:“瞎說什麼呢?一天到晚的?紅絮,老身看你是皮癢了。”
紅絮吐了吐舌頭,見腳底下的銀狐似乎是看出了劉嬤嬤的態度,正對著劉嬤嬤兇狠的齜牙咧嘴,她忍不住將銀狐往後推了推。
劉嬤嬤可是連賢妃娘娘都要敬重三分的老人家,她腳底下這只小銀狐,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
宴涼詞悠悠的摸著肚子,嘴角揚起一個笑:“若是你嫁人了,本宮就認你當幹妹妹,這樣日後嫁得人家,日子也能過得好些。”
紅絮激動的眼睛染上淚花,連忙點頭:“娘娘,真的嗎?”
宴涼詞卻壞壞的一笑,故意打了個哈欠,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話,在紅絮等得著急的時候,這才慢悠悠的回覆。
“本宮聽說這懷孕之人最容易忘事,若是你能夠儘快在本宮還記得這事的時候嫁了,本宮自然會履行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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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絮眨眨眼,恍然間察覺宴涼詞的意圖,臉色微紅,在對方打趣的眼神之中跺跺腳,卻是沒再說話了。
宴涼詞見她神情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嘴裡面還嚼著香甜的水果,此時有暖風拂過,她躺在搖椅上,動作慵懶。
“朕在宮中日思夜想,涼詞倒是一個人在梁府之中,過的好生悠閒?如今身體如何?飲食可還算正常?”
男子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宴涼詞一愣,卻見到一張熟悉至極,但在此情此景之中,又有一些陌生的俊臉。
“蕭……蕭重燁?”
宴涼詞驚訝,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不顧在場眾人的神情,忍不住起身,給了對方一個熱情至極的擁抱。
蕭重燁一愣,見嬌小的女子埋在了自己的懷中,原本有些空落落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滿足感來。
伸手示意行禮的眾人都離開,蕭重燁環抱住宴涼詞,下巴在女子烏黑的發上蹭了蹭,嘴角揚起一個滿足的笑。
“時隔多日,一切可還安好?”
“雖然有一點小意外發生,但不值一提。”
宴涼詞輕笑,環顧四周,發現此時已然無人,動作變大膽了一些,從果盤之中拿起自己最喜歡的水果,送到男子薄唇上。
“這個葡萄很甜,嚐嚐看。”
見蕭重燁毫不遲疑的就直接張嘴吃了,宴涼詞的眼睛笑彎成月牙形:“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不錯?”
蕭重燁點點頭,拉著宴涼詞到了椅子上:“你如今身懷有孕,行事動作都要仔細一點,快坐,別累著了。”
宴涼詞震驚的看著他,見男子臉上神情一派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跡象,這才搖了搖頭,嘆口氣坐了。
“臣妾又不是什麼易碎的瓷器,孩子更是特別堅強,你不知道,上次在森林面對棕熊的時候,都沒有……”
敏感的察覺到哪裡不對勁,滔滔不絕的話語一頓,宴涼詞幹笑兩聲:“哈哈,臣妾就是,就是在旁邊看了看,什麼也沒做。”
鳳眸微眯起,蕭重燁卻是突然冷了臉色:“朕派劉嬤嬤來,是讓她照顧你,而不是讓她跟著你到山林裡面,去見危險的棕熊的!”
說完,張口就要尋人,宴涼詞一急,連忙起身抱住了他:“皇宮之中如今那兩位應該鬧騰的厲害,你怎麼不待著?反而到了臣妾這兒來?”
她轉移話題的意圖實在是太過明顯。
蕭重燁抿唇,半晌,才在女子討好的燦爛笑容下,放棄了追究的打算。
“朕只是看宮外天色正好,想要出來走走而已。”
伸手溫柔的撫摸上宴涼詞那微微鼓起的肚子,得到女人一個“誰信,她都不信”的眼神,蕭重燁輕咳一聲,視線尷尬的往後移。
“順帶過來看看你和孩子。”
事實上,他在諷刺完慕容嫣後,想見宴涼詞的心情便愈發的急切。
明知道這時候留在宮中處理事情才是最好的選擇,卻到底是相思難耐,因此便獨自尋來。
“暗衛說那兩個女人似乎是打起來了,不知結果如何。”
思索一會兒,給出記憶之中的答案。
宴涼詞點頭,失去在旁人眼中冷靜理智的模樣,得意洋洋的叉腰,一抬下巴,愈發圓潤的臉上更添可愛。
“那是因為本宮將她們做過的那些齷齪事,都寫成了書信一封,傳遞到了她們的手上,她們心裡心虛,自然會吵起來。”
蕭重燁手指輕彈,見宴涼詞吃痛的捂住了額頭,鳳眸之中滿是寵溺的笑。
“是,還是朕的賢妃最有辦法。”
宴涼詞捂著額頭繼續笑,看向皇城的方向,黑曜石一般的眸中劃過意味深長。
“現在只需要等著好戲上演,陛下是想做這戲中人呢,還是想做這看客呢?”
“戲中人也好,看客也罷,只要這早就應該結束了的戲停下,是何身份又有什麼關係?”
示意宴涼詞躺下,蕭重燁慢悠悠的親手給對方推起搖椅,鳳眸微眯,卻是忽而一笑,淡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