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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世事難料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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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如彎鉤,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紙,灑在床榻前的木地板上,看起來猶如覆蓋上了一層霜降,給房間平添幾分清幽。

許守靖身著純白長袍,倚靠在敞開的窗戶沿,似水的桃花眸稍顯暗澹,一邊看著皎月,一邊搓弄手中多出的一塊兒如似冰晶的玉牌。

吱呀——

院落的大門被推開,微弱的火光以及嘈雜的交談聲不絕於耳,一個柔柔地倩影擠著門縫鑽了進來。

她穿著一襲杏色的修身裙裝,似乎是因為剛剛出浴的緣故,披在肩頭的長髮潮溼未乾,白皙的天鵝頸垂落幾滴水珠,順著鎖骨的輪廓緩緩流入深淵。

姜容月本就生的柔美,這一番裝扮在月色的映襯下,更添幾分朦朧的美感,只要看見第一眼,就難以壓下將佳人擁入懷中的衝動。

可惜,這會兒許守靖還在自閉,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

姜容月倒是在進入院落後,轉動那雙水潤雙眸裡環視了一圈,最終視線停留在了倚靠在窗戶沿的白袍少年身上。

“小靖,你怎麼在這兒?鶴軒前輩已經讓八宗撤回去了,具體的判決要等天淵宗內部穩定之後才能給出。現在蘇都的大家都在臨時搭建難民災點,很缺人手,我和師父都找你一圈了……”

說著,姜容月露出了無奈的神情,緩步走向許守靖。

在距離許守靖不到一丈距離時,姜容月勾著頭往他身後瞄了眼,心感疑惑道:

“伶前輩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剛才許守靖還一直無動於衷,聽完姜容月的這句話,總算有了些反應。

許守靖抬頭看了眼姜容月,沉默了許久才道:

“師父……走了。”

姜容月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

“走了?去哪兒了?”

許守靖輕輕撫摸著手中冰晶玉牌上的浮凋,盯著‘冰月宮’三個字看了許久,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

……

兩個時辰前。

日暮西山,樹蔭東斜。

赤紅的落日將半邊天穹染成了火燒雲;幾隻不知名的白羽飛禽掠過長空,瞻望著硝煙漸歇的巨大都城。

“師父,你要走也不用這麼急吧……至少去見浣清一面,道個別什麼的……”

不知道為什麼,許守靖突然感到很心慌。

以往楚姨或者容月姐鬧脾氣的時候,也沒少開‘離家出走’的玩笑,每次許守靖都會花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們哄回來。

累歸累,但是卻並不會感到害怕。

因為許守靖深知,她們不可能會離開自己。

可是扶玉就不同了,都說人的眼睛是心靈的視窗,許守靖明顯從她逐漸堅毅的視線中,讀到了自己永遠不想看到的資訊。

——她必須離開。

在看到那個眼神的瞬間,許守靖的內心一下子就沒了底。

他可以很確定,就憑自己幾句輕若鴻毛的話語,根本沒辦法改變伶扶玉下的決心。

談感情?他跟伶扶玉或許有情,但如若不摻雜師徒情感,單論男女之情,絕對沒有深刻到其他幾個女人的地步。

講道理?連伶扶玉必須離開的理由,許守靖都一概不知,就算想要嘴炮也找不到嘴的地方。

許守靖意識到自己沒有任何能夠挽留伶扶玉的底牌,手足無措之下,只好把相處時間遠超自己的蘇浣清搬出來,希望能夠挽留伶扶玉。

但伶扶玉的反應卻差強人意,只是微微錯開了視線,像是在逃避什麼,低語道:

“我不會見清兒的。”

許守靖眼神微怔,下意識地問道:

“為什麼?”

話音剛落,許守靖就後悔了,可惜說出口的話,就像是已經是捅出去的刀,在傷到人的時候,再想要收回也為時已晚。

……為什麼?

這還用問,除了自己還能是因為什麼?

果不其然,伶扶玉螓首輕抬,望著許守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怨意,幽幽說道:

“清兒那邊……你替我轉達就好,是為師不對,沒能把她教到最後。”

話落,伶扶玉似乎有意在躲避許守靖一樣,轉身就往門外走去,連最初給自己平生第一個男人告別的想法都摒棄了,只想著趕緊逃走。

許守靖自然不可能會放任師父離去,在原地恍神了片刻,連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師父……別走。”

伶扶玉一把甩開許守靖的手,連同剛才的話,壓抑許久的怒火洩身而出,很不客氣地道:

“放手!有你這麼對自己師父的嗎?”

許守靖臉色一僵,只好緩緩鬆開了手,陪笑道:

“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伶扶玉似乎是想斷個乾淨,銳利的視線冷冷地拍在他身上。

許守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幾分,仔細想了想:

“您要去哪裡,作為弟子自然沒有理由阻攔。但是好歹師徒一場,至少把理由和地方說清楚,也好讓我和浣清安心是不?”

嗯,許守靖還是把蘇浣清給搬出來了。

如果是以往的話,伶扶玉或許就順著許守靖給的臺階下了。

不過這回她下定決心要斷個乾淨,自然不會給許守靖好臉色。

伶扶玉瞪著清水雙眸,嗓音冷徹:

“許守靖,你莫不是把為師當成,你身邊那些個隨便哄哄就心花怒放的小姑娘了?”

許守靖微愣了下,連忙擺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伶扶玉緊盯著許守靖的眼睛,心中暗歎了口氣,還是冷著臉說道:

“為師又不是傻子,你之前明明對我沒有多少好感,最多是饞我的容貌,儘管清兒經常蠱惑你,你也始終都把我當成師長來看待。

現在你突然改變了態度,對為師沒有盡半點弟子之禮;無非是你的虛榮心在作祟,你覺得我是你女人了,所以不需要師長那般的尊重。”

許守靖都聽愣了,連忙搖頭否認:

“師父,我沒有……”

伶扶玉瞪著許守靖,美眸含怒:

“那你怎麼解釋你的那些行為?我是你的師父,有你那麼對待師父的嗎?”

許守靖張了張口,想要出聲反駁,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伶扶玉說的也不完全錯,他在潛意識中已經把伶扶玉視作自己的禁臠,那些情侶間才有的親暱舉動,也只是無意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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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平日裡對楚淑菀她們司空見慣的曖昧小舉動,對於伶扶玉這樣從小接受‘禮法教育’的人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極其不尊重的行為。

伶扶玉本來就因為與弟子有苟且而感到萬分自責,許守靖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火上澆油。

“許守靖!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是為了清兒、為了你才做出犧牲的,你就這樣糟蹋我的決心?”

“我……”許守靖面露掙扎,垂在一旁握緊的拳頭無力地鬆開,默不作聲。

饒是他有再多花言巧語,這會兒也無法找到任何讓伶扶玉息怒的詞語出來。

因為許守靖發現,他作為‘弟子’存在的本身,就是造成伶扶玉痛苦的根源。

伶扶玉看到許守靖不說話,非但沒有消停,反而加大了火力輸出:

“你是不是覺得陪你睡了一覺,為師就要愛上你,就必須當你的女人?”

“……”許守靖勐然呼吸加重,這句話無異於往他胸口捅了一刀。

伶扶玉死死地瞪著許守靖,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伶扶玉還沒有那麼廉價。”

許守靖沉默著低下了頭,握緊的拳頭“嘎吱嘎吱”作響,卻再也沒有勇氣說出讓挽留伶扶玉的話來了。

看到一副被打擊自閉模樣的許守靖,伶扶玉美目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在內心說服了自己,壓下了那股不應存在的畸念。

抱歉,靖兒……唯獨這件事,我不能把你和清兒牽扯進來。

就當……從來沒有我這個師父吧。

伶扶玉嘆了口氣,轉身想要走出院落。

前腳邁過門檻兒,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冰晶玉牌,也沒有回頭,憑著感覺扔給了許守靖。

許守靖在恍神中接下,冰晶玉牌與手掌接觸的瞬間,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順著皮表滲入血液,並沒有極寒靈氣那般刺痛,更貼近冰爽的感覺,一看就很適合夏天。

“這是……”

許守靖看著冰晶玉牌上暗生光輝的‘冰月宮’三個字,下意識出聲問道。

伶扶玉抬起螓首,望著逝去最後一絲光輝的落日,語氣沉寂了許多:

“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為師是宗門叛徒,這十幾年這枚玉牌一直被我藏在床底,裡面放著我畢生的劍術與功法的總結。

以後為師不在了,你與清兒要互相扶持,一同鑽研……切不可讓他人看到這塊牌子。”

聞言,許守靖緩緩點頭,心中卻感到有幾分奇怪。

最開始還好,伶扶玉無非就是離開前交代弟子一些事情,但聽到最後,已經不是‘交代事情’那麼單純了,更像是‘交代後事’……

許守靖不知道,對於伶扶玉來說,這還真是在交代後事。

叛宗弟子時隔多年重回宗門,就算念過往情分免除死刑,也少不了關禁閉。

弦月境的關禁閉,可不是三位數那麼簡單。

將最後的事情交代完,伶扶玉再無半點留念,抿了抿唇將最後一句體己的告別咽回嗓子,身體化為一團炫光衝上了雲霄。

許守靖在後方默默注視著伶扶玉離去的背影,除了心有不甘外,剩下的就是深深地自閉。

……

“所以,伶前輩就這麼走了?你連她去哪兒都沒問出來?”

月色清幽,冷風簌簌。

姜容月坐在鞦韆上晃著腿,聽完許守靖失了魂般的自述,頗為不滿地蹙了蹙蛾眉。

“你就沒想過,伶前輩最後為什麼那麼生氣?”

聞言,許守靖嘆了口氣,他當然想過,準確說直到姜容月找過來之前,他都在思考這件事。

猶豫了片刻,許守靖目光暗澹地回答道:

“師父是一個很守舊的人,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她絕對不可能會同意那種方法。我明明知道這些,最後卻沒能給到師父應有的尊嚴,是我的錯。”

那個時候自己腦袋到底怎麼了,居然能那麼笨,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能想明白?!

看到許守靖真的在認真反省的模樣,姜容月卻沒有感到“弟弟變大了”的欣慰。

她反而十分生氣地瞪圓了杏眼,憤憤不平道:

“小靖,平時你應對女人挺上手的,現在怎麼笨成這樣。”

許守靖被罵懵了,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道:

“我剛說得不對?”

吱呀——

姜容月從鞦韆上一躍而下,也不管背後還在自顧自盪漾地鞦韆,一把推開隔扇門,兜一圈子快步走到許守靖身邊,墊著腳尖等著他。

許守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也莫名其妙開始生氣的容月姐,雙手抵在胸前推阻,不解道:

“容月姐……你怎麼也生氣了?我剛說的哪裡不對嗎……”

姜容月玉手叉腰,擺出了一副‘嚴厲姐姐’的形象,聲懼色厲地道:

“小靖,你是不是被倒追習慣了,覺得女人對你好是理所應當?”

“咕嚕”許守靖喉結蠕動,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這麼覺得。

見狀,姜容月嘆了口氣,轉身坐到床榻上,交疊起了美腿,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自己也清楚啊。那伶前輩對你那個態度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跟她才相處多少時間,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喜歡上你?更何況人家還是你師父。”

一語驚醒夢中人……許守靖現在大概就處於這種情況。

“再說了,哪兒有一上來就對女人動手動腳的,別說是伶前輩了,換成是咱們龍玉門任何一個小姑娘,估計也難以接受。”

姜容月自顧自地說著,話到途中似乎是覺得有些奇怪,偏頭問道:

“小靖,你剛說的‘那種方法’是什麼意思?”

“……”許守靖。

他就是為了不引起非必要的麻煩才省略的,沒想到緊要關頭還是漏嘴了。

“額……”許守靖左顧右盼了片刻,狀似不經意間湖弄道:“就是……那個什麼……”

姜容月蛾眉微皺,以她對許守靖的瞭解,自然不會允許他矇混過關。

“就是什麼,說清楚。”

許守靖眼看瞞不過了,放棄般地嘆了口氣:

“其實是雙修。”

“雙修就雙修嘛,有什麼可躲躲藏藏……”

姜容月花了半秒鐘時間理解,忽然瞪圓了杏眼:

“你……你跟伶前輩……‘雙修’了?”

許守靖撓了撓頭,默默看向旁邊,無力地解釋道:

“師父能恢復實力,就是因為和我雙修的緣故……”

“那不是重點。”

姜容月分開交疊的美腿,捋順裙襬的褶皺,快步走到許守靖面前。

儘管心頭已經按照‘肌肉記憶’湧上來了一股酸澀感,但她在醋意爆發之前,憑藉著女人的本能,對不爭氣的弟弟發出靈魂拷問:

“你才跟人家‘雙修’完,馬上就換了個態度,換做是姐姐,也會以為你只是饞身子,不生氣就有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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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下卷細綱還差一半,這章好趕,理解一下……

這種感情有點不好寫,尤其是關於女人心理那種矛盾的特徵,嘖,我盡力想寫出年上教育對自己圖謀不軌晚輩的感覺了,但筆力還不到家,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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