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匕首的那一刻,文子嚇的急急忙忙起身,揮著手:“宴妹妹,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呢?你不想認我也沒關係,你直說就好,又何必動粗。”
動粗?
宴涼詞倒是想一刀將眼前的人給宰了。
但她清楚,周圍圍聚的人越來越多,今日這件事必須給一個說法,說法卻不是給她自己的,而是給周圍的人群。
正所謂人言可謂,她不在乎這些沒關係,可周圍的人難保不會在背後瞎議論,若是沒法將這件事處理妥當的話,對她也會有很嚴重的影響。
好比崔瑩,這女人身上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自從捉奸在床之後,麻衣軍裡頭的人有事沒事就在暗中議論著崔瑩,無論是人前人後甚至是當著崔瑩的面,都無所畏懼。
宴涼詞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刀,嘖了嘖嘴,話中滿是感慨:“我問你你想不想活?”
宴涼詞還特地前進了步,揮動著手中的刀,這番舉止用意再也清晰不出。
文子急忙後退了步,看著這刀逼近,露出了慌張的模樣:“宴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呢。你平時很溫柔的,今天怎麼變成這幅模樣的,竟然還拿著刀想要殺我,你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崔瑩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幕,更是前進一步,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家們都瞧見了吧,宴涼詞和這男人分明有一腿,大家都別被這賤女人的無辜態給騙了,這女人平日看上去一本正經,可是實際上放蕩的很!”
一字一句,話有所指。
明顯是在說宴涼詞的不是。
宴涼詞嘖了嘖嘴,將匕首收好,目視眼前的男人:“你確定你認識我,或者說,你認識的人是宴涼詞。”
文子直點頭:“你左邊屁股上有顆痣,我都記得呢!”
這等荒廖的話想要驗證很簡單,可宴涼詞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屁股給人家檢驗吧。
文子也是掐準了這點,敢這麼開口。
宴涼詞越發覺得可笑,分明就是有人在潑髒水到她身上,她左看看右看看,所能解釋的也只有這一點。
文子今日唯一目的就是汙衊她。
“我怎麼記得你不舉呢?”宴涼詞挑眉。
此話一出,崔瑩更是迫不及待在一旁大聲嚷嚷著:“你們可都聽見了吧,這兩人顯示在打情罵俏,宴涼詞都記得這男人不舉呢!”
但凡是男人最容不得別人說不舉,文子一聽,急了,尤其周圍還有那麼多女人看著他,他急忙反駁:“哪有,你瞎說,前段時間你還說我厲害的很,現在竟說我不舉!”
“那你倒是說說,我最後一次和你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宴涼詞不緊不慢進行詢問。
人一急,就容易出破綻。
也就能給宴涼詞更多的機會發現破綻。
文子愣了愣:“一個月前!”
宴涼詞進入麻衣軍恰好一個月,也就是說是在興平市的時候了。
宴涼詞彎了彎眼:“具體是一個月前的什麼時候呢?”
文子也清楚宴涼詞是故意詢問,想了想,這也才開口:“我哪記得請,我就記得那天晚上,你偷摸著過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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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涼詞故作深思般,伸手摩挲著下巴,顯然陷入了思考:“我尚且記得,一個月前,那段時間,我可不在這,那時候我還是當宮女,在皇宮中伺候陛下,平日裡一般都出不了皇宮,你說的莫不是那日晚上?”
文子顧不得其它直點頭。
崔瑩卻明白這只是一個計謀,她忙不迭開口,想要提醒文子,嘴卻被人堵上了。
揚輕眉所能懷疑的便是有人想要汙衊宴涼詞,各種智力低下的汙衊,還真不是普通人想的出來。
於是,她決定堵住崔瑩的嘴,省的這女人開口說一些難聽甚至是對宴涼詞有害的話。
這一堵,急得崔瑩團團轉,奈何,小秋也在此刻幫忙,將崔瑩的手牢牢的按住了。
這一來,崔瑩沒有了反抗的機會。
“你既然認識我,也應當瞭解我,可我不是宮女啊,也從來沒有當過宮女呢。”宴涼詞特地提高音量。
周圍的人一聽,心底或多或少也都有數了。
那翻話是宴涼詞故意說的,不僅是為了撇清自己,也是在證明自己的清白。
文子臉色立馬一變,話語明顯慌慌張張的:“你竟然騙我,你先前可是告訴我,你在宮中當差,你莫不是怕配不上我?這才隱瞞了身份?”
宴涼詞險些吐血,深呼吸,望向文子的目光明顯泛冷。
當即,她伸手指了指揚輕眉,話語異常平淡:“那你可知道我並不是宴涼詞,我的真實名字叫揚輕眉。”
話一出,文子看傻了眼,結結巴巴的看著揚輕眉又看向宴涼詞:“怎麼……可能……”
被點到名的揚輕眉在第一時間鬆開了堵住崔瑩的手,若無其事站在一旁。
能夠講話,崔瑩第一時間痛罵揚輕眉:“你這賤女人,竟然堵我的嘴。”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讓崔瑩愣住了。
宴涼詞抬步前進一步,冷冷注視著文子:“你連宴涼詞是誰都不清楚裡既然還敢在這裡瞎嚷嚷,你活膩了嗎?”
“我……我知道誰是宴涼詞……”文子結結巴巴,那眼不斷在宴涼詞還有揚輕眉身上來回轉動,顯然是在猶豫思考。
揚輕眉知曉宴涼詞這麼做有何用意,輕輕一笑,抬步來到了宴涼詞身旁:“輕眉,這人找的到底是誰?”
文子匪夷所思般的伸手指了指揚輕眉:“莫非……你才是宴涼詞?那你旁邊的那人又是誰?”
宴涼詞伸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文子身上,冷聲笑起:“你小子連宴涼詞是誰都不知道,還真有臉,話不相瞞,我就是宴涼詞!”
揚輕眉配合著一塊揍文子。
周圍的人們也發出了唏噓聲,甚至有人一塊上來像打流水狗那般一塊痛揍文子。
這迴文子再也裝不下去,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宴涼詞出現在了崔瑩身旁:“方才,你說我是放蕩的人,你錯了。放蕩的人分明是你啊!畢竟那天晚上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大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