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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全族被滅文女主角(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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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箭雨!

城樓失陷!

幾乎就在眨眼之間, 這座歷史厚重的儀都箭樓成了天子王道的陪葬品,左右兩壁的箭窗插滿了鋪天蓋地的箭鏃,纏裹在尖頭的燃燒物噗嗤一聲起了火, 乍然一看, 像是風雪中多了無數的流螢,天女散花般墜開四方。

很悽豔。

然而, 隨著火勢越盛, 殘酷的景象也逐漸猙獰顯露。

魏殊恩腦袋發脹,他按著太陽穴,一些記憶斷斷續續地翻湧, 快得他抓不住。

該死。

他究竟忘記了什麼?

魏殊恩壓著唇, 溢位絲絲縷縷的鮮血。

而魏元朔眼睛血紅,他硬拽著一個將軍,將他嘭的一聲砸到城牆上, 年輕男子臉紅筋暴, 怒吼道,“下去!我要下去!給我放吊籃!!!”

將軍的頭盔被拽得歪斜,他還沒說話, 元宰帶著幾分悲痛的聲音響起, “小王爺!別衝動!城門封死,兩地又遠,就算您從這裡下去, 跑得再快, 也救不了他們啊!”從三公主下令的那一刻,這就成了定局。

無人能翻盤,哪怕是他們的魏帝陛下。

他們還是低估了三公主的心狠手辣。

“你不救怎麼知道救不了?!”

小王爺失去理智,他狠狠推開元宰, 又抽出一旁的腰刀,架在旁邊的士兵的脖子上,威逼對方,“吊籃!給我放吊籃!否則我殺了你!!!”

元宰一瘸一拐站起來,沒再勸阻小王爺。

這一場戰事改變的不僅是新舊兩朝的地位,還奪走了小王爺最珍貴的東西。換做平常,小王爺不會將殺戮掛在嘴邊,儘管長了一張跟魏帝相同的面孔,他可是心腸最軟的主子,否則也不會被七公主挾持,配合她做監國公主。

“元朔,你逃吧。”

出乎意料的是,長兄魏殊恩收斂了那一副歇斯底里的情態,竟然平靜得如同不起風波的湖。

“我們兄弟敗了。”他像是敘述一件跟他無關的事情,眉目有三分冷血,“我終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看了她,宗政緋紅的大勢已成,你我皆是苟延殘喘之輩,你逃吧,逃去你的江湖,不要再回來了。”

“哥!”

魏元朔不可置信看著他,這還是他那運籌帷幄的兄長嗎?

他竟然教他逃?

“我們還有機會的,會東山再起的!”魏元朔雙肩顫抖著說,“我會……親手殺了宗政緋紅!”

最絕望的時刻,原來是哭不出來的,他嗓子是幹的,澀的,連出聲都費勁。

視線是混沌發紅的。

那個解他嫁衣、教他編花燈、更為他造了一場私奔的雪的天子,死了,徹徹底底湮滅在這場箭雨裡。

她怎能一分退路都不給他留?

他怎能下賤到相信天子的真心?

小王爺心如死灰,又陷入了一個極端的瘋狂境地,他單手抓著腰刀,鮮血淋漓,卻不覺得疼,“對,我要殺了宗政緋紅,我要殺了她,她該死,她罪該萬死!!!”

“嘭——”

脖頸劇烈疼痛,小王爺視線一暗,軟軟癱軟下去。

恍惚間,他又想起她那一句。

“前路漆黑,隨我走就是,不會讓你摔疼的。”

她騙他。

明明摔得那麼疼。

魏殊恩一個手刃劈暈了弟弟,單手攬著,看向應戮仙,“情況變了,這一戰,我也許會輸得很慘烈。”他沉吟片刻,做出取捨,“我會讓人立馬帶你們出城,離開儀都,他就託你照顧一陣子了,必要的話,讓他好好清醒。”

醫者抬起長睫,他頸旁雪白,還垂著一條粉黃色的葡萄花穗,靈動得像含春的少女,魏殊恩每看一眼,都覺得傷眼睛,他蹙著眉,有些難以忍耐,“你非要系這種帶子?”

應戮仙:“……”

應戮仙淡淡道,“如果你被她捉住,下場應該不比我好,女子衣裳繁複,穿起來比較麻煩,你記得多穿幾遍。”

魏殊恩一言難盡。

應戮仙又問,“既然都要敗了,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這名窮途末路的帝王緩緩搖頭,“君王,可以退,可以敗,可以死於社稷。”

唯獨,不能逃。

上一次他尚未弄清情況,為了保全自己,只能退走,還留下了弟弟作為一顆棋子,幫他拖延時間。這一次他的記憶雖然還沒恢復,但他知道他是元魏皇帝,魏朝主人,外敵就在眼前,帝京也在他身後,他不能棄城而逃。

魏殊恩留了下來。

他得了先機,破了甕城,入了城門,但同時也被緋紅困在城內,無法出行。

緋紅整整圍了儀都半年,她很有耐心,在城門外紮起了連片的營寨,種起了菜,養起了豬,她利用水滴石穿的方法,一點一點消磨著魏殊恩的理智,將一頭絕世悍獸逼入絕境,然後再慢條斯理品嚐著他的血肉。

暴君是不介意生靈塗炭的,何況死的又不是她的人,但魏殊恩是君主,他尚有大局,不能讓全城人陪他殉葬。

六月初五,儀都降。

魏殊恩還是向她低頭了,他素衣出城,呈上了降書順表。

“撕啦——”

緋紅撕開降書順表,道了一句,“不誠心的降書,孤不收。”

魏殊恩身邊的人敢怒不敢言。

魏殊恩壓了壓眉,忍了緋紅的猖狂。

系統有點害怕:‘宿主,你這樣會把男主逼成變態的!’

緋紅:‘那豈不是更好玩?’

系統回她一串豆豆。

於是從六月初五到七月初五,魏殊恩一共出城六次,每一次的降書都被緋紅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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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魏殊恩面無表情,換了一身絳紅色吉服,發如墨,肌似雪,眼尾那一顆紅淚痣,被日光曬得暈開,燃遍人間煙霞。而前朝的大臣們,則是面帶哀色,他們共同抬著一口金絲楠木的棺材,連同他們的嫁衣君王,一同送進了天子的營帳。

他們又彼此拭淚,退出了營帳。

當時緋紅正在察看山玉國的開採情況,轉身一看,那精美華貴的棺材旁,倚著一個灼灼如煙霞的嫁衣美人,他雙手甚至還被繩子勒著,垂著眼皮,柔順得如同待宰的羊羔。

“……嗯?”

她喉嚨溢位一聲笑。

“你家大臣,倒是知道孤喜歡玩什麼,是做了功課罷?回去可得好好賞他們!”

魏殊恩直視著她,“魏朝願臣天子,請天子入城!”

“真心的?”

她走過來,烏髮纏了冠珠,一身蟬紫色窄袖服風流又顯貴。

“不真心如何?”魏殊恩薄唇扯出一抹譏笑,“天子只要最後的結果,過程如何根本不重要,不是嗎?”

緋紅兩指點在他身後的棺材上,摩挲著那精緻的紋路,她還沒碰他一分,氣氛就陷入了焦灼的泥沼裡。

“嫁衣,棺材。”

緋紅笑了一笑,“看來你想把我伺候得昇天了。”

魏殊恩揚眉,劍鋒猶在,“不敢?”

“亡國君王的求愛,孤有何不敢應?”

她膝骨一碰,將他壓在這一口楠木棺材上,男人雙臂也被她折向頭頂。天子頗為愛惜,細緻拭擦著這一柄雪亮鋒利的半鮫魚鱗刀,他強行忍耐著,脖頸往後頂著,青筋似樹的根絡,一根根拔起,又像是一頭瀕死的鶴,掙扎之間,麻繩擦破了手腕的皮膚。

“是把好刀,孤真捨不得折了。”

她伏在他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個開始。”

嫁衣跟髮帶一起,都做了慘烈的殉葬。

魏殊恩坐在棺材上,唇色更冷。

“降書順表,孤允了。”緋紅給他披了自己的衣衫,吻他凌亂鬢角,“今日你回去,便可全城解禁,明日,你陪我去太廟吧,我還有酒沒敬完呢,隔了半年,希望祖宗不會怪罪我的怠慢。”

魏殊恩合攏衣衫,轉身離開。

天子幽幽一句。

“魏殊恩,你是孤的,生生世世都是,你這一次要是再跑了,你知道你的百姓會有什麼下場。”

魏殊恩指尖捏緊,掐出了紅印,又緩緩鬆開,他的側臉逆著一層薄光,是蒼白的、欠缺生氣的白釉。

“你放心,我不會逃。”

他會睜著眼,看她怎麼悽慘死去。

次日,絳幡入城,天子大赦天下,並冊魏氏為後,行大婚之儀。

緋紅將合巹酒遞給他,“第三次大婚,這酒倒是越喝越烈了。”

魏殊恩神色冷淡,紅衣襯得他美玉無瑕,“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天子坐在燭火裡,紅帳深深淺淺疊著,“自我第一次見到你,便想著這是哪家的小郎君,俊俏得令人神魂顛倒,可惜我那時候,心還不夠硬,軟弱得只會哭,如今好了,我是暴君,暴君嘛,最愛做的事情便是強取豪奪。”

她手指溫柔剝開他的嫁衣,像是剝蓮蓬一樣輕易,“所以我殺了你最在乎的,讓你只能如無根之萍,徹徹底底依附著孤。”

魏殊恩寒著聲,“就因為這個理由,你屠光了我的親族跟心腹?”

“嗯?”

她歪著頭,似天真的稚童,“有什麼不對嗎?他們那麼多餘,只會佔著你心頭的位置!況且這是你教我的,不是麼?好啦,別忍著了,你叫一叫好不好?”她簡直就是荒淫的君王的寫照,“孤喜歡聽你的聲音,媚得極了,真好聽。”

魏殊恩緊緊咬著牙齒,直到瀰漫出一片鮮紅。

不叫,死都不叫,他絕不會取悅暴君一絲一毫!

但雲霄瀕死,千里赤地,他還是禁不住,溢位破碎一聲。

“宗政,緋,紅,你畜生,會下地獄的……”

他混亂哭求著。

天子笑得分外妖異。

“好呀,同孤一起下地獄罷!”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搞完這章就完結的,但是吧,但是吧,這種暴君囚寵好香呀,多多少少刺激到了作者了(捂臉)

我多搞一兩章過過癮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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