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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全族被滅文女主角(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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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禁?

她竟然要圈禁他?!

商陸喉結滾動, 首先浮現的畫面,是無人的宮室,凌亂的杯盞, 霞彩紗撩起女子的腳踝,青尖被層層鎮壓,蓮花都在她身下反覆開謝,只剩下一雙充血仇恨的眼睛。

血肉傷害,抵死糾纏。

然而商陸餘光一瞥, 又是師父逐漸冰冷的屍身, 誓言猶言在耳, 他那一捧赤紅的血也瞬間凍結。

“你以為你攔得住我?”

他雙肘後擊, 暴烈掀翻了緋紅。

緋紅單手撐著青甓, 她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海潮般的龐大氣勁, 肺腑如同被暴風衝過,陣陣發顫, 不由得低聲咳嗽起來。

系統焦急道:‘宿主, 你快別惹毛人家了,人家是有真功夫的!’

靠!

剛才對方突然亮招, 武力值猛地飆升, 嚇了它一跳!

別看江湖勢力, 諸如慈悲庵、盜天觀、太初書院,被緋紅一度壓得抬不起頭,但這是在她軍隊強橫鎮壓的前提下, 實際上這些江湖遊俠好手,自小習武,爐火燉青,外家、內家、先天、後天、入室、宗師, 一套又一套的等級把戰力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你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說不定人家還是天下第一劍客呢!

緋紅:‘我打不過他?’

系統嚴肅臉:‘理論上,只要你不開外掛,是的。’

畢竟原身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公主,做得最出格的一件事,也就是殉國,別說舞刀弄槍了,摸一下刀劍,侍女們都要擔心公主被劍尖傷到。而緋紅呢,倒是精通騎馬狩獵,可以抵禦殺手們的突然暴起,但宗師之上若想取她首級,沒有高手隨行,緋紅同樣難逃一劫。

當然,前提是掛逼禁用外掛。

緋紅撫掌大笑。

“不愧是盜天觀的少主,我倒是小瞧你這雙抓藥的手了。”

謫仙道,“我不想殺人,也不想殺你,宗政緋紅,是你逼我的。”

他捻起了數枚金針,刺破穴位封印,氣海重新流動,那些腥羶的、不堪的記憶再度變得栩栩如生,令醫者的眉間都多了一份陰沉,發帶雪白,瞳孔猩紅,宛如墮仙。

他記起來了。

他是誰。

緋紅嘖嘖稱奇,在這要命的時刻,她竟然與他閒聊起來,“那個老頭果然所圖非小,不然世上的孤兒那麼多,他怎麼就偏偏撿了你這個骨骼驚奇的絕世天才,我也想出門轉轉了,看能不能撿個天才當兒子養。”

“你住嘴,師父待我恩重如山,豈是你這種陰險小人可以比擬的!”

醫者衣稜當風,如同瞬息萬變的雲海,將緋紅捲入其中,她一面躲閃,旋身掠過,抓起一個冷碟兒,朝他潑面扔去,又藉著聲東擊西的鬧亂,她抽出隨身的駭犀劍,心狠手辣破他面門。

系統:‘我靠!我靠!我靠!’

你們說翻臉就翻臉,都不給老實統反應的時間嗎?!

“鏘——”

劍尖震顫,餘波盪開,又被對方面無表情夾在兩指當中。

“啪!”

駭犀劍被他千鈞般的指力生生折斷,他袖袍一翻,劍尖擦過緋紅的臉龐,釘在她身後的彌勒榻上。

醫家的手腕潔白似蓮,美麗脆弱,卻輕易取她頸骨。

[本世界即將關——]

系統尖叫:‘宿主!!!’

緋紅順勢橫臥了下來,商陸的指骨也碰到了彌勒榻的硬稜,要不是兩條長腿攔著,他險些就掉進了妖窟。

一向張揚猖狂的傢伙突然溫順伏身下來,醫者狂風暴雨般的進攻都滯住了,這小畜生轉了下腰,調整舒適的姿態,還不要臉地撩撥他,“好啦,人家打不過你,你要我如何,我都從你,這總可以了吧?還請先生留我一命。”

哈。

她現在還嬉皮笑臉。

她當他是什麼?是能當著親骨的面與她顛鸞倒鳳的孽種嗎?

他長臂越過緋紅的腰,沉悶一聲後,抽出那一截斷掉的劍尖,他面色淡漠,無悲無喜,“宗政緋紅,你的雄圖霸業,到此為止了——”

鳳犀簪墮到了頸後,她肩頭的衣襟也鬆散開來,露出一痕蜜脯。

“可以吃飽再上路嗎?”

緋紅認真地問。

“孤一想到,孤死之後,先生初陽不知被哪個妖精奪了去,就氣得想從棺材爬出來。”

商陸冷冷道,“昔日我要給你,你不要,你今日為了拖延時間,倒是會惺惺作態了,宗政緋紅,你當天子可惜了,怎麼不去唱戲!”

他愛恨交織,情緒也如滔天狂浪,難以平息。

劍尖逼近。

緋紅半躺在這張本該坐禪習靜的彌勒榻上,非但沒有沾染半分梵道,反而慵懶得像一條豔麗毒蟒,全身醉溺著紅塵俗氣,她似不滿足的小情人一樣撒著嬌,“別人都有斷頭飯,你送我一場黃泉床事,又怎麼了?”

他目如寒星,“你是不是忘了,你殺了我師父!”

哪一個有血有肉的男兒,會同仇人翻雲覆雨的?

“我是殺了。”緋紅手掌後抬,慢條斯理插了一下快掉落下來的髮簪,“盜天觀不臣我,這便是他應得下場,本想送他五馬分屍的,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忍了我的暴虐,你當感激我,還留你師父一個全屍!”

“你!”

謫仙心如死灰,出手不再猶豫。

自己最喜歡的人,殺了他最敬重的長輩,他當親手送她上路!

商陸指挾斷劍,正要刺入她的命脈,她快他一步,擒住他瘦硬的手骨,胸口的金珠翠鳥還撲稜著羽翼,直直迎了起來,三公主眸光灼灼,如同山花燃遍荒原,“死在最喜歡的先生手上,孤當無憾!”

他怔了一瞬,猝不及防被她抱住。

商陸手腕微抖,偏了準頭。

“嘭!!!”

彌勒榻隨之翻轉,倆人掉了下去。

黑暗湧來,商陸下意識撈住她的腰,反被她一腳踹開。

“咚!咚!”

落地聲。

驚呼聲。

還有——

“鎖住他!!!”

是機關!

商陸驟然反應過來,剛才她為何插了一下簪子,那個姿勢其實有些突兀,但她做事慣來乖張,他見得多了,竟沒發現什麼不對。他就地滾了一圈,躲開了追捕,然而密道狹窄,又處處機關,弓/弩毒箭,猩紅地刺,滾石陷阱,任憑是江湖第一高手,在輪番設陷之下,也要精疲力盡,難以脫逃。

商陸內心更顯悲涼。

她果然準備了無數對付他們師徒的後手!

她從來就沒信任過他!

“嘭——”

商陸被一塊滾石撞到,內臟震動,嘴角溢位絲絲縷縷的鮮血。

“別,別真弄死他。”

緋紅撫著染血的胸脯,被人攙扶著站了起來。國師轉頭,見主君受傷,面上全是懊惱悔恨,“是臣想得不周到,那老道不知用什麼辦法,竟教少主知曉!”他一聽犀宮守衛被殺,立即鑽入了早就設伏的密道,又得了緋紅的暗示,就在下方候著,等待時機反殺。

國師怎能想到,商陸一介大夫,竟是醫武雙絕!

可他一直以來,分明沒有顯露半分山水!

“國師不必自責,盜天觀通曉天機,門下弟子也是詭道眾多,你我是凡夫俗子,又怎能做到他們那般料事如神呢?”緋紅的鳳犀簪早就掉到地上,一名少年撿了起來,吹走灰塵,又恭敬道,“您的簪子。”

緋紅散漫道,“替我挽上吧。”

少年得了差事,難免雀躍,就紅著臉兒,替她綰起烏髮。

此時的緋紅早就不記得,她與魏殊恩在海市大婚之際,有那麼一名少年當街唾罵她,她收入內營,少年與她日夜相對,見她日漸俊美威嚴,那滔天的怨恨早就化作濃烈的情愫,想著法兒要離她更近一些。

然而緋紅追隨者甚多,他也只是明月裡的一粒照夜清,很不起眼。

但這麼平常的一幕,卻刺痛了醫者的心。

——她又勾搭了一個!

還是年輕的,臉嫩的,眼裡全是她的。

兩軍對壘,最忌諱主帥心亂,商陸心亂了一霎,就被眾人抓住了機會,一包藥粉兜頭灑下,他烏鬢也染上了霜白,商陸喉嚨裡的卑鄙小人還未發出,就軟軟癱倒在地。緋紅盪開了國師的阻攔,走到商陸的面前。

因為胸口被人別了一刀,緋紅對他也不客氣,捏起他一塊薄軟麵皮,“想報仇呀?來呀,咬我呀!怎麼不咬,是小蓮花牙口不好嗎?”

國師:“……”

這樣刺激人家真的好嗎?他沒有練過武,但聽聞高手都有死前大招,萬一激怒人家,同歸於盡,如何是好?

“……呸。”

商陸筋骨疲軟,侮辱也像是小貓吐奶。

緋紅頗為愛憐,捋了一下他的碎髮,“你就在這囚仙宮待著吧,我會時常來看你的,最多半年,你就能從這裡出來,見一見孤予你的天光了。”

國師轉頭吩咐,“去,重鑄玉牌,從今日起,這裡就是囚仙宮。”

眾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難怪這位能爬得這麼快啊,人家投降之後都被貶職了,唯有海市國師,照樣是國師,照樣封侯拜相。

人家就是舔有味道!

不對,是能揣摩聖人之心!

商陸眼看緋紅要走,他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拽住緋紅的裙角,男人冷汗淋漓,但在美貌加成下,是清凌凌的出水芙蓉,哪怕折在汙泥裡,風骨同樣清麗不俗,他喘了一口氣,盡是譏諷,“囚仙宮?你囚我至此,當我什麼身份?你宗政緋紅見不得光的禁臠?”

緋紅回眸,似笑非笑,“你要這麼想也可以,除了孤,誰人敢染指你這塊最美的肉?殺了你師父又如何?該是孤的,始終是孤的!”

這小蓮花的眼皮暈開了渺然的雲水,偏偏薄唇又吐著歹毒之語。

“宗政緋紅,我等著你下黃泉!”

緋紅捻了他唇邊的一滴血,溫柔得近乎慈悲的吉祥天女,“人間無主,孤放心不下,下次罷,下次定與你共赴黃泉,做一對逍遙鬼仙,可好?”

男配[商陸]虐心值934。

男配[商陸]愛意值962。

愛慾其生,恨欲其死。

三公主轉身離去,身影被黑暗吞沒,又充滿戲謔留下一句。

“你們要勤勉辦事,好好鎖著孤的仙,可別讓他長了雞翅兒飛了。”

身後的男人不顧形象,狠狠捶了下地。

去你的雞翅兒!

真可愛。緋紅悶笑不已,又牽動傷口,指尖按了按痛處,那鮮明濃烈的感覺讓她的眉眼都鮮活了起來。

她感嘆,“當人真好。”

眾人:“???”

他們都不敢吭聲。

說實話,他們真懷疑三公主是邪祟,不然怎麼能強大到如此心狠?更可怕的事實是,哪怕他們明知對方是個妖物,作為人臣跟了她這麼久,根本生不出背叛三公主的念頭,也只能認栽了。

國師安排好囚仙宮的事情之後,也快走跟上緋紅。

君臣密謀,眾人避退。

“要不要調一個替身回來?”國師低聲提議,“雖然儀都全城戒嚴,魏闕也調派了人手搜查,但謝大人不在,只怕他們是蠢蠢欲動……江湖勢力一面倒依附了魏氏,盜天觀又從旁輔佐,只怕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您屢次被刺殺,臣有些擔心。”

按照他的設想,緋紅根本不必御駕親征,把自己置於敵腹當中。

可這位主兒說了,復仇不能親手開膛破肚,那怎麼有意思?

於是緋紅親身來了。

更叫國師憂慮的是鬼面將軍宗政慈的出逃,這位曾是執掌諸國的魏帝,諸國懾於他的威嚴,哪怕與緋紅結盟了,都不敢打到儀都。因此駐紮帝京儀都的,多數是緋紅的兵馬,諸國只是意思出了一些糧草。

也許是知道自己不夠厚道,諸國王侯在進攻元魏其他城池時倒是鉚足勁兒,分擔了緋紅的壓力,緋紅也就勉為其難容忍了一下他們的膽小。

“替身,我尚有大用,不用調回來了。”

“可、可是……”

“還有面具麼?”

緋紅一個揚聲,少年小跑上來,雙手奉上一張顏色豔麗詭譎的面具。

緋紅取用面具,她讚歎少年心細。

少年紅著耳根退下。

國師還想勸緋紅,“您如今是萬貴之軀,不得不防……”

緋紅捻著細膩的彩繩,給自己繫上鬼面,一面笑道,“國師怎麼像個小娘子似的?你年紀大了,竟不知道這刺殺的情趣,正是年輕男女最愛的。我偏愛他們一個個想手刃我又不能夠、於是急得哭了的紅眼眶。”

國師:“?”

世上真會有這種瘋魔的情趣嗎?

國師不是很能理解君王偏愛少年紅眼眶的惡趣味,他搔了搔頭,轉向另一件事,“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魏氏宗族挑揀出來,都是一些仗勢欺人、作惡多端、逼良為娼的……”

緋紅說,“我是不是比魏帝還良善些?”

國師:‘?’

你倆不是半斤八兩嗎?

但作為臣子,他顯然不會自尋死路,斟酌著說,“您內政修明,嚴刑峻法,又愛民如子……”

緋紅滿意點頭,“那就將這些魏氏宗族懸掛到銅龍樓,我給他們三日期限,魏帝若不出現,就讓他們的頭顱祭我宗族罷!”

國師一噎。

您還真是擅長打臣子的臉啊。

國師苦著臉,正要接下差事,忽然從她的面具想到了奉宮裡的小王爺,他可是親眼瞧見,兩人扎花燈,扎得人都困得撐不開眼皮。而這魏氏宗族裡,不管老的,少的,似乎都跟小王爺關係不錯,國師頓時覺得自己項上人頭有點涼颼颼的。

小王爺這人生經歷也算是崎嶇了,錯嫁之後,卻是真愛。可這真愛心裡裝著奪國之恨,殺起他宗族至親來,毫不手軟。

國師不得不盡職盡責提醒,“這魏氏宗闕里,有被魏帝圈禁的大皇子、二皇子……還有小王爺的玩伴……他們都對小王爺很照顧,有的交情也不錯。”

在緋紅目光逼迫下,國師海少焉垂首。

“小王爺若是知曉了,怕是會怨恨您。”

國師就差沒直白地說,您這樣狠,房事容易起火!小王爺不把您生吞活剝了才怪!

“這樣呀……”

緋紅歪了個頭,似乎苦惱一般,就在國師以為她會為愛收回成命時,她說,“那就不告訴他罷!”

國師呆滯。

這也行?

您都要全城宣告了,這還瞞得住人?

國師覺得荒唐,可緋紅命令之下,他也只能去了一趟奉宮,把裡頭的宮人一批批調出來,篩選出忠心的種子,開始洗腦。既然聖尊想把小王爺養成一頭潔白無瑕的小鵝,他們當人手下的,也只能粉飾太平,給小王爺營造出一個世外桃源,讓他的生命裡沒有任何的背叛與傷害。

小王爺這幾日的確過得快活。

他自以為跟緋紅通了心意,也不似之前一樣急著要擺脫她的束縛,他甚至做好了一輩子被暴君囚困的心理準備。

這精神鬆懈之後,小王爺愈發如魚得水,除了走不出奉宮,其餘地方他隨意活動,他的作息很規律,上午是扎馬步和練劍,下午換成了種花跟看遊記,偶然被小紅追著屁股跑。

到了晚上,大約是小王爺最龍精虎猛的時辰。

跟緋紅膩得多了,他也漸漸顯露幾分小滑頭的性子,譬如變著法兒吹枕頭風。

“金臺哥精通兵法,他很能打仗的,是一員猛將……”小王爺覷著緋紅的臉色,她正閉著眼,呼吸規律起伏,他見了就很安定,於是這頭熱烘烘的小犬鑽得更緊,“要是他斷了腿骨,再也站不起來,那多可惜啊……他本可以打更多人的……”

她嗯了一聲,“聽你的,給他治。”

啵。

小王爺心水漫溢,像是氣泡一樣,啵的一聲碎裂開來,溢位甜蜜的糖水。他如同吹風成功的妖妃,依偎她更緊,小臂汗津津摟著,“真的?騙人是小狗!拉鉤!”

他好似玩不膩這種孩童把戲。

緋紅也縱著他,勾了下他的手指頭,“妖妃小朔,快睡吧,耽誤我晨起,你會被大臣罵出花兒來的。”

小王爺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禍國妖妃魏小朔,竟也不賴。

他愈發睡不著了,就生生看了緋紅一夜,待她醒來,又裝作熟睡的模樣。

帝王拂開妖妃小朔的額髮,落下一吻,隨後便是穿衣的聲音,他不消睜眼,也知道那是一副旖旎美豔的畫卷,世人皆以白雪為美,可他知道她那檀褐色的肌膚是怎樣的熾烈難忘,當她的紅褐手掌覆蓋他雪白的指尖時,似落入軟爛的泥沼裡,窒息又沉溺。

小王爺沉浸在情愛裡無法自拔,緋紅不在,他就親近起了小紅,險些沒把鶴毛捋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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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緋紅剛走,滿室還交纏著她的龍腦香,小王爺練了一會劍就覺得無趣,滿屋子逮丹頂鶴去了。

小紅唳叫不已。

它被小王爺摟在懷裡,鶴臉寫滿了絕望,如果可以,它想要改名。

小王爺抱了它一會,手指摸著毛兒,忽然發覺它裡邊塌了一塊,還是硬的。他的敏銳知覺被喚醒了,小王爺陡然想起自己還是魏朝的小王爺,他表情微僵,猶豫再三,還是將硬片摳了下來,滑進了袖口。

他躲上了床帳,揉散硬塊,是張紙條。

——是血書!

求救的血書!

小王爺目光死死盯著,“不會的,不會的!”

午時三刻,銅龍樓,梟首魏氏宗族。

他想要起身行走,卻因為恐懼,軟了雙膝,嘭的一聲摔下了床榻,他茫然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午時一刻。

小王爺的雙眼籠著一層焦光,烏的,濁的,他想起了很多人,動不動要給他輔導功課的大哥,總是攛掇他上青樓的二哥,還有他幼年玩得極好的玩伴,儘管後來因為皇位,他們撕破了臉皮,但兄弟之間,有的是骨肉至親,有的也曾情同手足。

“救、救命……對,我要救他們!”

小王爺一雙裸足,連滾帶爬跑出去,卻被守衛一板一眼地拒絕。

“您不能出去,外頭很危險……”

危險?

危險不都是她製造出來的嗎?她瞞著她,要殺他的親人!騙他的,都是騙小孩的!

唰的一聲,他拔起守衛的長劍,橫在自己的脖頸,鮮血溢位,神態瘋狂。

“馬!給我備馬!否則我就死,我讓你們無法收場!”

守衛嘴唇微動,還是照做了。

小王爺頭一次,赤著腳,散著發,在大街上狂奔。

慶幸的是,他在午時三刻之前奔到了銅龍樓,看見了城樓上被懸掛的兄長、玩伴們,亦看見了一身絳裙烏帽的緋紅,她坐在城樓的陰影處,君威似海,令人不敢攖其鋒芒。

咚咚咚!

小王爺手持劍鋒,一路暢通無阻上了高樓。

“四弟!”

“小王爺!”

被懸掛在外頭的熟面孔驚喜回頭。

他們有救了!

“放、放了他們。”小王爺嗓子沙沙的,含著血塊,帶著哭腔,“你快放他們!”

他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也知道自己會惹得心上人厭棄,可那都是自己的親族,他怎麼能坐視不管?

“放下劍。”

“過來。”

她威嚴而沉穩,“聽話。”

“我聽話!”小王爺紅著眼,像是小孩撒潑,他足下血跡斑斑,感覺不到疼似的,一遍又一遍固執重複,“那你放了他們,我不要他們死。”

她彎著唇,“好,過來。”

嘭的一聲,他毫不遲疑丟開了長劍。

小乳燕撲進她的懷裡,像那日撲進白晝般的燈火一樣盛烈。

他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可是她笑著說,“捂住耳朵就聽不見了,這樣你就不怕了罷?你可真是個嬌嬌呀。”

嬌嬌的小王爺惶然扭頭,只撞入了一雙冷血的、盛滿虛偽笑意的眼睛,她的指尖捏著耳朵,將他溫柔掩住。

“午時三刻到了,魏帝卻沒有出現,他們騙了孤,孤要罰他們。”

“祭了吧。”

無聲的寂靜的白日,他的雙眼濺上了一層血色,驚懼得難以閉合。

哈,這就是帝王之愛。

男配[魏元朔]虐心值100。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捏媽,她怎麼還不戀愛!我的小甜心們都快被搞死了!

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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